“温桓,我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许子臾表情木然地对他说。
“子臾,你……”温桓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只好坐在她身旁,搂着她的肩轻轻拍抚。
“我竟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松了一口气的心情。”她缓缓地说,声调很平淡。
他不语地听着。
“我还很可怕的有一种庆幸的情绪,庆幸再也没有人会莫名其妙跑来揪住我的头发,当街甩我一巴掌,庆幸再也没有人会突然骂我是畜生,庆幸自己再也不用时时刻刻感到害怕了……”她的脸上浮现出悲哀的笑容。
“我甚至不想在葬礼上出现。”第一次,她的声音里显现出决绝。温桓从不敢想像许子臾多年来受伤害时的画面,因为那会令他心碎。
他轻声说:“不想去就别去吧。”许多事情并不一定要马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