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小店,老板收了钱,也算尽心了,病人吃得清淡,稀饭小菜也就够了。一日日过去,风雨眼见停了,那独自留下的青年却连站门口看看天色的力气都没了,一日日咳得厉害。
拖到第五日,连药都吐出来了,一头一脸冷汗着给自己把把脉,脉是虚的,寒气一点点逼进了心肺,病来如山倒,最难料的是连带逼出了旧年隐疾,皮肤上又开始浮出的斑斑红疮,跟记忆里总是大病小病断不了根的幼时,完全重合了。
那时候,已经九死一生,何况,现在。
烧得昏昏沉沉,身体却还想更暖和点,躺在褥子上,一层层全给汗浸透了,更冷。想倒些水但总是撑不起来身体,嘴唇干裂开,只有血的腥味熏头脑。身体上的红疮,已经扩散到手臂胳膊,小二谁都不敢近前,除了那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