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蕴着的黑过于稠浓了些,仿佛暗示将有大事发生──与三年前的某个夜晚同样深沉。
她一手端着水,一手推开了厚重的木门,发出了“波──扎──”的声响,惊得里头的人回头一看。
夜半时的闺女房里,怎么会有大男人出现?
她直直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眼。
这一次,她可以不必佯作冷静来掩饰自己的震颤,可以不必开口就是沉稳的一句“你是谁”。
这二次,她可以任着自己哽声唤出他的名:“惊鸿!”
而他,也不会再铁寒着脸冷冷地打量闯入门的她一语不发。
这一次,他轻轻地回应了她的呼唤:“完颜,我回来了。”
你看过鸿雁吗?
鸿雁没有固定的家,有的只是一双很坚实的翅膀,可以飞过好几重山,越过好几湾水;鸿雁,只是年年从北飞到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