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阿飞一早出发回去苗栗乡下父家。淑月塞给他二万元,“给你阿妈,她这一辈子够可怜的。”
“你不恨她?她以前对你那么刻薄?害你流产差点死掉。”
“她也可怜。你父亲的兄弟没一个争气的,够可怜的了。当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阿飞,你知道吗?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淑月终于掉下了眼泪,不再掩饰自己的悲伤。
坐在火车上,他不断回想起母亲的眼泪,也想起儿时的一些回忆:婆媳俩的水火不容,阿妈指天指地的咒诅,父亲短短几年的风光岁月,宾士车、XO、女人、赌博,永无休止的争吵,母亲的挣扎与哭泣……相较之下,在贾家的日子真的安逸多了,至少是安定不受打扰的。
回到几乎完全陌生的父家,一群女人呼天抢地地拢向他,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