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落日照在海面上,碎成粼粼的金浪,半天里的云霞,玫瑰紫渐渐单薄成拱璧蓝,徐徐渗入胭脂红……宝蓝底的天幕上,这里一抹,那里一缕,流动的华光冷凝下来,像是泼溅的水彩,渐渐干涸。晚风吹来,仿佛能吹起一层细粉,风里夹着海的咸腥,热哄哄像小孩子的嘴,又潮又湿胡乱印在人身上。
天气这样热,天花板上的电扇虽然转着,吹出来的风也并不叫人觉得凉爽,那嗡嗡的低沉声音,反倒叫人觉得像蚊子一样在耳畔滋扰,令人只是心浮气燥。碎发腻在额前,衣服汗湿了,粘在身上格外难受。面前小小的一盏通讯灯又亮了,她重复着重复了无数遍的说辞:“你好,这里是总机,请问你要哪里?”
对方只答:“枫港。”
她反问:“请问要枫港哪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