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笔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痴迷,而那牵系着我的儿时记忆。
记忆中,父亲是个非常喜欢书写的人。国小时,父亲跟一位服役时相识的老士官长还有书信往返。
那位爷爷住在屏东车城,在那个交通还不发达,家里除了机车跟脚踏车,并没有轿车的年代,台南到车城是非常遥远的距离——至少对我来说。
因为不能见面,父亲跟这位老士官长持续以书信往来。
高年级时,识的字多了,父亲便希望我能试着跟这位爷爷通信,而他则从旁指导。
那位爷爷总是用漂亮的毛笔字回我的信,收到他的信是当时的我最为期待的事。
父亲说他写毛笔字很慢,字字小心,句句斟酌。
有一天,我不再收到他的信,寄去的信也没有响应,让我感到失望又落寞。
父亲说他老了,也许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