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五,陇京前夜刚下过雪,雪后初霁,晴空如碧,屋檐庭院皆覆盖薄薄积雪。
陇京城西南角,越家宅邸。
婢女菊月手捧厚厚斗篷穿过长廊,缓步走进屋内,玄月瞧见姊姊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鸡毛撢子。
“姑娘还未醒来,算上昨夜,已有五日未咳。”玄月笑眼弯弯,面露喜色,“想来应是大好了。”
菊月放下斗篷,蹑手蹑脚地走进里间,探头往床榻瞧。
屋内燃着炭,暖烘烘的,床榻上的姑娘粉面朱唇,翠眉舒展,呼吸清浅,显然还在熟睡,她凝神屏气听了半晌,果然再无咳嗽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姑娘三月前失足落水,连日高烧不退,烧得直说胡话,城中大夫皆言姑娘熬不过来,让老爷夫人预备后事。
老爷急得团团转,着急忙慌进宫请太医,奈何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