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出院那天起,大哥就一直在出差——或者说,落荒而逃。
他避着我,没有关系,时间到了,他自然就回来了。
那时间……自然就是我决定动手术的时候了。
在知道我决定动手术的第二天,他就抛下所有工作跑回来了。
“我以为你会逃到地老天荒去,”我坐在客厅里,对刚刚赶回家的大哥说。
“百分之多少?”他扔掉手中小小的行李,猛扑到我面前,“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多少?”
“能活着下来的机率百分之五十。但不能根治,只能暂时减轻症状。”
“那为什么还要手术!”
“为了不要死。”我说。
看着他眼中盛满了暴怒与忧虑,幸福的感觉悄悄地涌上心头。
伸出双臂,环住他宽广厚实的背,我对他送上了自己的唇。
我们就那样大刺刺地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