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里里外外都贴着大红喜字,每个穿廊上都挂着一盏大红灯笼,把段府照得像是白昼般灿亮,而院落里热热闹闹的,宾客将段府挤得水泄不通,喧闹声、丝竹声不绝于耳。
突地,有一道颀长的身影偷偷模模地往新房走去。
他行踪鬼祟,仿若是怕被人给逮住,不停地瞻前顾后,像是做贼般潜入新房。
“凝香?”
新房里头只有微微的烛光,他往床榻一探,没见着她的人,再往喜桌一探,发现她竟窝在喜桌旁,而地上搁着两酝酒。
“哼!”水凝香冷哼一声。
“喝……完了?”这可是两酝上等的贡酒呢。
“没了?”水凝香睇着他空空如也的手,柳眉攒得死紧。“你居然骗我!你不是说新娘子不能在筵席上饮酒,遂要我回房等着,你要替我再取几酝上等的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