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春半,触日愁肠断。砌下落梅如血乱,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随着吟咏之声慢慢褪去,忧伤的琴音嘎然而止,寒星随抬头望着落下的白梅,整整三载,花开了还谢,谢了还开,他虽不像诗中所说离恨恰如春草,可那悔恨确是更行更远还生。
站起身子拂去落花,抱着白玉琴慢慢一步步走回石屋,这三年来已磨尽了他全部的期盼,由日日守着宇文凌烈的床边到如今的花下抚琴,不变的只有看到沉眠中的睡颜的疼痛。
拿起梳子走进床边,撑起已躺卧三年的身子,让他半倚身上,细细梳起了那被自己精心呵护的长发。
曾听月洛说起,沉眠之人若露死相,必从发端延至全身,之后药石罔效,由凌烈躺下的那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