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愿再等三年呢?
一句话,盘旋在屋内厅里,在人心头,久久不散。
铁子正眼也不眨,提壶倒酒。
侞白色的液体,叮叮淙淙,缓缓流泻,入了盏。
隔着屏风,荼靡将心提着,紧且慌,恨不能直冲进去,但她知不成,现在不能,只能在,心中求着。
拜托别激他,拜托别和他赌这把——
铁子正将酒倒满,然后将铜壶,还给了他,定定看着那男人,道:“子正就像这只盏,满了,无容能盛上柱国之气量。”
男人闻言,只看着那盏几欲满溢的酒。
铁子正瞧着他,道:“上柱国若执意如此,请恕子正无法继续相陪。”
“你要在此怞手?”男子将视线拉回他脸上,问得极轻。
他眼也不眨,开口应答。
“是。”
该死!
荼靡恼极,握紧了拳,正要举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