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作家廖尼德-瓦谢纽克,从太平洋海岸给我带来两只海鸥,两只黑头大个、红里透青的瓦灰色海鸥。
“给你。”廖尼德边递鸟笼边说。
“你是怎么想到的?”我欣喜若狂。
“拿着吧!”他重复着,比划了一个手势,仿佛在我面前划出了海洋的远景。
廖尼德是个浪漫主义者。我俩从学生时代就很浪漫。我们几乎读遍了所有关于海洋,关于旅游,关于著名探险家、旅行家的书。为得到一本历险小说,我们可以翻遍伙伴们的书柜和藏书室。搜寻本身对我们来说也犹如一种历险。如果找到一本杰克-轮敦的《北极探险》、茹利-韦诺的《冰怪》,我们就会把自己想像成探宝者,不顾一切地搜遍克隆犬,自己动手制作雪橇、套具……战争很快使我们长大成人,我们1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