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究竟死于什么病,我们不知道。也许是病毒感染,也许是得了过敏症或败血症,也许是她的心脏猝然丧失了生命的功能。她死的头天还和平时一样,干了一天的粗活脏活回到家里,只是感到很疲倦,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夜里也没有声吟。但我和弟弟恰尔德使出浑身解数搔她摇她,她却始终没有醒来。她的双手冰凉。我还记得一缕头发横过她那张开的嘴,纹丝不动。当时我们住在罗马瑞发,那是一座古城。我们一家有我,妈咪,弟弟和乔-特里。乔-特里是妈咪的丈夫,也许是弟弟的父亲,但不是我的父亲。我们一家挤在三间狭窄的屋子里。乔-特里当时正呆在客厅里,往腰上系工具皮带。
弟弟向他跑过去:“乔-特里!乔-特里!妈咪醒不来啦。出事了,乔-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