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戒慎了好一阵子,发现父亲都没有进一步动作,祝秉军还是没有放心。
因为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紧张感。
每一次都以为父亲会从此罢手,珍惜手中的财富;每一次幼小的心灵里都默默许愿,如果可以停止,那他宁愿不要出国玩、不要新玩具、新脚踏车,因为这样,也就不会有赔钱欠债之后的仓皇离家、居无定所。
第一个心死的,是他母亲。
在一个半夜他又被摇醒之际,以为又要连夜离开,他柔着惺忪睡眼,另一手抓起就塞在枕头边的小旅行袋,完全已经熟练到不必思考。
就在那一刻,他从不流泪的母亲,突然哭了。
“妈妈带你走,好不好?”母亲哭着,细声说:“我们现在就走,不要再过这种日子了。”
母亲牵着他的手,穿过一片漆黑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