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穿戴得整整齐齐,在爸妈面前接了红包。
转身间,还记得,不知道哪名远方姑妈在身后问:“生生,什么时候轮到你派红包?”
猛这么一句,不是不剐心的。
好端端一个团年,让一个不识趣的女人搅了。
在房里生了好一会闷气,才忽然想起,倒未必是为了这么一个庸俗女人发火。
只是,已经大年三十。
只是,与将不在身边。
思念的丝是有黏性的,不易挣月兑。我将沉甸甸的红包仔细盯着,直到觉得红得刺眼,方知已在思念。
单思不如相思,我心生不忿,一通长途拨出去,直达荣大董事长。
与将一接,开口便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是第几秋?”
我气结,反笑问:“你倒是什么都算准了。也好,我考一考你。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