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江湖 第五章 一刀之约
耶聿长胜思忖间凝目视去;残阳已逝,天尚未黑,但见黄蓉国颊泛晕,鬓发有些零乱;一边用手梳现著,活像一个怀著的少妇。一边疾步迎向黄药师。一见他怀里抱著一个受伤极重,胸部溜溜冒著鲜血的老叫化,花容骤变,惊问道:“爹爹,师父他老人家怎么受了重伤;是谁伤了他。”
“北丐!”耶聿长胜乍闻之下暗震:“原来黄药怀里的伤者竟是与之齐名的北丐洪七公,但以他的修为,有谁能伤得了他。”
黄药师一见女儿;并没有注意到其脸上有春意盎然之色,急道:“蓉儿,快收拾个房间让你师父养伤;他伤得极重。”
“是。”黄蓉点头道:“爹爹,这里没有什么好房间,跟女儿来吧。”说著转身,带著黄药师径直朝破庙的柴房走去。
耶聿长胜一个心提到了半空,生怕黄蓉带著黄药师朝她住的卧室而来,逃又逃不月兑,溜又溜不掉,何况房里并无躲避之处。
如与黄药师撞个正著,以他的精明和经验之丰富;乍见一个年轻力壮,英俊康洒的男人在自己的女儿房中,女儿又含喷带嘻,神态扭促,又岂会不明白二人间定有那一腿。
目送二人消失在院里,暗松了口气,思索道:“幸好蓉姐处事不惊,否则她带著其父进卧室,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偷情藏汉子。真不知黄药师是怎么知道黄蓉住在这荒野的破庙之中。”
意念至此,灵智一闪,暗道:“莫非是郭靖找到了他,不好,得尽快离开,如郭靖回来,发现我在他夫妇的房间中,那还了得,纵是与黄蓉没有染指,他心中也有此怀疑;何况床上被褥零乱,说不定留有我们份欢的证据。”
移目朝床视去,隐隐见崭新的床单上这里湿一片,那里湿一小片儿,犹如地图一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被子叠成方形,遮住一切证据,急急转身,轻轻地开门而出,虚掩上门,走到院里,暮色渐浓,天空中露出了点点星灯,月亮尚未升起,大地显得腾腾俄陇。耶聿长胜匆匆瞥清四周的环境,但觉月复中饥饿至极,心中暗忖:
“我如就这样离开,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始能找到食物充饥。”
正思忖之际,一阵沙沙的脚步响起,紧接著传来一声娇妮而熟悉的叫声:“小弟弟,你回来了,没有追上那个老怪。”心中一惊,回头望去,见黄蓉急步而来,正朝自己扶眉弄眼,似在暗示著什么。
心中暗笑:“黄蓉果然了得,偷了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倒非一般女子所及。”
只得点头笑道:“蓉姐,你没事吧,那个老魔头轻功极高,我追出不远,把人追丢啦,心中担心你功力未复,恐遭不测折了回来,耶聿长胜说话间,黄蓉走到他的身边,拉著他的手附耳低语道:“弟弟,你真狠心,难道沾污了姐,连半丝情意也无,想就这样离开不成。”
耶聿长胜一震,心中暗暗叫苦,“看来难以轻易离开,只得…”意念至此低语道:“蓉姐,你爹爹和你师父来了,我看我还是离开的好。”
黄蓉幽然一叹,附耳低言数语道:“小弟,你回来正好,我介绍几个人给你,你稍候一下。”说著径直朝卧室走去。耶聿长胜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与反应,暗暗点头;心中十分明白,他指的人是黄药师与洪七公,但不知他们与谁发生了冲突,又怎么会突然找来这里。
心中满是疑团,站著不语,不一会黄蓉掌著灯,拿了一些纱布走了出来,给耶章长胜送来一个秋波道:“弟弟,跟我来。”朝紫房走去。
耶聿长胜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跟在黄蓉身後。二人走进柴房,见黄药师额上渗汗,小心翼翼替洪七公主药。拱七公脸白如纸,嘴角泛青,昏厥不醒,呼吸微弱,胸部衣襟敞开,赫然有一条尺余长的创口,鲜血染红了一身衣衫,显是受伤极重。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暗自动容,心道:“不知是谁有如此厉害的身手。竟将武功奇高的洪七公伤至如斯,岂不是骇人听闻!”
黄蓉一声不响地走到黄药师身旁蹲下,默默地替其掌著灯。黄药师忙碌良久,始将洪七公的伤口包扎好,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好可怕的少年,好可怕的刀法,以老叫化的身手,竟接不下他一刀。”
“刀法?”耶聿长胜闻之下暗惊,能以刀法伤北丐的并不多,『少年』意念至此,灵智喜的一闪,明白了不少,暗道;“定是傅红雪,只有他刀法无敌於天下,比其师叶开更胜三分;出刀只见刀光一闪,并不见……”
耶聿长胜思忖间,黄蓉不禁动容道:“爹,伤师父是个少年,不可能吧,一个少年有多高的修为,竟能伤得了师父他老人家。”心中兀自有些不信,但想起前日遇上的那个白衣青年,一招之间刺伤岳老三的双腕,以及眼前古怪的耶聿长胜,不禁瞥了他一眼。
黄药师晓嘘一叹道:“为父当时也认为不可能,但待他的刀出时始明白,已经晚了,你师父已伤在其一刀之下。”语音苍凉;大有英雄落魄之感,顿了顿道:
“幸好那少年手下留情,否则仅那一刀就足以使老叫化丧命。为父敢肯定,他是我一生中遇上的最可怕的一个人。”
黄蓉听得心中骇然,暗自动容道:“爹,那少年长的什么模样,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的武功,真不知他是如何练出来的。”
黄药师缓缓呼了口气道:“右脚有些跤。神态冷漠,抱著一柄乌黑的刀,不善言语,冷傲无比。”
“傅红雪,一定是他?”耶聿长胜听到此处忍不住月兑口道:“只有他才是这样,每次出手,刀光一闪,刀已出鞘,极少有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
“咦…小子,你是谁。”黄药师一震,始注意到耶聿长胜,惊奇地注视著他道:
“你怎么知道这一切,彷佛是亲眼所见一般。”
黄蓉忙笑著介绍道:“爹,他是女儿新结拜的义弟耶聿长胜。”起身拉著耶聿长胜的手道:“胜弟,这是我爹爹;快行礼拜见。”
耶聿长胜心中真是哭笑不得,暗道:“蓉姐也恁刁,不叫我拜认其父为岳丈,却称我是她拜弟,任何人绝难想到义姐又弟间会有那么一腿,倒真是高明至极。既方便以後亲热,又避人耳目。”
意念至此,双拳一抱道:“愚侄耶聿长胜叩请义父金安。”
黄药师见耶聿长胜并不行跪拜之礼,似不懂江湖礼数。难解地注视著女儿道:
“蓉儿,你是怎么与胜儿结拜成异性兄妹的。”
黄蓉一震,旋即幽幽一叹道,把遇上四大恶人发生冲突,以至云中鹤跟踪作难,耶聿长胜冒死相救之事说了一遍,其中隐去床上那刻骨销魂的一段道:“胜弟毫无江湖经验,又不会什么武功,如今江湖中正邪纷乱,我怕他落入好恶之徒之手,为其利用,乃认其为义弟。”
黄药师听了不禁点头笑道:“小子,你身无武功,却懂得如此多,是怎么回事。”
说著不解地凝视著耶聿长胜。
耶聿长胜见黄蓉解困,暗松了口气道:“实不瞒义父,我爷爷曾是江湖中人,武功平平;却见闻极广;人称百晓生;对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武功皆了如指掌,後因知道得太多,遭人杀害,因此我所知的一切乃是从小听他说的。”
耶聿长胜撒起弥天大谎,说得有根有据,不露半点破绽,黄药师竟似听不出半点破绽。
黄蓉明知他在撒谎,却不能当面点破,诡秘地瞥了他一眼。
黄药师轻“哦”道:“想不到江湖中曾传言有一种邪功能吸人内力;但其蔽处极多,如吸功之久不能将吸自别人的功力融为一炉,为已所用,天长日久,随功力增多杂乱,互相克制冲撞,反为害自己;你可得小心。”
耶季长胜心中暗惊:“黄老邪果真见多识广,竟连化功大法,北冥神功的利害都有所了解。首年令狐冲曾差点因此送命,我万不能步其後尘。何况任盈盈并非我老婆,任我行更非我岳父,如一旦为其所害,他定不会将化解之法传给我。”
意念至此点头道:“多谢义父指点,胜儿定会切记,以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敢轻易使用这种害人害已的功夫。”
黄蓉知道耶聿长胜言不由衷,怕他言多必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改变话题道:
“爹,你和师父是怎么遇上那刀法奇高的少年而发生冲突的。”
黄药师回忆似的道出了经过:“今天早上我与你师父离开一个小镇,行到中午时分,当时我们正在谈著当年华山二次论剑之事。”北丐不甘寂寞道:“黄老邪,我们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为神通已有数年未再度交手了,不知现在到底谁的功力最高,如大家碰头得再来一次华山论剑,看看谁又夺得那个天下第一。”
黄药师道:“老叫化,你不觉连日连退怪事吗,朝代改换,看这些人的服饰似唐代,唐代出了李、杜、白三大诗人,我们还是先访访,证实一下我们是活在何如何代,再行决定吧。”
供七公点头道:“黄老邪,说实话,这一切也真把我搞糊涂了,我们曾率入抗勤於。挡余人,今天怎么一个也未听说,其次连做皇帝的听说是那唐代的李世民,不知是谁在撒谎。”
黄药师博览群书,知识渊博,精通奇门八卦,医卜历史,算术,乃是一代武林奇材。沉吟良久道:“只怕士人之言是真也不一定,以你我的修为,何不输入皇宫,一瞧究竟就能知道其中之谜。”
黄药师换了一口气继续道:“李世民的左右二臂魏徵,徐茂功,武将秦叔宝,尉迟恭这於人非一般人所能假冒。”
供七公点头道:“你黄老邪智倾天下,才横四海,乃是我们五人中无一能及的奇村,若是真到了唐代,只怕你挖破脑袋也不能解并这其中之谜,我老叫化活了这把年纪却遇上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古怪事情,如不是亲生经历,打破脑袋都绝难相信。”
黄药师模仿著当时的情景说来,耶聿长胜听在耳内忍不住心中暗笑:“如我是通过时光隧道来到这唐朝尚能明白是因科技发展所制,至於你黄老邪等人魂离地狱;借物在唐代现身,可连我这个装有二千年先进科学与文明的人都难懂其原理。”
黄蓉在一旁听得沉思不语,不时地用眼偷窥著耶聿长胜,彷佛是要从其表情上找出答案与谜底一般。
黄药师并未注意二人的脸色变化,似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轻笑道:“老叫化,你不会不知道唐僧去西天取经,参见佛祖如来之事吧,地乃凡人竟能到西方极乐取经求解,我等方是江湖好手,又岂不能种不知鬼不觉地闯到这唐朝古国来。”
黄七公点头道:“你黄老邪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对孔明六出祁山;七擒孟获,计退司马之事了如指掌,竟对孙猴子过西天取经的事也有了解,传言他神通广大,能入地府打阎王,直上九天戏五帝,迳八龙宫索兵器。或许我现在的遭遇又能往类似的方向去想,才能寻到答案了。”
黄药师点头道:“若是再来第三次华山论剑,只怕不仅五重阳那牛鼻子的九阳神功难夺天下第一,老毒物的倒练九明真经加上蛤模邪功,也是难服天下英雄,我们二人只怕连边都沾不上。”
“哈哈…黄老邪,你真是江湖越老,胆气越小,昔年的豪情壮志,万丈雄心全被岁月给消磨啦。”供七公哈哈大笑道:“我者叫化敢打赌,即使再来第四次,第五次华山论创,那个天下第一只能是在我们南布北丐、东邪西毒、中神通与老顽童、郭靖、杨过这八人中转圈圈;极少有人能争得去,你信不信。”
“哼……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比的老叫化。”洪七公话音甫落,一个冷哼声忽然传来,天下没有永远第一入上有人,天外有天;凭你们八人就能保住武功天下第一,本人偏不相信。”
黄药师与洪七公乍闻之下大吃一惊,循声望去,一个神情冷漠,横抱著一柄乌黑的刀的孤僻青年一读一病的走了过来,不禁神色为之一变,暗禀:“此子好冷漠,戾气极重,以前从未见过。”
洪七公见被脚青年到了身前文外,嘻笑道:“小子,你师父是谁,年纪轻轻,说话如此狂妄,老叫化倒是鲜见。”黄药师这一段时间因未见的陌生入较多,并不以为奇,只是冷眼旁观。
破脚青年不屑他冷哼道:“我没有师父,但如凭你老叫化这副嘻皮笑睑之态就想做天下第一,只怕你接不下本人一刀。”语音生硬,就似又乾又硬的树枝刺入耳朵一般,难受无比,隐含著任做,自信与挑衅。
洪七公曾任丐帮帮主,纵横武林数十载鲜退敌手,何时遭人如此轻视,不怒反笑道:“哈哈……你小子的确够狂,者叫化破例接你几招,以好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话一出口,身形一错;双掌护胸,拉开了架式,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把统龙在田。
跛脚青年目中掠过一抹鹰一般犀利的寒芒,刮刀般地逼视著供七公,见其亮出的架式右掌为门,可攻敌空当,左掌护胸,守得天衣无缝。良久冷冷道:“老叫化果然修为极高,仅这起手式就非一般人所能做到。”语音一转道:“但要徒手接本人的刀,尚还差得太远,当心了。”
话一出口,破脚青年身形倏动,别看他腿脚不便,这一动却快捷绝伦,出手更是不可思议,但闻错的一声龙吟,一道刀光闪过,供七公惨呼一声,砰的倒在地上,黄药师一见青年出招就知不妙,急喝一声:“老叫化当心,”但已晚了半步。
刀光一闪,刀已八路,歧脚青年冷冷地站在原地,怀抱著那柄古怪的刀,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双目中闪烁著阴冷的寒芒。彷佛就根本没有出过手一般。供七公却倒地昏厥过去,胸部被划开了一道尺余长的刀口,鲜血泪浪涌出,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惨不忍睹。
黄药师作为一个旁观者似地娓娓道来,不时地变化著语气,说得维妙维消,耶车长胜与黄蓉听到耳内,脑海里浮现著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彷佛身临其境,亲眼见到了那歧脚青年那破石惊天,鬼使神悸的一刀,连心都提到了胸腔,凡欲破腔蹦出,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黄蓉听到此处,不禁“啊”的惊呼出口道:“爹爹,难道以师父的修为党不能闪开那古怪青年的一刀,岂不太可怕了。”
北丐供七公是何等英雄之八,降龙十八掌,丐帚打狗棒法皆是武林绝学,两次华山论剑,率领丐帮抗元,其功力之深,武功之强,鲜有敌手,就连南帝,东邪;中神通三大武学宗师告对其敬佩有加,却接不下一个破脚青年一刀,连间避的余地都没有,岂不是件骇人听闻,不可思议之事。
黄药师长长地吁了口气,回过神来,面色凝重地点头道:“低见你师父受伤奇重,忙过去封了其胸前要穴,止住鲜血外流,不敢多作停留,将他核抱在怀里对冷漠青年道:“阁下好快的刀法,好狠毒的手段,黄某日後定来讨教。”
“後来呢?”黄蓉见父亲神色凝重,知道必有隐衷,凝视著他问道:“你碰上靖哥没有,怎么知道女儿在此养伤?”
耶聿长胜却是缄口不言,心中却是暗自思忖:“看来要改写江湖武林的恩怨血腥史,简直是不可能,江湖中人发生冲突的後果就是兵刃相见,流血搏杀,可设排解纠纷的法庭。”
黄药师挥了挥手,示意黄蓉别打岔,继续道。
那冷漠青年冷然道:“好,五月五日,本人在华山之额相候,你最好能把什么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科通、杨过、郭靖、老顽童等人全部约去助拳,看看你们这些自命武功天下第一不知耻的人,有谁能接下本人一刀。”抛下一句话,抱著那柄乌黑的刀一破一瘸的去了。
我见其口气狂做,说了声,“好,一言为定!”抱著你师父急步而行,知道他受伤重,极需找个地方疗养。不意途中碰上了你投意寻找我们的靖儿,把事的经过说了一遍。令他设法找到老玩重与杨过夫妇等,他告诉了我你受伤的经过,养伤的地址,我就一路寻来了,想不到你真在这里。”
黄药师说完瞥了耶聿长胜一眼道:“靖儿还担心,怕你小子伤及蓉儿,要我多加提防,没想到你认蓉儿为姐,我可放心。”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连爱护尚且来不及,又岂会伤害她。”点头一笑道:
“义父放心,我并非好斗凶残之八,误会一解,就没事啦。”
黄蓉得知郭清去寻找老顽童与杨过等人,心中不禁有一种莫名的喜悦,面额微微一红,偷窥了耶聿长胜一眼道:“爹,你应了那古怪青年之战,但你可有把握,你们几人中有谁能接下他的快刀。”
黄药师摇头道:“没有,王重阳的『帆阳神功』虽独步武林,但出招绝没有那青年的刀怪,好歹要看扬过那小子,他便的是寒铁剑,能否破得了那小子的快刀。”
黄蓉见黄药师眉间隐忧,心中也不免暗自担心。那破脚青年的刀法太过可怕,如接不下他一刀。其後果只有一个——死!
耶聿长胜心情也显得万分沉重,心中十分明白,破脚青年定是傅红雪无疑,他的刀法讲究的乃是快、准、狠,与黄药师、洪七公等人的武功乃是反其道而行。他们又岂能接得下其决无比的一刀。
整个武林史上,怕能胜他的除了西门吹雪、小车操花的飞刀,绝难再找出第三个人。就是风清扬则独孤九剑忡的破刀式能否破得了他的快刀,部尚是疑问。
要阻止这场旷古绝今的武林流血冲突,只怕得寻到西门吹雪与小李飞刀中的任何一人,最好是能找到楚留香与陆小凤。
耶聿长胜沉思不语,黄蓉芳心暗异,忍不住问道:“胜弟,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耶聿长胜心中一惊,摇头笑道:“蓉组,我饿啦。”
黄蓉一震,猛的回过神来笑道:“我真糊涂;天都黑了还不去烧饭,只顾说话,爹和胜弟聊聊,我去烧饭。”说著起身而去。
黄药师目送黄蓉离去,凝视著耶聿长胜良久道:“胜儿,靖儿说你武功怪异,蓉儿却又说你身无武功,到底是怎么回事?”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知道黄药师仍对自己存有戒心,思绪疾转道:“义父有所不知,其实我爷爷只传了自己一套保命的步法,至於吸人功力的邪功,我乃是无意中在爷爷记载江湖中各门各派武功秘发的手卷上看到,当时觉得好玩,记在心头,想不到危急之时使出来倒也挺实用,不然我早死在蓉姐的掌下啦。”
心中知道:“我虽然原没有练内功,对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却了如指掌,就连你黄老邪的落英剑法与落英掌法都熟记於胸。”
黄药师见耶聿长胜言无破绽,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心中却道:
“此子衣著不同,不知又是何来历,其祖父把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收搜在一起也未必不可能,但不知他是否会我的落英掌法。”
意念至此,忽然道:“胜儿,接我一招试试。”信掌一翻,暗运两成功力,一“落英缤纷”斜相问耶事长胜的双肩。
耶聿长胜料不到黄药师会忽然出掌试探自己,心中大惊,慌忙中不知如何问避好,身子向後一仰,砰的掉在地上,跌了个向後,四肢朝天,狼狈至极。
黄药师见了不禁为之一笑道:“胜儿快起来,义父乃是试探你,你果然连半点武功招式都不懂。”心中却道:“看样子不会有诈,若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忽然遇到偷袭;就会本能的施出自己最拿手的功夫先求自保。”
耶聿长胜心中却是大吃一惊暗道:“黄老邪多疑;半点不假,我如施出凌波微步闪避,他定会没完没了的究根问底,言多易失,自会露陷,那岂不坏了自己的计划。”
意念至此;装著四肢摔痛的神态,盛了眉揉著起身道:“幸好义父手下留情,不然胜儿只怕连小命都难保了。”
黄药师摇头一笑道:“胜儿别多心,义父与你亲无怨仇,又岂会对你下毒手,你以後可得多跟蓉儿学点功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然遭人陷害与欺凌,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义父教训得极是。”耶聿长胜点了点头,心中暗笑:“多与蓉姐亲热倒还差不多,如叫她教武功,岂不是搬门弄斧。”
二人说话间,洪七公的呼吸渐渐加粗,变得均匀了不少,苍白的脸上有了一抹谈谈的血气。显是月兑离了险境。黄药师放心不少。
方欲开言,黄蓉含笑走进了柴房道:“请爹爹和胜弟去用膳。”二人点头起身,跟著她直朝厨房而去。
厨房是设在破庙的东厢,紧临柴房,说是厨房,却毫无半件像样的厨具。用石头砌了一个小灶,中间用木棍支著一板洗得乾净的木板算是桌子,连一条供人坐的凳子也没有。
晚膳乃是几样素菜,并无酒荤库好耶聿长胜并不好饮,三人围著桌子用毕膳,黄药师吩咐了蓉儿几句迳自回柴房去了。显是放心不下供七公的伤势。
黄蓉见父亲离去;秋波一转;似笑非笑地注视著耶聿长胜低语道:“胜弟,你不会介意,我做作的义姐吧!”
耶聿长胜摇头轻笑道:“哦正巴不得哩,像蓉姐这样美丽又有教养的义姐越多越好,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在意。”
黄蓉听出取幸长胜的弦外之音,玉颊微微一红,似唤似怨地白了他一眼,附耳低言道:“你个色鬼,连人家半老徐娘也要染指,我们的事你可得严守口风,不得泄漏半语,不然靖哥与我父女皆会身败名裂。”
耶聿长胜点了点头,见黄蓉玉额生晕,在灯下看来别有一番风韵,不禁心境为之一落,伸手揽著她的柳腰放肆地一吻芳唇,附在她耳边低语道:“像你这种半老徐娘,里面与处女一般,天下怕难找第二个。”
黄蓉料不到耶聿长胜放荡至斯,怕惊动其父,狠狠地在他右臂上捏了一把,正色道:“胜弟。快去把我房中的一条被子给我爹爹送去,你自寻些乾草铺个床,将就住一宿,明天再想办法。”
耶聿长胜知道黄蓉怕惊动黄药师,点了点头,应了声“是”,转身离去。夜已渐深。院里星光点点,显得十分的冷清。
耶聿长胜依著黄蓉的吩咐,把她房中的被子抱了一床送到紫房,寻了些乾草为其铺好一个铺,始回到西厢一破烂不堪,墙倒梁倾,发发可危的小屋内用树枝打掉蛛网,扫尽尘埃,寻了些乾草铺好,夜已深了。
黄药师与黄蓉皆已各自就寝,合衣躺在乾草上暗自思忖:“不知他们二人是否睡熟,我得尽快离开去找到西门吹雪,也或李寻欢;设法说动他们出面阻止傅红雪与黄药师定下的一刀之约。如明著说离去,黄蓉定会阻拦,如是偷偷溜走,以後难以再见;否则定会很难堪。”
正自犯难发愁之际,忽然听到一个轻微地脚步声响起,不禁为之一震,藉著淡淡的月光望去,黄蓉蹑手蹑脚地到了门外,腰身一扭,闪到乾草旁,心中暗暗叫苦:
“请来她是被我迷得魂不守舍了。”装著不知,微闻双眼,缄口不言,假作酣睡。
“这个小魔头,别以为姐姐不知你并未熟睡。”耶聿长胜忽听耳畔响起一个轻之声,黄蓉已偎到了自己的怀里。知道骗不过她。
只得揽著她的柳腰轻笑道:“你恁大胆,难道不怕你爹发觉。”
黄蓉娇躯一颤,伸手勾住耶聿长胜的脖子,附耳低问道:“好弟弟,告诉姐姐,那个傅红雪到底是何来历,他的刀法如此厉害,要什么功夫才能克制。”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想不到蓉姐竟连我失言的一句话也记在心中。”摇了摇头低语道:“没有什么功夫能破他的刀法,他仅是练拔刀的手法,独自在一个深山洞中练了整整十七年方达到如今之境。”
黄蓉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习武之人如仅是拔刀如此简单的姿式都练了十七年,岂不是件骇人听闻,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一套武功中又有多少相式,每一招每一式他又要练多少年。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个十七年?
一时愕然无语。
耶聿长胜著在眼里,心中暗笑,情不自禁地在她粉颈上扬了一下轻笑道:“蓉姐,很奇怪,还有一个人为练好剑法,独自关在屋里练了整整二十年,要破去傅红雪那一刀,怕只有设法找到他,让他出面干预,岳父与他定下的那一刀之约,方能不至於发生重大的流血冲突。”
黄蓉暗松了口气,双颊做一红,附在耶聿长胜的耳畔低语道:“那个练剑二十不出门的人是谁,快告诉姐姐,我们设法去找他。”
“西门吹雪,那天一剑刺伤岳老三双胞的人。”
耶聿长胜点头耳语道:“人你已见过,但江湖武林中除了一个人之外,绝没有人能请得动他。”
“是他。”黄蓉不禁花容为之一变道:“哪如何是好?你不会没主意吧。”
耶聿长胜心中大为得意,暗忖:“想不到一度智慧无双,聪明绝世的黄蓉到了这唐代,竟问计于我。”轻声一笑,在她酥胸上捏了一把道:“蓉姐刚担心,我会设法尽力阻止这一场血战,准则是半边岳父的事。”
黄蓉暗松了一口气,听到耶聿长胜背後称父亲为“半边岳父”,芳心为之一民脸上红晕更盛,低问道:“你这个『半边岳父』是什么意思?岳父岂有半边的,你真是胡说人道。”
“怎么不会有。”耶聿长胜诡秘一笑低语道:“老婆是共用的,岳父自是半边了。”
“作梦。”黄若猛的明白过来,轻唤一声,话方出口,已被耶聿长胜物住了玉唇,二人无声无息缠绵够给,亲热温存。
一番翻云覆雨,黄蓉娇喘吁吁,神魂飘飘,酥软乏力地揽著耶聿长胜的虎腰,任其历在自己的附体,在他耳畔吃请般地哺咱自语道:“胜弟,别动,就这样,我…我想这样死去,永不分离,你真了不起。”
耶事长胜一定,神智清醒了几分。但觉意犹未尽,欲火未熄,情不自禁咬了咬黄蓉的耳朵道:“蓉姐,分开玉鹏,你想把那儿长久留在里面吧。”
话一出口,逞威风,卖弄男人的雄健,与之抵死缠绵。二人直至精疲力尽,始安分地相拥在一起,黄蓉双眸中不禁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勾著耶聿长胜的脖子幽怨一叹低言道:“胜弟,你害得姐姐成了婬娃荡妇,江湖中人得知定会不耻,全都是你,害人不浅。”
耶聿长胜轻轻一笑,抚模著黄蓉迷人的下巴低语道:“蓉姐,你是个十足十美的女人,在床上是荡妇,家中是主妇,外面是贵妇,你该自豪。”
“甜言蜜语。”黄蓉见耶聿长胜称赞自己,苦心亦喜亦忧,轻喷一声,将头理在他怀里,软语温存,渐渐进入了梦乡。
耶聿长胜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黄蓉不知何时已起身离去,身上盖著自己的衣衫,显是他离去时为自己所盖上。但觉四肢有些疲软,心中暗惊:“看来我不能纵欲过度;不然将难完成自己的计划。”
思忖间穿衣起身,见黄药师正在院里来回踱步,似在沉思著一件极为棘手之事,久久不能下决定。太阳已照进了院里,东厢中冒出缕缕炊烟,显是黄蓉正在开火烧饭。
不禁暗忖:“睡得真死,幸好蓉姐惊觉,不然被黄老邪看到她与自己赤条条地相拥相偎地搂在一起人睡,後果真不堪设想。”
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佯装无事般地走到院里道:“义父,你这么早在想著什么重大的问题,久久不能作出决定。”
黄药师见耶聿长胜出来,头上、衣衫上沾著不少草屑,不禁微微一笑道:“胜儿,乾草上睡得不习惯吧,为父在考虑如何找到老顽童等人。你靖哥武功虽高,但言词木纳,只怕短时间内难找到他们。”
耶聿长胜心中惊喜,接话道:“义父既是有些顾忌,用完膳後我也去四处帮著寻找,你只要把要找的人相貌特徵告诉我,再给我一样信物,找到他们才能带他们来,否则他们可不会信我。”
黄药师点头道:“如此甚好,王重阳那牛鼻子与南帝北丐那老秀驴行踪难寻,但杨过是断臂,走到哪里,都带著他的妻子小龙女,却极易辨认。老顽童周伯通嗜武如命,玩世不恭,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你只要找到二人中的一人,再叫他们设法寻找另外之人。”
耶聿长胜脑海中早将王重阳、一灯大师、杨沈老顽童的容貌记得清清晰晰,闭上双眼都能说出他们是什么特徵,为了不使黄药师怀疑自己,故有此一问而已。心中却是盼望藉机摆月兑黄蓉的纠缠,如去寻找陆小凤,让他去找西门吹雪。
心中十分明白,自己如与黄蓉长久这样下去,弄大了她的肚子,可是件麻烦之事,一个宋初的女人,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却在唐代偷欢生孩子,可是件荒唐得不能再荒唐之事。
何况郭靖虽言词木纳,并非是傻瓜,如发觉自己的老婆在自己离开之期肚子大了,又岂会不怀疑黄著有外遇?
黄药师不知耶聿长胜心中有鬼,见他缄口不语,以为他在用心聆听,沉吟良久道:“你身无武功,遇上歹人全无招架自保之力,又欠缺江湖经验,不知江湖险恶,我不放心你独自一人去。”
语音一顿道:“蓉儿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吸了四成功力,短时间难以恢复,武功上自是大打折扣,不得已你们只有结伴而去,也好有个照应,碰上不认识之人或可疑之徒,能避则避,千万不要惹事生非。”
黄药师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暗道:“这还得了,我与黄蓉已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如是与她结伴而行,定会有第五次、十次份情之欢,谁又能保证地的肚子不会大。在这唐代可没有避孕药、避孕套等之类的性保健品,她的肚子一大,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心中虽万分不愿;却不敢表露於色。只得点头道:“义父如此吩咐甚好,免得路途中发生意外,因此误了正事。”
“胜弟,快来洗脸,要开饭了。”耶聿长胜话音甫落,厨房里传来黄蓉的呼唤声,只得应了声“是”与黄药师朝厨房而去。
耶聿长胜梳洗完毕,三人围桌用膳,席间黄蓉不敢用眼看他,似怕被其父发觉什么端倪。内心却是暗自窃喜:“父亲既要我与胜弟一起去寻找过儿、周伯通等人,岂不是正合我意。我们虽不能斯守终生,但有一段时间的温存缠绵,於心足矣!”
耶聿长胜却是暗自思付著离开破庙後,又如何摆月兑黄蓉。左思右想不得其法,头痛万分。黄药师却是心悬与博红雪订下的华山那一刀之约,眼角隐忧,面色凝重。一时三人全都级口不语,各怀心事,默默用膳。
用过早膳,黄药师吩咐女儿道:“蓉儿,你与胜弟去江湖中寻找过儿与老顽童等人,最迟要在五月初五端午之日赶去华山会合,迎战那古怪的青年。为父留在这里照顾你师父,要他伤愈後始能动身。”
“是,”黄蓉点了点头道:“爹爹和师父多多保重。女儿和胜弟会尽力去找人。”
耶聿长胜知道无法阻止黄蓉与己同行,只得客气了几句与黄药师告别二人并肩离开了破庙。
离开破庙,沿著古道东行。黄蓉起初还有所顾忌,怕被人发觉。行出十余里。
见古道两侧群山起伏连绵;鲜有行人车马,渐渐放肆起来。
少女般地挽著耶聿长胜的手含喷带俏道:“胜弟,你是不是不高兴跟姐姐在一起,一路极少言语,似显得心事重重似的。”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蓉姐果然厉害,竟能看出我的心事。”却不能当面承认,见其笑靥如花,眼角无鱼纹,如不是身材丰满性感,绝难使人相信她已是半老徐娘,就犹如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一般。
不禁心族为之一荡,伸手捏了捏地飞红的脸颊轻笑道:“我才不会哩;恨不得你一生一世,永远陪伴在我左右,我们夜夜风流,岂不大快人生。”
耶聿长胜说著二十一世纪的醉人情语。黄蓉不禁为之心醉骨酥,脸上红晕更盛,似醉非醉地斜视著他道:“甜言蜜语,油嘴滑舌,傻瓜才会相信你骗人的鬼话。”
心中却道:“要是靖哥有胜弟一半的风流情趣,那该多好。我也绝不会做出这种对不起他的事来。”
意念至此,不禁幽然一叹,心中充满了歉意与愧疚。耶聿长胜见黄蓉时喜时忧,喜时花容带笑令人醉,忧时却是秀眉轻慢惹人怜。情不自禁地挽著她的柳腰一亲芳泽低语道:“蓉姐要怎么才相信人家,是不是要那里充实你才相信。”说话间左手放肆地在她玉腿间搔了一下。
“全不正经,像什么弟弟。”黄蓉被耶聿长胜一逗,格格一笑,挣月兑他的怀抱,轻“咋”道:“当心你姐夫知道了不剁下你的头才怪。”
耶聿长胜一震,暗道:“这倒是个隐患,如都靖知道我勾引他老婆,不跟我拚命才怪,意念至此,摇头苦笑道:“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蓉姐不说,他绝不会知道。”
二人一路打情骂俏,黄蓉灵机一动道:“要姐姐不说;那要看你听不听姐姐的话了,不然姐姐来个恶人先告状,说你强暴於我,只怕万人指责追杀你,你在江湖中毫无立足之地。”
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大吃了一惊,心中暗道:“厉害,若她真如此做,我的计划可就全泡汤啦,说什么改变江湖血腥武林史。弄得不好自己成众人之矢,反而牵动江湖血雨腥风,岂不是事与愿违。
意念至此,慌忙揽著黄蓉的芳肩道:“好姐姐,我求你不能说出去,否则你的声誉也不好,何况作父亲与郭大侠在江湖中也抬不起头。”
黄蓉“噗嗤”一笑,玉指敲了敲耶聿长胜的前额低道:“傻瓜,你想姐姐会这么傻吗?”说著玉颊莫明其妙地飞红。附耳低南道:“姐姐只是担心你昨天过分卖力,怕怀上了,岂不是不败自露吗?”片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为之一震大惊,心中叫苦连天:“这可如何是好,如真怀了我的小孩届代不知有没有及时的补救措施,迫不得已只有实施人工流产;万不能生下,否则奸情败露;一切全完了。”
黄蓉见耶聿长胜缄口不语,花容微微一变,急道:“胜弟,你怎么啦。”
耶聿长胜一震,摇头笑道:“蓉姐放心,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是处在安全期。”
说著附耳低语道:“纵是把那儿弄破了也不会怀上的。”
“你又乱嚼舌头。”黄蓉芳心一颤,狠狠担了邢章长胜一下道:“人家谈正经事,你却不当回事,什么叫做安全期,你倒说来听听。”
耶聿长胜微微一笑道:“怎么蓉姐是女人,怎么连安全期都不懂。”接著把高中所学的生理知识,妊娠之期向黄蓉说了一遍。
黄蓉乃是绝顶聪明的奇女,一听即明,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笑道:“你以前一定是个大色浪,怎么懂得这些生育之理。”
“大色浪!”耶聿长胜心中苦笑大呼:“冤枉,我以前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真童子,别说与女入睡觉,就连女人的手都未碰过,又岂会是大。”
黄蓉见了耶聿长胜一副夸张的模样,咯咯笑道:“你少骗人啦,如你是个童子,经验又岂会如此丰富。”话一出口,玉颊刷的飞红,疾步前行。
二人说说笑笑,打情骂俏,不知不觉行出了三十余里,中午已近,漫漫古道在淡淡斜阳里显得十分的清幽与宁静,前望不见村,後望也无镇。
耶聿长胜不禁暗自焦急,心道:“可惜没有唐代的地图,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都尚且不知,又岂知去什么地方找陆小风与西门吹雪等人。”
“整个人就如在漫无边际的海洋中飘泊一般,真是正如一首词上所写:“小小环球,有几只苍蝇碰壁,碰得晕头转向,不知方向啦。”
黄蓉见取章长胜忽然沉思不语,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胜弟,你怎么不说话了,又是想起了哪个老相好,如此著迷。”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看来是女人都会吃醋。”
摇了摇头道:“蓉姐,要找人我们得首先设法熟悉地理,否则又怎么个找法。”
黄蓉一震,芳心暗忖:“想不到这胜弟年纪轻轻,倒颇有心机。”点头道:
“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能否找到你所说的两个人。”
耶聿长胜摇头道:“不知道,何况我与他们虽然神交已久,素未晤面,更谈不上任何交情,纵找到了陆小凤与西门吹雪,二人会不会买帐都尚且难料哩。”
黄蓉一愕,旋即明白,耶聿长胜所言非虚,否则那日他亲眼见西门吹雪剑败岳老三,二人如是有交情亦或相识,绝不会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的道理。心中暗自嘀咕:
“这个胜弟的脑袋里到底装著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彷佛对江湖中什么事与人都知道。却毫无一个熟人,仅此一点,就令人万分难解?难道真如其所说,乃是从其祖父所留下的手卷上所得知!”意念至此,灵机一动问道:“胜弟,你知不知道杨过夫妇,其人其事。”
“知道?”耶聿长胜料不到黄蓉忽然有此一问,月兑口道:“而且老顽童,王重阳,以及你我都知道,只是你们全都不知道我这个小角色。”
黄蓉不禁惊得瞪大了双眼,愕愕地注视著耶聿长胜良久道:“你知道我们些什么,你倒说来听听,看是不是在胡吹大气骗人。”
耶聿长胜一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暗道:“看来她是在变相试探我,我可不能上当;如她得知我颠覆武林血腥恩怨史的计划,定会不顾一切地阻止,”思绪一转道:“昔年杨康与郭靖为争夺你,发生醋海风波,二次於华山比武论剑。我说得不错吧。”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黄蓉几乎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耶聿长胜看在眼里,心中暗笑:“我将《射雕英雄传》中的人和事乱扯一通,是她也看不出半点端倪。”主意一定,继续道:“昔年周伯通抢了南帝的老婆,逼得出家做和尚,此事闹得江湖轰轰烈烈,引得蒙古国子入侵大家,害得百万子民惨遭刀兵之苦。”
心中却道:“南布乃是大理小国的皇帝,蒙古乃是那时铁木真。”
“你别瞎扯啦!”黄蓉直笑得泪水几乎滚了出来。良久始捧著肚子缓过一口气道:“再瞎扯下去,人家可得笑死了。”
耶聿长胜故作认真道:“瞎扯,难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黄蓉摇头道:“不是不相信,你可能曾在什么手卷上看到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弄得牛头不对马嘴,马尾巴生到了牛头上,如给我爹爹与师父听去,不会笑破肚子才怪,还自诩见识多广哩。”
耶聿长胜见黄蓉对自己戒心已泪,暗松了口气,方欲开言,突然听到一个急促吹竹声传来,尖锐刺耳,不禁心中暗惊,神色为之一变。
黄蓉芳心一惊道:“胜弟,是江湖中人打斗求救的信号;我们去看看。”
话-出口,展开身法疾向吹竹传来的地方奔去。耶聿长胜一惊,拔足疾追。可惜一点都不会轻功提纵之术,方奔出一两丈,黄蓉已到了二十丈之外,不禁大急道:“蓉姐,等我,不然我可跟不上啦。”
黄蓉身形一滞,回头见耶聿长胜被远远抛在身後,双手剧烈摆动,姿式丑陋难看,毫无一点武学家的潇洒风度,就像被人提刀在背後追杀,拚命地逃跑似的,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耶聿长胜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黄蓉身旁不觉一点儿吃力,仅是呼吸有些许急促。
心中暗异:“这么如此古怪,如是百米冲刺,运动场上冲下来连四肢都会撒架,在这荒野中怎么反而不觉累。”
灵智一问,忽然明白,暗道:“是了,我得了蓉姐与云中鹤的不少功力;虽不懂轻功提纵之术,却也不会觉累。”长长地吁了口气道:“蓉姐,你如不等我,我可给你抛弃啦,纵是使出豺狗步伐也追不上了。”
黄蓉一闻“抛弃”二字,玉额倏的飞红,轻嚷道:“少油嘴滑舌,如给外人听到,姐姐还有何脸见人,以後可不不许再说这种肉麻的话。”
话一出口,那尖锐的吹竹声再次响起,三长一短,尖锐急促。急道:“快跟我走。”拉著耶聿长胜的手,展开身法奔了过去。
耶聿长胜得黄蓉带著走,顿觉轻松至极,心中暗喜:“这轻功倒也妙得很,以前虽绞尽脑汁分析,却无法练成,如是在这江湖中追老婆;只怕是拼掉老命也追不到怀里。”
心中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翻过一个山头,隐隐听到一阵阵叮阿当当的兵器交击声自山下传来,偶尔夹杂著两声想喝冷哼。
黄蓉刹住身形,低声道:“我们看看是什么人在打斗再说。”
耶聿长胜点了点头,二人循声望去,斜坡上正有三个人战成一团。
一个白发零乱的老者赤手空拳地迎战两个彪形大汉。两大汉一人使判官笔,一人使双斧,却被那赤手老者嘻嘻哈哈地打得狼狈不堪。
白发老者嘴里不停地念道:“这是杨老弟的销魂黯然掌。”右掌一翻,一划,直欺人使判官等大汉的空门:“这是本门的弹指神通。”同时左手食指疾弹,当当几声暴响,两缕指罡分弹在使板斧汉子的兵器上。
一双手同时使出两种功夫,耶聿长胜看在眼里,心中暗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者玩童。”
“却不知那两个使判官笔、使双斧的人是谁?似曾见过,却记得不甚清楚,武功倒还不弱,对了……想必是昔日段王府中四大护卫之二。”
“哈哈,你们现在该相信我老顽童的话不错了吧,你们两人一个有斧头,一个有铁笔,砍几根树枝搭个窝蓬,找几个小孩来教教得啦。”
耶聿长胜一震,凝目远视,两个大汉赫然被老顽童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连兵器都掉在了草丛中,惊煌地注视著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无故跟我们兄弟作对。”
老顽童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们二人吗?用铁笔写信,我可觉得有趣,借给我用用岂不很好?铁笔在石块上也能写。”
黄蓉听到此处,忍不佳摇头笑道:“老顽童呀,老顽童,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玩性不改,倒真令人佩服。”
“咦……黄丫头,是你。”黄蓉话音甫落,老顽童惊咦一声,不再理会两个大汉,手舞足蹈地奔上峰来拉著她的手高兴得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嘴里不停地念道:
“现下可好啦,我终於找到了一个故人,黄丫头聪明绝世,快告诉我,我现身在何处?可给搞昏啦。”
耶聿长胜在一旁见了老顽童一副蹦跳、又说又笑的神态,忍俊不住,“噗嗤”
一声笑出口。
“咦……你小子是谁?”耶聿长胜一笑。老顽童蓦的回过神来,方发现黄蓉身旁有个衣著古怪之人,衣衫敞开,领子上系著一条殷红的『带子』(注:古代并无领带、领结等男人饰物。老顽童等人并不知,故有『带子』之说。)一头黑发这不到耳,五官清俊异常。
不禁为之一愕,旋即拉著耶聿长胜的手嘻嘻笑道:“黄丫头,料不到几年不见,你就生了这么一个大儿子。一定跟你一般刁钻古怪,连裤带都系在颈子上了,真是胡闹顽皮至极。”
老顽童此言一出,黄蓉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口,抛给耶聿长胜一个诡秘地秋波。
连连摇头道:“老顽童别乱说,他乃是我义弟。”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暗自思忖:“相碰上扬过、南帝、小龙女等人定会以为我是黄蓉的儿子,岂不太冤,得尽快离开她,不然情人关系搞成母子俩;岂不令人啼笑皆非。”
三人说话间,那两个大汉拾起兵器灰溜溜地走了。黄蓉改变活题道:“老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跟人打架。”
“我也不知道。”老顽童摇了摇头,抓耳挠腮道:“我正在草丛中捉蝈蝈打架,忽然听到二人说话声,一人道:“殊四哥,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真有些奇怪,是不是著了别人的道儿。”
老顽童顿了顿握著道,另一个声音道:“此事真古怪,不知王爷是否出事了,朱老哥,我们赶回大理看看。我听到他们说起王爷,以为又是蒙古近人来中原捣鬼。
於是截下他们,要借那个阴沉汉子的铁笔玩玩儿不给;双方言语不会就动起手来。”
者玩童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蒙古入侵的乃是宋朝,如今是在唐代,岂不是太荒诞滑稽之事。”
但对老顽童的“玩功”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玩得高明,玩得巧妙;玩得敌人外派叫,连吃了苦头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老顽童叽哩呗啦地说了一通道:“黄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蓉长长地叹了口气造:“我们正在四处找你。听到吹竹声就过来看看;不意真在这儿遇上你,现在可好啦;你去找过儿与一灯大师,说有人约他们五月初五在华山比武。”
“又是华山论到?”者玩童摇头道:“不去;不去,两次华论剑,如今老毒物与老叫化已死,物是人非,还争什么捞子的天下第一。”
黄蓉神色微微一变,暗道:“是呀,著年师父与西毒在一大谷中大战七天六夜,後因二人功力耗尽而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情不自禁地瞥了耶聿长胜一眼道:“不是论剑,而是比刀,他说你们昔年的八大高手全是浪得虚名,没人能接得下他一刀。”
“咦……是谁有这么狂的口气。”老顽童神色微微一变,抓住黄蓉的手道:
“你黄ㄚ头快带我去找老东邪等人!一定要会会他,不然什么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为神通,得改著南乌北龟,东王西八,中为假通啦,岂不是太丢人。”
耶聿长胜料不到老顽童意把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为神通五大武林高手改成乌龟王八饭桶,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口。
黄蓉却是哭笑不得;本想让老顽童去寻找杨过夫妇、一灯大师、王重阳五月五日赴华山之巅,迎战傅红雪那一刀,不至於使父亲与师父落单有危。
自己陪耶聿长胜安心去寻找那个西门吹雪,料不到反被老顽童缠住,一时无计可施,只得点头带著二人离开山峰,朝古道上走去——
ocrby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