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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亂江湖 第五章 一刀之約

耶聿長勝思忖間凝目視去;殘陽已逝,天尚未黑,但見黃蓉國頰泛暈,鬢發有些零亂;一邊用手梳現著,活像一個懷著的少婦。一邊疾步迎向黃藥師。一見他懷里抱著一個受傷極重,胸部溜溜冒著鮮血的老叫化,花容驟變,驚問道︰「爹爹,師父他老人家怎麼受了重傷;是誰傷了他。」

「北丐!」耶聿長勝乍聞之下暗震︰「原來黃藥懷里的傷者竟是與之齊名的北丐洪七公,但以他的修為,有誰能傷得了他。」

黃藥師一見女兒;並沒有注意到其臉上有春意盎然之色,急道︰「蓉兒,快收拾個房間讓你師父養傷;他傷得極重。」

「是。」黃蓉點頭道︰「爹爹,這里沒有什麼好房間,跟女兒來吧。」說著轉身,帶著黃藥師徑直朝破廟的柴房走去。

耶聿長勝一個心提到了半空,生怕黃蓉帶著黃藥師朝她住的臥室而來,逃又逃不月兌,溜又溜不掉,何況房里並無躲避之處。

如與黃藥師撞個正著,以他的精明和經驗之豐富;乍見一個年輕力壯,英俊康灑的男人在自己的女兒房中,女兒又含噴帶嘻,神態扭促,又豈會不明白二人間定有那一腿。

目送二人消失在院里,暗松了口氣,思索道︰「幸好蓉姐處事不驚,否則她帶著其父進臥室,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偷情藏漢子。真不知黃藥師是怎麼知道黃蓉住在這荒野的破廟之中。」

意念至此,靈智一閃,暗道︰「莫非是郭靖找到了他,不好,得盡快離開,如郭靖回來,發現我在他夫婦的房間中,那還了得,縱是與黃蓉沒有染指,他心中也有此懷疑;何況床上被褥零亂,說不定留有我們份歡的證據。」

移目朝床視去,隱隱見嶄新的床單上這里濕一片,那里濕一小片兒,猶如地圖一般,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將被子疊成方形,遮住一切證據,急急轉身,輕輕地開門而出,虛掩上門,走到院里,暮色漸濃,天空中露出了點點星燈,月亮尚未升起,大地顯得騰騰俄隴。耶聿長勝匆匆瞥清四周的環境,但覺月復中饑餓至極,心中暗忖︰

「我如就這樣離開,不知要到什麼地方始能找到食物充饑。」

正思忖之際,一陣沙沙的腳步響起,緊接著傳來一聲嬌妮而熟悉的叫聲︰「小弟弟,你回來了,沒有追上那個老怪。」心中一驚,回頭望去,見黃蓉急步而來,正朝自己扶眉弄眼,似在暗示著什麼。

心中暗笑︰「黃蓉果然了得,偷了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倒非一般女子所及。」

只得點頭笑道︰「蓉姐,你沒事吧,那個老魔頭輕功極高,我追出不遠,把人追丟啦,心中擔心你功力未復,恐遭不測折了回來,耶聿長勝說話間,黃蓉走到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附耳低語道︰「弟弟,你真狠心,難道沾污了姐,連半絲情意也無,想就這樣離開不成。」

耶聿長勝一震,心中暗暗叫苦,「看來難以輕易離開,只得…」意念至此低語道︰「蓉姐,你爹爹和你師父來了,我看我還是離開的好。」

黃蓉幽然一嘆,附耳低言數語道︰「小弟,你回來正好,我介紹幾個人給你,你稍候一下。」說著徑直朝臥室走去。耶聿長勝不得不佩服她的機智與反應,暗暗點頭;心中十分明白,他指的人是黃藥師與洪七公,但不知他們與誰發生了沖突,又怎麼會突然找來這里。

心中滿是疑團,站著不語,不一會黃蓉掌著燈,拿了一些紗布走了出來,給耶章長勝送來一個秋波道︰「弟弟,跟我來。」朝紫房走去。

耶聿長勝點了點頭,一聲不響地跟在黃蓉身後。二人走進柴房,見黃藥師額上滲汗,小心翼翼替洪七公主藥。拱七公臉白如紙,嘴角泛青,昏厥不醒,呼吸微弱,胸部衣襟敞開,赫然有一條尺余長的創口,鮮血染紅了一身衣衫,顯是受傷極重。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不禁暗自動容,心道︰「不知是誰有如此厲害的身手。竟將武功奇高的洪七公傷至如斯,豈不是駭人听聞!」

黃蓉一聲不響地走到黃藥師身旁蹲下,默默地替其掌著燈。黃藥師忙碌良久,始將洪七公的傷口包扎好,長長地吁了口氣道︰「好可怕的少年,好可怕的刀法,以老叫化的身手,竟接不下他一刀。」

「刀法?」耶聿長勝聞之下暗驚,能以刀法傷北丐的並不多,『少年』意念至此,靈智喜的一閃,明白了不少,暗道;「定是傅紅雪,只有他刀法無敵於天下,比其師葉開更勝三分;出刀只見刀光一閃,並不見……」

耶聿長勝思忖間,黃蓉不禁動容道︰「爹,傷師父是個少年,不可能吧,一個少年有多高的修為,竟能傷得了師父他老人家。」心中兀自有些不信,但想起前日遇上的那個白衣青年,一招之間刺傷岳老三的雙腕,以及眼前古怪的耶聿長勝,不禁瞥了他一眼。

黃藥師曉噓一嘆道︰「為父當時也認為不可能,但待他的刀出時始明白,已經晚了,你師父已傷在其一刀之下。」語音蒼涼;大有英雄落魄之感,頓了頓道︰

「幸好那少年手下留情,否則僅那一刀就足以使老叫化喪命。為父敢肯定,他是我一生中遇上的最可怕的一個人。」

黃蓉听得心中駭然,暗自動容道︰「爹,那少年長的什麼模樣,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高的武功,真不知他是如何練出來的。」

黃藥師緩緩呼了口氣道︰「右腳有些跤。神態冷漠,抱著一柄烏黑的刀,不善言語,冷傲無比。」

「傅紅雪,一定是他?」耶聿長勝听到此處忍不住月兌口道︰「只有他才是這樣,每次出手,刀光一閃,刀已出鞘,極少有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

「咦…小子,你是誰。」黃藥師一震,始注意到耶聿長勝,驚奇地注視著他道︰

「你怎麼知道這一切,彷佛是親眼所見一般。」

黃蓉忙笑著介紹道︰「爹,他是女兒新結拜的義弟耶聿長勝。」起身拉著耶聿長勝的手道︰「勝弟,這是我爹爹;快行禮拜見。」

耶聿長勝心中真是哭笑不得,暗道︰「蓉姐也恁刁,不叫我拜認其父為岳丈,卻稱我是她拜弟,任何人絕難想到義姐又弟間會有那麼一腿,倒真是高明至極。既方便以後親熱,又避人耳目。」

意念至此,雙拳一抱道︰「愚佷耶聿長勝叩請義父金安。」

黃藥師見耶聿長勝並不行跪拜之禮,似不懂江湖禮數。難解地注視著女兒道︰

「蓉兒,你是怎麼與勝兒結拜成異性兄妹的。」

黃蓉一震,旋即幽幽一嘆道,把遇上四大惡人發生沖突,以至雲中鶴跟蹤作難,耶聿長勝冒死相救之事說了一遍,其中隱去床上那刻骨銷魂的一段道︰「勝弟毫無江湖經驗,又不會什麼武功,如今江湖中正邪紛亂,我怕他落入好惡之徒之手,為其利用,乃認其為義弟。」

黃藥師听了不禁點頭笑道︰「小子,你身無武功,卻懂得如此多,是怎麼回事。」

說著不解地凝視著耶聿長勝。

耶聿長勝見黃蓉解困,暗松了口氣道︰「實不瞞義父,我爺爺曾是江湖中人,武功平平;卻見聞極廣;人稱百曉生;對江湖中各門各派的武功皆了如指掌,後因知道得太多,遭人殺害,因此我所知的一切乃是從小听他說的。」

耶聿長勝撒起彌天大謊,說得有根有據,不露半點破綻,黃藥師竟似听不出半點破綻。

黃蓉明知他在撒謊,卻不能當面點破,詭秘地瞥了他一眼。

黃藥師輕「哦」道︰「想不到江湖中曾傳言有一種邪功能吸人內力;但其蔽處極多,如吸功之久不能將吸自別人的功力融為一爐,為已所用,天長日久,隨功力增多雜亂,互相克制沖撞,反為害自己;你可得小心。」

耶季長勝心中暗驚︰「黃老邪果真見多識廣,竟連化功大法,北冥神功的利害都有所了解。首年令狐沖曾差點因此送命,我萬不能步其後塵。何況任盈盈並非我老婆,任我行更非我岳父,如一旦為其所害,他定不會將化解之法傳給我。」

意念至此點頭道︰「多謝義父指點,勝兒定會切記,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敢輕易使用這種害人害已的功夫。」

黃蓉知道耶聿長勝言不由衷,怕他言多必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改變話題道︰

「爹,你和師父是怎麼遇上那刀法奇高的少年而發生沖突的。」

黃藥師回憶似的道出了經過︰「今天早上我與你師父離開一個小鎮,行到中午時分,當時我們正在談著當年華山二次論劍之事。」北丐不甘寂寞道︰「黃老邪,我們南帝、北丐、東邪、西毒,中為神通已有數年未再度交手了,不知現在到底誰的功力最高,如大家踫頭得再來一次華山論劍,看看誰又奪得那個天下第一。」

黃藥師道︰「老叫化,你不覺連日連退怪事嗎,朝代改換,看這些人的服飾似唐代,唐代出了李、杜、白三大詩人,我們還是先訪訪,證實一下我們是活在何如何代,再行決定吧。」

供七公點頭道︰「黃老邪,說實話,這一切也真把我搞糊涂了,我們曾率入抗勤於。擋余人,今天怎麼一個也未听說,其次連做皇帝的听說是那唐代的李世民,不知是誰在撒謊。」

黃藥師博覽群書,知識淵博,精通奇門八卦,醫卜歷史,算術,乃是一代武林奇材。沉吟良久道︰「只怕士人之言是真也不一定,以你我的修為,何不輸入皇宮,一瞧究竟就能知道其中之謎。」

黃藥師換了一口氣繼續道︰「李世民的左右二臂魏徵,徐茂功,武將秦叔寶,尉遲恭這於人非一般人所能假冒。」

供七公點頭道︰「你黃老邪智傾天下,才橫四海,乃是我們五人中無一能及的奇村,若是真到了唐代,只怕你挖破腦袋也不能解並這其中之謎,我老叫化活了這把年紀卻遇上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古怪事情,如不是親生經歷,打破腦袋都絕難相信。」

黃藥師模仿著當時的情景說來,耶聿長勝听在耳內忍不住心中暗笑︰「如我是通過時光隧道來到這唐朝尚能明白是因科技發展所制,至於你黃老邪等人魂離地獄;借物在唐代現身,可連我這個裝有二千年先進科學與文明的人都難懂其原理。」

黃蓉在一旁听得沉思不語,不時地用眼偷窺著耶聿長勝,彷佛是要從其表情上找出答案與謎底一般。

黃藥師並未注意二人的臉色變化,似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輕笑道︰「老叫化,你不會不知道唐僧去西天取經,參見佛祖如來之事吧,地乃凡人竟能到西方極樂取經求解,我等方是江湖好手,又豈不能種不知鬼不覺地闖到這唐朝古國來。」

黃七公點頭道︰「你黃老邪真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對孔明六出祁山;七擒孟獲,計退司馬之事了如指掌,竟對孫猴子過西天取經的事也有了解,傳言他神通廣大,能入地府打閻王,直上九天戲五帝,逕八龍宮索兵器。或許我現在的遭遇又能往類似的方向去想,才能尋到答案了。」

黃藥師點頭道︰「若是再來第三次華山論劍,只怕不僅五重陽那牛鼻子的九陽神功難奪天下第一,老毒物的倒練九明真經加上蛤模邪功,也是難服天下英雄,我們二人只怕連邊都沾不上。」

「哈哈…黃老邪,你真是江湖越老,膽氣越小,昔年的豪情壯志,萬丈雄心全被歲月給消磨啦。」供七公哈哈大笑道︰「我者叫化敢打賭,即使再來第四次,第五次華山論創,那個天下第一只能是在我們南布北丐、東邪西毒、中神通與老頑童、郭靖、楊過這八人中轉圈圈;極少有人能爭得去,你信不信。」

「哼……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無比的老叫化。」洪七公話音甫落,一個冷哼聲忽然傳來,天下沒有永遠第一入上有人,天外有天;憑你們八人就能保住武功天下第一,本人偏不相信。」

黃藥師與洪七公乍聞之下大吃一驚,循聲望去,一個神情冷漠,橫抱著一柄烏黑的刀的孤僻青年一讀一病的走了過來,不禁神色為之一變,暗稟︰「此子好冷漠,戾氣極重,以前從未見過。」

洪七公見被腳青年到了身前文外,嘻笑道︰「小子,你師父是誰,年紀輕輕,說話如此狂妄,老叫化倒是鮮見。」黃藥師這一段時間因未見的陌生入較多,並不以為奇,只是冷眼旁觀。

破腳青年不屑他冷哼道︰「我沒有師父,但如憑你老叫化這副嘻皮笑瞼之態就想做天下第一,只怕你接不下本人一刀。」語音生硬,就似又乾又硬的樹枝刺入耳朵一般,難受無比,隱含著任做,自信與挑釁。

洪七公曾任丐幫幫主,縱橫武林數十載鮮退敵手,何時遭人如此輕視,不怒反笑道︰「哈哈……你小子的確夠狂,者叫化破例接你幾招,以好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話一出口,身形一錯;雙掌護胸,拉開了架式,正是降龍十八掌的一把統龍在田。

跛腳青年目中掠過一抹鷹一般犀利的寒芒,刮刀般地逼視著供七公,見其亮出的架式右掌為門,可攻敵空當,左掌護胸,守得天衣無縫。良久冷冷道︰「老叫化果然修為極高,僅這起手式就非一般人所能做到。」語音一轉道︰「但要徒手接本人的刀,尚還差得太遠,當心了。」

話一出口,破腳青年身形倏動,別看他腿腳不便,這一動卻快捷絕倫,出手更是不可思議,但聞錯的一聲龍吟,一道刀光閃過,供七公慘呼一聲,砰的倒在地上,黃藥師一見青年出招就知不妙,急喝一聲︰「老叫化當心,」但已晚了半步。

刀光一閃,刀已八路,歧腳青年冷冷地站在原地,懷抱著那柄古怪的刀,臉上沒有半絲表情,雙目中閃爍著陰冷的寒芒。彷佛就根本沒有出過手一般。供七公卻倒地昏厥過去,胸部被劃開了一道尺余長的刀口,鮮血淚浪涌出,臉色慘白,呼吸微弱,慘不忍睹。

黃藥師作為一個旁觀者似地娓娓道來,不時地變化著語氣,說得維妙維消,耶車長勝與黃蓉听到耳內,腦海里浮現著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彷佛身臨其境,親眼見到了那歧腳青年那破石驚天,鬼使神悸的一刀,連心都提到了胸腔,凡欲破腔蹦出,連呼吸都快要停止。

黃蓉听到此處,不禁「啊」的驚呼出口道︰「爹爹,難道以師父的修為黨不能閃開那古怪青年的一刀,豈不太可怕了。」

北丐供七公是何等英雄之八,降龍十八掌,丐帚打狗棒法皆是武林絕學,兩次華山論劍,率領丐幫抗元,其功力之深,武功之強,鮮有敵手,就連南帝,東邪;中神通三大武學宗師告對其敬佩有加,卻接不下一個破腳青年一刀,連間避的余地都沒有,豈不是件駭人听聞,不可思議之事。

黃藥師長長地吁了口氣,回過神來,面色凝重地點頭道︰「低見你師父受傷奇重,忙過去封了其胸前要穴,止住鮮血外流,不敢多作停留,將他核抱在懷里對冷漠青年道︰「閣下好快的刀法,好狠毒的手段,黃某日後定來討教。」

「後來呢?」黃蓉見父親神色凝重,知道必有隱衷,凝視著他問道︰「你踫上靖哥沒有,怎麼知道女兒在此養傷?」

耶聿長勝卻是緘口不言,心中卻是暗自思忖︰「看來要改寫江湖武林的恩怨血腥史,簡直是不可能,江湖中人發生沖突的後果就是兵刃相見,流血搏殺,可設排解糾紛的法庭。」

黃藥師揮了揮手,示意黃蓉別打岔,繼續道。

那冷漠青年冷然道︰「好,五月五日,本人在華山之額相候,你最好能把什麼南帝、北丐、東邪西毒、中科通、楊過、郭靖、老頑童等人全部約去助拳,看看你們這些自命武功天下第一不知恥的人,有誰能接下本人一刀。」拋下一句話,抱著那柄烏黑的刀一破一瘸的去了。

我見其口氣狂做,說了聲,「好,一言為定!」抱著你師父急步而行,知道他受傷重,極需找個地方療養。不意途中踫上了你投意尋找我們的靖兒,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令他設法找到老玩重與楊過夫婦等,他告訴了我你受傷的經過,養傷的地址,我就一路尋來了,想不到你真在這里。」

黃藥師說完瞥了耶聿長勝一眼道︰「靖兒還擔心,怕你小子傷及蓉兒,要我多加提防,沒想到你認蓉兒為姐,我可放心。」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我連愛護尚且來不及,又豈會傷害她。」點頭一笑道︰

「義父放心,我並非好斗凶殘之八,誤會一解,就沒事啦。」

黃蓉得知郭清去尋找老頑童與楊過等人,心中不禁有一種莫名的喜悅,面額微微一紅,偷窺了耶聿長勝一眼道︰「爹,你應了那古怪青年之戰,但你可有把握,你們幾人中有誰能接下他的快刀。」

黃藥師搖頭道︰「沒有,王重陽的『帆陽神功』雖獨步武林,但出招絕沒有那青年的刀怪,好歹要看揚過那小子,他便的是寒鐵劍,能否破得了那小子的快刀。」

黃蓉見黃藥師眉間隱憂,心中也不免暗自擔心。那破腳青年的刀法太過可怕,如接不下他一刀。其後果只有一個——死!

耶聿長勝心情也顯得萬分沉重,心中十分明白,破腳青年定是傅紅雪無疑,他的刀法講究的乃是快、準、狠,與黃藥師、洪七公等人的武功乃是反其道而行。他們又豈能接得下其決無比的一刀。

整個武林史上,怕能勝他的除了西門吹雪、小車操花的飛刀,絕難再找出第三個人。就是風清揚則獨孤九劍忡的破刀式能否破得了他的快刀,部尚是疑問。

要阻止這場曠古絕今的武林流血沖突,只怕得尋到西門吹雪與小李飛刀中的任何一人,最好是能找到楚留香與陸小鳳。

耶聿長勝沉思不語,黃蓉芳心暗異,忍不住問道︰「勝弟,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耶聿長勝心中一驚,搖頭笑道︰「蓉組,我餓啦。」

黃蓉一震,猛的回過神來笑道︰「我真糊涂;天都黑了還不去燒飯,只顧說話,爹和勝弟聊聊,我去燒飯。」說著起身而去。

黃藥師目送黃蓉離去,凝視著耶聿長勝良久道︰「勝兒,靖兒說你武功怪異,蓉兒卻又說你身無武功,到底是怎麼回事?」

耶聿長勝心中暗驚,知道黃藥師仍對自己存有戒心,思緒疾轉道︰「義父有所不知,其實我爺爺只傳了自己一套保命的步法,至於吸人功力的邪功,我乃是無意中在爺爺記載江湖中各門各派武功秘發的手卷上看到,當時覺得好玩,記在心頭,想不到危急之時使出來倒也挺實用,不然我早死在蓉姐的掌下啦。」

心中知道︰「我雖然原沒有練內功,對江湖各門各派的武功卻了如指掌,就連你黃老邪的落英劍法與落英掌法都熟記於胸。」

黃藥師見耶聿長勝言無破綻,點了點頭道︰「哦……原來如此。」心中卻道︰

「此子衣著不同,不知又是何來歷,其祖父把江湖各門各派的武功收搜在一起也未必不可能,但不知他是否會我的落英掌法。」

意念至此,忽然道︰「勝兒,接我一招試試。」信掌一翻,暗運兩成功力,一「落英繽紛」斜相問耶事長勝的雙肩。

耶聿長勝料不到黃藥師會忽然出掌試探自己,心中大驚,慌忙中不知如何問避好,身子向後一仰,砰的掉在地上,跌了個向後,四肢朝天,狼狽至極。

黃藥師見了不禁為之一笑道︰「勝兒快起來,義父乃是試探你,你果然連半點武功招式都不懂。」心中卻道︰「看樣子不會有詐,若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忽然遇到偷襲;就會本能的施出自己最拿手的功夫先求自保。」

耶聿長勝心中卻是大吃一驚暗道︰「黃老邪多疑;半點不假,我如施出凌波微步閃避,他定會沒完沒了的究根問底,言多易失,自會露陷,那豈不壞了自己的計劃。」

意念至此;裝著四肢摔痛的神態,盛了眉揉著起身道︰「幸好義父手下留情,不然勝兒只怕連小命都難保了。」

黃藥師搖頭一笑道︰「勝兒別多心,義父與你親無怨仇,又豈會對你下毒手,你以後可得多跟蓉兒學點功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然遭人陷害與欺凌,卻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義父教訓得極是。」耶聿長勝點了點頭,心中暗笑︰「多與蓉姐親熱倒還差不多,如叫她教武功,豈不是搬門弄斧。」

二人說話間,洪七公的呼吸漸漸加粗,變得均勻了不少,蒼白的臉上有了一抹談談的血氣。顯是月兌離了險境。黃藥師放心不少。

方欲開言,黃蓉含笑走進了柴房道︰「請爹爹和勝弟去用膳。」二人點頭起身,跟著她直朝廚房而去。

廚房是設在破廟的東廂,緊臨柴房,說是廚房,卻毫無半件像樣的廚具。用石頭砌了一個小灶,中間用木棍支著一板洗得乾淨的木板算是桌子,連一條供人坐的凳子也沒有。

晚膳乃是幾樣素菜,並無酒葷庫好耶聿長勝並不好飲,三人圍著桌子用畢膳,黃藥師吩咐了蓉兒幾句逕自回柴房去了。顯是放心不下供七公的傷勢。

黃蓉見父親離去;秋波一轉;似笑非笑地注視著耶聿長勝低語道︰「勝弟,你不會介意,我做作的義姐吧!」

耶聿長勝搖頭輕笑道︰「哦正巴不得哩,像蓉姐這樣美麗又有教養的義姐越多越好,高興都來不及,又豈會在意。」

黃蓉听出取幸長勝的弦外之音,玉頰微微一紅,似喚似怨地白了他一眼,附耳低言道︰「你個色鬼,連人家半老徐娘也要染指,我們的事你可得嚴守口風,不得泄漏半語,不然靖哥與我父女皆會身敗名裂。」

耶聿長勝點了點頭,見黃蓉玉額生暈,在燈下看來別有一番風韻,不禁心境為之一落,伸手攬著她的柳腰放肆地一吻芳唇,附在她耳邊低語道︰「像你這種半老徐娘,里面與處女一般,天下怕難找第二個。」

黃蓉料不到耶聿長勝放蕩至斯,怕驚動其父,狠狠地在他右臂上捏了一把,正色道︰「勝弟。快去把我房中的一條被子給我爹爹送去,你自尋些乾草鋪個床,將就住一宿,明天再想辦法。」

耶聿長勝知道黃蓉怕驚動黃藥師,點了點頭,應了聲「是」,轉身離去。夜已漸深。院里星光點點,顯得十分的冷清。

耶聿長勝依著黃蓉的吩咐,把她房中的被子抱了一床送到紫房,尋了些乾草為其鋪好一個鋪,始回到西廂一破爛不堪,牆倒梁傾,發發可危的小屋內用樹枝打掉蛛網,掃盡塵埃,尋了些乾草鋪好,夜已深了。

黃藥師與黃蓉皆已各自就寢,合衣躺在乾草上暗自思忖︰「不知他們二人是否睡熟,我得盡快離開去找到西門吹雪,也或李尋歡;設法說動他們出面阻止傅紅雪與黃藥師定下的一刀之約。如明著說離去,黃蓉定會阻攔,如是偷偷溜走,以後難以再見;否則定會很難堪。」

正自犯難發愁之際,忽然听到一個輕微地腳步聲響起,不禁為之一震,藉著淡淡的月光望去,黃蓉躡手躡腳地到了門外,腰身一扭,閃到乾草旁,心中暗暗叫苦︰

「請來她是被我迷得魂不守舍了。」裝著不知,微聞雙眼,緘口不言,假作酣睡。

「這個小魔頭,別以為姐姐不知你並未熟睡。」耶聿長勝忽听耳畔響起一個輕之聲,黃蓉已偎到了自己的懷里。知道騙不過她。

只得攬著她的柳腰輕笑道︰「你恁大膽,難道不怕你爹發覺。」

黃蓉嬌軀一顫,伸手勾住耶聿長勝的脖子,附耳低問道︰「好弟弟,告訴姐姐,那個傅紅雪到底是何來歷,他的刀法如此厲害,要什麼功夫才能克制。」

耶聿長勝心中暗驚︰「想不到蓉姐竟連我失言的一句話也記在心中。」搖了搖頭低語道︰「沒有什麼功夫能破他的刀法,他僅是練拔刀的手法,獨自在一個深山洞中練了整整十七年方達到如今之境。」

黃蓉不禁驚得睜大了雙眼,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習武之人如僅是拔刀如此簡單的姿式都練了十七年,豈不是件駭人听聞,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一套武功中又有多少相式,每一招每一式他又要練多少年。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個十七年?

一時愕然無語。

耶聿長勝著在眼里,心中暗笑,情不自禁地在她粉頸上揚了一下輕笑道︰「蓉姐,很奇怪,還有一個人為練好劍法,獨自關在屋里練了整整二十年,要破去傅紅雪那一刀,怕只有設法找到他,讓他出面干預,岳父與他定下的那一刀之約,方能不至於發生重大的流血沖突。」

黃蓉暗松了口氣,雙頰做一紅,附在耶聿長勝的耳畔低語道︰「那個練劍二十不出門的人是誰,快告訴姐姐,我們設法去找他。」

「西門吹雪,那天一劍刺傷岳老三雙胞的人。」

耶聿長勝點頭耳語道︰「人你已見過,但江湖武林中除了一個人之外,絕沒有人能請得動他。」

「是他。」黃蓉不禁花容為之一變道︰「哪如何是好?你不會沒主意吧。」

耶聿長勝心中大為得意,暗忖︰「想不到一度智慧無雙,聰明絕世的黃蓉到了這唐代,竟問計于我。」輕聲一笑,在她酥胸上捏了一把道︰「蓉姐剛擔心,我會設法盡力阻止這一場血戰,準則是半邊岳父的事。」

黃蓉暗松了一口氣,听到耶聿長勝背後稱父親為「半邊岳父」,芳心為之一民臉上紅暈更盛,低問道︰「你這個『半邊岳父』是什麼意思?岳父豈有半邊的,你真是胡說人道。」

「怎麼不會有。」耶聿長勝詭秘一笑低語道︰「老婆是共用的,岳父自是半邊了。」

「作夢。」黃若猛的明白過來,輕喚一聲,話方出口,已被耶聿長勝物住了玉唇,二人無聲無息纏綿夠給,親熱溫存。

一番翻雲覆雨,黃蓉嬌喘吁吁,神魂飄飄,酥軟乏力地攬著耶聿長勝的虎腰,任其歷在自己的附體,在他耳畔吃請般地哺咱自語道︰「勝弟,別動,就這樣,我…我想這樣死去,永不分離,你真了不起。」

耶事長勝一定,神智清醒了幾分。但覺意猶未盡,欲火未熄,情不自禁咬了咬黃蓉的耳朵道︰「蓉姐,分開玉鵬,你想把那兒長久留在里面吧。」

話一出口,逞威風,賣弄男人的雄健,與之抵死纏綿。二人直至精疲力盡,始安分地相擁在一起,黃蓉雙眸中不禁流下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勾著耶聿長勝的脖子幽怨一嘆低言道︰「勝弟,你害得姐姐成了婬娃蕩婦,江湖中人得知定會不恥,全都是你,害人不淺。」

耶聿長勝輕輕一笑,撫模著黃蓉迷人的下巴低語道︰「蓉姐,你是個十足十美的女人,在床上是蕩婦,家中是主婦,外面是貴婦,你該自豪。」

「甜言蜜語。」黃蓉見耶聿長勝稱贊自己,苦心亦喜亦憂,輕噴一聲,將頭理在他懷里,軟語溫存,漸漸進入了夢鄉。

耶聿長勝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黃蓉不知何時已起身離去,身上蓋著自己的衣衫,顯是他離去時為自己所蓋上。但覺四肢有些疲軟,心中暗驚︰「看來我不能縱欲過度;不然將難完成自己的計劃。」

思忖間穿衣起身,見黃藥師正在院里來回踱步,似在沉思著一件極為棘手之事,久久不能下決定。太陽已照進了院里,東廂中冒出縷縷炊煙,顯是黃蓉正在開火燒飯。

不禁暗忖︰「睡得真死,幸好蓉姐驚覺,不然被黃老邪看到她與自己赤條條地相擁相偎地摟在一起人睡,後果真不堪設想。」

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佯裝無事般地走到院里道︰「義父,你這麼早在想著什麼重大的問題,久久不能作出決定。」

黃藥師見耶聿長勝出來,頭上、衣衫上沾著不少草屑,不禁微微一笑道︰「勝兒,乾草上睡得不習慣吧,為父在考慮如何找到老頑童等人。你靖哥武功雖高,但言詞木納,只怕短時間內難找到他們。」

耶聿長勝心中驚喜,接話道︰「義父既是有些顧忌,用完膳後我也去四處幫著尋找,你只要把要找的人相貌特徵告訴我,再給我一樣信物,找到他們才能帶他們來,否則他們可不會信我。」

黃藥師點頭道︰「如此甚好,王重陽那牛鼻子與南帝北丐那老秀驢行蹤難尋,但楊過是斷臂,走到哪里,都帶著他的妻子小龍女,卻極易辨認。老頑童周伯通嗜武如命,玩世不恭,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你只要找到二人中的一人,再叫他們設法尋找另外之人。」

耶聿長勝腦海中早將王重陽、一燈大師、楊沈老頑童的容貌記得清清晰晰,閉上雙眼都能說出他們是什麼特徵,為了不使黃藥師懷疑自己,故有此一問而已。心中卻是盼望藉機擺月兌黃蓉的糾纏,如去尋找陸小鳳,讓他去找西門吹雪。

心中十分明白,自己如與黃蓉長久這樣下去,弄大了她的肚子,可是件麻煩之事,一個宋初的女人,與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男人卻在唐代偷歡生孩子,可是件荒唐得不能再荒唐之事。

何況郭靖雖言詞木納,並非是傻瓜,如發覺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離開之期肚子大了,又豈會不懷疑黃著有外遇?

黃藥師不知耶聿長勝心中有鬼,見他緘口不語,以為他在用心聆听,沉吟良久道︰「你身無武功,遇上歹人全無招架自保之力,又欠缺江湖經驗,不知江湖險惡,我不放心你獨自一人去。」

語音一頓道︰「蓉兒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吸了四成功力,短時間難以恢復,武功上自是大打折扣,不得已你們只有結伴而去,也好有個照應,踫上不認識之人或可疑之徒,能避則避,千萬不要惹事生非。」

黃藥師此言一出,耶聿長勝心中叫苦不迭,暗道︰「這還得了,我與黃蓉已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如是與她結伴而行,定會有第五次、十次份情之歡,誰又能保證地的肚子不會大。在這唐代可沒有避孕藥、避孕套等之類的性保健品,她的肚子一大,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心中雖萬分不願;卻不敢表露於色。只得點頭道︰「義父如此吩咐甚好,免得路途中發生意外,因此誤了正事。」

「勝弟,快來洗臉,要開飯了。」耶聿長勝話音甫落,廚房里傳來黃蓉的呼喚聲,只得應了聲「是」與黃藥師朝廚房而去。

耶聿長勝梳洗完畢,三人圍桌用膳,席間黃蓉不敢用眼看他,似怕被其父發覺什麼端倪。內心卻是暗自竊喜︰「父親既要我與勝弟一起去尋找過兒、周伯通等人,豈不是正合我意。我們雖不能斯守終生,但有一段時間的溫存纏綿,於心足矣!」

耶聿長勝卻是暗自思付著離開破廟後,又如何擺月兌黃蓉。左思右想不得其法,頭痛萬分。黃藥師卻是心懸與博紅雪訂下的華山那一刀之約,眼角隱憂,面色凝重。一時三人全都級口不語,各懷心事,默默用膳。

用過早膳,黃藥師吩咐女兒道︰「蓉兒,你與勝弟去江湖中尋找過兒與老頑童等人,最遲要在五月初五端午之日趕去華山會合,迎戰那古怪的青年。為父留在這里照顧你師父,要他傷愈後始能動身。」

「是,」黃蓉點了點頭道︰「爹爹和師父多多保重。女兒和勝弟會盡力去找人。」

耶聿長勝知道無法阻止黃蓉與己同行,只得客氣了幾句與黃藥師告別二人並肩離開了破廟。

離開破廟,沿著古道東行。黃蓉起初還有所顧忌,怕被人發覺。行出十余里。

見古道兩側群山起伏連綿;鮮有行人車馬,漸漸放肆起來。

少女般地挽著耶聿長勝的手含噴帶俏道︰「勝弟,你是不是不高興跟姐姐在一起,一路極少言語,似顯得心事重重似的。」

耶聿長勝心中暗驚︰「蓉姐果然厲害,竟能看出我的心事。」卻不能當面承認,見其笑靨如花,眼角無魚紋,如不是身材豐滿性感,絕難使人相信她已是半老徐娘,就猶如雙十年華的妙齡少女一般。

不禁心族為之一蕩,伸手捏了捏地飛紅的臉頰輕笑道︰「我才不會哩;恨不得你一生一世,永遠陪伴在我左右,我們夜夜風流,豈不大快人生。」

耶聿長勝說著二十一世紀的醉人情語。黃蓉不禁為之心醉骨酥,臉上紅暈更盛,似醉非醉地斜視著他道︰「甜言蜜語,油嘴滑舌,傻瓜才會相信你騙人的鬼話。」

心中卻道︰「要是靖哥有勝弟一半的風流情趣,那該多好。我也絕不會做出這種對不起他的事來。」

意念至此,不禁幽然一嘆,心中充滿了歉意與愧疚。耶聿長勝見黃蓉時喜時憂,喜時花容帶笑令人醉,憂時卻是秀眉輕慢惹人憐。情不自禁地挽著她的柳腰一親芳澤低語道︰「蓉姐要怎麼才相信人家,是不是要那里充實你才相信。」說話間左手放肆地在她玉腿間搔了一下。

「全不正經,像什麼弟弟。」黃蓉被耶聿長勝一逗,格格一笑,掙月兌他的懷抱,輕「咋」道︰「當心你姐夫知道了不剁下你的頭才怪。」

耶聿長勝一震,暗道︰「這倒是個隱患,如都靖知道我勾引他老婆,不跟我拚命才怪,意念至此,搖頭苦笑道︰「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蓉姐不說,他絕不會知道。」

二人一路打情罵俏,黃蓉靈機一動道︰「要姐姐不說;那要看你听不听姐姐的話了,不然姐姐來個惡人先告狀,說你強暴於我,只怕萬人指責追殺你,你在江湖中毫無立足之地。」

黃蓉此言一出,耶聿長勝不禁大吃了一驚,心中暗道︰「厲害,若她真如此做,我的計劃可就全泡湯啦,說什麼改變江湖血腥武林史。弄得不好自己成眾人之矢,反而牽動江湖血雨腥風,豈不是事與願違。

意念至此,慌忙攬著黃蓉的芳肩道︰「好姐姐,我求你不能說出去,否則你的聲譽也不好,何況作父親與郭大俠在江湖中也抬不起頭。」

黃蓉「噗嗤」一笑,玉指敲了敲耶聿長勝的前額低道︰「傻瓜,你想姐姐會這麼傻嗎?」說著玉頰莫明其妙地飛紅。附耳低南道︰「姐姐只是擔心你昨天過分賣力,怕懷上了,豈不是不敗自露嗎?」片黃蓉此言一出,耶聿長勝不禁為之一震大驚,心中叫苦連天︰「這可如何是好,如真懷了我的小孩屆代不知有沒有及時的補救措施,迫不得已只有實施人工流產;萬不能生下,否則奸情敗露;一切全完了。」

黃蓉見耶聿長勝緘口不語,花容微微一變,急道︰「勝弟,你怎麼啦。」

耶聿長勝一震,搖頭笑道︰「蓉姐放心,不會有事的,你現在是處在安全期。」

說著附耳低語道︰「縱是把那兒弄破了也不會懷上的。」

「你又亂嚼舌頭。」黃蓉芳心一顫,狠狠擔了邢章長勝一下道︰「人家談正經事,你卻不當回事,什麼叫做安全期,你倒說來听听。」

耶聿長勝微微一笑道︰「怎麼蓉姐是女人,怎麼連安全期都不懂。」接著把高中所學的生理知識,妊娠之期向黃蓉說了一遍。

黃蓉乃是絕頂聰明的奇女,一听即明,不禁長長地吁了口氣笑道︰「你以前一定是個大色浪,怎麼懂得這些生育之理。」

「大色浪!」耶聿長勝心中苦笑大呼︰「冤枉,我以前可是個如假包換的真童子,別說與女入睡覺,就連女人的手都未踫過,又豈會是大。」

黃蓉見了耶聿長勝一副夸張的模樣,咯咯笑道︰「你少騙人啦,如你是個童子,經驗又豈會如此豐富。」話一出口,玉頰刷的飛紅,疾步前行。

二人說說笑笑,打情罵俏,不知不覺行出了三十余里,中午已近,漫漫古道在淡淡斜陽里顯得十分的清幽與寧靜,前望不見村,後望也無鎮。

耶聿長勝不禁暗自焦急,心道︰「可惜沒有唐代的地圖,連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都尚且不知,又豈知去什麼地方找陸小風與西門吹雪等人。」

「整個人就如在漫無邊際的海洋中飄泊一般,真是正如一首詞上所寫︰「小小環球,有幾只蒼蠅踫壁,踫得暈頭轉向,不知方向啦。」

黃蓉見取章長勝忽然沉思不語,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勝弟,你怎麼不說話了,又是想起了哪個老相好,如此著迷。」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看來是女人都會吃醋。」

搖了搖頭道︰「蓉姐,要找人我們得首先設法熟悉地理,否則又怎麼個找法。」

黃蓉一震,芳心暗忖︰「想不到這勝弟年紀輕輕,倒頗有心機。」點頭道︰

「所言極是。只是不知能否找到你所說的兩個人。」

耶聿長勝搖頭道︰「不知道,何況我與他們雖然神交已久,素未晤面,更談不上任何交情,縱找到了陸小鳳與西門吹雪,二人會不會買帳都尚且難料哩。」

黃蓉一愕,旋即明白,耶聿長勝所言非虛,否則那日他親眼見西門吹雪劍敗岳老三,二人如是有交情亦或相識,絕不會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的道理。心中暗自嘀咕︰

「這個勝弟的腦袋里到底裝著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彷佛對江湖中什麼事與人都知道。卻毫無一個熟人,僅此一點,就令人萬分難解?難道真如其所說,乃是從其祖父所留下的手卷上所得知!」意念至此,靈機一動問道︰「勝弟,你知不知道楊過夫婦,其人其事。」

「知道?」耶聿長勝料不到黃蓉忽然有此一問,月兌口道︰「而且老頑童,王重陽,以及你我都知道,只是你們全都不知道我這個小角色。」

黃蓉不禁驚得瞪大了雙眼,愕愕地注視著耶聿長勝良久道︰「你知道我們些什麼,你倒說來听听,看是不是在胡吹大氣騙人。」

耶聿長勝一驚,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心中暗道︰「看來她是在變相試探我,我可不能上當;如她得知我顛覆武林血腥恩怨史的計劃,定會不顧一切地阻止,」思緒一轉道︰「昔年楊康與郭靖為爭奪你,發生醋海風波,二次於華山比武論劍。我說得不錯吧。」

耶聿長勝此言一出,黃蓉幾乎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耶聿長勝看在眼里,心中暗笑︰「我將《射雕英雄傳》中的人和事亂扯一通,是她也看不出半點端倪。」主意一定,繼續道︰「昔年周伯通搶了南帝的老婆,逼得出家做和尚,此事鬧得江湖轟轟烈烈,引得蒙古國子入侵大家,害得百萬子民慘遭刀兵之苦。」

心中卻道︰「南布乃是大理小國的皇帝,蒙古乃是那時鐵木真。」

「你別瞎扯啦!」黃蓉直笑得淚水幾乎滾了出來。良久始捧著肚子緩過一口氣道︰「再瞎扯下去,人家可得笑死了。」

耶聿長勝故作認真道︰「瞎扯,難道你還是不相信我。」

黃蓉搖頭道︰「不是不相信,你可能曾在什麼手卷上看到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弄得牛頭不對馬嘴,馬尾巴生到了牛頭上,如給我爹爹與師父听去,不會笑破肚子才怪,還自詡見識多廣哩。」

耶聿長勝見黃蓉對自己戒心已淚,暗松了口氣,方欲開言,突然听到一個急促吹竹聲傳來,尖銳刺耳,不禁心中暗驚,神色為之一變。

黃蓉芳心一驚道︰「勝弟,是江湖中人打斗求救的信號;我們去看看。」

話-出口,展開身法疾向吹竹傳來的地方奔去。耶聿長勝一驚,拔足疾追。可惜一點都不會輕功提縱之術,方奔出一兩丈,黃蓉已到了二十丈之外,不禁大急道︰「蓉姐,等我,不然我可跟不上啦。」

黃蓉身形一滯,回頭見耶聿長勝被遠遠拋在身後,雙手劇烈擺動,姿式丑陋難看,毫無一點武學家的瀟灑風度,就像被人提刀在背後追殺,拚命地逃跑似的,心中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耶聿長勝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黃蓉身旁不覺一點兒吃力,僅是呼吸有些許急促。

心中暗異︰「這麼如此古怪,如是百米沖刺,運動場上沖下來連四肢都會撒架,在這荒野中怎麼反而不覺累。」

靈智一問,忽然明白,暗道︰「是了,我得了蓉姐與雲中鶴的不少功力;雖不懂輕功提縱之術,卻也不會覺累。」長長地吁了口氣道︰「蓉姐,你如不等我,我可給你拋棄啦,縱是使出豺狗步伐也追不上了。」

黃蓉一聞「拋棄」二字,玉額倏的飛紅,輕嚷道︰「少油嘴滑舌,如給外人听到,姐姐還有何臉見人,以後可不不許再說這種肉麻的話。」

話一出口,那尖銳的吹竹聲再次響起,三長一短,尖銳急促。急道︰「快跟我走。」拉著耶聿長勝的手,展開身法奔了過去。

耶聿長勝得黃蓉帶著走,頓覺輕松至極,心中暗喜︰「這輕功倒也妙得很,以前雖絞盡腦汁分析,卻無法練成,如是在這江湖中追老婆;只怕是拼掉老命也追不到懷里。」

心中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翻過一個山頭,隱隱听到一陣陣叮阿當當的兵器交擊聲自山下傳來,偶爾夾雜著兩聲想喝冷哼。

黃蓉剎住身形,低聲道︰「我們看看是什麼人在打斗再說。」

耶聿長勝點了點頭,二人循聲望去,斜坡上正有三個人戰成一團。

一個白發零亂的老者赤手空拳地迎戰兩個彪形大漢。兩大漢一人使判官筆,一人使雙斧,卻被那赤手老者嘻嘻哈哈地打得狼狽不堪。

白發老者嘴里不停地念道︰「這是楊老弟的銷魂黯然掌。」右掌一翻,一劃,直欺人使判官等大漢的空門︰「這是本門的彈指神通。」同時左手食指疾彈,當當幾聲暴響,兩縷指罡分彈在使板斧漢子的兵器上。

一雙手同時使出兩種功夫,耶聿長勝看在眼里,心中暗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會在這里遇上者玩童。」

「卻不知那兩個使判官筆、使雙斧的人是誰?似曾見過,卻記得不甚清楚,武功倒還不弱,對了……想必是昔日段王府中四大護衛之二。」

「哈哈,你們現在該相信我老頑童的話不錯了吧,你們兩人一個有斧頭,一個有鐵筆,砍幾根樹枝搭個窩蓬,找幾個小孩來教教得啦。」

耶聿長勝一震,凝目遠視,兩個大漢赫然被老頑童逼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連兵器都掉在了草叢中,驚煌地注視著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無故跟我們兄弟作對。」

老頑童道︰「我不是早告訴過你們二人嗎?用鐵筆寫信,我可覺得有趣,借給我用用豈不很好?鐵筆在石塊上也能寫。」

黃蓉听到此處,忍不佳搖頭笑道︰「老頑童呀,老頑童,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是玩性不改,倒真令人佩服。」

「咦……黃丫頭,是你。」黃蓉話音甫落,老頑童驚咦一聲,不再理會兩個大漢,手舞足蹈地奔上峰來拉著她的手高興得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嘴里不停地念道︰

「現下可好啦,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故人,黃丫頭聰明絕世,快告訴我,我現身在何處?可給搞昏啦。」

耶聿長勝在一旁見了老頑童一副蹦跳、又說又笑的神態,忍俊不住,「噗嗤」

一聲笑出口。

「咦……你小子是誰?」耶聿長勝一笑。老頑童驀的回過神來,方發現黃蓉身旁有個衣著古怪之人,衣衫敞開,領子上系著一條殷紅的『帶子』(注︰古代並無領帶、領結等男人飾物。老頑童等人並不知,故有『帶子』之說。)一頭黑發這不到耳,五官清俊異常。

不禁為之一愕,旋即拉著耶聿長勝的手嘻嘻笑道︰「黃丫頭,料不到幾年不見,你就生了這麼一個大兒子。一定跟你一般刁鑽古怪,連褲帶都系在頸子上了,真是胡鬧頑皮至極。」

老頑童此言一出,黃蓉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出口,拋給耶聿長勝一個詭秘地秋波。

連連搖頭道︰「老頑童別亂說,他乃是我義弟。」

耶聿長勝心中叫苦不迭,暗自思忖︰「相踫上揚過、南帝、小龍女等人定會以為我是黃蓉的兒子,豈不太冤,得盡快離開她,不然情人關系搞成母子倆;豈不令人啼笑皆非。」

三人說話間,那兩個大漢拾起兵器灰溜溜地走了。黃蓉改變活題道︰「老前輩,你怎麼會在這里跟人打架。」

「我也不知道。」老頑童搖了搖頭,抓耳撓腮道︰「我正在草叢中捉蟈蟈打架,忽然听到二人說話聲,一人道︰「殊四哥,我們怎麼會在這里,真有些奇怪,是不是著了別人的道兒。」

老頑童頓了頓握著道,另一個聲音道︰「此事真古怪,不知王爺是否出事了,朱老哥,我們趕回大理看看。我听到他們說起王爺,以為又是蒙古近人來中原搗鬼。

於是截下他們,要借那個陰沉漢子的鐵筆玩玩兒不給;雙方言語不會就動起手來。」

者玩童此言一出,耶聿長勝心中暗笑︰「蒙古入侵的乃是宋朝,如今是在唐代,豈不是太荒誕滑稽之事。」

但對老頑童的「玩功」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真是玩得高明,玩得巧妙;玩得敵人外派叫,連吃了苦頭還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老頑童嘰哩唄啦地說了一通道︰「黃丫頭,你怎麼會在這里。」

黃蓉長長地嘆了口氣造︰「我們正在四處找你。听到吹竹聲就過來看看;不意真在這兒遇上你,現在可好啦;你去找過兒與一燈大師,說有人約他們五月初五在華山比武。」

「又是華山論到?」者玩童搖頭道︰「不去;不去,兩次華論劍,如今老毒物與老叫化已死,物是人非,還爭什麼撈子的天下第一。」

黃蓉神色微微一變,暗道︰「是呀,著年師父與西毒在一大谷中大戰七天六夜,後因二人功力耗盡而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情不自禁地瞥了耶聿長勝一眼道︰「不是論劍,而是比刀,他說你們昔年的八大高手全是浪得虛名,沒人能接得下他一刀。」

「咦……是誰有這麼狂的口氣。」老頑童神色微微一變,抓住黃蓉的手道︰

「你黃ㄚ頭快帶我去找老東邪等人!一定要會會他,不然什麼南帝北丐、東邪西毒、中為神通,得改著南烏北龜,東王西八,中為假通啦,豈不是太丟人。」

耶聿長勝料不到老頑童意把南帝北丐、東邪西毒、中為神通五大武林高手改成烏龜王八飯桶,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出口。

黃蓉卻是哭笑不得;本想讓老頑童去尋找楊過夫婦、一燈大師、王重陽五月五日赴華山之巔,迎戰傅紅雪那一刀,不至於使父親與師父落單有危。

自己陪耶聿長勝安心去尋找那個西門吹雪,料不到反被老頑童纏住,一時無計可施,只得點頭帶著二人離開山峰,朝古道上走去——

ocrby百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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