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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 一 章 蝶魂出窍

“巍巍”雪峰两边走,悠悠白云中间流,崖高壁陡为谁知,唯有蝶魂荡幽幽!”

这首七言绝句并非出于名家之手,而是来自《诗词轶补》之中,但这首绝句却让许多旅游家和探险家,更让许多幻想家着迷,只因这首涛中有“蝶魂”二字。于是大家猜测这蝶魂是不是出自“庄周晓梦说蝴蝶”的典故,而庄周说的蝴蝶根本就在梦中,而且指明是幻觉,但怪就怪在庄周一代圣贤最后不知是自己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他。

若是人变成了蝴蝶,那才好玩的很,就是蝴蝶变成了人,那模样也是绝世佳丽,貌赛潘安,不轻而易举的得个世界最佳模特,也会得个全球最美奖。由于人人各怀鬼胎。四处寻找这样的蝴蝶,或是有这种特异功能的人,但终没有结果,就在大家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的时候,这首诗词出现了,仿佛解开了世界之谜!

而这首诗词——出现就立刻引起了轰动,只因它首次亮相是在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最伟大最神秘莫测的泱泱大国的最有影响的《探险猎奇》报上,那篇名叫《庄周梦蝶之梦蝶谷》,署名莫名的文章《探险猎奇》第一版大半个篇幅。

据抽样调查,那日的报纸中文版翻印了五倍数量,依旧被抢劫一空,而且外文版也供不应求。许多人打电话到报社询问详细情况,把报社的专用电话线打爆了。但报社的负责人莫跃之先生却一问三不知,他只负责报社的财政和经营,从不过问报纸的编排和发行。于是他开急如雨的跑到主编办公厢,找到正在恰然自得的摩登貌美的主编诗曼小姐,一改平时的点头哈腰,温文达雅的态度,暴跳如雷道:“诗曼,都是你干的好事;居然还在这里享清闲,是不是要我炒你的尤鱼!”

诗曼如碰到蛇一般蹦跳了起来,瞪着美丽的丹风眼看着莫跃之,以为他又是在开她的玩笑,她可是《探险猎奇》杂志社的台柱子,而且这位秃顶商人又对她宠幸有加,于是嫣笑道:

“老板,今日的报纸销量如此之大,前所未闻,以后《探险猎奇》将财源滚滚,你是不是太高兴了,想请客,故意来开玩笑!”

说完,又向莫跃之绽放出迷人的笑花,莫跃之愤恐攻心,几乎要炸掉肺了,指着诗曼的鼻子吼道:”你……你快说出那篇有关梦蝶谷的文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我求你了!”

怒极必反,莫跃之最后居然低声下气的哀求起诗曼来,诗曼见老板果然没有与她开玩笑,又提到梦蝶谷三个字,心里“嘎嘎”一下,知道坏事了,看样子恐怕天都要塌下来。

“老板,是不是著名叫莫名写的《庄周梦蝶之梦蝶谷》那篇文章?”

莫跃之见诗曼不慌不忙的样儿,气又升上来了,这时秘书柳小姐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莫总,有十几个电话打过来,要你亲自去接,听语气似乎很急!”

“急个屁,我不要接,把电话线给我剪掉!”

怒气冲天的莫跃之猛烈的挥手,将本来面目发挥的淋漓尽致,如一头噬人的狮子,杂志社的员工均面色大变,端惴不安的退到了远处,怕被吃掉一般。诗曼眼睛依旧瞪的大大的,但此时却是一片恐惧,也退了两步,性感的红樱唇嗝恼了几下,始终没有说出话来,最后眼中闪动着晶莹的,委屈的泪花。

莫跃之看到诗曼的委屈样儿,头脑清醒了许多,觉得自己过了火,先把事情弄清楚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从旁边印刷桌上抓过一张《探险猎奇》的报纸塞到诗曼手中不愠不火道:

“你先自己看看那篇文章,到底写了什么?”

诗文揉了揉眼睛,拭去泪水,展开了报纸,首先映人眼帘的就是“庄周梦蝶之梦蝶谷”,字虽不大,却引人注目,但最引人心惊神往的是后面两个字,其实应是三个字,只是有一字以拼音形式打印了出来‘DE发现’!”

“发现”两个字印的特别大,而且用七彩色草书写成印刷出来,两个字如同两只花蝴蝶,正在纸上飞,飞出来了呢!这个特别新颖的标题她可是苦苦想了很久才想出来,诗曼自认为是自己才华尽情发挥,又加灵感后的杰作。

标题没错,又看署名“莫名”二字,也没有错,最后她细细的看下面的文章。

“在下为书香门第之后。因列代有藏书之怪癖故家中藏书甚丰,而且祖辈均有探险猎奇之爱好,在下也继承了这些光辉传统。

今日,在下收拾家中之藏书阁,准备搬迁;谁知藏书之中发现了一本奇珍之书《诗词轶补”其中之诗词均未在诗词大全中加以记载而且其中之诗词均与天卜奇山奇是有关。在下从中发现《庄周梦蝶之梦蝶谷》一文,立时惊喜若狂,现在下将之原文以及注解录于下:“巍巍雪峰两边走,悠悠白云中间流,崖高壁陡为谁知,唯有蝶魂荡幽幽!”

注解:吾有感于庄梦蝶之玄幻离奇,遍查正史野史轶事,方才知晓当年为得道家之正果,游览名山—日,庄周转入西川雪州之中,被风雪围困,正自叹时,忽一阵玄风神秘而来将之卷人一风景如画的山谷,谷中鲜花绽放,异香怡人,春意盎然并不见片雪,谷中有亭有廓,如人仙景.庄周饥饿交困,偎于亭前阶上,望着鲜花绽放,迷蝶乱舞,立时如登极乐,幻若彩蝶,后庄周探寻出谷,恍然若梦,也有庄周梦蝶之说。吾不信世上有如此之谷、故跋山涉水,寻遍西川,终于在那神秘之地发现了梦蝶谷,刚一人谷就恍若自己成了一只彩蝶悠闲乱舞.好不惬意,后吾出谷,不知何故,幻若刚从梦中醒来,也不知入谷之径,吾穷之余生,屡次相试,终不得果.遗憾了。吾仅作此绝句,以示后人,庄周梦蝶之梦蝶谷确有其处。”

看到这里,在下立时惊叹不已.庄周梦蝶之说在世上众议纷纷,探险家说有如此神仙之境,只因天地造化,绝非凡人所能想象,就如人死后灵魂依旧,水不殆尽,自然就有蝶魂之说;而学者和科学家则评之为荒唐,纯粹是凭空杜撰,根本就不是事实。最终均拿不出可信的证据,而不了了之、这篇绝句和注解是否可以作为有力证据来证明探险家说的足正确的话:

在下所知有限,不敢妄加断定,但在下之曾祖父这位与徐霞客齐名的探险家也有话说:“吾本不信有梦蝶后之说,也不信蝶魂出窍会自由成人成蝶。但经历那次奇遇后,吾不得不信,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如今之科技学术唯沧海之一粟,根本无法解释。旁人不信,也不敢泄露天机,吾当点到为止,倘若后人有线,得而知之,并理性解释,当人之幸也!”

在下之曾曾祖父据说确为当时有名的猎险家,以他当时的身份地位,以及严谨的科学态度,绝不会杜撰一段莫须有的文字在绝句解释后再加以批注,可见天下当真有梦蝶谷之处!

当今之科技,不能不说高度发达,因为人已可上天入地,社会学者、也是穷心尽力,人类世界,—片繁荣昌盛。但在下斗胆在此问一问,人类到底对自己了解多少,如果人是一个圆形轨迹,那么诸位与在下只知圆形轨迹一圈之中的某段圈弧,又如一条路,我们只跨了—

步,前脚是坟墓,后脚是叭叭落地,但我们侧身一下,是否还能说出谁是前脚,谁是后脚!

由此可见庄梦蝶是真,梦蝶谷是真,蝶魂也是真,无论诸位信不信,在下只有一字“信!”

诗曼—口气看完这一段文字,文字不俗,但有论题,有论据,而且论据丰富多样,看之让人怦然心动,不得不信,特别是那莫名的作者最后两个比喻,主动之极,恰当之极。涛曼当时看之也不得不佩服有加。虽然她读后认为又是那位玄学派人物的重大发现,自己也将信将疑,不敢肯定,但她认为这篇又章有广之于众的必要,当时她还异想天开如果哪位人文学家读了,并因之有重大发现,使人类的存在之谜有重大突破,那就可喜可贺了。

更重要的是她以主编的锐利眼光看准这篇文章可引起世界轰动,大大提高《探险猎奇》的知名度,为杂志社带来滚滚财富,故她欣然录用,并精心设计策划了一番,占用了整整大半个黄金版,诗曼看后奇怪问道:“老板,这篇文章没问题呀!”.莫跃之怒气冲冲道:“没问题,你再看看!”

诗文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惴惴不安的摇了摇头,坚决道:“没问题,我敢与你打赌!”

“赌,你用什么赌,你敢与全世界的人赌蝴蝶变成人的事吗,你变一下看看!”

莫跃之此时又怒火直冲头顶,仿佛头上秃顶的面积又扩大了许多,稀稀朗朗的头丝不停的颤抖,像是在发怒。诗曼立时明白过来,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道:“老板,是不是因此有麻烦了!”

“麻烦大的快将这小小的杂志社炸开花了,刚才已有几十个电话来问梦蝶谷在哪里,问是否真正看到了蝶魂变人,人的魂魄变化蝴蝶。哼,等会儿,那些记者,那些同行踏上门来,你说,我用什么做交待!”

这时,一名保安匆匆行来,面色苍白道:“老板,外面来了许多记者,有晚报的,有日报的,还有几家电视台的,他们要冲进来采访你,询问什么梦蝶谷!怎么办?”

莫跃之和办公大厅其余之人均面色大变,莫跃之毕竟见多识广,向保安吼道:“饭桶,让他们进来还开个屁的报馆,关门,快去关门,这些没有脑袋的苍蝇!”

莫跃之常常愉椰记者是无头苍蝇,谁沾上谁麻烦,此时,不但粗话连天,而且当着本杂志社的众多记者连嚷带叱毫无顾忌。

保安没见过老板发如此大的火。怎敢在此再呆下去。又匆匆而去。莫跃之看着面色极为难看的诗曼。又看了看周围如惊弓之鸟的众人。立时醒悟过来,暗笑自己道;“怎么如此老土和窝囊,平时不是自吹是笑着风云,指挥若定的一代儒商吗,怎么今日露出丑态和熊样,以后还怎么吹呢!”

此时莫跃之还在想以后,可见他心理素质的确很好,就是口中脏话太多了。莫跃之冷静之后,立时向众人道:“看什么,别看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轮到你们头上!”

众人慑于老板的威力,立时各就各位,校稿的校稿,排版的排版,设计的设计,办公厅又恢复了平静,莫跃之这才满意的转头向诗曼道:“你到我办公室来,说说清楚!”

说完莫跃之匆匆离开办公厅,回到隅于一角,用茶色玻璃砌成的舒适办公厅!拉了拉精致的领带,松了松衬衫风际扣,如一堆烂泥陷入到办公桌后的高级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仿佛刚把整个天从西边顶到了东边。

这时,他看到办公桌上莫名其妙放了—封信,细细一想,刚出去时桌上还没有,此时怎么多出封信呢。顿时心里一沉,望了望天花板。天花板完整无缺,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有可疑之处,莫跃之现在的心情,本不想去看那封信,但那信来的古怪,何况又在眼前,只要直直身子,伸伸手,就可以拿到,最后莫跃之还是抵抗不住诱惑,直起身子来,拿过那封信,正欲看,就听到“当当”敲门声。

莫跃之抬起头来,没好气道:“进来!”

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来,诗曼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桌对面,不敢看莫跃这,莫跃之见她此时“可怜”样儿,心中哀叹,气消了不少,但语气依旧生硬,直直道:“坐吧,坐下来慢慢讲那篇文章从何而来!”‘诗曼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开始坦白:“我……我,我认识一位男孩子!……”

莫跃之立时心里酸酸的,虽然他与诗曼年纪相差很大,但诗曼聪明活泼,才华横溢,人又长的漂亮,人见人爱。他也是那长长暗恋队伍中的一员,如今听她第一句话就是认识一位男孩子,可见此时她心里想的什么,立时怒火升了上来,横眉怒恨,挟权叱道:”如今我不是要你告诉我你的私事,而是要你说那文章是从何而来,心马虎到哪去了!”

诗曼听老板口气,苍白的脸上立时一红,勇敢的拾起头来,急冲冲道:

“要说那文章,就得先说那位男孩子,哦,不是男孩子,他年纪与我相仿!”

莫跃之只觉的心快碎了,肚子正快速的膨胀,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怒道:“你一定要先说他吗!”

诗曼狠狠的点了点头,毫不商量的样儿,莫跃之知道完了,没希望了,哀叹岁月无情,欲要再据理以争,但想大事要紧,颓丧道:“你说吧,但要说的简略些。时间不待人!”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只是偶然相遇,一回生,二回熟,由于谈得来,我们就常在一起玩,除了他有一次无意告诉我他是位玄学派爱好者,自由撰稿人职业,经常去探险猎奇外,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他不说,我也不问。就是昨天,他说他要离开这个闹市,去静静心,收拾藏书阁无意间发现那本“诗词轶补”于是就撰写了那篇文章,又说我们《探险猎奇》如刊登了,一定收益不少,我看后,也没有想到有如此多麻烦,就……就……”

“就刊登是吧,你说说他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在哪个单位工作?”

诗曼愣愣的看了看莫跃之一眼,声如蚊育道:

“他说他叫莫名,其余我都不知道!”

莫跃之听后,心惊不已,如坐冰窖,厉声道:

“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对他什么也不知晓,就与他拍拖了那么久,你一个女孩子,难道就不怕被他骗吗!”

诗曼脸色又是一红,嚷道:“莫总,谁说与他拍拖,你可别乱说,我们只是谈得来,而且听他喜欢探险,我又是主编,才有动机与他交往,何况,他彬彬有礼,从来没骗我!”厂“没骗你,哈哈……真是滑稽,你想想,他说他叫莫名,莫名就是没有名号,那有这样的名字,这还没有骗你吗?”

莫跃之见诗曼明明上当受骗,又极力维护那个“该死的人”,更是气愤,直言直语,非要把那个“该死的人”抵毁成一钱不值。诗曼听了莫跃之的话,果然脸色一变,但依旧狡辩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莫名就是没有名号,就是骗人的话,那你的大名……”

莫跃之一怔,立时想到公司(杂志社)将他的名字定义成“莫要知”,经常以他的名字用来造句,如类似“我的私生活莫跃之(莫要知)”,“暗恋我的那个人莫跃之(莫要知)”,虽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但久而久之,莫跃之也有所风闻,他有什么办法,只有哑巴吃黄莲,有苦往肚子里吞,这名儿可是爹娘取的,此时诗曼直言抢白,莫跃之脸色一变,但立时装着不知内情摆了摆手道:“好好好,我们不谈这件事,但你老老实实说你与莫名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看他是不是真的值得怀疑,有什么图谋!”

莫跃之如一位老警察办案,耐心的启导这位幼稚的见证人或当事人一样。诗文知事关重大,也不含糊,直爽道:“就在杂志社大门口喽,那日下着大雨,我无法回家,刚好莫名从里面出来,把雨伞让给我,我不要,他就扔在地上,说要不要随你的便,明日我只向你要伞就是!说完他就批着衣服窜人雨中,当时我觉得他很怪,很有个性,想来想去,就领了他这个情!”

说到这里,诗曼冥然而止,莫跃之听得有些相信,又想证实这莫名是不是个骗子,问道:

“那……那第二天他是不是向你要伞!”

涛曼点头道:“是啊!那时我正在办公桌上校稿,他就径直走到我办公桌前,笑着问我要伞,我只好给了他,他叫我下班去看科技展览,刚好我也有这个打算,就一道去了!”

莫跃之更是听的离奇,惊诧想道;“是哪位爷居然敢在我开的杂志社横来竖去,而且泡妞泡到我的眼皮下,还是上班的时候!”立时又道:“那莫名是不是我们杂志社的!”

但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杂志社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哪会有诗曼不认识的,于是立刻改口道:“上班时间,那莫名横来竖去就无人过问,你这当主编也就不过问一下吗?”

“是啊!我当时就问了他,当然也知道他不是杂志社的人,但他说了两句话,我们看他那不慌不忙的样儿,就不敢再问了!”

莫跃之一愣,暗付:“我如此有魄力,说千万句子下当耳边风,这莫名是何许人,居然只说了两句子话,就将他们治的服服贴贴的!”

于是问道:“他说了哪两句话,你快说!”

“他说他与老板你是同乡,经常和你争饭吃,而且……而且他小时候总骑在你头上!”

说到这里,诗曼觉的好笑,向着老板真的笑了起来,见莫跃之呆呆坐着,脸色铁青,刚笑起来,又马上偷偷收了回去。莫跃之此时恼怒之极,暗想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开如此玩笑,怎么说他也是本市《探险猎奇》大杂志社的大老板,但想到“小时候总骑在你头上”这句话,觉得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就是那刁钻古怪、调皮捣蛋、永远长不大而自己对他又疼又宠又恨铁不成钢的弟弟莫跃铭,越想越是,一定是他将“跃”宇去掉,将“铭”改为“名”,不就成了“莫名”吗,立时垂头丧气,心灰意冷的向后倒在沙发上呐呐道:“果然是他,这个浑球,居然到这里来捣蛋,泡妞……

他本想说“泡我的妞”,但八字没有一撇,又一想若诗曼真与莫名有一腿,说出来岂不是自讨苦吃,于是慌忙改口,诗曼听之,羞得脸上红霞飞,又是惊诧道:“你认识莫名,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是他骑我肩膀上,将我头发一根根拔掉的!”

想不到一向严肃的莫跃之也会黑色幽默,诗曼想了想,立时扑啼笑道:“我明白了,他是你弟弟,原来你们如此之象,说了半天,兜了个圈子,他果然在骗我。老板啦,你弟弟捅了马蜂窝,我没了事吧!”

莫跃之现在想的是如何搪塞外面站着的正匆匆涌来的那群苍蝇,从小莫跃铭干的坏事总是他来挡,如今他也是本能反应。但细想莫跃铭文章里写的难道是真不成?他清楚自己家里确实有一藏书阁,世世代代有藏书探险之痹好,否则自己怎么有心开这《探险猎奇》杂志社呢!若真是这样,又己的杂志不是可以独家连载最新报道,莫跃之以商人的眼光立时有些心动,正想时,看到诗曼正站起来,准备逃出总经理办公室的样儿,莫跃之立时问道:“你去哪儿,难道捅了马蜂窝想逃不成!”

“老总啊!莫名是你弟弟,看你那样儿又十分宠他,不会将他送上断头台成待罪羔羊吧?

以你的社会交往和一往的英明决策,一定把杂志社的大门顶得严严的,我们充满信心!”

莫跃之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弟弟就是莫名透露出去,让他整日被记者围着,他有职责保护他,他也深知莫跃铭对那样的场合不习惯。但他又怎能放过诗曼呢!此时他有被人甩掉的苦涩心清,但这花心女人移情别恋的男人是自己最疼的弟弟,虽依旧有些酸溜溜,暗忖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不争气的活宝贝,但说不出口,怎么说也没有吃大亏,便宜让自家占了,于是没笑容不愠不火道:“别给我灌迷魂场,我脑袋清醒的很,怎么说也是你将他的文章刊上杂志的,而且不问真与假,莫跃铭一向不爱抛头露面,定是你的怂恿,或是其他原因,他陷入今日地步,多半都是因为你!”

涛曼此时感到危险期已过,把麻烦整个儿的塞给了老板,立时反守为攻,不服气道:

“老板,刚才你还要我把罪魁祸首的大骗子谎言家交待出来,我说出来了,莫跃铭就是莫名,是你弟弟于是就尽力为他开月兑罪责,而且言外之意,是我将他引入歧途,也就是将你的老弟带坏了,你也太自私了吧!”

莫跃之奈何不了诗圣,她是大学中文系毕业,才高八斗,灵气十足,口锋利害,莫跃之这“土八路”如何在嘴上说的过,于是摆摆手道:“我并没有陷你于不义,何况你是我的属下,跃铭的朋友,但你得下班后随我去找那小浑球,看他到底在婆什么鬼把戏,有了详细情报,应付那些“苍蝇”也底气十足些!”

诗曼斜着美目装着不情愿的样儿,最后无可奈何道:“好吧,我就拉你兄弟一把,但你得说说莫跃铭,也就是莫名住哪里,在哪里工作!”

现在这两个人,莫跃之问诗曼的问题戏剧般的变成了诗文来问莫跃之,莫跃之无奈道:

“我们世代书香门弟,在城里有旧宅,在乡下也有故居,现在我和跃铭在城里旧宅住,他看的书比我多,头脑比我滑,但不务正业,研究几天玄学,又去自由撰稿.过几日再去探险郊游,说来说去我也不知他从事什么职业!”

“那……那他是什么毕业,以前的工作呢?”

莫跃之大眼一轮,瞪了瞪诗曼,诗曼吐吐舌头露了个鬼脸,依旧笑着听他坦白。莫跃之反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是不是对他动了心,想更深的了解他,我告诉你,跃铭不但英俊潇洒,才华非凡是一个优秀的……”

诗曼脸上一红,嚷道:“好啦好啦!别自卖自夸,给自己弟弟作免费宣传,当免费媒人。

总之他是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争来抢去的稀有动物是不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真的不错,xx大学中文系高材生,本来分在市文化局,后来他说要下海自己干自己的事,就辞职了,真是个浑蛋!”

“你看你,前半句说他不错,优秀,后半句又说他浑蛋,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说不定我还了解的多些,必竟我们是同行,同行惜同行,我认为他做的对,因为我也是辞职之人!”

“你别误会,我可不敢说你的长短!”

办公室里硝烟飘散的一干二净,莫跃之一边心事重重,——边又与诗曼商量了一下详细对策,诗曼好奇心特重,也想看个究竟,当然同意莫跃之想法。不知不觉就下班了,莫跃之哪里还记得那封信,将之一折塞进西服口袋里,就匆匆带着诗曼从公司后门偷偷溜出来,径直开车向家里赶。

轿车七拐八转,驶入了这个古城中最古老的小巷子里,巷子两侧的房屋一看就是上百年的古老建筑,诗曼透过玻璃向外东看西看,讶然道:“我在这个美丽古城生活也有几年了,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古老巷子,巷子里的东西恐怕都是稀珍宝物,价值不菲!哪一天,我一定带相机来将这里珍宝都拍下来!”

眼睛看着前面的莫跃之自豪道:“不错,这里的房屋上百年,是国家一级文物,就是巷子里的古树,也是重点保护对象!”

“这里的人该不会是一级文物,国家重点保护对象吧!”

“你少钻牛角头,我是说不过你,但你这张利嘴,肯定是说不过莫跃铭,在学校时,他就是有名的鬼才,演讲能手……”

说着说着,莫跃之就有些洋洋得意,因为弟弟的光荣也是他的光荣,弟弟的名誉有他的一半辛劳。诗曼咯咯娇笑道:“一说又说到他头上,他在我面前从不抢辩.好象和一个学生在认真听讲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男孩子追女孩子,口才特别好,话特别多,千方百计引女孩注意:

双方熟悉了。相爱了,就女孩的话多,男孩子话少;等结婚后,不是相互话少了,就是相互话多了,你们是不是正在第二阶段!”

诗曼对爱十分敏感,大概这是学中文的天性,脸上一涩,笑道:“老板对这些了解蛮深刻的嘛,对了,我们怎么没见过尊太太!”

莫跃之立时脸色萧瑟之极,沉默良久,依旧没有言语,诗曼立时知道不妙,自己多嘴了,恰在这时,莫跃之将车停在一座十分气派的旧社会是大富人家模样的房前道:“到了!”

车刚停稳,诗曼就溜下了车,摆月兑了窘境,站在宅门之前,暗暗乍舌,莫跃之停好车,径直走过来,说道:“我和弟弟就住在这里面,这房是祖辈留下来的,祖辈听说是前清的一位不大不小的官员,解放后,差点就收归国有!”

“这样的好东西,早就应该收归国有了,反正这座大屋是旧社会的剥削品。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收归国有,经过十年动乱,只怕早将这文物拆下当柴火了,至少没有这么完整,中国人都这样,不是自己的东西不知道珍惜,如果许多文物古迹分到个人头上,这样的大屋比比皆是,如今也不会说珍贵了!”

“你们这些文人,知识越多越反动,说话也尖刻之极,看来古代秦始皇焚书坑儒得从新评价,难怪会闹什么学潮动乱的!”

“你们这些文人!难道你就不是吗?”“哎,怎么说也没你们读的书多,如今这时代,我们那点知识算什么,只能算文盲!”

说着莫跃之模出钥匙打开了大门,一进大门,是个古型的大院,院里有花圃,有水潭,有假山喷泉,但在空处铺上了现代的草皮,一切看上去都井然有序,雅谈幽静。保养的如此之好,可见有专人打理!诗曼立时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欢快的如一只小鸟,在花间蹦蹦跳跳,又到潭边,扶着垂柳,拔弄柳枝观看逗弄池中的鱼,深深的吸着这里新鲜而古朴的气息,立时心旷神信,边拔逗着池水边道:“我现在才明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是什么时道。生长在如此环境中,出现一位温文儒商和才华横溢的学者也不足为怪,若我生长在这里,肯定会美丽许多,更有才气,更有气度……”

说到这里,诗文才发觉后面没有动静,奇怪的回头,莫跃之并没有陪她到这里,此时已没了影儿,立时气嘟嘟道:“这人到哪儿去了,庭院深深深几许,侯门深深深如海,看来不假!”说着飞瞟了几眼后面的三层木质朱漆青大瓦的古代楼房,显得庄严肃穆,娇声轻骂道:

“莫名这个小泽蛋,看上去诚实可爱,原来也会骗人,这么好玩的地方,也不带我来玩,待会儿,定要揪住他的耳朵问个明白!”

一想到莫名(莫跃铭),诗曼立时心中涌动着微微涟漪,仿佛自己轻飘飘的,原来一种喜悦般的甜密,偷偷的兴奋,脸上也不由有些不自然的发烫,暗暗。已惊道:“难道真如老总所言,我已不知不觉爱上了那个幽默好动的大孩子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诗曼想硬压下心猿意马,不让这种感觉漫延,但那种感觉越压越强烈,不从东边冒出来,就从西边冒出来,一个劲儿的上涌,往脑海里灌。诗曼不由自主的朝那边看,希望白西牛仔裤的莫名惊喜的冲出来,向自己大喊大叫。

但希望归希望,出现的是西装革履的莫跃之。莫跃之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已焦急的冒出了汗,还在几丈之远就道:“不好,那浑球失踪了,怎么办!”

诗曼大失所望后心里一惊,问道:“不要着急,大男人一个,怎么会失踪,说不定他出去玩了,现在不想回来呢!”

“不可能,他很少出门,偶尔去玩他也会提早打电话告诉我,让我放心,从没例外过,不行,一定是他出事了!”

说着莫跃之脸色有些苍白,与在杂志社指挥若定判若两人,匆匆就欲去寻找。诗曼深切的感到他们兄弟相德以沫的浓浓亲情,忙道:“先不要慌,你发现房中少了什么没有,他给我文章时说他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静静心,我问他去哪里,他神秘兮兮没有说,只说最多一个月就会回来!当时他并没有什么不快乐,也没有什么异常,还请我玩了一天呢!”

莫跃之冷静了许多,复匆匆回房,一会儿就出来,脸上流缓了许多。

“一部份藏书不见了,还有他写作用的手提式电脑,他自己刚买的!”

“那他肯定到—个安静的地方写小说了,他曾告诉过我,想利用文学把现代生活和古代生活融合在一起写一部新颖的小说,难道他去哪里连你这个最亲最近的哥哥也没有告诉吗?”

莫跃之一想自己白疼地一场,出走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连手机也不打,尴尬着摇了摇头,忽然记起了什么,叫道:“呀,信,那封信一定是他留下来的,这个小浑球,居然用了这落后工具!”

说着喜不自禁的模西装口袋,瞬间掏出了那封早就应该看的信,虽是老土,但很重要。

莫跃之一看信封,信封上龙飞风舞写道:“好好好好大哥亲启。

坏坏坏坏小弟小弟自缄。”

莫跃之直感到心里一块巨石“砰”的落下,神经放松了许多,如模着弟弟的脑袋瓜一般模着信和熟悉的字呐呐道:“这个小浑球,真是个浑球,不告而别还来玩文字游戏!”

诗曼膘眼一见,宇虽潦草,但是非常美妙,潇洒之极,而且写的也十分滑稽,对的十分工整,浑然天成一幅绝好的对联,立时嘻嘻笑道:“鬼材小弟怪不怪,儒商大哥懂不懂,小弟写来太容易,大哥读出忒艰难!”

莫跃之心情好多了,将信翻了一遍,没好气道:“别得意,跃铭绝不会写这样的话来伤我的自尊心,你少挑拨我们兄弟感情!”

“有了楹联,怎没有横联,对一个文字专家来说;怎会犯如此低级错误!”

莫跃之不服的轻轻拉开折缄信封口部分伸到诗曼眼下,自豪道:“你看,我弟弟才不会粗心大意,犯那些低级错误!”

诗曼见窄窄的拆纸条写着“亲情拥抱”立时笑了起来,嘻嘻道:“原来你们两兄弟还有这么肉麻的习惯!”顿了顿,瞪着丹风眼,气鼓鼓道:“好啊,老板,你心眼也太小了,拐着弯训我粗心大意,登了你弟弟的文章,犯了低级错误,给你惹了麻烦,是不是!”

莫跃之辩道:“我可没有那么说,是你自己疑心病太重,纵是主编犯了错误,当老板的也是罪不可恕,我怎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诗曼这才重新笑了起来,催莫跃之道:“快看,那小泽蛋在里面写着些什么话!”——

邱维佳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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