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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 二 章 神秘失踪

“什么小混蛋,也是你叫的吗?若是跃铭在这里,定会与你翻脸不认人的!”

“他敢,若是翻脸,我不臭骂他才怪呢!”

看到诗曼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莫跃之简直有些嫉忌,暗忖果然他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讪然笑道:“他长大了,当哥哥的也管不了许多,你既然与他拍拖,可不要骗他欺负他!”

诗曼立时难堪之极,羞容道:“老板,你说到哪里去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骗我,欺负我就是好事,怎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心有所想,诗曼也再不理会她与莫跃铭是不是在拍拖,就姑且先承认吧!这时莫跃之打开了信,只是信中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恐怕已回到乡下故居了,我怕你知道,因为担心,不让我独自一人回去,故不告而别;但想到你会因找不到我而着急,就写了这封信,以免牵挂,你也别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已关掉。若有要事,回故居找我,但你得注意别带其他人,也别将地址告诉他人,以免来打扰我创作。”

诗曼在一旁急切地问道:“写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提到那篇文章是真是假!”

莫跃之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有提,他回乡下故居了,叫我没事别去打扰他,而且特别要我不要将他行踪告诉其他人。”

说到这里,莫跃之翻了翻眼睛,拍拍头道:“说了半天,我还是告诉其他人!”

“什么,他敢说我是其他人,当外人!”

顿了顿,诗曼知道自己一时生气,说漏了嘴,但依旧更改道:“他要将我当外人就当外人吧,谁稀罕,写什么破小说,现在我知道也不去了,老板,想弄个明白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无能为力,现在我回去了!”

说完诗曼转身就向大宅外去,此时她心里气愤,又是委屈,只想大哭一场。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些时间和一颗心,那小混蛋一点也不再乎她,当时没打个招呼,信中也没提到,而且要他哥千万别告诉其它人,这不明明指她,给她难堪吗?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上当受骗了!

莫跃之想挽留,但想这是他二人的事,自己不好也不想瞎掺合,而且若带上诗文回到神秘故居,目标太大,会引起嗅觉灵敏的新闻记者的注意,莫跃之定会生气。如此一想,莫跃之只有深深叹了口气看着诗曼赌气匆匆跑出去。

诗曼一觉醒来看到太阳从薄如蝉翼的百叶窗的缝隙射了进来,风吹着百叶窗不停的摇晃,缝隙忽大忽小,阳光时强时弱,一直射到席梦思床榻上,照得诗曼刚睁开的眼睛不停的眨,诗曼擦了擦昨夜哭得红肿的眼睛,依旧气哼哼的嘟哝道:“这个小浑蛋,真不值得为他哭;你个小傻瓜,上当受骗不浅,还要哭,真贱!”

边嘟哝着边穿衣整理头发,瞟眼一看闹钟,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时针已指过了八点钟,已超过上班时间好几分钟了,于是又骂道:“你是不是哑巴,平时老早就叫,今日偏不叫,是不是想多玩我几次才高兴!”

心情不好,诗曼见什么都不顺眼,指着什么,就骂什么,但闹钟依旧不理她,只管自己“的答的答”地响。这时又一阵风吹来,吹得百叶窗狂卷乱翻,一片零乱,方才记得昨夜忘了关外面的玻璃,暗自庆幸小偷没有乘机光顾她这间贫民窟。风一吹,窗边的铃当又“叮当叮当”悦耳的响起来,于是又指着铃当骂道:“别以为你是他买的,本小姐就会给你面子,现在本小姐心烦意乱,再吵就把你扔掉!”

说归说,铃当依旧叫,诗曼无可奈何,她本就舍不得扔,怎么说也是她与莫跃铭一道出去玩买给她的礼物,暗物思人,诗曼叹了口气道:“你吵吧,惹不起你难道我就不能躲!”

说着走到镜前,一看自己,立时大惊,眼睛红红的肿着,她象哭了不知有多久,大叫道:

“不会吧,会有这么严重,老天,我如何去上班,让同事看见岂不又要笑我为情而哭!”

时间紧急,诗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稍微的化了化妆,转了转身,自嘲道:“将就一下吧!”

说完提起大包就向外走,走下楼,在小吃店狼吞虎咽了一块三明治,喝了一杯可乐,看到旁边有个报童,那报童举着一张报纸正大叫道:“新闻,特大新闻,新闻杂志出新闻!

诗曼心中一动。上前买了一张日报,顺手拦了一辆的士钻进去,说了《探险猎奇》杂志社地址,就靠在软座上扫瞄日报上的最新内容。诗曼被报纸上第一版的内容吓了一跳!”只见那标题这样写道“梦蝶谷与魂魄之重大发现!”

只看题目就够引人注目,似乎套用了她那“庄周梦蝶之梦蝶谷——的发现”,于是看了看内容,立时明臼自己果然涌了马蜂窝,而且来势吓人,几家报纸跟踪报道,几家电视台滚动播放,而且这个轰动引起了专家学者的议论,更引起了政务部门的密切关注,真是威力无比。

诗曼估计今日一早,就会有许多记者包围《探险猎奇》杂志社,莫跃之总经理一人怕是难以招架,而她这始作俑者,又珊珊去迟,诗曼如此一想,立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当到了《探险猎奇》杂志社门口,诗曼就愣住了,门口并没有记者和摄相师的围攻,而且如往常一样,井然有序,诗曼简直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到了杂志社的门口,这时,出租车司机问道:“小姐,是不是这个地方?”

“哦,是……是,就是这里!”

司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将车慢慢的停在杂志社的门口,诗曼匆匆付了钱,下了出租车,呆呆看着“探险奇猎杂志社经营有限公司”斗大几个烫金大字,首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现在出奇的冷静,开始理性的想世界到底有没有梦蝶谷,人到底有没有灵魂,但越想越糊涂了起来,特别是莫名(现在应叫莫跃铭)的那篇富有煽动性的文章,那精辟的比喻让她怦然心动,心叹道:“真有梦蝶谷就好了!”

诗曼匆匆走进杂志社,惴惴不安的向自己的工作间走去,经过总经理房间,见房门虚掩着,于是悄悄上前,轻轻推开了一下,但里面却虚无一人,莫跃之并没有在办公室。

恰好这时秘书小柳“咔哒咔哒”的走了过来,声音甜美向诗文道:“主编大人,找莫总有事吗?莫总今日恐怕不会来上班呢!”

诗曼回过身,嗔笑道:“小丫头,差点吓死我了,你那黄鹤腔就不知用个低八度!”

说者幽默,听者有趣,嘻嘻笑了起来,柳媚以秘书的细心立刻发现了诗曼的异妆,立时又吃惊轻问道:“哟,大主编,你那眼眶,好象大哭一场,是哪个白马王子引出西施泪!”。

“你胡说些什么,今日风大,出门时两粒砂子吹到眼睛里,揉了半天;才成这样!”

“是啊!情人眼里容不得半粒砂子,一下就有两粒!的确难受,若能帮忙就好了!”

诗曼知道柳眉说话的厉害,瞪眼道:“懒得跟你这死丫头说,对了,老板没来上班,难道就没打电话知会知会你这个小秘吗?”

柳眉立时道:“老板刚打电话来过,说今日不回来上班了,还问你在不在,说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呢!”

诗曼暗叫倒霉,立时又问道:“哪昨日来围攻的摄影师和记者就没来过吗?”

“来过了,但我说老总不在,还说明日定会真相大白,要他们等消息!”

“他们真的如此听话,回家等消息!”

“当然啦,他们先不信,派人进来看,没有,我又告诉他们,莫总已去找署名叫莫名的人,已经找到,明日定会真相大白,他们无可奈何,只有回家去等了!”

这时,诗曼袋中的手机“嘟嘟”响了起来,诗曼立刻模了出来,一看液晶显示屏,低声道:“是莫总,看来要挨骂了!”

说着开机侧耳聆听,只听莫跃之在电话里急冲冲道:“诗曼,不好了,跃铭真的失踪了,你快过这边来,帮我想想办法!”

诗曼倒抽了一口凉气,心突的直沉,脸色一变,忙问道:“真的吗,好端端的怎么失踪呢?”

“昨天我回到故居,还好端端的,一起吃晚饭,一道逛海滩,但今日一早,就不见他的人影儿了,而且电脑一直开着,我真想不通,你读的书多,快些来看看是咋回事!”

说到这里,莫跃之差点要哭出来了,诗曼立时感到事态严重,暗骂莫跃铭不要她跟去,若她去了,莫跃铭怎会失踪呢!于是问道:“我立刻就来,但不知道你们现在在哪里?怎么个走法呀?”

诗曼虽是着急,但没有忘记先问路。莫跃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坐十路车,到海滨镇终点站下,我在站台下等你,你现在就动身!”

诗曼关了手机,呆呆的站着,脸色苍白之极,心也乱如一团麻,此时她才明白,莫跃铭在她心目中已占了多大的位置,她已悄悄爱上他了,但他却一次失踪,再次失踪。柳眉见诗曼样儿,小心冀翼问道:“诗曼姐,发生了什么事,莫总他……”

“不是他,是他弟弟莫名,现在失踪了!”诗曼此时已没有顾忌,柳眉讶然道:“他弟弟,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莫名!”

诗曼痛心的点了点头,然后向柳眉交待了几句,径直走出了杂志社,她上班还没到自己的办公桌就下班了,诗曼此时哪有心情去坐十路车,在路边慌里慌张拦了一辆的士。

的土司机明白了地方,立时箭一般的离开了杂志社门。诗曼末注意,她一出发,立时就有至少两辆中巴紧跟上去。

海滨镇是古城大都市的一个卫星城镇,工业区和高新技术开发区均在这里落户,只因这里地势开阔,交通方便,水陆空均很近。城市迅速的膨胀,几乎已和这十里外的卫星城镇连成一片。海滨镇也是最富有的,国家实验小城镇。一路上只看到无数座拔高而起的摩天大楼如一个个竖起来的砖块,或者欧式尖顶,圆顶风格。谁会料到昔日的沼泽滩涂之地会变成这幅模样。但诗曼此时无力无雅致欣赏这生机勃勃,正在迅速扩大城市的风貌。

虽然有几十里地,但在高速路上,不恨红绿灯,只恨轮子小又慢的感觉使出租车风驰电挚,尽情发贯高速概念,没有多久,就已看到了秀丽的海滨镇,这里没有冒黑烟的东西,也听不到喧哗声,这里是娱乐与享受家园气息的地方。出租车离开了高速路,飞快的转过立交桥,驶入镇中心,最后出租车“喀”的刹住,司机提醒道:“小姐,十路车终点站到了!”

诗曼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四下望了望,迅速的付了钱。匆匆下了车,一眼就看到站台上正东张西望地热锅上的蚂蚁莫跃之。

莫跃之也发现了诗曼,如发现了救星般匆匆走了过来,问道:“你打的过来的!”

“嗯,跃铭他真的不见了?”

“我会用这种事骗你吗,先不要说,看来你恐怕也是不相信,奇怪的很。”

说完就自个儿向停车场而去,诗曼在后面,听了老板的话,一直安不下心,暗忖难道那浑蛋失踪的特别奇怪不成。

诗曼上了莫跃之的私人轿车,还没坐稳,车就飞快的驶出了停车场,这时一路跟来的二辆中巴又紧紧咬住了莫跃之的车,悄悄跟着。

车驶出了小镇,顺着洁白的“黄金海岸线”一条水泥公路一直向前。由于这里的沙滩宽阔,而洁白如银,十分的干净,海水也特别的蓝,许多游人均到此游泳度假,为市里引来滚滚财富,故称之为“黄金海岸线”,不知又行了多远。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翠绿山乡,这里的沙滩如一弯皎洁的月牙,莫跃之道:“这里名叫牙湾,风景不错,旧故居就在山乡的那一侧,风水好,我们就把故居一直留着,谁知跃铭一到这里就出事了,早知就卖掉它!”

莫跃之爱弟心切,居然千怪万怪,倒怪起故居来,可见其焦急的程度。诗文虽觉得他说的一点理也不讲,但自己方才已乱,又如何好说他,只有呆呆的看看前方。

车终于在一座白色古楼前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匆匆走人楼内。尾遂而来的两辆中巴也跟着悄悄熄了火,从车上下来了一大群人,其中还有几人扛着摄相机,一看就知是那群“苍蝇”。扛摄相机的,胸挂相机的,各就各位,将这神秘的古楼四下拍了个遍。

诗曼跟着莫跃之上了楼,在最顶层的一间小屋里,发现了—大堆书,和一台关闭了的手提式电脑,电脑旁边放着一只手机,一开着的烟盒,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还有没抽完的半支挂在旁边,电脑面前椅子上却空空如也,诗曼伤感之极,想到电脑,急不可待的打开了电脑,但显示屏上却要她先输人密码!

诗曼转回头问莫跃之道:“密码呢!”

“密码,什么密码,我怎么知道!”

诗文心急如焚,听之立时怒道:“你不知道密码,那你关掉它干什么,你不是说今早开着的吗?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莫跃之此时哪会计较下属的无礼,委屈道:“今天早上确实开着,我动也没有动,谁知它是怎么回事,难道它自己会关不成!”

“不错,那浑蛋已在电脑里设置了关机时间,时间一到,它就会自动关闭的!”

两人立时颓丧之极,诗曼又细心的查看四周,终于在那摞书的表面发现了那本《诗词轶补》,又迅速的找到了那首诗,看了一遍,呐呐道:“跃铭果然没有骗人,这里分明记载着有梦蝶谷之说,与他文章里写的一模一样!”

“诗曼,你看看这个!”

说着莫跃之递过来一张稿笺纸,诗曼接过一看,见纸上缭缭草草地写着两段字:“梦蝶谷,蝶魂之乐园,回归之家园!”

“人与蝶,孰为人,孰为蝶,魂魄罢了!”莫跃之慌忙问道:“写的什么意思?”

“嗯,就是人和蝴蝶,本质上没有区别,均是魂魄的载体,或是化身,还说梦蝶谷是存在的,在哪里,人与蝴蝶可以与魂魄自由转化!”

“什么鬼话,人与蝴蝶怎会没区别,人哪能变成蝴蝶,蝴蝶又怎会变成人,真是知识学的越多,人变的越糊涂,他真是疯了!”

说完抓过那本书,怒气冲冲的看了一遍,怒气反而消了一点点,呐呐自语道;“难道这世上真有梦蝶谷这个地方!”

说到这里,脸色忽变,突然道:“难道他不辞而别,独自一人去找梦蝶谷了?”

诗曼认真的想了想,现在她也不知是相信《诗词轶补》中所记载的和莫跃铭所说的,还是不相信,因为这的确越想越糊涂,如不知不觉进入了梦境一般。但她果断道:“他不可能先找梦蝶谷,从现场看来,他是写了大半夜的小说,突然失踪了的!”

“确实如此,昨日我开车回到这里,吃了晚饭,到海滩上玩了一会儿,当时他很高兴,很开心,说正在写一本引起玄学界轰动的书。我当时提到了你,笑着问你们之间的关系!”

“当时他怎么说的?”

涛曼心里立时紧张,月兑口问了出来,哪里还会管失踪那档子事。莫跃之此时看不见弟弟,也只有沉浸在回忆之中。

“提到你,他很不自然,脸也红了,平时他从不红脸,脸皮厚的很!当我告诉他你很生气,他立刻忐忑不安,怪我没给他说好话,他从不怪我的,又说现在他想安静写书,不想被其他东西干扰,但当时就给你打电话,谁知你一直不应,—连打丁好几个,最后他说为了不让你成白发魔女,加班加点争取早点写完,还叫我回去后偷偷告诉你,他很再乎你!哎,谁知,谁知会出这档子事,这可咋办才好!”

听了莫跃之的话,诗曼心里不知是什么味道,酸甜苦辣并在一块,眼睛里渗满了泪水,偷偷转过身去拭干净后,才转头道:“莫总,那以后呢!有什么意外吗?”

“没有,风平浪静,我为了今日赶回去上班,平息梦蝶谷风波,很早就睡了,大约是凌晨两三点钟,我看他还在电脑旁敲键盘,就催他睡觉,他说他不想睡,早点写完早去见你2谁知一早醒来,只看到屏幕闪烁不停,人却没了!

诗文又是一阵心潮澎湃,暗忖莫跃铭真的很再乎她的感受,觉得自己昨晚一夜错怪他了,若让他知道自己骂了他一夜,他会多伤心。但此时,他人却没了,连一点失踪的痕迹也没有。

“莫总,你还记不记得天亮时看到屏幕上有什么东西,或留有什么字!”

“没有……哦,有,是一只蝴蝶在上面飞来飞去,我还以为看花眼了,刚揉了*眼睛,屏幕就又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诗曼一愣,心里一沉,讶然道:“真的吗?”莫跃之见诗曼表情凝重,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于是认真回忆了一下,点头道:“千真万确,当时只看到一只蝴蝶!”

诗曼立时叫道:“天,难道他真的成了蝴蝶!”

这时她将那张稿笺无意翻了过来,立时又发现了两句改过的诗:身有彩蝶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思诗曼三更,磨莫名半夜。

莫跃铭之心昭然若揭,情透纸背,诗曼忍不住又潜然泪下,泪滴叭叭滴滴在纸上,失魂落魄道:“你真浑蛋,要变蝴蝶也应与我一起变呀!”

莫跃之见诗曼样儿,难过的摇了摇头,认为她伤心之时,语无伦次,他绝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变成蝴蝶,只有傻瓜才相信!诗曼来了,也没有帮他找回弟弟。莫跃之突然想到了报警,这个念头一闪,立时定格在他脑海里。

于是莫跃之匆匆拿出手机,拔了“110”,向着手机急冲冲讲述了一切。这时诗曼才醒悟了过来,责怪道:“这件事怎么可以报案!”

“什么,我弟弟失踪了还不应该报案。他可是我弟弟,怎么可能变成蝴蝶,说出去只有你一人相信,我死也不信这些荒谬的说法。”

说完一坐在靠椅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又打了一个电话到杂志社,要秘书柳眉全权代理一下他的工作,方才痛苦的闭上双眼养神,沉思前前后后出现的一切怪事。

诗曼也不再与莫跃之争辩,又仔仔细细查看有什么线索留下来,寻了几遍,均是失望之极,于是看着要她输人密码的电脑屏幕心里摘咕不止道:“他一定变成了蝴蝶,进了电脑!”

诗曼想到这件事,努力想让自己相信,突然想到那则联想电脑的广告画面,画面上是一位婴儿正在敲联想电脑的键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只大猩猩,猩猩在屏幕里指着婴儿笑,而婴儿也向着猩猩‘咯咯”的灿笑。忽然画面一转婴儿居然到屏幕里去了,而猩猩正得意忘形地敲着键盘。这幅画面的创意体现联想电脑与人的沟通已达到不分彼此的地步,更突出了电脑界面极佳,让人感觉不到障碍,有种身在此中的好感。这样的例子还很多,比如叶公好龙和点睛说出了画中的东西栩栩如生可以飞出画来。这些难道仅仅是说明画家的手法高明吗?

无风不起浪,看来这事还真有些玄。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莫跃之立即站了起来,走下楼去了。诗曼知道警察已风尘赴赴地赶了过来,这下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可以理直气壮地来问三说四,任意采访了。她万料不到自己平时采访别人,今日成了被采访的对象,真是尴尬万分。想到这里,诗曼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到外面草坪上已停了好几辆车,有警车。自然也有那两辆中巴。

莫跃之正在努力地向几位警察解释,向楼这边而来,记者和摄影师一窝蜂地跟在后面,幽静气氛荡然无存。

待警察们走上楼来,以职业的眼光扫了扫房间,最后看见了诗曼,立时警觉地问莫跃之道:“这位……是……”

莫跃之当然尽力解释,一会儿说是自己的属下,《探险猎奇》杂志社的大主编,又说是弟弟的女朋友,众人立时以别样的眼光看着诗曼,诗曼此时虽然不否认,但脸上极不自然。

这件事本来就具有轰动性,谁连上谁倒大霉好了,这下谁不知道她是失踪者莫跃铭的女朋友,不但要在大众下曝光,而且众人还会议论纷纷,自己恐怕也要成为最大嫌疑人,想到这里,诗曼委屈至极,真想逃之夭夭,但此时她能逃么?

果然警察在房屋中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开始把注意力转向莫跃之和诗曼,向二人道;

“如果莫跃铭确实突然失踪,那么你们是最近时间见到他的,而且你们又是他最亲近的人,对不对……?”

莫跃之连忙点了点头,诗曼立时头脑里一嗡,觉得大事不好,但也无可奈何地点头,这是事实,如今她只有坦白从宽,抗拒就有嫌疑了。那问话的警察又冷冰冰道:“但从现场看来,莫跃铭失踪现场就没经过打斗,若不是他自愿,就是被他深信的人骗离现场!”

莫跃之立时醒悟过来,怒不可遏道:“警官,你有没有搞错,难不成我这当哥哥的也有值得怀疑的吗?”

“案未破之前,任何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莫先生,对不起,只因昨天夜里只有你一人在此陪着莫跃铭,故我们不得不向你了解个清楚!”

诗曼将那本《诗词轶补》“啪”的甩在警官面前的桌上叱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梦蝶谷,莫总醒来后在电脑屏幕上第一眼看见的东西是一只蝴蝶,他变成了蝴蝶!”

诗曼为了摆月兑眼前的难堪,也不再隐瞒,月兑口说了出来。莫跃之此时也方寸大乱,将那张稿笺纸给了警官。那个问话的警官本对二人的态度深表不满,但看了那纸笺上的字,迟疑了半天,方才摇头道:“荒唐,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每个人失踪都变成蝴蝶了,那还行吗,这件事非同一般失踪案,我们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警官的牛脾气也出来了,向二人道:“先不说这些,我们先回警局再说,得详详细细录下你们的口供!”

诗曼知道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众人正要走出时,诗曼回头突然看到电脑又奇迹般的闪烁着亮斑,立时惊讶着扑到了电脑旁边,众人听到惊呼声,也围了过来,脸上全是不信,那问话的警官冷冷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电脑自动开机多的是!”

站在旁边的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的警官也将眼光凝滞在电脑上,希望失踪人在电脑里留下什么重要线索,这位警探就是警界最厉害的人物,人们均弥之曰“神探”,“神探”之破案迅速和技巧在警界是有口皆碑的。莫跃之是大老板,在市里还算有名人物,能请动“神探”

也不足为怪。

这时,闪烁的光斑开始静了下来,电脑屏幕上如雪花一般纷纷飘然而下,最后电脑上显出了偌大的字来:

“因写作达清晨,太困,不知不觉做出庄周梦蝶之类似的梦!”此语刚过,又是一片雪花,众人均啼嘘失望,诗曼坐在椅前耐心地等待,几秒钟后果然不出所料,电脑屏幕突然又清晰过来,一只彩蝴蝶在屏幕上飞来飞去,众人又是惊讶不已,议论纷纷,过了几秒钟屏幕又恢复到盲点状态,再没有其它东西出现,很快电脑就又自动关闭了。诗曼不甘心,用力的击打着键盘,电脑一点反映也没有,重新开机时,却又要待曼输入密码。诗曼无可奈何。

这一切均不能做出有力的证据,那看后的“神探”,沉思了良久,忽然道:“根据电脑上的显示可以肯定失踪者在失踪之时由于写作时间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正因为他睡着了,才让作案者有可乘之机,从而可以排除他离家出走莫名失踪的可能性。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由此也可作出合理的解释现在就是谁在他人睡后施行了攻击呢!动机又为何呢?”

说完“神探”双眼如刃一般望向莫跃之。闪烁不停问道:“莫先生,你说你醒后第一眼就看见那只蝴蝶在飞来飞去,那么与失踪者输入那一行字后只有短短的几秒钟,而在几秒钟这段时间内,莫先生没听到异常的声音?”

诗曼听的不是味道,也是大惊不已,而莫跃之浑然不知,仔细地想了想,让人失望地摇了摇头。那“神探”眼光更加冰冷,更加锋利,又问了一次,莫跃之依旧摇了摇头,神探立时脸色乍变,厉声道:“你撒谎,人要醒也需要好几秒钟,你却没有听到异常声音,那么你有可能听到了异常声,或你根本就没有看见蝴蝶,但电脑里确实有蝴蝶,从而可谁知你弟弟失踪是在你醒后!”

“神探”不愧是神探,推理合情合理,滴水不漏,诗曼又您复了平常心,认真地想了一遍,也觉得“神探”的推理符合常理,但若莫跃铭变成了蝴蝶,“神探”的推理就太幼稚可笑了,她此时就没有那么笨,再次说出来,以免让这些只讲唯物主义的警官嘲笑。

这时“神探”又转向诗曼,态度温和了许多,问道:

“你可以肯定是在城里莫先生旧宅与莫大先生分手的吗?”

“不错,只因跃铭在信中写明不喜欢旁人打扰,故我就……”

“那你能找到目击证人证明你昨夜到今日凌晨一直在家中吗?”

“喂,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起我了?”

“小姐,我也没办法,现在是在办案,而且你是失踪者的女朋友!”

诗曼心中气的直想又大哭一场,这是什么世道,自己倒什么霉了。昨天一篇文章就烦透了心,今日一睁眼,又陷入了这件失踪案,于是小姐脾气一发,怒慎道:“你们胡说什么,我不是他女朋友!”

“神探”一愣,将手中的稿筹纸一翻,伸到诗曼面前又冷冷道:“这里有证据,小姐,现在是办案,不是你耍小姐脾气的时候!”

诗曼又迅速的瞄了那两句情透纸背的字,心里哀叹道:“房东阿姨可以证明!”

神探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转身向莫跃之冷冷道:“莫先生,你弟弟的失踪,你的嫌疑最大,对不起,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诗曼小姐,也希望你随传随到,协助我们早日破案!”

说完,神探似稳*胜券一般趾高气扬地下楼而去。莫跃之此时脸色如灰,而且怒无处发泄,但他必竟经过大风大浪,向诗曼道:“诗曼,看来我的情况不好!这没关系,我担心的是弟弟他人到哪里去了,你……你一定要尽力去找,你能答应我吗?”

此时的莫跃之依旧关心的是莫跃铭,诗曼已深深地感到他们兄弟之间的亲情,横看纵看莫跃之也不是最大嫌疑人;但神探又说的滴水不透,诗曼望着莫跃之,狠狠地点了点头。

“诗曼,杂志社的工作你先交给其他人,这里的钥匙我也交给你,若弟弟真的是出走,他一定会写信回来,或者自己会回来,你告诉他,一回来,就来见我,知道吗……”

说到这里,莫跃之已将故居的钥匙解了下来,递向诗曼,诗曼颤抖着接过钥匙,既然如冰的心恐怕此时也难抑止,再又忍不住,轻轻地抽泣了起来,泪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流。莫跃之不想看到这一切,细想一切都交待得清清楚楚,手是转头下楼而去。

诗曼颓丧地坐在莫跃铭坐过的椅子上,听到警车挟着尖锐的声音渐渐远去。心几乎快碎了,于是狠狠地踢着桌子叫道:“跃铭,你个死泽蛋。你个调皮鬼,疼你的哥哥都为你出事了,你还不出来,你若真能变成蝴蝶,也能变回来呀!”

桌上的东西被震得“眶眶当当”直响,电脑也巨颤不已但就是没有回来,也没有打开。

这时楼梯上又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诗曼这才安静了下来,眼睛木呆呆地看着楼梯。

楼梯口鱼贯而上那些记者和摄相师,拍照人员,众人就如土匪进村一般四下乱看,镜头乱拍,诗曼立时怒火中烧,吼道:“谁让你们上来的,可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我的大主编,你生什么气呀,难道萧大姐的情面也不讲,何况莫老板叫我带他们上来的,还没成莫家媳妇就样儿做出来了!”

其余的人依旧忙过不停,一位中年记者向诗曼走了过来,诗曼立时认出是有线电视台的大记者萧秋,以前有过几次碰面,很谈得来,关系也不错,立时没好气道;“萧大姐,原来是你在瞎起轰!”

“你看你,都快哭成了泪美人,大家快过来,将这泪美人拍下来,电视台的收视率恐怕要翻倍呢!”

众人一听,立时嘻笑着把摄相机和快镜头对着诗曼。诗曼大惊,立刻将头转到背后,飞快地将泪水拭的一干二净,方才转身叫道:“拍吧,拍吧,我早就想当一回风云人物呢!”

大家果然嘻笑着“咋喀味唤”对她拍个不停,她是大主编,他们也是新闻工作者,同行遇同行。话题当然多,也容易沟通。萧秋干新闻这一行已可说是大姐大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见过,但就没有见过和听过人变成蝴蝶进了电脑这一门子事。

于是萧秋叹道:“莫家二兄弟关系十分要好,而且莫跃之因为要照顾他弟弟与他老婆闹矛盾,最后居然离婚了,这件事我也有耳闻,心里还很佩服莫跃之呢,他绝不会狠心害他弟弟的!”

诗曼心里一震,暗忖难怪昨日问老板,老板脸色极不自然,原来他们早就离婚了,而且是因为要照顾弟弟,可见他们离婚已有很长时间,于是顺口问道:“那莫太太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萧秋奇怪道:“你问这些干什么,她现在才不会理这档子事呢!”

顿了顿道:“莫跃之的前妻叫史丽,可真合了那名字,势利的很,谁的钱多,就嫁给谁。

后来倒嫁给一个黄毛鬼,现在已移民到加拿大去了,这种女人,不提她还罢一提我这做女人的都汗颜!”

萧秋说话其快无比,而且十分健谈,又是个直性子,干事儿雷厉风行,还真是个当记者搞新闻工作的天才。诗文听了心里有些失望,复问道:“你说是莫总让你们上来拍照,你没有骗人吗!”

“小丫头,萧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猜你们老总想利用各家新闻单位的力量,寻找他的弟弟,跃铭这死小子又跑到哪去了呢?”

“萧大姐,跃铭失踪,确实奇怪,那神探分析的也有理!”

说着就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萧秋,萧秋一字不漏地听了下来,又看了《诗词轶补》和那张稿笺纸,轻笑道;“老大姐还以为你与莫老大恋爱,原来是与莫老二拍拖,你看我这人,还真有点老土,莫老二被认识他的人称为神童、书虫,你一点也没有选错人,但他却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而且这事儿还真玄奇的很!”

说着向一位摄影师叫道;“喂,你过来把这本书拍下来,还有有关梦蝶谷的那一页,对了,这一张稿笺纸也拍下来!”

那摄影师立时过来,“僻啪”直拍,诗曼此时也不阻拦,暗想这是老总的家,老总的意思,有什么办法,何况也只有利用各家新闻单位的力量了,看来有关梦蝶谷和蝶魂的事真要闹个沸沸扬扬。

最后诗曼又以被访问者的角色回答了几名同行的提问:“诗曼小姐,你在《探险猎奇》上刊登了莫跃铭化名莫名的“庄周梦蝶之梦蝶谷的发现”那篇文章,是因为你相信文章中所写的,还是有其它原因?”

“我本来也是不相有蝶魂之说,但看后也有些动摇,有关人的灵魂之说在学术界早有争议,我只想刊登出来以供大家参考!”

“那么莫名先生突然失踪,从他留下的话可以看出,失踪与他那篇文章有关,也就是与梦蝶谷和蝶魂有关,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现在我相信有梦蝶谷,有蝶魂,人和蝴蝶均是魂的化身!”

“你如此肯定,赞同莫名先生的观点,是因为你是他女朋友,或是为自己的老板开月兑嫌疑,还是其它原因?”

“都不是,我只是凭自己的感受,将自己的感觉说出来而已,我承认与莫名在一起,受到一定影响,但是是一种启发式的影响;而且我的老板很爱他的弟弟,大家亲眼目睹过,我认为他绝对与莫名的失踪无关。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不是以推理可以解释清楚的!”

诗曼说到这里,真的如同面对记者被真正采访,一想到自己所爱的人失踪了,自己敬重的老板成了嫌疑犯,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又流了出来。萧秋忙安慰她,如大姐姐一般为她拭去眼泪。这一切全被摄影机摄了下来。这时又一位拿话筒的女记者问道:

“诗曼小姐,你与莫名先生认识多久,你们很相爱吗?”

女人就是女人,在关键时刻也不忘认识多久和相爱不相爱。

“我们认识时间很短,仅仅三个月,但我们均是中文系毕业,有共同的爱好和语言,经常在一起玩,我不知他是否爱我,但我不能背叛自己的感觉,现在他失踪,我才发现我很爱他!”

“如今莫名失踪了,现在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如他一样,变成电脑中的一只蝴蝶,去找他,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事,要他回来见见深爱他的哥哥!”

说到这里,诗曼又哭了出来,气氛十分的感染人。恰在这时萧秋指着电脑道:“快看,电脑又开始说话了!”

众人立时将眼睛和摄相机对着电脑屏幕,诗曼也紧张兮兮地望了过去,但屏幕上依旧显着那行字,几秒钟后出现了一只蝴蝶,栩栩如生。真如要飞出来一般。

就在众人稀嘘,诗曼失望时,电脑并没有自动关闭,又出现了一句话:“时光遂道存在,梦蝶谷存在,灵魂转化也存在!”——

邱维佳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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