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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 七 章 天残三章

贾铭睁开双眼,骇了二丐一跳,方才道“你们也不用相互埋怨,找不是好端端的没有死么,何况以前我本是乞丐。命本来就贱,当实验品也没关系!”

说完,贾铭站了起来,寒芒一闪,只觉得自己眼睁能看很远,暗忖这赤炼丹还真是有效,二丐立时又叫贾铭将拳脚一并施出来试试。贾铭先将拳法演练了一遍,又演练完腿脚招式,自己也感到多了许多劲力。于是催动真力;全身立时感到刚猛之力突然欲出,这才将拳脚把式融合在一起,演练了一遍,二丐在旁拍手赞叹,贾铭总觉得还有些问题,脚的一补一残与手的一补一残总难以配合而且乱无章法。突然脑海里一闪月兑口道:“有天钱心决,和天残神功,也应有天残绝技才对。这样可以形成完美的天残三章,而且天残绝技可分为大补残式和小补残式和“拳脚补残式,左补右残本就没有道理,因为左右互补,谁残谁补,一对起敌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呢!”

聋哑二丐简直听呆了,心里也豁然开朗,均咀嚼道:“天残三章,大补残式,小补残式,小补残式又分上补残式和下补残式有道理,有道理!”

“两位师父,徒儿只是瞎想乱说。你们可别怪徒儿擅改你们武功!”

聋丐叹道;“与你在一起,我倒觉得你是师父,我们是徒弟了,受用匪浅!”

“千万别这样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本大王永远不会忘的!”“聋丐也为之感动,不再多言,向哑丐努了努嘴,哑丐庄重的清了清喉咙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所用的武功改名为“天残三章,为心决、神功、招式,招式分大补残式和小补残式,小补残式又有上补残式和下补残式,以前的名称作废,汇聚成册,由我们聋哑二丐撰写,三人共创!徒儿,怎么样?!”

“行,你怎么说都行,但三人共创断断不行,定要写明聋哑二丐所创!”

“这·、…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吧,你可得想清楚?”

“哈哈,你们两个老古董不要以小人度君子之月复,为你们发扬光大是我,一点亏也没有吃。怎么说你们也是师父吧!”

三人就此达成了协议,二丐高兴无比,哑丐道:“徒儿,我总觉得你与当今的人不一样,想法也与众不同,好象我们想不透的你灵光一闪,就透了!”

‘呵呵、我也有感觉,但却是第一次被狗咬后,怕是越咬头脑越清醒吧!”

说完,三人均笑了起来,一场聚会,让三人拉近了许多,更没师徒分别,最后聋哑二丐要走,贾铭欲跟去,哑丐语重心长道:

“徒儿,你长大了,就应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路走。难道跟我们一辈子,当乞丐游戏人生吗?你在这里再过几日,习惯一下独立生活,过几日我们再来看你!”

说完从自己腰间模出一把黄金叶,道;“这些你先收着,用得着的!”

贾铭惊道“你们……难道你们想丢下我不管了吗?”

“怎会丢下你不管,师父要见你自然会来,但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你也有你要做的事,就算你出师闯江湖吧!”

说完二丐再不语一句话,贾铭感慨万千,自语道:“相逢就意味着离别,离别就意味着相逢,人生就是由无数的聚散连起来的呀!”

突然他想到什么,朝二人方向道:“别再去为难柳老爷了,否则本大王……”

两人的身影此时已去的很远,哪里还听得见他的话,自然也没有了回音!

“是谁,居然敢在此大呼个叫的,是里面的还是外面闯进来的!”

一听到这熟悉的娇呼声,贾铭心里嘎吱一沉,才发现已是夕阳西天,跟师父们在一起已经有好几个时辰,却浑然不知。未等说话之人过来,贾铭已吓得弹足而起,腾到空中,连翻几次,就到了花丛之上。后面追来的人见他手中似拿着什么东西,更是怀疑又骂道:“畸!

你原来是偷儿,居然狗胆包天到此偷东西!”说完贾铭已听到呼吁的衣服之声。

贾铭踏花而行,听到说他是小偷,心里更是慌乱,暗想此时绝不能跃回窗内,否则她们定会知道是谁,那时自己恐怕跳回黄河也洗不清,想到这些贾铭脚下一慢,后面之人业已*

近身后两侧,向他包抄而来,贾铭暗自叫苦,猛提真气,长啸一声,身影立时在花枝上一踩,投身而起,升高了丈多高,贾铭心里着急将毕生一个甲子的真力不知不觉提到十二重楼,而且将轻功演化的淋漓尽致,在空中贾铭将竖直的身子猛得一旋,立时如螺旋一般旋转了起来。

而且离开了后窗,月兑离开堵住退路的人。

“佳佳丽丽,他是贾公子,不是外面来的偷儿,凭你们的修为,根本追不上他!”

贾铭一听凌曼玉那柔和的声音,暗呼倒霉:“她怎么也在这里呢!”

心里一慌,什么都忘了,贾铭立时急速下坠,三人女惊呼着,贾铭听到惊呼声,方才醒悟过来,此时他的眼睛己是何等之清亮锐利,见草坪离自已只有几尺之远,慌忙重凝真力,急旋,在这瞬间,脚己驻地。贾铭就地一滚,卸光了下坠之力,滚了丈多远,方才停了下来,正在暗叫侥幸时,才发现自己的头差点碰到一只刺绣的白绸鞋,而这白绸鞋分明是女子所用。

心里一沉,慌乱无比,哪敢停留,再向旁连缀几下,并同时旋身而起,狼狈的站在那里;抬眼而望,正看到佳佳和丽丽凶巴巴的站在那里,眼里尽是诧异和怒意,贾铭知道他们很凶,第一次就被她们吓的摔倒在地,当然这次就想跑,谁知跑没有跑月兑。反而让自狼狈不堪!

贾铭苦着脸硬着头皮望了二女一眼,无可奈何道;“两位姑娘误会在下了,我其实在屋子里闷的慌,才出来走走,谁知……”

“那你手里怎么拿着那么多黄金,而且在此大呼大叫的!”

“在下在此刚巧遇上家师,家师怕我没钱花,就给了我这些黄金叶。你们来时,我刚巧送他们走,叫他们别去为难柳老爷!”

“呵,说的多好听,别去为难,骗了五十两银子,还要他三番五次来看你,叫一个长辈着晚辈,这不叫为难,还叫人家……反正已为难的难以忍受!”

听到此言,贾铭立时心中火气上涌,又有些怕,只因说话的人正是柳柿,他怕狗咬,立时猛得转身,只见一位白衣姑娘和穿着紫衣的柳柿并肩站起一起,白衣姑娘正静静的看着他,她想不到他会回过头来,直向他望着,心里一阵慌乱,立时低下了头,不敢看贾铭。

贾铭也是如此,为避免出现上次的尴尬,只在她脸上一扫,但这一扫,他立刻就感到有两颗柔柔的星星向他奔来,心里一颤,~股热流在全身一掠而过。贾铭忙一揖道:“凌姑娘,上次在下无意冒犯,还请你谅解,这次确是冤枉了在下,还请姑娘一定要相信在下所言!”

佳佳和丽丽虽有气,但在小姐面前,岂敢插言,只是冷哼了两声,凌曼玉不敢看他,只微一点头道:“我相信你的话,凌家虽然富有,但没有将黄金铸成金叶的!刚才我确实也听到了贾公子叫他师父二人别为难柳老爷的话!”

有凌曼三相信,贾铭心中一热,也不再管别人怎么说了,柳柿娇叫道:“曼玉姐,你怎么相信他的话,他可是苏州最难缠的小乞丐,没一句真话的!”

贾铭立时将强压的火气揭开了盖,寒星一闪,射向柳柿道:“这里不是你家,你少要猖狂,你那些恶犬呢,今日怎么没有带上了?”

柳柿怎么说也是柳院千金,她一直当他是乞丐,被他抢白,立时气得娇面含霜,伸出纤纤玉指指着贾铭道:“你少猖狂,别以为月兑下破衣换绸衣,洗了脏脸变俊脸,就以为不是乞丐,你永远都是乞丐,乞丐,乞与……”

她气得直叫了几个乞丐,方才罢休,贾铭经过反思,并不忌晦乞丐二字,但柳林如此横蛮,立时面色铁青,森然道:“不错,我是乞丐,但我又不是乞丐,人无贫富贵贱之分,更没有天生的高低尊卑之别,我以前不是乞丐,曾经是乞丐,将来绝不是乞丐,但不否认当过乞丐,说不定柳老爷也曾做过乞丐!”

此话一出,佳佳和丽丽均是愕然,暗惊这个小乞丐何以说的话与小姐说的有些相同,而且他的胸襟也是不可想象的宽阔与洒月兑。此时凌曼玉也如此想,暗叹他居然达到了超然事外的心境,他居然不再再意揭他的短,这一点她自叹弗如,不由自主抬头一看,立时觉得他的面容何曾相识,而且越看越感到亲近,情难自持,仿佛自己又渐渐踏入梦幻之中。在心惊肉跳时,凌曼玉慌忙又移开了眼睛,收回如魔般的通思。

今当场四女脸色再变的是贾铭最后一句话,柳院院主柳大举怎可能是乞丐,柳柿更是气坏了脸,“骼”的拔剑在手,指着贾铭道:“你这恶乞丐,居然血口喷人,今日没有大,也会要了你的命!”

说完在另三女的惊叫声中,已拔身而起,剑光一闪,就向贸铭的面门急刺而来,贾铭从未与人真枪实弹的打过,虽是眼光敏税,但见剑的来势快疾无比,而且凶狠之极,心里一慌,哪敢怠慢,慌忙内气一提,脸面是躲过了,但只听“嘶”的一声,肩上的绸衣已被剑挑开,而且肩上有点凉凉的感觉,即有些疼痛。

贾铭见自己一招就如此狼狈,更感柳柿欺人太甚,在让过一剑之后猛提真气,立觉全身强力灌注,刚猛无比,恰在这时,柳柿的长鞭又已卷来,补上了剑刺后的空隙,只听“啦”

天残招式全面的施将了出来,开始只是拳掌交替,左右互补,正是小补残式中的“上补残式”,将剑和鞭上挡在了几丈开外,一旦剑刺来,立时落入补残拳掌之影中,让柳柿感到沉重无比.她的功力又怎能与贾铭的一个甲子多相比呢,剑被粘住,她慌忙又甩出鞭子,解救右手的剑,倒是一攻一救,配合的完美之极。

贾铭打的兴起,倒忘了发怒,给这浑丫头一个教训,在“上补残式”熟练自如,得之于心,挥之于手后,又停手用脚,将下补残式练将起来,立是上下腾挪,左右两腿纷至而来,劲力更是强凛,突然贾铭身体急旋而起,如螺旋一般急坠而下,双腿如幻影般的踢降而出,立听得“当当”声响。同时身体前挥,双手神出鬼没,一伸一补,锁住了飞鞭,上下配合的天衣无缝,此时贾铭方才明白,要上下配合练成“大补残式”,就必须利用身法,巧妙的身体变化才行。

此时悟得不少,添了实战经验,贾铭更添了精神,*得鞭影和剑影节节后退,柳柿心里骇异,也开始步法零乱。贾铭气势长虹,吃了许多雪兰丹和赤炼丹,使他的内力在全力快速的流转滑动,气力源源不断的出来,越来越有劲道,突然他冷喝一声,双腿直向剑尖而去,—手变爪,抓向飞鞭,柳柿娇叱道:

“找死!”

说着剑光—闪,滑过踢来之腿,直刺小腿,长鞭也是一闪,袭向贾铭面门,旁观的三女不知是叫好,还是叫不好,脸上均紧张不安,就在电火之间,贾铭另一脚狠狠的踢向了刺来之剑,只听“哆”的一声,剑已如飞虹一般月兑手疾凉而出,同一时刻,另一只手如探囊取物,闪电般的抓住了鞭梢,暗一用力,柳柿脚下一滑了几尺多远,再也把持不住长鞭,被贾铭硬生生的夺了过去。

这结局太出乎观者的意料,场中静了下来,柳柿呆了,剑飞走了,鞭被夺了,还斗什么,双眼傻愣愣的看着捉在贸铭手中的鞭,两行清泪静静的流了下来,好象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贾铭首战告胜,兴奋不已,但看到柳林的眼泪觉得自己太过份了,虽然两人有过节,但自己没死,没有生死之仇,何况柳老爷对他又那么好,又见刁蛮的柳柿哭了立时不忍,提鞭上前,柔声道:“柳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柳柿立时哭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拭泪,泪水不停的往下流,看看一摆手哼道:“谁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有如此高的功夫,又怎能被那些狗咬,你明明可以少用点力气,但偏偏得势不让人,踢走了剑,又夺了鞭,这也不是故意,而且,而且……你还让你师父骗走了五十两银子,折辱我爹,还有*我……我。”

贾铭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荒唐的话,有凌姑娘在场,这话万万说不得,似乎这是本能,立时道:“好啦,被狗咬的半死,神经病才会这样做!”

“是啊,贾公子他说的没错,他这身功夫恐怕最近才学会!”

“别以为我是傻瓜,谁不知道你们两人“合穿一条裤子’来戏弄我,一个说带我到这里来玩,一个又故意不会武功,明明想给我难堪,我不玩啦!”

听到“合穿一条裤子”,佳佳和丽丽直想笑,也只有柳柿才说得出这样的话,蛮横毕露无遗,而有“贼心’的贾铭和凌曼玉则是又气又怒,又是难自掩,均满脸通红,相互飞快的看了一眼,又飞快的分开,再不敢看对方了,而此时柳柿转身就跑,边跑边道:“我要回柳院!”

凌曼玉心有怒气,也不阻拦,而两个婢女忙追道:“柳小姐,往哪里走?”

“还不给老子站住,再跑就赏你一巴掌!”这时从路径上迎面而来两位中年人,正是凌志和柳大举,柳太举正凶巴巴的看着自己十分疼爱的女儿,又道:“你看你那点像女孩家!”

“爹,连你也这样,你知不知道,那小乞丐侮辱你,说你也可能是乞丐!”

凌志和柳太举均是脸色一变,诧异的望着贾铭,贾铭慌忙道:“柳老爷,对不起,当时我气得失了理智,口不择言,还请……”

柳太举一改往日的乐喝的样儿,面色凛重无比,突然道:“不错,我曾也当过乞丐……”

此话一出,立时震呆了在场除了凌志的所有人,均不相信的看着这富甲一方的柳院院主。

柳林更是停止了哭声,眼泪汪汪的看着父亲,脸上也是惊愕不已,柳大举没有看自己的女儿,重复道:“不只当过乞丐……”

“哈哈,刘二,你居然到今日才承认不只当过乞丐,而且还当过土匪!”

此语阴森森的从茂密的树林间传了过来,凌志和柳太举面上一变,拔身而起,遁声飞快的扑去,转眼就消失在树叶之间,众人眼见如此突然变故,一惊再惊,呆立不动,贾铭心念急转,暗忖:“难道柳太举原名刘二,真的不只当过乞丐,而且当过土匪,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我本无心的一句话,居然是真的,那林间的人又是谁,他怎么知道柳太举原名刘二,难道是他的仇敌……”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凌志和柳太举已飞身而回,面上凛重无比,相互看了看,又望了一眼众人方道:“我们先回屋里。”

说完率先向屋里走去,柳太举狠狠的盯了女儿一眼道:“现在不许乱跑!”

“曼玉,你和贾公子把她看紧些,我们回房中再说。”

随即他也慌里慌张的跟着凌志,曼玉向柳柿道:“柿妹,走吧,别再赌气了!

柳柿狠狠的看了贾铭一眼方才回首跟曼玉一起。贾铭捡回柳柿的剑,自认倒霉的跟在四女的后面,脑海里依旧在猜想藏在林间的神秘人是谁,居然连柳大举和凌志这样的高手也没有追上。

贾铭跟着四女进了客厅,凌志和柳太举已脸上严峻的坐在了那里,待众人坐下后,凌志将眼光射向贾铭,贾铭此时也正看着他,见凌志望来,心里“咕咚”一响,这时凌志首先作为一个主人发言道:“贾公子,你的伤好了吗?”

贾铭知道不妙,但他知道离开这里是迟早的事,于是点点头道:“差不多了,凌前辈,还得多谢你的救命之思和多日的厚待,在下不知如何报答你,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在下定尽力而为!”

这时柳柿冷冷道:“凌风镖局财大势大,还用得着你帮忙,纵然有事要你帮忙,恐怕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在此场合,贾铭当然不会反唇相讥,柳大举厉声道:“这里没有你插言的份!”

“哈哈,山不转路转,恐怕有一日凌家真的需要贾公子的帮助,但我不希望贵公子是因为报答二字,你受的伤是在柳院,因柳柿而起,我与柳爷是至交好友,当是尽朋友之谊,何况江湖人士,本就是救死扶伤,救贾公子乃是本份之举,而且你在此的开销,你师父二人已付了足够多的银钱,所以我与你只能说是偶然相遇,对你无恩,你也不须言报!”

贾铭不知凌志言外之意,正欲再辩,谁知凌志露出难得的笑脸道:“我已说尽,贵公子不用多言,你与柳家小姐仇怨可否看在我的情面上一笔勾销!”

贾铭见柳柿气哼哼的瞪了他几跟,忙道:“其实在下就没有想过与柳家小姐有仇有怨,当日在柳家在大院,在下已向柳老爷说得清楚。”

凌志看着柳大举,见柳太举点了点头,他才笑道:“好,人常说,再好的宴也有散席的时候,今日柳老爷一家也在此。我们就为贾公子饯行送别,怎么样!”

贾铭早就料到有此一着,只因他与柳柿的矛盾,而且无意说出柳老爷曾是乞丐,并因此引来强敌,凌志心里当然不会舒服,他没有诧异,也没有惆怅,他想迟早要与他们分别,早分别与迟分别又有何分别呢,但想到凌家千金,心里立时惆怅了起来,不期然的望向凌曼玉,想不到凌曼玉也在依依不舍的望向他,他居然笑了笑,凌曼玉也点头微笑相应,且回首道:

“爹,此时天色已晚,就待明日一早为贾公子他饯行吧!”

凌志面露难色,又向柳太举望了一眼,方才道:“这……恐怕会连累贾公子!”

“贾公子聪慧之极,当已猜到在院中藏于树上的人是我的强敌,故……”

柳太举此时面色依旧凝重,向贾铭道出了实情。贾铭立时惭愧无比,只因他猜错了,而且把柳太举和凌志心胸想得太狭窄,于是道:“只因在下胡言乱语,方才引来强敌………”

“不,他们潜伏苏州城很久了,最近更是盯得紧,我们从柳院离开,他们是一路跟来,这不是因为你说的话,贾公子难道真的是无心之言,纯属巧合!”

贾铭面色一变,方才明白他们要为他饯行的真正意图,原来怀疑他是那些强敌派来卧底的,心有愠怒,站了起来道:“两位前辈,在下已明白你们的顾虑与为难,但此时在下如何辩解也于事无补,在下就此谢过两位前辈,他日图报,告辞!”

说完转身挺胸抬头,气宇轩昂的向外走,心里更窝着委屈和怒火,凌曼玉此时慌忙叫道:

“爹,柳叔叔你们太过份了,他……”

凌志却面色凌重道:“让他走吧,若他在这里我们确实有些为难。”

贾铭听之,心里更是生气,傲骨一撑,疾步就走,凌曼玉不知为何,贾铭的离开如牵动了她的心,牵动了她的灵魂,方心大乱,迅速的站了起来,飞掠而起,边奔边道:“喂,你等等,贸公子,你等等,听我一言!”

贾铭心有些痛,听到凌曼玉的疾呼声,慌忙站住,回首而望,凌曼玉来势快疾,在贾铭面前猛的一刹,脚虽刹住,但身子却向贾铭倾扑而来。贾铭大惊,慌忙扶住凌曼玉,见凌曼玉面色苍白,凡欲流泪,惊道:“凌姑娘,你没事吧,在下还忘了谢你的宽容和对在下的启发!”

凌曼玉此时羞涩无比,站直了身子,长舒了口气,才觉得好受多了,低头道:“菲薄之言,何以言谢,宽容之词,何以为凭,你真的要走吗?”

贾铭听到此言,心里立时热乎乎的,感到两人近了许多,长叹道:“在下打扰你们太久了,也是该离开的时候,强敌环伺,凌姑娘要小心。”顿了他突然鼓足勇气道:“凌姑娘,恕在下唐突,在下总感到在何处见过你!”

凌曼玉此时也拾起头来,面色好了许多,羞涩的看了贾铭一眼,又迅速离开,方才道:

“其实我也有如此感觉,而且一看到你,就如进入梦幻幼之境,而且……而且你刚才突然离开,我的心就痛得快要碎裂,却不知是何原因!”

她想贾铭勇敢地说了出来,而且就要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把那奇怪的一切全说了出来,贾铭瞪大了眼睛,看着如弱风扶之柳的凌曼玉幽然道:“在下时常梦到一只蝴蝶,那是在狗咬昏醒后.难道是前生还是后世?”

“我也时常梦到一只蝴蝶,却在那场大病初愈后,不知是为何?”

“想不清醒,就不要去想了,凌姑娘,你回去吧,在下就此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凌曼玉痴痴望着他的背影,突然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此时贾铭已行了很远,突然回头向她一笑,轻道:“知道!”

看着贾铭疾然而去的身影,最后消逝在茫茫夜幕里。凌曼玉依旧那么站着,依旧呆呆的望着身影消失的方向,清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小姐,贾公子已走远,你也站了很久了,回去吧。”

听到佳佳的声音,凌曼玉慌忙拭去泪水,方才回身,见佳佳和丽丽巳然站在自己的背后,难堪的遮掩道:“贾公子性格太犟了,无论我如何解释,他都认为是爹和柳叔叔怀疑他,其实……”

“其实小姐不用解释,我们也知道,大家心知肚明,不用解释!”

丽丽心直口快,如豆子一般崩了出来,凌曼玉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她才刹住嘴,跟在小姐的后面往回走,没走几步,就是柳柿匆匆而来。

柳柿走到凌曼玉面前偷偷的看了几眼凌曼玉,小心翼翼地道:“曼玉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才气走小乞丐,哦,你看我这张嘴,应该是贾公子才对?我向你赔不是好不好?”

看着柳柿蛮调皮可爱的样儿,凌曼玉哪会生她的气,推道:“去去,少在姐姐面前卖乖,你们这些死丫头,都想到哪儿去啦!”

说着脸上一红,心里又是一阵惆怅的滋味向上涌,暗自道:“现在天已晚了,你会走哪里?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

贾铭怅然若失的离开凌风镖局苏州分局,因凌志怀疑他是强敌的卧底,忿忿不平,但转念一想:“凌志对我有救命之恩,当时也有那么巧合的事,柳太举原名刘二,果然当过乞丐,巧合的令人难以相信,换着我也会怀疑!”

如此释然后,贾铭心里舒服了许多,此时只有一人,才觉得有些孤独,但他孤独习惯了,在凌家养伤才养出这习惯来,很快就会过去。在夜幕茫然走着的贾铭开始盘想:“我以后就真的要闯荡江湖,不再过乞丐的日子?那以后我又走哪里,又去干什么呢?”

想着想着,贾铭有些茫然,最后决定还是先去住店,当了半辈子乞丐,虽然见识广多了,但能到客栈里去住还是别开生面第一次。正往前走,突然从黑暗处冒出几条人影,挡住了贾铭的去路。贾铭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挡道的人,但见这些人面色黝黑,健壮,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儿,立时一怔,问道:“喂,你们是谁?”

“我们彼此也未蒙过面。”

“但你从凌家分局出来,就有怨有仇!”

“从凌家出来就有怨有仇,这话可不是江湖中人该说的吧!”

“嘿嘿………小子不要嘴巴硬,快说你与那凌志是什么关系?”

“说没关系,也有关系,他救了我一命,现在又怀疑我是他仇敌派去卧底的,于是将我赶了出来,现在我正去住店,你们说有关系没关系?”

那几人一愣,料不到他与凌志会是这种关系,说话之人也斜眼看了看贾铭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若我说是真的,你会认为是假的,我说是假的,你们又会生气!”

“小子,你居然敢调侃本大爷,本大爷就给你一点颜色瞧!”

说就提着鬼头大刀猛得向贾铭劈来,刀锋冷森无比,贾铭有了第一次完成经验,此时,心里踏实了许多,脚下一跨,身子一闪,让过了鬼头大刀,左右双掌如钢猛的双刀向那大汉劈而去,大汉将刀一拉,向贾铭的双手割来。

贾铭左手依旧突袭,右手霸道的向鬼头大刀扣击,鬼头大刀被强凛的气劲,压住了声势,而右手已削向大汉的左肩,大汉急然而退,险险让过了削肩一掌。

“你……你用的是天残绝学,难道你小子是聋哑二丐的徒弟?”

“一半对,一半错,本大爷用的是天残三章的武学,不是绝学,又确是聋哑二丐的徒弟!”

得到证实后,那大汉立时面色一变,对后面的人道:“站着干什么,还不上来与我一起,将这小子擒住,再献给剑南剑北的二位爷,他们一定欢喜的!”

在旁观战的数名大汉如梦方醒,均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将贾铭围在了中间。贾铭见敌势强大,而且手里拿着利器,以前从未有过,心里立时不踏实起来。但如今已成骑虎之势,他只有硬着头皮上,突然他想到自己没有利器总归会吃亏,若是有把利器,再根据三点引诱,集中一点,致命一击,不就成了吗?”

心里有了定计,也就不再慌乱,但他听到剑南剑北几字,心里立时一惊,暗忖:“达些人难道是与剑南剑北二匪一路的,看来那两个老东西的麻烦连上本大王了!”

“喂,你们说剑南剑北二匪,可是与本大王两位师父有过结的?”

“当然是他们,只要擒住了你还怕聋哑二丐不出来吗?”

“这你们就打错算盘,那两个糟东西可把本大王坑惨了,本大王也在找他们呢!”

众人立时一愣,那有徒弟如此说师父的,均相互看着,先前那人冷森森道:“你不是他们的徒弟吗,他们怎会坑你,你少在本大爷面前打马虎!”

“各位兄弟,本大王真的没有骗你们,他们骗了柳家五十两银子,却说是我骗的,你们老走江湖,肯定了解他们的脾性,他们骗了银子却跑了,你们有没有消息?”

这话半真半假,倒把围着的众人给唬住了,那人恼怒道:“他妈的,你是他们的徒弟,还来问我们,兄弟们,给我上,先抓住他!”

贾铭知道协议谈裂,未等众人冲回来,猛提真气直直向与自己过了几招的那位爷冲去,那位大汉一愣,慌忙后退,侧边两人直向贾铭劈来,贾铭知道时不待人,立时腾身而起,两腿快如闪电般的踢将出去,两人慌忙用刀来挡,谁知这两腿是残招。突然一晃两腿已在身子的旋转中互换,各进补招,立时“当当”两声,飞踢在两面刀叶上,立时二人踢开。

身影疾进,贾铭已掠到那大汉面前,大汉骇异无比,两掌劈来,立时变拉与刺,森森的大刀向贾铭袭来,贾铭此为手之残招,立时身子一翻,避过了两猛烈疾刺,两腿一回,齐齐踢在刀面上,那大汉如何把持得住已灌满双腿六十多年真力的功力,手中一痛,虎口剧麻,鬼头大刀已月兑手而出。

贾铭眼疾手快,立时上前抓住鬼头大力,有刀在手,立时胆气上升,豪气千霄,感到背后围上来的人离自己很近,立时身影一旋,凝贯真力于刀面上霍然间后拉去。只听得“当当……”声不绝于耳,将众大汉的刀叶挡开,这全得之于他的六十年功力,贾铭在这电闪之间,身子斜弓,两手和两腿已是连环出去,众大汉不料到来势如此之快,还未反应过来,已被踢的东倒西歪,不知是得了残招还是补招!

贾铭想不到自己短短数日就:有如此成就、居然可以打胜一大群人,这真是天渊之别,他当然不知自己虽然未过双十之龄,但他的内力却己近八十年,众人如何能胜?

“哈哈,凭你们这样的身手,也想来抓本大王,简直是痴心妄想!话说回来,你们笨不笨,自古最忌的就是两面作战,分散了兵力,如今,你们面对的是强大的柳院和凌风镖局,胜算未知,却又想来惹本大王和聋哑二丐这两个东西,你们自己说糊涂不糊涂,本大王向来不想杀人,你们滚吧,回去禀明剑南剑北二匪,他们会醒脑的!”

如此一番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真的弄不清他是不是凌家之友,聋哑二丐之徒,听得他们似感到这人是来帮他们的。立时闪身而退,几起几落,已没了踪影。

待他们走远,贾铭方才哈哈笑起来,得意的笑,这时却听得一娇滴滴声音:“你以为要弄了人没有人知道,笑得如此开心,但妾身光临看见了!”

贾铭心里一沉,本想喝问,但脸上依然笑道:“你以为本大王是在笑他们么?”

那矫滴滴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贾铭会如此说话,也是吃惊,更是迷惑,而且有些惊讶:

“你没有笑他们,那你在笑谁,难道在笑我妾身?”

“否也,否也,你躲在树上干什么,何不下来说话,是不是有点害羞?”

“在你小乞丐面前,有何害羞的,但……但此时不能见你。”

贾铭心里又是一震,对方显然知道自己的来历,她又为何不能见自己呢?

“我当然知道你不能见本大王的原因,只因你们行事神秘。而且不知本大王现在或将来是敌还是友,故不想一展芳容。但本大王知道你在苏州现身,有个原因,就是劝架,或是助拳,最好是劝架吧!”

那林间的女子惊骇无比,月兑口而道:“你怎么知道的?你真的只是个小乞丐?”

“你不用动怒,也或惊讶,这些都是本大王突发感想到的,本大王别号“小乞丐”,千真万确,现在你若不现身,本大王就只好叫你一声夫人或前辈了!”

“你知不知道,聪明的人总是短命……喂,你真的把妾身想的很老吗!”

贾铭暗自得意,朗声道:“姑娘年纪不大,却自称妾身,原来也是骗人,聪明人总是短命这话倒不假,但聪明人总比笨人好,至少不被人骗呀!”

那林间的女子居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后道:“现在不与你说我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人,听说他要走,立时道:“喂,你真走了!”

良久未再听到声音,颓丧道:“哎,她果然走了,这哪算一面之缘!”

此时已是掌灯时候,城里四处华灯高照,贾铭飞凉而起,没有多久,已到了城里最繁华的地段,这些地方他很熟悉,但那时的繁华是不属于他的,而此时他却有一份,此时看来也有了异样的情趣,异样的感觉。

“客官,住店吗,本店还有上好的房间留给你的呢!”

不自不觉到了“太苏客栈”门口,以前他也来过这里,每次来都被客栈里的人毫不客气的赶了出来,想不到此时对他如此厚道,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绸衣,立时明白了过来,见到迎客伙计这位老熟人,贾铭点了点头道:“住店!”

“小二哥,本公子光临大苏客栈已有好几次了,你难道不认识我吗?”

那迎客伙计一愣,仔细看了看贾铭觉得十分面熟,但又想不起来,他当然不能将这位气宇轩昂的公子爷与小乞丐连在一起,他反应很快,立时打哈哈道:“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公子爷快请进,马上为你准备一间最好的客房!”

贾铭见他眉开跟笑的样儿,真觉得这世道真好笑,但没有点穿,踏步进了太苏客栈,就在他前足踏进,紧跟走进一位头戴斗蓬,看不见娇容的白衣女子,后面有两位青衣丫头,那白衣女子向贾铭的背影望去,向两名青衣丫头看了看,其中一句青丫头立时向迎客伙计道:

“前面那位公子你认识?”

迎客伙计尴尬的笑了笑道:“有些面熟,但一时又记不起他是谁,你们……”

“我们也是住店,就开在那位公子爷的旁边。他就是那位最难缠的小乞丐,虽是小乞丐,却是最难缠的,难道你也没有认出来吗?”

那迎客伙计立时面色一变,向两位青衣丫头道:“多谢两位姑娘提醒,否则待会儿被他耍了定会被老板骂一顿的!这小乞丐,还真是大胆!”

说完就欲而去,那青衣丫头又道:“待会儿,你可别说是我们说的哟!”

那迎客伙计立时点头满回答应,为那白衣罩斗篷的姑娘开了房间,引她们去客房安置后。

方才去找了两个店里的打手,风风火火的冲向小乞丐住的房。

贾铭想到终于有这么一天在这苏州最豪华的客栈住下来,以前想也不敢想,但如今成了现实,一进入房间,贾铭就喜不自然的跳到榻上,准备一睡方休,但想到肚子还饿的厉害,不如叫伙计把饭菜端到这里来,好好的麻烦他们一下,于是穿鞋站了起来,正欲走出门,门被敲的响。

“开门,快开门,你这个小畜生,居然敢到这里来骗!”

听这难听之言,贾铭真以为不是在敲他这间房的门,但分明是这扇门,心中陡怒,立时去开了门,迎客伙计带着两个打手冲了进来,指着贾铭鼻子道:“小乞丐,你他妈的狗胆包天,居然敢到这里来耍大爷们!”

灵铭立时明白过来,以为那迎客伙计终于想起来了,他当然不知暗中有人在捣鬼。

心中陡然而怒,但很快就消了火,暗叹从前的小乞丐在苏州确实太出名了。他们有如此想法和如此怒火也不足为怪,于是嬉笑道:“谁是小乞丐,谁在耍你们,你们过来认认真真的看,可别认错了人!”

迎客伙计和两个打手一愣,暗想这确实马虎不得,万一有失可吃不完兜着走,凑到贾铭面前,借着房间里的烛光看了半晌,退了开去。

“妈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小乞丐,自然越来越是肯定,越来越觉得被他要了,那股火气直往头顶脑袋壳儿冲。”

“看你气得象什么样子,小二哥啦小二哥,刚才我没有否认是小乞丐呀,你认真想一想,一进门我就提醒了你,是你亲自带我来这里的,怎么,你想反悔,不让我住店,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迎客伙计仔细一想,贾铭确定提醒过他,也是他带他来这里的,这一想脸色立时煞白,再看贸铭那一身贵重的衣服就值许多银子,暗忖这小子难道发财了,若真是发财了,万万赶他不得,此时他要报怨,万万得罪不得。

“迎客伙计,要不要赶他出去,我们可是听你的,出了事你全承担!”

有了此话,迎客更是左右为难,贾铭不忍再闹下去。从身边模出一片黄金叶。塞到迎客伙计手中笑道:“伙计,不是都为了银两吗?你把这片金叶拿到柜台先押着,叫老板把余钱给我小乞丐准备好!”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这值多少银两,叫老板千万别找少了,否则就拆他的店!”——

邱维佳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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