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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十四章 烟花之地

细细的想了想,贾铭方才又道:“若你把本大王送到沙漠中不吃不喝,恐怕不出十日,本大王就变成一具干尸了,游戏玩了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先到地方再说!

“哈哈哈……贾公子果然想得周到,本座绝不会存心加害于你,好,就听你的!”

如今,贾铭形同废人一般,只有任人摆布,被那黑衣人挟着在众人之中掠下山去,在山下客栈中,吃了点酒莱,当然是免费款待贾铭,然后众人各上了一骑快马,风驰电骋般的出了苏州城,前面是茫然的青幽古道。

一路上贾铭只能听到风声和看到飞驰的情景,他只能明白这条古道是往美景如画的杭州,心里不由暗忖起来;二丐在苏州城中,他们又为何要送我到杭州去呢,难道他们已知道聋哑二丐向杭州方向而去,肯定是这样,那么聋哑二丐为何要去杭州,苏州难道不好玩?现在他唯一顾忌的是这些黑衣人以他为饵,来约聋哑二丐,只要他们牢牢的控制住他,聋哑二丐迟早会在他的身边出现,那不是很糟糕,而且银灵仙子十日看不到他的身影和听到他的消息,定然会着急,而且凌志和柳太举他们又如何呢?”

如此一想贸铭就开始想方设法逃跑,于是运气冲穴,只觉得气流不畅,而且被点几处稍稍一运气,就感到无数的蚂蚁在啃一般生痛无比,最后贾铭甘脆静静的坐在马背上,暗中祈祷有人来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有些绝望了。

一路上风平浪静,在夕阳落山时他们就抵达了更加繁华的杭城,一溜儿骏马穿街过巷,停在了恰红院这名满天下的妓院门口,随着嘻嘻哈哈的笑声,几位浓脂抹粉的妙美姑娘花枝招展的跑了出来,围着众黑衣人,但看这些黑衣人似乎不是来玩耍的,好象是来住店一般,立时将他们冷落了不少,那自称本座的踏步往里走,后面的人鱼贯而人,众美女惊诧的看着他们有待无恐的踏人了妓院,其中一位大胆的娇声娇气的问道:“哟,数位大爷,看你们好象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哼,去做你们的生意,本座来此不是玩的,识相的站到一边去!

那美女一听此人声音,冷冷之极,立时眼睛一瞪,脸色一变,但看到黑衣人冰森的眼光,又浮现出笑容,退到了一边,众黑衣人这才继续往前走,但没有进入客厅,而是从客厅旁的花径小道向里走,快疾无比。

贾铭看到治红院三个字,立时大叫倒霉,在这里躲上十天,确实有些难,难得不是寂寞日子难打发,而是洁身自爱,外闹心静确实很难。

终于黑衣人将众人带到始红院后面的一所幽静小院,这里有花有树,有水池又有假山凉亭,而穿出小院那扇圆门,就能进入风情绰姿的恰红院本院了。热闹和冷清仅一墙之隔,外面的欢笑声如果太大这边可以清清楚楚听到,地方虽然是个好地方,却是个不适宜的地方,贾铭在叫苦之外,心里开始思索这批黑衣人怎么对恰红院如此熟悉,而且如进自己的领地一般直直向这小院而来,仿佛这小院是专门为他们和贾铭准备的一样。

“难道这自称本座的黑衣人是怡红院的老板,否则与这里的老板肯定相识!”贾铭心里快速的旋转,但想不出结果来,不过这地方和自己猜想的相差太远,最后那头领开了一扇房间,房间布置的极为幽雅,后窗微启,窗上挂着灯笼,灯笼是纸花贴满,而旁边有古典风铃,风吹风铃动,在墙贴着宋宫美人图,右墙贴着唐宫美人图,一娇瘦一肥腴,相映成趣,而图中有诗词。在一侧是古橱,橱中有古董五四和书籍,另一侧有大大的床榻。

那黑衣人点开了贾铭的一处穴道,立时下肢开始可以活动,贾铭站在地上,四下看了看,黑衣人又向外走,前面有白叶挂帘,帘四周是一圆门,穿过帘门,前面方才是宽敞的厅室,厅中有几种乐器,琴瑟古筝琵琶等等,还有各种棋类,四周贴着字画,有饰物挂在那里。前面穿过大厅,方才是出门之口,门外又是个很大的院子,可以看到院子里嬉笑游玩的红楼女子。时而一降温馨的欢笑传了过来,更添幽静。

黑衣人领着贾铭四处看了看,方才向贾铭道:“这里是恰红院,我们站的这个地方是怡红院最好的房间,专门为公子准备的。本座在得到圣宫之令后,就有了这个打算,花钱将这房间租了下来,怎么样?”

贾铭四下看了看,点头含笑道:“不错,确实不错,是个既能感到热闹,又能感到幽静,既然觉得在红尘之外,又觉得在红尘之中的好地方,如此好的地方,租金十分昂贵,何况要住十天,不过太可惜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本座做事向来不问为什么,只为高兴,如今本座有兴趣与公子打赌作游戏,这点点租金算什么,你每日在这里玩,饭菜和需要什么,外面时时刻刻都有人候着,小花院和这间房间,就是你活动的范围,这个游戏敢赌吗?”

贾铭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再没有漏洞可找,而且没有漏洞可钻,自己落到这种地方,恐怕只有答应,于是坚决道:“好!本大王就接受你的赌约,玩这种有趣的游戏!但本大王住在这里直到十日期满,十日一到,立时走人!”

“哈哈哈……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之人,十日一到,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本座再不为难你。这里有很多多才多艺的绝色美女,如果公子感到寂寞,可以请来以助雅兴,解解烦闷,也就是你可以不出去,但她们可以进来,只要你允许就行,但公子最好不要,以免让二宫主知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贾铭立时知道他是想用这粉红色东西和凄清的寂寞来折磨他,心中微有温怒,但依旧含笑道:“你若有本事,就不用以本大王引诱二丐来此,其余的事,少为本大王*心了,而且你转告二宫主,十日后再去见她,怎么样?”

“这些本座全都答应,十日之内,本座绝不引诱二丐到此抓住他们!”

“好吧,赌约就从今日开始,今日也算作一天,怎么样?”

那黑衣人一愣,即而哈哈笑道:’公子果然一点亏也不愿吃,好,本座全答应,现在本座就解开你的几处穴道,我们的游戏也正式开始!”

说完,急指而弹,破空解了贾铭的穴道,贾铭立时觉得体内真气顺畅了起来,四肢灵活自如,黑衣人凝视了一下,拍手几下,没多久,就有两位乖巧的侍女端着水果,以及美酒佳肴进来放在了客厅的长桌上,黑衣人方才笑道:“酒菜备好,贾公子就慢慢享用,本座马上就去追捕二丐,你已恢复了有限的自由,你可不要偷偷溜出去不守信用哟!”

贾铭怒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给本大王滚出去,十日再见分晓!”

那黑衣人居然笑道:“属下尊命就是,就此告退,但本座的话,你却要记着!”

说完那黑衣人哈哈笑着很快的出了大厅,厅中立时安静了许多,贾铭又仔细的想了想,觉得没有疑问,但如今自己成了笼中之虎,失去了爪牙,想厉害也厉害不起来了,他只觉得心烦,看到桌上的酒菜,又觉得肚中饥饿了,于是坐下来,有滋有味的吃起来,又猛猛灌了几口酒!

站在一旁的女恃突然道:“公子不必着急,你可以慢慢享用,有的是的间!”

贾铭这才明白过来把斜双眼没好气道:“本大王当然知道,还用你们来教!”

“小婢不敢,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是否可以告退!”

“这倒也是,本大王最忌晦有人站在旁边看着本大王吃饭,多没意思,你当然可以告退……对了,以后别叫我公子,就叫大王好了,知道吗?”

另一女婢“扑呼”笑了一下,又立即收回去了,立时道:“大王慢享,属下告退!”

贾铭此时才洋洋自得,感到有点王侯气氛,又道:“告诉外面的人,在这座房间和小花院为本王之禁地,要严加防范,若有擅自闯入禁地者,格杀匆论,而且告诉外面的守卫,以后对我只有称大王,若有叫错者,本大王要严惩不怠!”

那小婢看贾铭似不是开玩笑,但他刚到这里,就如此的凶,很是有意思,当然她们也知道他是贵客,但依旧不解道:“大王,外面没有多少守卫,只有外门和后门两处有黑衣人守卫,是不是还要遣人来?”

“那是当然,本大王位尊为王侯,又不会武功,若有人闯入,要了本大王的命,那还了得吗?你去调派一些人手,一定要严加防范,就是一只苍蝇,没有本大王的命令,也不许他们飞进来,知道吗?快去快去!”

两位女婢这才领命而去,贾铭真正感到了王候有何等的权威,心里也洋洋得意道:“本大王如此布置,倒真成了这里的主人了,二丐纵然到此,看到如此森严的防卫,定然不敢冒然进来见本大王的!想与本大王玩花样,哼,你还女敕着呢,你不防我,本大王更要加强防守!”

想到这些,贾铭又尽兴尽致的吃喝起来,吃的精光,方才酒足饭饱。乘着酒兴、上了床榻蒙头就睡,第二日日上三杆,贾铭方才大摇大摆的向外门而去,看是否已加强了防守。到了大门口,见有两名黑衣人守在门口,此时已取下了面罩,是两个彪形大汉,两大汉见到贾铭,立时作辑道:“属下见过大王,已加强防守了!”

“是吗?’俄着贾铭冷森道:“那本大王考究你们一下,看有没有资格!”两大汉一愣,即尔拔刀在手,眼光警戒的看着贯铭,贾铭突然飞身而掠,两腿快疾无比的踢向两名黑衣人,黑衣人立时双双掠起,一人捉刀劈向双腿,一人努向贾铭的腰际,与一般人确实不一样。贾铭双腿一闪,左右一错,立时踢在了刀面上,“当当”两声,那名黑衣人飞退十数步,方才停下;同一时间,贾铭收了收月复,刀势扑空,贾铭双手闪电般的拍向疾劈来的刀面,也劈个正着,那名黑衣人紧抓住柳刀,但收不住身势,向侧面急滚了几下,泄去了贾铭猛烈的掌劲。

但两名大汉又很快的站了起来,正欲扑上,贾铭炸喝道:“站住别动!”

两名大汉果然站住本动,贾铭冷冷的看着两名大汉,而两名大汉不知所措站在那里,贾铭此时才冷冷道:“本大王在此小住十日,在这十日内,你们要绝对的服从于本大王,守住这几级台阶,刚才本大王考较了你们两人,还勉强合格,但还得放机灵点,不是防本王,而是防外敌人侵明白吗?”

两大汉一愣,但一想贾铭若不守诺言,刚才就可以轻松而走,挡都挡不住的,如何防他,可见他确有住十日的念头,立时道:“属下明白,誓死守住这几级台阶。

贾铭突然面上又露出微笑道:“其实你们也不用紧张,否则倒是你们熬不过十日,你们最大防范的目标,就是外面那些姹紫嫣红的胭脂女,打扰你们本大王,装着看不见就是,但若是让她们打扰了本大王,你们应该知道,将身犯何罪!”

“属下明白,只要她们上前骚扰,就格杀勿论,绝不让她们进入此门!”

“俗话说,红颜祸水,又有话说红颜薄命,近之遭殃,杀之可惜,如同曹公所言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心态,而你们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哈哈哈……”

说完大笑着走进房间,留下两位守门的黑衣人想了半天方想出贾铭的意思,有些觉悟,一人感同身受道:“大王妙语连珠,说得还真合情合理!”

“哪是当然,否则貌若天仙的二宫主又怎会倾心相许呢!”

贾铭又走进内屋,开了后门,只觉暗香溢袖,后花院还真是个好地方,放眼一望,尽见草树,水榭亭台,而且布致精致,与苏州的花院另有不同,似乎杭州的不论大小花院,都尽是囊括了美物,贾铭踏入花院,四下望了望,暗忖这样的环境还真是不错,若银灵仙子和凌曼玉在此,那就更是美妙之极,院中独自饮,唯缺美人斟,一室一花院,无奈自寻欢!”贾铭在享受美景幽静时,同时又在清尝那一点一滴浸来的孤寂与烦闷。

恰在这时花园尽头的圆门口传来叱喝声和女人娇滴的吵闹声。

“站住,你是谁,大王有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得入内,否则格杀勿论!”

贾铭听到此言,觉得十分满意,暗忖这幽静的花院如今唯本大王独享,而且表面上的静温,丝毫看不出戒备的森严,可见那两小婢确实按他的意图在认真办事,这才有点是宫内院的气氛,这时听到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哟,你们怎么这样凶,真的看我们弱花扶柳般的好欺负,告诉你们,我是这里的老鸨。刚才有位公子吩咐,带一位最美的姑娘到这里来,说现在这里住了一位特别的人,这不,我就把如姻姑娘带来了!”

一听到“如烟”二字,贾铭心里一震,暗忖难道就是江南四大名妓的柳如烟吗?听说这位姑娘棋琴书画样样精通,并非一般的风月女子,但听说是位公子吩咐的暗忖难道是那位圣宫使者暗中来考验他的吗,不由暗笑道:“想不到他如此神通,而且舍得请出柳如烟来诱惑我,一旦我经不起诱惑,那二宫主自然也就知道,他想打垮我还真用了一番心思!”

这时那门卫吼道:“柳如烟又怎么样,我们大王见美女如云,天下间什么美人没有见过,别说一个柳如烟,就是再多个赛金花他也不会动心!”

这话贾铭爱听,暗地里又是想笑,看着架势自己还真他妈的象—个大王,对这个门卫尽职尽责表示满意,于是又认真的听,看他又如何发扬,他总觉得那黑衣人将他留在信红院,绝对不会不闻不问,而且为什么不把他留在苏州的春香院,而要把他送到杭州的怡红院来受苦受累呢?可见怡红院与烟雨宫似有某种模糊的关系,老鸨也可能是那黑衣人特别关照过方才到这里来放卫星。此时果然听那老鸨惊异道:“哟,原来说的特别人物是位王爷,我的妈呀,这大人物还真是特别,难怪那位公子说一定要服侍好,否则人头不保,各位大哥,你们肯定也知道那位公子不是什么外人,如果大王听说你们阻止的是闻名天下的柳如烟姑娘,恐怕也会动怒的,不如通报通报,这样即不为难各位大哥,而且大王也不会生气,两相安好,怎么样?”

此话一出,果然那门卫没有吭声了,此时柳如烟的声音传了出来:“嬷嬷,我们还是回去吧,那位公子自然给了你银两,而且你也费了这么多口舌,如烟也在此站了这么久,该是差不多了,何必再相烦各位大哥呢!走吧!”

贾铭听这如烟的声音,果然媚柔之极,似乎含着—股淡淡的灵气,江南名妓果然与众不同。正想暗听之时,有位门卫匆匆走了过来,在那边演足了戏,又要到这里来演,可真为难了这位守门的,看到贾铭站在水池边,其实他们早就看到他了,否则在门口就不用说那么多的话,贾铭见门卫行来,先声夺人道:“外面怎么如此吵闹,扰得本大王在此想静静也不成?!”

那名守门忙道:“报告大王,恰红院的老鸨领着如烟姑娘要见大王,还说是一位公子特意请来的,属下不知如何办,故到此还请大王定夺!”

“哦!如烟姑娘,是不是那位名满江南的四大名妓之一,才艺皆佳的柳如烟?”

那守卫听贾铭似乎心有所动,显是心中一喜,立时道:“正是那位如烟!”

“既然如此,柳如烟姑娘当也是非凡之人,本王当是要见见才不负众望嘛!”

守门的大汉听之,更以为贾铭心动难忍,于是斗胆问道:“要不要请她进来?”

“当然,当然,那位公子的好意,本王绝不敢拒绝,还不快快请她们进来!”

贾铭在心里觉得好笑,那位黑衣人居然用此种方法来对付,但他偏偏来者不拒,看他请来扰乱地的心的女人是什么样儿,难道温柔大方,博学多艺有甚凌曼玉,或者冰清玉洁如仙子下凡的冷美人杏雨?他想这世上,再没有人出她们之左右了,何况柳如烟在风月中走动,在烟脂堆里飘摇,纵是美丽,恐怕也有人工雕琢,岁月侵蚀过的痕迹,只不过多一些如红绿仙子一般的媚艳性感罢了,正在望着池中呆想之时,忽听得背后传来莲足碎步之声,既而听到柳如烟的柔媚声音:“小女子柳如烟拜见大王!”

贾铭这才回过头来,凝视着柳如烟。眼前的柳如烟的确软娜多姿,衣着性感,令人不得不防,而又有心怀旖旎,贾铭冷冷道:“见到本王,不用如此多礼,你站起来吧,也不用低着头,如烟姑娘名满天下,相较本王,应是名人,本正倒成了无名小卒,难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姑娘到此,不知有何娱乐节目!”

柳如烟这才盈盈站了起来,姗姗拾起头来,朝贾铭嫣然一笑,贾铭见柳如烟果然长得天香国色,原以为她是风月场中人,总有些烟脂味,落于俗套;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柳如烟半点这样的痕迹也没有,这倒是贾铭没有想到的事情,由是心中慨叹,月兑口而道:“如烟姑娘果然非同一般风尘女子,能得天下人之赞颂当是受之无愧,如今一笑,当是百媚丛生,万花失色啊!”

那会说话的传情美眸一转,柳如烟也看遍眼前的假大王贾铭,似乎她知道贾铭的身份,也知道他曾经是名乞丐,倒是怔了怔,方才幽然而道:“见大王之风采,听大王之言辞,如烟当是钦服之至,大王当也知道,那位有请小女子的公子是谁,但小女子确实不知,他告诉过大王是位非常特别的人,其身世有同于战国时期的晋公子重耳,而又有胜了重耳之见识和文才!小女子听后不信,方有冒然来访,今见大王,小女子当是深信不疑了!”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那位公子确与本王相识,但本王怎能与晋公子重耳比较,重耳能建霸业,本王能吗?你们如此夸赞本王,本王也觉汗颜!”

“大王允许如烟满足心中好奇,也没有让如烟失望,刚才大王不是询如烟有否娱乐活动,原本如烟准备为大王表演歌舞,或是棋,或是弹琴鼓瑟,但如今一睹大王风采,知道大王对这些怕是无多少兴致,不如玩一个小小的游戏,不知大王敢不敢答允!”说完柳如烟两眼一转,美眸生辉,嫣然含春。

贾铭看得心惊,暗叹这些糖衣炮弹,粉黄陷井还真是厉害,一不小心就会失足造出千古遗恨,又想为了真正的爱,纯洁的爱,得到银灵仙子排它,只有牺牲这些短暂的爱,但他头脑里突然一闪亮光,男女之间,除了美妙的鱼水之欢的,难道就没有其它的选择吗,自古不是还有红颜知己之说吗?正想得出神,听得柳如烟笃音燕语又起:“贾公子,你没听如烟的话吗?”

贾铭立时回到了现实中来,见柳如烟娇哄而饱含浓波绵缠情丝的眼睛正看着他,心里叫道;“我的妈呀,这柳如烟这真是个超级大腕!”

但忽又听到柳如烟“嘻嘻”娇笑道:“请大王恕如烟口舌之罪,刚才不应称大王为“贾公子”,刚才进门时那几位大哥千叮咛万嘱咐,如烟刚才凝注大王,一时倒忘记了,大王胸怀坦荡,不会为难如烟吧?”

“哈哈哈……本大王想在这里享受享受王侯的感觉,不想如烟姑娘一语破醒梦中人,看来王侯就是王候,寻常之人就是寻常之人,故意作做,反而有些不舒服,如烟姑娘想如何称呼就如何称呼吧,刚才你说什么游戏?”

“那如烟就称你贾公子,觉得这样要亲热些,否则称你为大王总觉得你高高在上,不苟言笑,如烟就只有心理上的压力。”

“说的好,真的说的好!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颖的话,如此超凡的思想,不错,高处不胜寒,乃是做王侯的一大悲哀,还是称贾公子贴切的多!”

“如烟的游戏说明了也是十分简单的,但也是最难做到的,就是我们相互对座而视,只看对方的眼腈,看谁最先移动自己的身体,古语曰情难自抑,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贾公子贵为王侯,想必自抑力比如烟强得多!”

贾铭听之,心里一沉。暗忖也有这样怪的游戏,但细想确实有道理,谁先动情心难自抑,就会不自觉的移动身子,但如自己真心与她这样的尤物对视,先不说是自讨苦吃,明知是陷并,也要往里跳吗?但转念又一想,若是不应验,只能说自己心里有鬼,定力太差,贾铭又岂会轻易服输呢!仔细想了想欣然而道:“这倒确实是个好游戏,那我们就去那边凉亭上,怎么样?”说完贾铭已提足向凉亭而去了。

两人到了凉亭,凉亭中央有张圆石桌,四周有石凳,两人分坐两侧,贾铭又命侍女端来了一些零食,酒水,他先给每人斟一杯上好的龙井茶,龙井茶古幽清纯,然后向如烟笑道:

“如烟姑娘才貌双绝,堪称尤物。若要与姑娘眼神斗抗,不被迷惑当是难比登天,本王自知定力有限,当需饮天下名刹灵隐寺旁边出来的山野珍茶一杯,不算有作弊之嫌吧!”

“贾公子也是风流惆悦,才貌清雅之人,听说贾公子也谈吐不凡,幽默大方,方才初展露一面之容就让如烟有些心醉神往,如烟怕也要饮上一杯!”

说着两人均笑了起来,举杯浅品,而后贾铭笑道:“现在心神皆清,开始吧!”

如烟含笑应敌,两人方将自己的眼睛望着对方,立时对方的眼神就是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如变成了一小小的情烟,流入如雾一般的眼光之中,如一滴两滴,滴进了对方如海一般阔、如海一般深的眼神之中,而如烟的眼光真是如烟一般膝俄,如烟一般缠绵温柔,更是含情脉脉,仿佛就是一块坚冰,碰上这柔媚的眼神也会化为飞烟,去拥抱去缠绵。

贾铭开始用清明纯洁的眼光,如幽潭,更如古朴的星月,与之对抗,才发现以无情对付有情,太被动了,对方不会迷倒,而自己会迷倒,一有疏忽,就会输掉游戏,最后想到对付有情的就应用有情,只有用有情的眼光,才能迷惑对方,*她就范,于是脸上开始有了明亮的笑容,如阳光从白云中出来,或是彩虹直挂碧蓝的长空,眼中也含着浓烈的情意,如水一般痴缠,如熔浆一般灼热,似乎他已经入神着魔了一般,眼神开始淡散迷离。两人不知过了多久,均浑不知身处何方,突然听到“当”的一响,两人均清醒了过来,贾铭凝神一看,原来柳如烟已站了起来,脚下已跨出了一步,到了石桌,而上身仆在桌上,碰倒碎了杯子,而此时她依旧那么迷离,眼光痴痴如醉,而眼睑上挂着晶莹的泪光。

贾铭立时恍然站了起来,突然又笑呵呵道:“哈哈哈……本王输了,还是如烟姑娘厉害!”柳如烟这时完全清醒过来,立刻站了起来,拭去了眼睛上的泪花,向贾铭浅浅一笑道:

“贾公子,你不用圆场了,是如烟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说完方才发现桌上的杯子碎了和满桌狼藉的茶水,愕然而神伤道:“如烟自以为在风月场中滚打了许多年,红尘中的情缘早就见惯不惊,对付贾公子这样多情的人必然只胜不输。

谁知刚才发现如烟昔日那些生活都是在骗自己,自己不是情感海中的*纵者,更不是爱情画中的丹青高手,如烟也是有情之人,也有爱情之需。比别人更渴望得到真正的爱、纯洁的爱,包裹的越紧,埋藏的越深压抑的越久,那份爱居然这样浓,这样烈,如千年陈酿一般,如烟又岂有不醉之理!”

说者凄婉无比,听者神伤,贾铭仔细观察,认真觉得她不象在撒谎,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只有动情之人才会说出如此情深的话来,因为它们需要真情实感,才能这么月兑口而出,贾铭茫然问道:“姑娘之言,本王深有感触,但姑娘发现了自己的真情,应高兴才是呀!”

如烟双眸微波而来,忧怨之情溢出眼瞳,贾铭心神一震,暗忖她果然厉害,余情也这般有杀伤力,看来刚才只是侥幸而胜,只能说自己的意志力强些,但女人的韧性却更强,后发作为猛,如后劲很强的二锅头一般,自己栽倒了还不知在哪个地方呢。这时如烟浓情惬意鸟语道:“贾公子又怎知晓,刚才不是悲伤的哭而是因情而流泪?昔日的如烟,是活在虚假之中,如今恍然而悟,欣喜而流泪,但想到公子已有寄情之处,而且坚如磐玉,在如烟面前一点没有动摇,如烟岂又不伤心呢!”

“如烟如此之言,本王有些受宠若惊,天下间如烟姑娘可寄情之人,当是繁若星辰,若姑娘真是言出肺腑,定会在不久发现自己的最爱!”

柳如烟又凄婉的看了贾铭一眼方才又道;“若世上贾公子能有两个该有多好,如烟今日被惊醒的真情也有个完美的归宿,但如今看来,妾有意,郎无情,这惊醒的情只有空多忧愁,多遗余恨了!”

贾铭听到如烟如此明显的话,听不懂,岂不是白痴,但他能吗,真是有那贼心,没有那贼胆;暗叹今日这游戏虽然是个小游戏,但却是人生大游戏,当初如果想的更远一些,也没这些烦恼了。如今一个妾有情,而一个郎又有意,但又不敢,心又不甘,真是尴尬之极。于是贾铭讪然笑道:“如烟姑娘,现在我们不谈这些好吗,谈也是如空中楼阁,水中月,镜中花,徒增些伤感,若你真是有情,就别说了。若是再说,只怕本王也会掉入温柔陷井,那可惨了,让我那寄情的人知道,不连情根都拔出来,找上门来与本王拼命才怪,本王就求求你了!”

看到贾铭演王侯失真的样儿,如烟居然“扑哧”掩嘴笑了起来。贾铭以为她真的想开了,心中好受多了,谁知柳如烟又突地收住了笑容,娇嗔道:“那样就最好,她若连情根也拔了出来,如烟就乘机接过来,牢牢的栽在如烟的心田之中,说不定长得更快些,会长叶,开花结果呢!”

说到这里之时红霞染满了双颊,更是妩媚之极,她本多情,又想得如此悠远,幸福的脸上冒出了神光,如情神一般。贾铭这时才发现如烟并不比凌曼玉和银灵仙子差,她有自己吸引人的风格,令贾铭有另一种感觉,怦然心动的感觉。对他来说如果曼玉是温情女,杏雨是纯情女,那么如烟当是媚情女,各有千秋,各有胜场。当发现这一点,贾铭立时心中涌动,恼燥无比,他一颗充满戒意的平静心,开始冰融了!

见贾铭没有说话,柳如烟仰脸走近贾铭身前,凄楚的看着贾铭,悠悠而道:“贾公子,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的真情就如一匹单纯的马驹,当它认定了主人,就死也不会变的,如今妾身猛然而醒,情窦初开,而你正是它的主人,天下男子虽多,但寄情之处,却是唯一。若贾公子心中只有一位女人寄情,再不能容,妾身无话可说,但如果还有寄情之人,不知贾公子会否再恩泽妾身;否则妾身这一番真情,真要如浮萍一般,无根飘泊不定的!”

说到这里,两行情泪源源而出.顺颊而流,沾着她白晰滑腻的螓颈悄然而下,而她浑然不知,依旧那么痴痴的看着贾铭。贾铭纵然是傻瓜,如今只怕也会明白柳如烟一往情深是真实的,他真想上前抱住这位妩媚多情如烟雾的风尘奇女,这位风尘女子更需要真爱,更需要他的恩泽,如果他想着凌曼玉,有意接纳她的话,那他更应接纳柳如烟,否则他就不是贾铭。

于是他仰出自己的手,手在颤抖,本想拉住她的手,但却轻按在柳如烟急颤的双肩上,以免她心情激动,一往情深的扑到了他的怀里,那他真的再也支持不住自己多情的心、纷乱的灵魂,于是轻声向柳如烟道:“小乞丐贾铭何德何能,居然得花魁柳如烟的倾情,若贸铭没有心动,岂不是枯木磐石,如烟姑娘,你再不要这样了,至少在这十日内你千万别这样,否则本王与别人打的赌会输得很惨,而且本王不想得到一个最爱,而又失去另一个最爱,那是不公平,而且是很痛苦的,你明白吗?你定会明白的!”

柳如烟听了贾铭动情的话,本想扑到贾铭的怀里,再幸福的大哭一场,洗去多年沉郁在心中的寂寞与凄苦,但贾铭阻住了她的近乎疯狂的渴望。当听到贾铭在与一人打赌,又是不解,立时问道:“到底是在和谁打赌,你们又是在赌什么,为什么你必须在这里等十日呢,贱妾真的很想知道!”

如今柳如烟已不知不觉从姑娘到妾身又到贱妾的自称,可见她是非常渴望得到这份爱,她凄婉已而又幽怨的看着贾铭,贾铭于是将他与黑衣人的奇妙赌约说了一遍,柳如烟听到这奇妙的赌约,也忘记了哭泣,瞪着大大伤情的美眸望着贾铭,贾铭拉着柳如烟到了池塘边,坐了下来,又道:“叫你到这里来的那位公子,肯定就是与本王打赌的黑衣人,想在不知不觉中扮演着一个美色粉红陷井,你应知道面对你这样本王也很痛苦。不是因为我怯弱,或者虚伪,而是我人格的体现,我必须证明我很爱杏雨,也就是二宫主!”

如烟幽幽叹道,“想不到你们居然将贱妾当作了赌桌上的牌,而那位二宫主成了你们赌的结果,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不可理喻,但那位二宫主还是比贱妾好得多,至少有你在为爱她而赌,而且有如此的决心可见你真的很爱她,哎!公子说了这些也说明你并不是对贱妾无动于衷……她很美吗?”

女人问男人第一个问题就是“我美吗”,而另一个问题也是“她比我美吗”,美是她们口中和心里永恒的话题,如一朵不凋谢的花,却没有发现她们本身就是花,但是一朵很快就会枯萎的花。贾铭很快的点了点头说道:“她很美,你也很美,而且各有千秋,各占胜场,她令我痴迷,你令我倾情,而另一位……

说到这里,贾铭才发现说漏了嘴,立时刹住了话头。

“另一位又怎样?……哈,贱妾有希望了,果然还有一位,有二就有三,合情合理!”

柳如烟忧愁的面容一扫而空,代之是欣喜若狂,脸上潮红,更是妩媚之极,贾铭料不到柳如烟真对他如此迷情,而且她为拥有这份迢来的爱并不排他,只求共享,那怕是一点点也是心满意足的,贾铭不由的苦笑了笑,仿佛他已无路可逃,于是默默的想,我真的很优秀吗,真的值得这么多天怒红颜残酷瓜分吗?

这时柳如烟安静了许多,静静的坐在了贾铭旁边,轻轻的问道:“你还没有说你第二位让你倾情相与的美人呢,那她也很美吧,或者很动人?”

“这位是让本王陶醉的典型才女,而且心胸十分开阔,本王能从小乞丐变成这样,从狭隘的心胸走出来,就是她的谆谆教诲。说出来,也许你也有耳闻,她就是凌风镖局凌志的女儿凌曼玉,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她本王就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仔细一想,原来是在梦中,而且经常梦到。当本王一看到她时,就觉得头有些晕,眼有些花,仿佛她变成了一只蝴蝶,而且觉得本王自己也是一只糊蝶,与她双栖双飞,后来本王与她说,她说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她不明白是什么,本王也说不清楚,难道是前生,也或是后世呢!”

说到这里,贾铭真有些陶醉了,又想起了凌曼玉,不知她现在怎么样?是否也在说他,有了浓浓的相思,柳如烟看到贾铭如此痴情样儿,蹙眉怨道:“原来是凌大小姐,她确是一位才情奇女,想不到也与你认识。她们二人都是出身名门,而且清清白白高贵之极,可惜贱妾却是一名风尘红楼女子,贱妾纵是倾情与公子,但想到她们二人,贱妾真的不知是应争取还是……”

“如烟,你不要这样想,她扪均是奇才之女,又怎会计较这些,本王也不会的!”“真的吗?”柳如烟听到贾铭如此之说,立时惊喜若狂,拼命的摇动着贾铭的手。贾铭看着柳如烟这样,真想上前吻吻她那娇女敕潮红的脸,但他立时记起了如今身处钶处,立时站了起来,着了看天色,向柳如烟道:“如姻,今日就到如此吧,与你在一起,还真是忘了时间,你看,天色已不早了,本王要进房休息!”

柳如烟幽怨的看了看贾铭方才说道:“你是不是讨厌贱妾,在下遂客之令?“看着柳如烟如糖似蜜般的眼神,贾铭真的不忍。何况柳如烟一走,他又会孤然而处,独对孤灯,痛饮相思之酒,而此时却又要拒绝这天下尤物,这是何等残痛煎熬心肝的事。他真想退出赌场,不管最后结果了。但贾铭知道这不能,否则明早一醒,那蒙巾公子就会上门讥讽他,那时他会更是惨痛。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向柳如烟道:“你还是快回去吧,不要引诱我,让我犯罪!”

想不到贾铭心随意动,头脑一翻,月兑口就说出了犯罪这样的好词来。看着柳如烟三步一回头的向门口走去,幽香渐渐变谈最后消逝,贾铭骂道:“这黑衣人真不是他妈的好东西,居然想出这样的赌约,我他妈的真是笨蛋,居然与他打赌,硬撑什么英雄。”但转念又一想,没有这次赌约,也不会进这恰红院,不进怡红院,也就见不到柳如烟;也不会多这些烦恼。

想到这里,贾铭还真是觉得这世道真怪,半点强求不得,心中立时释然,不由哈哈的笑了起来,边笑边向屋内而去,笑声在这寂静的花院里回荡,无奈之极!——

邱维佳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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