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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十五章 漫漫赌期

刚起身向内走时,两位女婢走了进来,贾铭见之,立时道:“你们去把凉亭的东西收拾一下,另外,随便给本正准备一些晚膳,别忘了带酒,本王要一醉通宵,哈哈……”

两位女婢看着贾铭哈哈大笑着向里走,均有些咤异,一女婢不解道;“大王今日心情不烦闷,反而很高兴的样儿,是不是他与如烟姑娘谈的很投机?”

“什么很投机,刚才如烟姑娘似乎很不高兴,肯定是他心情不好,一人无心情,怎聊的很投机!”

“心情不好的就应该是大王才对,那他此时为什么要笑,而且笑得人心浮动?”

“你不知道吧,有时人欲哭无泪,恼闷时,反而要大笑呢,只怕不小心我们都会倒霉!”

两女边说着边去收拾石桌上的茶水和零食,看到茶水被倒,打碎了一个杯子,更是肯定他们二人聊的不投机,开始是吵闹,后来是砸杯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贾铭走入房中,看到房中寂静无比,此时还真是形影单调,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道:

“空有豪宅,无人共享,推窗而望,唯有孤星冷月相对;风与铃依,当当而鸣转首而视,独有空床寒被凄凄!”吟完,踏步走向立于一侧的书架。

书架上的书是琳琅满目,贾铭随手拉出一本书来,游目一瞥却是一本外国翻译而来的名著《孤星泪》,一看题目,就感到更加孤独,于是哗啦啦的翻完,正欲再抓一本出来,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回头而视,见是一位白净轻瘦矮小的公子,那位公子正得意的向他笑。贾铭心中一愣,恼怒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哦,对了,你就是那位黑衣人,与本王打赌的人物!”

贾铭根据柳如烟的话猜得就是他请来柳如烟陷害他的,那白净公子轻笑道:“不错,黑衣人就是本座,本座也就是黑衣人,外面那些人,都是本座的属下,现在虽在听命于你,但只有十日,当然他们不敢挡住本座。”

“哼,明日一早,本王定要问罪,是谁放你进来的,本三绝不轻易饶恕!”

那口净脸的公子脸色一变,方要发怒,但立刻又哈哈笑了起来,良久方道:“今日方才第二日,贾公子就如此心浮气燥,看来熬不过十日了,不如你承认输算了!”

“你……你别猖狂,本王是不适应这环境,但很快就会静下心来,天下还有什么难得住小乞丐!”

“好样的,那么赌约就继续下去,但本座还得声明一下,这里,本座是可以进来的,因为他们拦不住本座,你还是不必迁怒于他们,他们也是很难做的,贾公子是明白之人,绝不会乱杀无辜,现在本座向你保证,以后进来一定先向你们打个招呼,否则假若今日贾公子留柳如烟姑娘共度良宵,岂不是很是尴尬,这下满意了吧?”

贾铭这才领教了这公子口锋的利害,暗暗觉得此人心计过人,与他说话一点力气也不用费,平息了一下心情,方才温怒讥讽道:“今日突然撞来检查,是不是很失望啊?”

白净公子微笑道:“怎么会失望,而是高兴之极,刚才本座到如烟姑娘处相询贾公子如何,想不到这平时眼高无须的美人居然对贾公于赞不绝口,说时十分激动,满眼含情而说完之后却满怀心事,而且长嘘短叹,看她那样儿,好象对贾公子动了真情呢!”

贾铭心里一震,又怒道:“好象你与如烟姑娘很熟嘛,而且她什么话都要告诉你!”

“哈哈哈……怡红院对本座太熟不过了,否则怎么能轻易租到这样好的房子,与四大花魁之一的柳如烟,当然再熟不过的啦,但本座绝不会夺人之美,贾公子不用担心,而且本座还要将柳如烟赎出来,将她下嫁与贾公子,不知贾公子意下如何!”

贾铭立时愤怒道:“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强装什么好人,如烟姑娘与你情投意合,你却要将她作礼物一般的轻易送人,本王以后绝不再见她,但如果你对如烟姑娘移情别恋,当是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本王也绝不能放过你!”

说完,贾铭心里一阵酸酸的,男人吃醋比女人厉害的多,来的猛,但去的快,而且今日一进房间,被这白净公子一激再激,怒火怎压抑的住,说完就蹬蹬的向客厅而去,分明不想让白净公子看到他的样儿,也表示我惹不起你却躲得起。

谁知那白净公子脸皮极厚,仿佛不让贾铭痛苦就绝不罢休一般,跟着贾铭到了客厅,又偏偏坐了下来,在沉闷良久突然呵呵道:“本座与如烟姑娘是君子之交,绝没有妄想之心,更没有渎之意,而贾公子因此而怒,可见对如烟姑娘也是情倾之极,自然二人同心,本座就更应做这样的好事!”

贾铭心中一楞,他刚才确实因忌生很,方有无名热火,方寸大乱,此时渐渐恢复理智,觉得这白净公子是专门来扰乱他的心神,让他难渡十日,更是同如烟来诱惑地上当,一处相思,两处用愁,那是何等痛苦,而且他定会告诉银灵仙子,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想到这些,贾铭忽然也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冷冷道:“你放心,本王绝对有把握完胜这场赌约,在这十日内,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事事向本王禀报,时间已过两日,还不知你查到本王的两位师父没有?”

“当然查到了,如今他们已在杭州城内,没有多久,他们就会露出头来,一旦他们再出现,本座绝对有把握抓住他们。本座来此,还要贾公子,苏州的热闹已经转移到杭州来了,只因烟雨宫两宫主尾随凌志一行到了杭州,本座也见过了二宫主,将你在怡红院,与本座打睹的事告诉了她,哈哈哈……,你能想象银灵仙子当时那样儿,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进怡红院这种地方的,只有痛苦的相思,而你也不能踏出怡红院,外面的热闹也看不成,你想一想,凌志会在杭州呆多久呢,不会超过十天吧,那时……

“你不用说了,现在本王不想听你继续说下去,现在夜已深了,你该不会与本王秉烛夜谈,或是想同榻而眠吧!若真是那要,本王说不定会盛怒之下杀了你一了百了!”

贾铭说到这里,诡橘的一笑,那白净公子一呆,料不到贾铭会说出如此“野蛮”粗俗的话,脸上立时显出矜持之色,微微温怒,轻皱细眉冷冷道:“二宫主找到你这样的夫君,还真是没有把你看透,本座本好意来此与你聊聊,解解你的烦闷,你却如此无礼,真是好心当驴肝肺,那你就在此捱十日吧!”

说完站了起来,贾铭此时很希望他立即就走,免得看见心里怒气难消,于是又哈哈笑道:

“本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与你长谈已给你面子了,你却在本王面前要什么老大,老实告诉你,二宫主就是喜欢本王的放荡不羁,而你这文质彬彬,有礼有节的样儿,就是惹不起女人的喜欢,别与本王斗了!”

那白净公子顿时气得双眼圆瞪,白脸泛红,向贾铭喝道:“你难道以为本座不敢杀你,别以为本座忌惮你与二宫主的关系,你就敢在本座面前肆无忌惮。你应该清楚二宫主如今也奈何不了本座,本座杀了你圣官也难以降罪于本座的!”

贾铭终于看见这白净公子惊怒起来也没有儒雅之气,与他毫而二别,立时感到出了心中一股恶气,轻松了许多,于是笑呵呵道:“你看你那样儿,多难看,简直就如同一只愤怒的猩猩,毗牙裂嘴,不要忘了,本王是一只老虎,凶狠的老虎,会怕你区区一只猩猩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不信你过来试一试!”

说着贾铭含笑怡然自得坐了下来,似乎根本没把白净公子放在眼里,那白净公子气得真是毗牙裂嘴,但没有扑过来,他真的不敢冒然一试!“当初本王穴道被封,你就应该杀了本王,现在解了本王穴道,虽是困在笼中,但虎就是虎。如果想与本王切磋一下武功,最好先去问问你们二宫主模模底!”

说完那白净公子猛得拔出了柳叶刀,刀在烛光照耀下发出森森冷光。贾铭依旧在笑,但却将眼光紧紧的锁住那把刀,他不得不防白净公子胜怒之下劈他两刀,玩了小命,那才不值得,冷冷道:“要试就试,不试就立刻走人!”

果然白净公子狠狠的瞪了贾铭两眼,“铬”的一声回收了刀,“哆哆”的跺着脚步匆匆而去。贾铝出了一口闷气,好不开心,向着白净公子的后面,哈哈大笑起来。

但大笑后才觉得四周一片寂静,俗大的屋子中只有他,只有他在笑,立时感到孤独从四周袭来,又自语道:“果然如白净公子所言,他还真的可以解除本王的烦闷呢!早知如此,就该慢慢的与他聊,慢慢的令他生气,最后气他个半死!”

不一会儿有人在敲后门,贾铭抬头突然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没,贾铭心里一沉,立时呵道:“是谁?”,门外传来两女婢的声音:“大王,是我们给你送晚膳来了!”

贾铭听门外是女婢,但在屏风后一闪的人影又是谁呢,心里暗自捉模,但装着不知,到了后门,打开了门正是两位女婢,没好气道:“怎么现在才送来!”

但说话之时,眼睛依旧飞快的四下窥视,看那人影会不会再次出现,两女婢走起来,四下看了看,方才放下酒菜,向贾铭道:“大王慢用,公子吩咐我们这几日要小心,因为杭州来了许多江湖中人,怕他们闯入这里,对大王不利,所以来迟!”

贾铭当然知道她们口中的公子就是刚才被自己气走了的那一位,心里暗暗冷笑道:“什么对本王不利,明明是叫你们盯紧点,别让本王溜走和二丐跟到这里来。”于是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好啦!本王已经知道,难道本王还要你们来保护吗?”

两名婢女见贾铭气冲冲的样儿,再没多说,走了出去,贾铭坐在桌边,想到刚才出现的人影,他感到没有看错,一定有人闯了进来,会是谁呢,是银灵仙子还是聋哑二丐,还是其他人是仇家吗自己并没有仇家!没有弄清这个问题他难以释怀,当然也吃不下饭菜,遂站起身来,走到屏风,正准备伸头去看。

突然寒光一闪,贾铭只觉得冷风扑面而来,黑影一花,慌忙后退,但如何来得急,那黑影人如影附风,贾铭只觉得脖子前已抵了冰冷的东西,直透肌骨。贾铭心里暗震,甘脆滞足而立,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冷冷道:“阁下擅入本王下榻之处,本王早有感觉,放了阁下一马,阁下却如此对待本王,难道与本王有生死之仇吗!但阁下却为何不一刀两断?”

黑衣人冷森森道:“你少假惺惺的,本座与你近无怨,远无仇,但却要一刀了断!”

说者斩金截铁,贾铭倒抽了一口凉气,暗忖此人也自称本座,难道是刚刚离开的那一位,他怎会一时发火就要与我一刀两断,但他又说没有仇怨。于是向那黑衣人打量了一下,见此黑衣人与刚走的问净公子一样细,但此人却是细长,两只眼睛却四下打量,仿佛一旦有人进来就准备逃离的样儿。

“阁下与本王说要一力两断,但却没有仇怨,你不可能是杀手吧!”

“谁说本座是杀手,你才是杀手,少废话,先乖乖的站在那里!”

贾铭听此人这两句话一愣,暗忖“谁说本座是杀手,你才是杀手”这是她妈的那门子活,但还是听从安排,坐在桌边的凳子上。那黑衣人迅速的点了他几处穴道,方才将脖子间的武器收了回去,贾铭瞟眼一看,心中一震,暗自叫苦,肾讨道:“不是仇,恐怕是怨,说不清理还乱的怨!”

那黑衣人这才正眼看了他一下,方才轻手轻足的往内室去,不知在找什么。

找了良久,方才走了出来,到了桌前,狠狠看了贾铭两眼,贾铭别有深意的向他笑了笑。

黑衣人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贾铭叫道:“喂,你说要一刀两断,怎么不一刀两断,黑衣人转首冷冷道:“看在你刚才放了本座一马的份上,本座就警告你一次,下次……

哼……!”÷

说完转身又走,突然回首问道:“刚才不是点了你的哑穴吗,怎么……你……!

贾铭站了起来,笑呵呵道:“这叫一次吃亏,学了乖,第二次,谁还封得住本王的穴道!”

黑衣人惊异无比,转身就走,贾铭大喝道:“有刺客,给本王截住他!”

说完,自己也飞凉而起,遂跟着黑衣人,立时内外脚步声起,几名护卫沿石阶冲了上来,手中持着锋利的柳刀,黑衣人立时顿住了身子,贾铭也停止下来,望着怒气怒气冲冲的黑衣人笑道:“你以为本王的寝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诸位听着,只要活捉住他,前事一概不以追究,拿下!”

立时众黑衣卫士扑腾而上;柳刀闪着森森杀气,黑衣人轻功极佳,左闪右避、如蝴蝶翻飞一般,袖中的武器也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贾铭见众黑衣人根本没有活捉黑衣人的能力,立时怒道:“退下退下,还是本王亲自出马。”

众黑衣侍卫立时退到一边,黑衣人发力一冲,欲冲出门外,贾铭窜身而上直扣黑衣人左肩,黑衣人闻风而动,挥袖而流直取贾铭手腕。谁知贾铭右手一垂,反扣其腕,右手内电般而出,再抓袖中利器。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手腕一颤,立时滑开,直取贾铭胸口,贾铭心中一颤,在众侍卫的惊叫声中,身子向后快疾倒去。黑衣人袖中利器顿时刺空,身子也跟了过来。

谁知贾铭双足如生了根,倾而不倒。上半身一侧转,斜拉而起挥指如飞,连点了黑衣人几处穴道。黑衣人立时呆立不动,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贾铭向众传卫喝道:“你们统统退下,本正要单独审问这名刺客。”

待众侍卫走后,房中只留下贾铭和黑衣人,贾铭绕着黑衣人走了一圈,邪笑道:“看你这身材,切娜多姿。轻功如此轻灵,出招灵活,必是女儿身。”

说着上前揭开黑衣人的头罩,立时一铺乌黑的长发散垂而下,贾铭笑道:“果然如本王所料,但本王左想右想,天下间怎会突然多了一名如此厉害的女刺客,刚才不是本王武功有所突破,是绝对难逃过那致命一击。”

于是伸手去揭那黑衣女子的面巾,看到她冰冷怒不可遏的眼神,立时又缩了回来,嘻笑道:“本王还真不敢去揭,只因本王曾经为揭一名所爱之人面纱,手腕被狠刺了一刀,如今这手若要去揭一名女子的面纱,就会心寒发抖,那伤处就会隐隐作痛。另一原因就是若你生的奇丑无比本王一怒之卞,就会杀了你,若是长的貌若天仙,本王在自己寝宫内绝难自持,就会探美猎艳,这对你均不公平,本王仁心宅厚,就不揭你的面纱,但却收下你的武器!”

正欲去取她的武器,却又笑嘻嘻道:“甘脆武器也不取,只因见武器如见人,与揭面纱又有何异,若是相识之人,那就太令人尴尬了,对了,本王住偌大个寝宫,深感孤寂无比,食之无味,睡之不香,甘脆你就来了却本王的心愿!”

“人常说,秀色可餐,本王不愿揭开你的面纱,但敢与你打赌,你绝对是位貌若仙子的姑娘,虽然冰冷无比,但却有颗柔情似水的心。或者吃醋特别厉害,而且疑心甚重,本王若猜的不错,你就看一眼本王!”

那黑衣女子冷哼一声,将头狠狠扭向一边,再不看贾铭,贾铭并不发怒依旧笑嘻嘻道:

“你虽然不承认,但本王看得出来,猜得八九不离十!本王寡居多年,梦中都想找你这样外刚内柔的王妃,今日解开你的穴道,你绝然不从,本王为了了却多年相思之痛,今日就与你同榻两眠,将生米做成熟饭,哈哈……。

说到这里贾铭嘻皮笑脸的大笑了起来,又道:“木已成舟,你不做王妃又怎么成!”

果然贾铭抱起了黑衣女的娇担,就向那张床榻而去,刚放在床榻上,就看到黑衣女干泪已打湿面巾,如雨溅梨花一般,心中一颤,立时解开了黑衣女的哑穴,庄严道:“你哭什么,现在本王解开你的哑穴,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

黑衣女子并没有叫嚷,只将头狠狠扭向墙壁,不理贾铭。贾铭踢鞋上榻,爬到里面,又傻愣愣的看着那张流泪蒙纱的脸,说道:“你别只管哭呀,本王又没有真的欺负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

说着轻轻揭开了那张神秘的黑面纱,面纱后面的脸果然泪光点点,美绝美伦,却是一张熟悉至极的脸,黑衣女正是烟雨宫二宫主银灵仙子。银灵仙子狠狠瞪了贾铭两眼,叱道:

“你……你欺负人,你……你婬贱!”

说完又狠狠的扭头到一边。贾铭早就知道她是银灵仙子,当然不会吃惊。首先他就解除了银灵仙子的那把让他头痛的利器,扔到地上,然后放下罗帐,自己也一声不吭的躺了下来,似乎在想心事。

“喂,你是哑吧啦,刚才不是巧舌如簧吗?……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我不是哑巴,我没欺负你,我也不婬贱,解开穴道你就要走,我也不解开穴道。”

说完这些,贾铭又一声不吭,好象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偎在银灵旁边。

“你若是早知道是我,就不该那样做那样说,若是不知道,却将我抱上榻,就是婬贱,难道我说错了吗?早知是这样,我……我就不到这肮脏的地方来。”

“是你先用刀横在我脖子上,而且点了我穴道,如果我反抗你岂不是谋杀亲夫;若不是看到你的匕首,就不知是你,误伤了你,害我谋杀爱妻,你先欺负我,而且你一进来就四处查看,明明是怀疑我有没有外遇,对老公人格的怀疑,你说谁不对?”

银灵仙子冷哼着耸了耸肩,良久才狠狠道:“你嘴滑的很懒得与你说!”

贾铭以为银灵仙子气消了些,将她的肩拉了拉,想将她转过来面对面。谁知银灵仙子甩了甩秀肩,就是不赞同,气哼哼道:“别碰我,快把我穴道解开!”

“我不解,一解开你就要溜,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都快发疯了!”

“哼,亏你说得出口,白日里不是与柳如烟玩的忘掉身在何处吗,怎么不留她在这里?”

“天地共鉴,就是因为想着你,我才没给柳如烟好脸色,这全是你们圣宫师父派来的人在捣鬼,十日期满,本王绝不放过他。老公闲着无聊,本与她聊天,不信你去问柳如烟好啦!

现在你来了,我饭也吃得香觉也睡得着!”

说着又去拉很灵仙子的香肩,银灵仙子突然转过了身,柳眉竖道:“叫你别碰我,你怎么不听。快解开我穴道,这样孤男寡女躺在这里什么话!”

贾铭笑嘻嘻道:“老夫老妻的你说什么话,本王偏就要碰你!”

说着伸手去模银灵仙子的面颊,银灵仙子知道贾铭“手脚不干净”又羞又气但又无奈,想转头,却感到贾铭正在轻轻拂去她脸上冰凉的泪花。

“你看你,每次都是你想动手,还动利器;打不过就哭,哭得本王心都碎了!”

说的柔情之极,银灵仙子心中一热,莫名其妙的感觉如电流一般传遍全身,差点就委曲求全了,但暗忖这小子鬼的很,还是得防一防,立时高声道:“谁说打不过你,亏你脸厚说得出,每次都是在让你,而你却让人……”

“好好好,我承认打不过你,老夫老妻的还说这些话干什么,你这全副武装的样儿,怎么可以睡觉,还是老公帮你月兑衣服吧!”

银灵仙子差点就要崩溃了,但那份矜持和冷傲苦苦的支持忐忑不安的心。

“准和你是老夫老妻的,你老了我都没老,你的手放老实点!”

说这些话时银灵仙子已觉得有气无力,仿佛自己正在一分一寸的扩散。贾铭听这些话,心里暗喜,自忖道:“今日不征服你,本王就不姓贾!”

“好好!不如,就少夫少妻吧,你不月兑就算了!这算他妈的那门子夫妻同榻共枕而眠,到此时还要面子,简直一点不论场合,哎哎……”

又是满口牢骚,又是可怜的哀声叹气,贾铭拉过锦被,盖在两人身上,趴在那里,再一句话也不说,但分明是睡不着。锦被盖在二人身上浙渐二人感到全身燥热起来,贾铭在被中蠕动了半天,将外套月兑掉,顺手扔到榻下,分明感到银灵仙子轻轻动了一下,心中暗喜,侧身躺了下来,将银灵仙子转过身来,银灵仙子想反抗,但此时她反抗的无力之极,而且贾铭不会再让她转过身去。手紧紧的搂在了银灵仙子细腰上。

银灵仙子脸上燥热无比,更是羞涩之极,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直感到自己的身体真的酥软无比,暗叹此劫难逃,再不敢看贾铭那双灼热的眼睛,将自己的眼睛紧紧的闭上,贾铭刚才看到银灵仙子那双眼睛忽明忽暗,流光溢采,满含着缠绵不清的浓情如一只慌了的白兔一般扑朔迷离,知道此时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右手指轻轻的模摩着银灵仙子的玄衣,银灵仙子果然没有反抗,只有轻轻哼哼一声。贾铭立时大胆起来,小心翼翼的月兑下她的黑衣。银灵仙子突然伸手压住自己的衣衫。贾铭怎会被假想所迷惑,将她颤动的手拉过来,让她去搂自己的腰,银灵仙子立时如沉入水中的人那般紧紧的搂紧了贾铭,贾铭用炙热的嘴唇轻轻去咬银灵仙子的小耳朵,又吻了物她的双颊,如梦似幻的吟声道:“杏雨,我的好老婆,本王永远不会欺负你!”

但此时他却在欺负她,是一种温柔的,蚀骨铭心的期负,不但月兑光她的衣服,而且去征服她的心,征服她的灵魂。银灵仙子这次输的甜美而彻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银灵仙子终于悠悠的醒来,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全身酥软无比,而且有一阵阵羞涩的疼痛,很快她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会事,陡然生怒,转眼看身边,只见贾铭一手紧紧的拥着她,一手拂在她的发际,正甜甜的沉睡,如一个小男孩般的可爱,心中的温怒立时消散了不少,暗叹了一口气,轻轻去拿贾铭的手,谁知贾铭动了动,眼看就要醒来。银灵仙子心突得的一跳,立刻又闭上双眼,她怕此时被贾铭嘻笑。

贾铭果然被惊醒,立刻坐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银灵仙子,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他悄悄抽回自己的手,小心翼冀的下榻,将撒的满地都是衣服的拣了起来!匆匆穿好,方才将银灵仙子的衣服放到榻上,放下罗帐,如逃犯一般离开床榻!

待银灵仙子轻飘飘的起床,梳妆完毕,贾铭方才蹑手蹑足的走了过来,正要去搂银灵仙子的细腰,银灵仙子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又想干什么,给我老老实实的站远点!”

贾铭果然如可爱的哈巴狗一般站在那里,乐滋滋的陪笑,仿佛刚才扔给她的不是冰冷的话,而是一块香喷喷油亮亮的肉一般。

这时两位女婢走了进来,拿着洗盆的物什,走进来看了着银灵仙子的背影,相互使了使眼神,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贾铭,似乎在问他怎么过了一夜,这里就多了一位女子,如变魔术一般,贾铭立时道:“不要问本王,本王昨夜当了一夜犯人,被爱妃突破外面侍卫的防线。

闯人禁地突袭检查看本正有没有越轨行为,现在她余怒末消呢!”

说完向两婢使了使眼神,两婢立时明白了过来,见这神气的大王此时如此可怜的样儿,两婢立时起了怜悯之心,虽然想笑,但还是惴惴不安的与贾铭站到了同一阵线上,于是蹑手蹑的放下盆物,正准备退下时。谁知银灵仙子突然转过头来,冷哼一声,狠瞪了贾铭一下,转向两名不知所措的女婢冷冷道:“本宫与你们公子是同门,应该站在那一边,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只要你们如实说说,本宫绝不会为难你们!”

两女婢立时明白她的身份,面色一变,慌忙下拜道:“届下参见二宫主!”

贾铭见两女婢倒旗倒的如此之快,气愤道:“你们……你们……”

银灵仙子冷冷看了贾铭一眼,方才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想为难她们?”

“为夫不敢,也明白过来了,这里的人不但是那个小白脸的属下,也应称你为二宫主才对!”

“这话还差不多,今日如烟姑娘还会来此,你们绝不可说出本宫在此!”

“属下明白!”说完两女婢方惴惴不安的望着贾铭,贾铭还能说什么,恼气道:“你们去准备早膳吧,本王如今还真是孤家寡人,众叛亲离了。”

两女婢匆匆退了出去,贾铭昨夜打了一个大胜仗,但起了床却是节节败退,本以为这里的人与他先认识,而且个个听从他的指挥,谁知银灵仙了挟着烟雨宫二宫主如此骇人的头衔,立时控制住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他居然成了傀儡大王了,还不气才怪。越想越是气恼,一坐在凳子上,半天没吭一声,银灵仙子自个儿净脸嗽日完毕,妆扮了一番,方才看贾铭垂头丧气如一个小孩在那里闷气一般,叱道:“难道还要我给你洗脸不成!”

“你再怎么厉害,也是本王的老婆,自当为本王洗脸梳头,否则我就这样!”

‘看把你美的慌,你不洗脸梳头管我什么事,我没发脾气你就少来!”

贾铭仔细想这话倒也对,而且自己已被孤立,与她拉好关系才是上上之策,于是站了起来,叹道:“看来,沾老婆的光,混的这口饭不大好吃啊!”

银灵仙子见他如此样儿,“扑味”笑道:“别说的那么可怜,我出出闷气也不行吗?”

虽然银灵仙子的口气软化了下去,但贾铭最大的心病没有去,就是如烟郁郁失望而去,今日定然会再次来找他“聊天”。但银灵仙子在此,她来了岂不尴尬万分,这个消息又如何透露得出去呢?更重要的是那小白脸若发觉银灵仙子在此,更会支使她来这里,大开方便之门,一则以此打击他,另则就是气走银灵仙子,让他再次独困此地。两人用完早膳,贾铭见银灵仙子还没有走的样儿,此时他倒希望她走,晚上再来,白日里有柳如烟相陪,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杏雨,听说凌志也到了杭州,而且你们一路跟来,昨夜听那小白脸一说,还真为你们着急,生怕你们再冒然与之正面交锋,被困住为夫难以再救!”

银灵仙子脸上露出诡橘的微笑看了看贾铭道:“烟雨宫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上次着了道,这次自然会取别的办法。若真是我被困住,有性命之险,你如何办?”

贾铭本是提醒她来杭州的任务不是陪他,而是对付凌志,谁知银灵仙子根本就不着道,一副不慌不忙稳坐钓鱼台的样儿,多少令他有些失望。

“呵…有那小白脸这些隐藏的势力作支援,你又怎可能有什么危险呢?”

“你别说这些,我是假设出现了性命之险,你该如何办,救人还是守约!”

“嘿嘿……如果真是那样,呵……哈……当然是救你的命罗,人格岂有你的命重要!”

银灵仙子听之,狠狠瞪了他几眼,啤骂道:“看你不甘脆的样,分明是在搪塞!”

“这里确是一个修心养性,幽雅的好地方,我们去院里走走吧!”

贾铭头皮发怵,干咳了两声,不自然的笑声“好好……本王就舍命陪夫人去院里走走!”

“喂,我说想走,你也说想走,你脑袋是不是发怵了,看你面色也不好嘛!”

银灵仙子讥屑而言,戏德之意,溢于言表,贾铭心里一惊,忙笑呵呵道:“今日一早起来,就觉得全身乏力,两腿发软,打不起精神,只是昨夜……”

此言之意,唯有二人心中有数,银灵仙子没有吱声,此时脸颊泛起羞赧之色,神回昨夜的风流帐,更感奇妙无比,突见贾铭不怀好意的向她笑,立时又羞又怒,秀眉一抖,圆瞪美目,咳叱道:“再说就割了你那片巧舌!”

说完,再不敢与贾铭面对面,踏步走到了小花院里,贾铭怕柳如烟一早就过来打忧,立时跟到小花院里见四周无人,方才长吁了一口气。

“杏雨,那小白脸说凌志在杭州只是路过,随时都有离开的可能呢!象他这种老好巨滑之人,若稍有放松,纵有别的妙招,恐怕也会让他溜掉!

“你今日怎么老是提到凌志,是关心烟雨宫呢,还是探询凌大千金!”

贾铭立时心中一沉,暗忖她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根本在她面前就没提过凌曼玉的事啊!

突然想到柳如烟,但很快又否定了,柳如烟不是长舌之妇,多嘴之女。他本是想提醒银灵仙子。要紧紧跟踪凌志,别在此再呆下去。谁知她一句话就压得他严严实实的。

生怕再惹出麻烦来,贾铭再不敢提凌志和凌风镖局那档之事,但银灵仙子依旧设有放过他,微笑着说道:“上次就因为凌大干金聪明之极,从中使诈,才让她逃月兑,使我的打算失败。但说回来,凌大干金倒还是不错,虽然弱不禁风,但女才武德,棋琴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她聪慧诡请,本宫与她相较起来自惭不如。

贾铭听得心里洋洋自得,暗忖本王的眼光哪里会错,替别人相老婆也会百里选一,何况是在给自己选老婆呢!但他脸上一点异色也没有,仿佛她正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人一样,而且信步向前走,左顾右盼,赞道:“此等清香四溢,是个清心养性的好地方,本王在此暂住十日,只怕会月兑胎换骨,更加俊朗才杰!”

“月兑胎换骨倒有可能,只怕不是俊朗才杰,而是风流有余,才无寸进!”

贾铭不去理她,自个儿站在池塘边看着他中一双几乎透明的莹光鱼。

“凌大千金虽然聪明,但她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情有独钟,本宫只要给她传递她所钟情之人如今被困一处,她定会方寸大乱,冒然去救,那时……”

听到此处,贾铭暗自心惊,这确定是个简单而很有效的方法,若银灵仙子如此计而施,凌曼玉定然中计,此时他不但担心柳如烟前来,而且担心凌曼玉前来,更担心聋哑二丐。仿佛这里是个很深的陷井。但他还是假装心有不动,最后冷冷道:“你说这些到底想什么,是为了吃醋……”

“哎……你终于说出口了,吃醋,本官当然会吃醋,特别是凌千金那样的人!你终于承认了她与你有不一般的关系,看来此计本宫定要试上一试!”

贾铭这才知道银灵仙子是套他的口锋,只因她不敢肯定他与凌大干金的关系如何,如今只凭“吃醋”二字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又中了银灵仙子的圈套,贾铭简直恨的咬牙切齿,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仿佛一只被猫抓住的老鼠。

“你平时不是难得说几句话吗,纵然说出来也是冷冰冰的,惜字如金,怎么下嫁给本王后,就如此喋喋不休,好象一个咦呼叨叨的老太婆一般,只怕……”

“下嫁随夫,夫唱妇随,你那张嘴能把黄鹏骗得下树,把乌鸦口中的肉骗走,为妻耳濡目染,迟早都会成为咦呼叨叨的老太婆,还不早点气死你!”

贾铭料不到银灵仙子变化如此之快,如同一夜之间,由少女变成少妇一般,真的口锋快疾无比,他还真是没择了,讪然道:“少女变成妇人,果然可怕,自古以来,就有最怕妇人心,而今只怕还要加上一句,更怕妇人声!”

银灵仙子此时心里一沉,方才恍然而知自己再不是白壁无暇,完壁无损的少女了,而是为人之妇,这个变化可谓分明,而且是一夜之间,她简直不敢相信,以前从没有想为人之妇这件事,此时突然降临到她身上,她还真有些惴惴不安,没有底。想来想去也不知少女和少妇的生活到底有那些区别。于是恨恨道:“全是你这无赖招惹而起,今日乘此无人,本宫将你杀了灭口,谁会知晓,本宫岂不是又是少……女………

此时她说自己是少女,已觉得有些拗口了,再不是理直气壮,贾铭听之,不由大笑了起来,然后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支竹筷难夹莱,一个男人睡不香,一个女人难人眠,孤男寡女同罗帐,共赴巫山云雨欢,天亮责问谁惹谁,想来说去难上难喽!”

银灵仙子料不到贾铭会用调侃的诗词来反驳她,立时又羞又气,情眸含羞,伸手就要来捉贾铭的耳朵,贾铭怎让她捉住,将头一偏,身子一斜,抬头而起,一把抓住了银灵仙子的纤手,顺手一带,银灵仙子今日本就是有气乏力,两腿不便,下盘虚月兑,哪有灵铭恢复的快,一个趔趄娇躯一倾,倒在了贾铭的怀里,贾铭如探囊取物一般搂住了银灵仙子的柳腰,伸头就要去轻薄她的脸,两只手当然极为不规矩的模来模去,似乎在搜寻什么,银灵仙子知道这样下去,又会情不自禁的与他做“糊涂事”,立时去*匕首,谁知贾铭早有防备,双手如钳,将她的手腕扣的死死的,根本就难以动弹,目中正要喝叱,谁知贾铭已吻住了她的嘴,将他的滑溜之极的舌头伸了进来,与他的香舌缠绵辗转,银灵仙子立时娇瑞微微,全身如被电流窜过,摄住灵魂,骨骸酥软,再难以反抗。干脆双手也抱住了贾铭的虎腰,用力去挤压,而自己的香舌也激起了兴趣和情致,主动与之相欢缠绵,鼻子里居然微哼了起来。

贾铭见很灵仙子此时样儿,比昨夜更有情有意,来势更是猛烈。立时将她的娇躯抱了起来,嘴里不停,脚下也不停,悄无声息的向屋内而去。

待一番缠绵之后,两人均感软弱无力,双双躺在榻上,贾铭觉得昨夜的如梗格在一个小笼里,左奔右突,那小笼就是不动。而这次却是自己的向何处奔突,小笼就主动向那处滚动,再没有被模桔的感觉。

良久二人才相视而望,贾铭笑嘻嘻道:“怎么样,尝到甜头了吧,我……我……”

说着厚脸皮又捱过来,探花手又伸到银灵仙子的酥胸丰乳上,银灵仙子立时一惊,暗自叫苦,将贾铭的手甩到一边,又去撑开他的脸,温情道:“你还来,真是牢里放出的饿鬼,是不是想害死本宫,肆无忌惮另寻新欢?”

贾铭嘻笑厚脸道;“杏雨是本王的金技玉叶,本王哪去寻欢,难道不怕耳朵被拉长。”

听得有趣,银灵仙子居然“扑嗤”的笑了起来幽道:“真拿你没办法。”这时突听得轻脆的敲门声,贾铭心里一沉,问道:“是谁!”——

邱维佳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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