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武 第十七章 西湖掳美
说完,柳柿还真识趣,转身一掠而起,到了院墙之上,凌曼五这才转身,如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宁静的脸色依旧那么圣洁,令贾铭心乱神飞,心旗猎猎,她向贾铭仔细凝视了一下,方才微微一笑问道:“你依旧那样,没有变。我们已好久没有见过面了吧,我听说你被囚在这里,本就不信,只是想来看看你心里才踏实些!”
贾铭听到这朴实但却情深意至的话,更是心潮起伏,不由自主抓住了凌曼玉的纤纤玉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人的手均在激烈的战栗。贾铭感到凌曼玉的手惊凉的,依旧很瘦,暖咽道:
“你……你的病好些了吗,我……我……”
凌曼玉没有羞涩,没有矜持,仿佛这是两人的习惯动作,理所当然一般。只因他们早巳感到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在初次见面,就似曾相似的那种感觉使他们相互融合在一起了。
凌曼玉坦然微笑道:“我的病时好时坏,但看见你时,却精神特别的好,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有些话你不用说我也明白!”
“你刚才说,你本不相信我被囚在这里,这……这是你猜得吗!”
凌曼玉恰然一笑道:“其实那日太湖之战,我早已感到你就在附近,最后你现身出来救银灵仙子时,我就肯定那阴阳怪气的人就是你,当然不信你被她囚在此地!”
贾铭料不到凌曼玉凭感觉已肯定他的伪装巧扮,支吾道:“我是见你安然才……”
“你不用解释,我理解你,银灵仙子并不坏,对你一片深情,于情于理你也是应该救她的,而这更显示你明辩是非对错的本能,当时我就没有怪你,你信吗?”
贾铭此时只觉得凌曼玉是他眼中的神,心灵的寄托,似乎只有她才真正的理解他,懂得他的心,与她才有真正的语言。贾铭狠狠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
“我出门就在想,若这是个陷井,银灵仙子若真正的爱你,她绝对不敢伤害我,纵是陷井我也会安然无恙。果然如此,这更说明她是很爱你的,你不可责怪她!”
贾铭不服,银灵仙子本就做的太过火,但看到凌曼玉晶莹眼睛,他又答应了,仿佛凌曼玉是他灵魂的上帝,她是特意来教化他的,他只有聆听,只有赞许。
“以后你要多多保重,似乎我们是同一类人,没有你,在这世上我很孤独,但愿与你同行,但现在我得走!”
“凌姐,小乞丐,你们喋喋不休到底有完没完,若说不完本姑娘可要走了?”
凌曼玉深情的看了贾铭一眼,方才依依不舍的纵上院墙,与柳柿融人黑暗之中去了。贾铭怅然若失的看着黑夜,仿佛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冲动,要冲出体外,他又想起凌曼玉的话,暗暗道:“是的,我们是同类人,没有对方均会孤独的!”
良久他才转头回到草坪里,草坪里已经没有“小白脸”和银灵仙子的身影。左右看了看,没有她人影,暗忖他们肯定是怕他,早已溜之大吉了。立时心中有了恼怒,嘟哝道:“早知道本王厉害,就别来惹,“小白脸”该打,打他个服服贴贴,银灵仙子该骂,骂她当着本王的面,居然敢存不良之心于本王看着另一半灵魂的曼玉!”
当他走到房中,看着惺红的灯笼光下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没有,不由叹道:“看来今夜又要独守空帐!”最后又不知名骂道:“这臭女人还真溜很快,有胆做,没胆挡”。但当地踱到客厅,才发现银灵仙子独自坐在桌边想着心事,而桌上摆敢着酒菜,似乎是她特意准备的,特意在此等候他,贾铭看到银灵仙子,又惊诧又得喜,她终于没有走,有说话的对象,不用独守空房了,很明显刚才生气的骂声她一定听见了。
于是又是心里臭骂道:“该死的女人,本王进来也不说一声,明明是想看本王的脸色!”
贾铭吞声无息的坐在了yin4的旁边,又哼哼道:“喂,你怎么不说话啦!”
银灵仙子这才转过脸来看着贾铭醋意的说道:“你们说话也有完的时候,我还以为说不完呢,外面天黑,我还以为要到屋里说,所以摆着酒菜招待她!”
“嘿……本王说了两三句话几个字,她说了很多,而一多半说你是怎么的爱我,说你怎么怎么的好,而且叫我不要怪你而要专心爱你,你相信是她说的吗?”
银灵仙子微有诧异的看着贾铭微有温怒的神色,似乎又不是真怒,道:“她……她……
真如此说,她当然会如此说,这样你就会更觉得她比我好!”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你知不知道,你今夜做得全错了,她在那日太湖之滨就知道是我救了你,她没怪我,她知道你不会囚禁我,但偏偏要中你布下的圈套,单单就是想来看看我,而你却当着为夫的面这样做,给谁看?”
听到这些,银灵仙子立时愕然,简直不相信这会是真的。于是贾铭就讲了他与凌曼玉之间的奇妙感觉和关系。银灵仙子更是眼睛睁的大大的颓丧道:“看来好象是我横刀夺爱,先拔头筹,而你最先爱、最爱的是她!”
贾铭呷了一口酒,温怒道:“你看你,我说你爱钻死牛角尖,你还不信呢!”
复又道:“星儿和月儿这两个死丫头呢!怎么不见,本主正想狠骂她们太大胆,居然与我老婆三人一气,助纣为虐将王妃带坏,扰乱后宫秩序,罪可当诛!”
话刚落下,就听星儿和月儿破门而入,月儿已娇滴滴道:“清水消气汤送来罗!”
房中气氛立时和缓了许多,银灵仙子居然“扑嗤”笑了起,眼睛脉脉含情嘴角上翘,一副“你亲我们如何”的架势,贾铭愕然的看着星儿和月儿走了进来,对他笑盈盈如一朵花般,月儿笑道:“贾公子,二姑爷,你王者风范不会小肚鸡肠吧!”
贾铭此时连胸中那一丝丝温怒也没有了,嘻笑道:“看来还是月儿适合本王!”
“适合不如就把她也娶了,做你的贵妃,反正你是王,三宫六院也不嫌多!”
贾铭看着银灵仙子和月儿羞的通红的娇容,嘿嘿笑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
“星儿,月儿,本王记得那日是你们把本王抱到闲草阁去的,而且还细心照顾本王,怎么说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知恩必报,胸怀宽广,今夜之事就当没发生,这里都不是外人,若是看得起我小乞丐和这位成了乞丐老婆的二小姐,就坐下来一道吃饭吧,这座房子还没如此热闹,本王也没与这么多人一起吃过饭,太开心了!”
星儿、月儿见贾铭果然眉开颜展,舌头又滑了起来,看了看小姐,银灵仙子道:“你们看他象王爷吗,倒象一个小孩样子,顽皮油嘴,还与他呕气什么!”
“对对对……本王是个小孩,却娶了一个又大又恶如老虎一般的老婆,她还确实不同一般人来”。
说完自去夹莱,一点也不客气,星儿和月儿也坐了下来,嘻嘻的笑着。银灵仙子听了贾铭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跟贾铭,突然双颊泛红,自顾吃菜,不再言语。贾铭注斜贼眼在银灵仙子身上扫了扫,望着她的脸也莫名其妙的露齿而笑。星儿和月儿一边吃饭,一边互相“两望”,不知她们在捣什么鬼。星儿不解而问银灵仙子道:“二小姐,二姑爷他瞅着你笑,到底笑什么?”
银灵仙子当然知道贾铭邪邪的看着她在笑什么,恰在此时,贾铭“扑”的一声,将堵在口中的一口汤吐到地上,哈哈畅笑了起来,银灵仙子脸上更是羞红,柳眉一竖,狠狠看了一眼贾铭,向星儿廖叱道:“不管你的事,你问这些干什么,只管吃你的饭,他是小孩脾气,谁猜得出!”
月儿聪慧之极,已隐隐猜出二小姐为何脸红,姑爷为何发笑,脸上也是一红,不再看他们,只顾低头吃饭。而星儿却笨得很,不服气的看了小姐和姑爷两眼,才继续吃饭,但心理还是想不明白个中原由。
四人吃了饭,星儿和月儿代替两位婢女收拾了残羹冷炙餐具。乘两女收拾东西出去时,银灵仙子终于开始向贾铭开炮道:“刚才你笑什么?”
贾铭又笑了起来,邪邪的看着银灵仙子道:“你管本王笑什么,本王倒想问问你刚才想了什么,居然想得脸都差红了,亏你吃饭时也开小差呢!”
银灵仙子立时明白贾铭的意图,更是羞红,撇嘴道:“再这样就把作贼眼挖掉!”
贾铭立时抱住了银灵仙子的柳腰,道:“那‘…小白脸’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老是在你身边,今日一早,你赌气走了以后,他立刻就知道了,跑过来骂了本王一顿,当时本王怒极,还真想与他斗上一场。银灵仙子—愣,迅速狡黠的的看着贾铭“哈哈”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他是本宫的同门,关心我是理所当然,你吃醋了?”
贾铭尴尬的笑了笑,干咳道:“本王怎会吃醋……但他关心的也太过份了,而且他和柳如烟也熟悉,你们天姿国色,他难道就不动心么?连本王都着迷了,想来天下再没有人,现在本王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男人?”
银灵仙子听之,立时“咯咯”娇笑了起来,指着贾铭的鼻子道:“你看你,怎么生的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听谁说他是男人,嘻嘻嘻……!”
听了银灵仙子的话,贾铭立时一愕,暗忖,确实没有人说他是男儿身,于是愤怒道:
“他明明是男人打扮嘛!当然是男人罗,难不成是移衩而异?”
“这次你怎么这么聪明,一下就猜出她是移轨而异,现在本仙子就告诉你吧,她是圣宫身边的女婢,圣宫很信任她,委之重任,你怎么会与她……”
贾铭立时愕然;暗想初次在此碰上那“小白脸”时,就说出了“秉烛夜谈,同榻而眠”,难怪那“小白脸”气得脸上发红,如翻了她的祖坟一般。立时笑道:“原来她是女儿身,幸亏本王现在才知道,否则……”
“否则怎么样?难不成你敢生出非份之心,你敢欺负她,我把你剁了!”
贾铭心里一惊,乘机在银灵仙子芳容上物了吻道:“给本王一千个胆子也不敢,何况你一人本王就难以应付,本王绝对不会荒婬无道,害了宝贵性命!”
见贾铭眼痴迷,两只怪手已有些不规矩起来,而且说话越来越不像话;立时脸上一红,推了推贾铭的身子道:“别喝了一点酒,就假装醉了!现在本官还有些事与你商量呢,而且两个丫头随时都可能撞进来,看见像什么话!”
“你就是这样,表面上是个冰清玉洁,守规循矩的样儿,其实……想想昨夜……!”
“闭着你那张油嘴,本宫没与你算旧帐,你居然厚颜说出来,哼!现在烟雨宫与凌风镖局已是难以相容,你说你到底站在那一边,本宫与凌曼玉也可能发生冲突,难道没有感到你在中间本宫很难办么?”
贾铭一愣,立时静心想,慎重道:“本王要收拾顺风镖局的残局,哪还有时间去理你们与凌风飘局的事,最好打个两败俱伤,本王渔翁得利有何不好。而且你根本没什么不好做,难道非要对付凌曼玉,就是能对付凌风镖局,比如说收卖他们的人瓦解柳太举,以及他与各派的联合,还有就是捉到他违背武林道义的事,迫他就范,方法多多,难道你们没想过。”
银灵仙子立时愕然,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道:“凌志是凌曼玉的父亲,对付他父亲,她当然对本宫有气,绝不会善罢,而为了你在中间怎会不为难,我们又真不好撕破脸皮,本宫和她都不好办。居然你现在还主动提醒本宫,到底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因凌曼玉是明辨是非的人,绝不会怪你,你也不应屡屡为难于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你我她,是由爱联系在一起,如同一个合谐的家!而江湖中的争斗是权势和利益的碰撞,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码事呢!”
“话说的轻松。但做起来就难上难了,本宫要削弱凌志的势力,凌志对本宫则会深恶痛疾,就会与本宫兵戎相见,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和凌曼玉自然而然就被卷入到中间来,由爱联着又有何用,还不被江湖争斗冲的乱七八糟!”
贾铭仔细一想,银灵仙子说的倒是实在一些,于是摇头苦笑道:“本王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你会看在她的份上,只是削弱凌志的势力,而不用杀了他!”
“这一点本宫完全可以做到,但若是凌志将本宫杀了,或是追杀不停,你我如何办?”
“嘿嘿嘿,这不可能,你怎么会被杀,凌志身为一代枭雄,也不会那样做。”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本宫一想起这些事就头痛,真的不知如何办才好!”
贾铭心有大计,当然不能说出来。立时搂着银灵仙子安慰道:“都会没事的。”
两人都不知如何办,不知这样走下去是不是有不敢想的后果,更是珍惜此时“宝贵的时间”,银灵仙子主动献上了香吻,贾铭此时哪还去想其余的事,酒精在肚中作祟,一阵狂热一浪浪的上卷,两人很快就忘记了一切。
贾铭在恰红院小住了十日,以后几日都风平浪静。聋哑二丐没有光临,凌曼玉也再没有出现,柳如烟更是不想见他。只有很灵仙子似乎上了瘾一般夜夜来此与他偷情寻欢,让贾铭感到很充实,夜里不孤单,白日当然也不觉得恼闷了,也就不再过一日数—日,时间仿佛过的快起来,待十日一过,贾铭也觉得惊奇,对这爱之香巢还真有些恋恋不舍呢。在“白净公子”将他送出了恰红院,他才知道自己完胜了“小白脸”。
刚踏出恰红院,就想到了柳如烟,贾铭想了老半天觉得自己还是舍不得柳如烟,于是转身进了怡红院,里面的老鸨对他当然熟悉,立时笑道:“贾公子,怎么刚走又回来了!”
贾铭恢复了自由,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一新,轻松了许多。笑呵呵道:“新客故人到此也不满意么。嬷嬷当知道在下去而复返的目的!”
老鸨立时面显为难道:“贾公子,这让我老婆子不好办,如烟不见客,特别是你!”
贾铭当然知道柳如烟不见他的原因,但依旧道:“你不知道说若她不见本王,本王就砸掉恰红院,让她没有栖身之处,再加上你的面子,一定能成!”
虽然贾铭依旧笑嘻嘻的,但老鸨知道贾铭是个什么样的人,当乞丐时就是苏州难缠出了名的,何况如今小有名气,渐成气候,谁敢去惹他。老鸨果然陪笑道:“公子在此耐着性子相稍片刻,我马上去就通报她!”
贾铭心里暗笑,坐在大厅里四下看了看,才发现大厅布置的很有气派,而且有许多花枝招展的姑娘出来进去,放浪的笑声,以及许多流荡公子富贾的身影。暗忖道:“这里果然是藏风伏凰的妙地方!但柳如烟却不适宜在此!”
正在想着,老鸨匆匆走了过来,面色焦急道:“贾公子,还真是不好意思,现在你砸了恰红院也没用。”
贾铭立时站了起来,惊问道:“怎么,她真的不见本三,我可要冲进去了!”
“若是这样我老婆子当然会让你冲进去,但现在她不在怡红院里!”
贾铭疑虑的看了看老鸨,觉得老鸨没有骗他,立时问道:“到哪里去了?”
“如烟定是知道你十日期满,出了后首先就会来找她,她故意躲着你。哦……上回钱塘王的宝贝公子钱王钱公子来邀她去游西湖,她当时搪塞过去了,今日钱公子相邀,有几位姑娘见她带着侍女跟着钱公子出去了,这死丫头,居然连嬷嬷也不知说一声,贾公子我老婆子帮不了你!”
贾铭心中醋意大起,脸显怒色,厉声道:“钱塘王的儿子,他居然如此大胆!”
老鸨见他脸色不对,立即劝道:“贾公子,钱塘王在杭州是王爷,惹不得的呀!”
“惹不得?别说是钱塘王,就是当朝皇帝,本王也敢惹,哼,这小子敢……”
说到这里贾铭匆匆走出了恰红院,老鸨见贾铭的样儿,知道自己多嘴只怕又要惹出祸来了,掂着小脚跑出来嚷道:“贾公子,见了面还是好好商量!”
贾铭在心里狠狠写道:“商量个屁,纠缠本王的女人还有商量的余地?”想了想又骂柳如烟道:“本王说了过十日一定找她,她居然躲着本王,难道本王的话连屁也不顶,你有脾气本王也有,今日不将西湖闹翻天才怪!”
正踏步向前疾走,忽看到几人匆匆走了过来,有两人面色十分熟悉,下细一想,立时心中一震,又是大喜,暗忖他们怎么化装成这样,正要冲上前去“亲热”。
谁知那二人向他使了使眼神,立时拜道:“属下参见二少主!”其他之人也是一拜。贾铭一愣,暗忖难道其余之人是顺风镖局的人,自己谎称是顺风镇局的二少主难道已传了出来,而且传到了顺风镖局的人耳中,心中一阵慌乱,但脸上依旧露出惊讶之色,冷冷道:“什么二少主不二少主的,本王根本不懂你们说什么?”
众人一楞,这时从人群中走出干瘦老者,老者仔细看了看贾铭的模样,立时激动了起来,而且深深的眼窝里流出了泪花,嘴上的胡须颤动着跨前两步,在贾铭面前跪道:“少主,老夫庄高扬,难道你也不认识么?”
贾铭早就在注意此人的神色,心思也在直转,暗忖他为何这样,难道他们真的有个二少主,不可能,他称呼的不是二少主,而是少主。贾铭立时醒悟过来,大概自己与那庄乘风长的极为相象,而且可以以假乱真。想到这里心中狂喜不已,但脸上依旧冷冷道:“不认识,现在本王有急事,刚好需要一些人手,你们称本王为少主,不妨随本王走一趟!”
那些人见贾铭口中有些松动,立时露出高兴之色,贾铭扶起庄高扬时在其耳边突然道:
“现在我还不想暴露身份,你明白了吗?”
庄高扬立时身子一颤,狂喜不已,似乎心领神会,大概他们迫切需要一个少主来支撑大局,更是希望庄乘风活着回来,而如今就从天而降,出现在眼前,他又怎么不高兴呢?立时向众属下下令跟随贾铭,已扮成顺风镖局两名属下的聋哑二丐挤上前来。哑丐道:“小子,想不到你是顺风镖局的少主,你骗得我们真惨。不过我们也占了你的便宜。烟雨宫把我们追的无处藏身,却打听到一个惊人消息,你是顺风镖局的二少主,于是我们就跑去顺风镖局去,见到了管家庄高扬和镖头庄健,他们说顺风镖局根本就没有一个二少主,但还是十分高兴。
庄高扬于是带我们到这里来等侯,说这二少主极可能就是侥幸不死的庄乘风,果然是这样,小子,亏庄高扬如此待你,你为什么不承认是乘风呢?”
听了聋哑二丐的话,贾铭立时把握到一手资料,而且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更是狂喜,暗忖刚才一点漏洞也没有,于是忧虑道:“你知不知道,*我道出真实身份的是银灵仙子,只因我说漏了嘴,当时为了应付她,只好说是二少主,若说出是庄乘风,定会惹来仇家追杀灭口,而且押的镖也丢失了,能说吗?”
聋丐在一旁点头道:“有道理,这样一来,那西藏喇嘛倒不好说,但在大雪山上,是谁伏击了你们,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呢?”
贾铭一愣,暗忖这是使他们相信的关键,仔细一想,头脑划过几点亮光,不由月兑口而出道:“是雪洲哭笑二鬼的属下,我被他们追击,我坠人山下,误入了梦蝶谷,最后是如何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出来后,我才发现宝石丢了,而且自己的武功也莫名奇妙的被废了!身无分文,而且武功被废,又要骗过雪洲哭笑二鬼的雪衣人,更要骗过仇家,我只有当乞丐,而且当乞丐无人注意,我正好去查出镖局的叛徒和是谁给了雪山哭笑二鬼千两黄金,在背后捅了我一刀!”
哑丐一怔骂道:“原来又是这两个魔头在作怪,是谁面子如此大居然用千两黄金买动了他们,看来他们主要是冲着那颗舍利宝石而去的!”
“不错,当日在雪山上他们就是如此说的,故我必须先查出谁是叛徒!”
三人都向后面的庄高扬望去,见庄高扬此时高兴无比的样儿,聋哑二乞摇了摇头,贾铭凭他超前的直觉感官和庄高扬刚才的表现也觉得不可能是他。但现在他想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自己怎么突然知道是雪洲哭笑二鬼的雪衣人伏击了庄乘风,而且因为千两黄金,坠人了梦蝶谷,以前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贾铭真不知自己脑袋里还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难道是庄乘风的灵魂伏在他身上了。想到这里,贾铭打了一个寒颤。恰在这时聋哑又道:“想不到你居然误人了梦蝶谷。但传说的梦蝶谷是可以增加武功,而且有宝藏,有一本《幻武真经》,你什么也没有得到,却反而失去了武功!”
“你说的这些都是传说而已,谁知是真还是假,恐怕徒儿也是凭谷中有蝴蝶才猜它是梦蝶谷,而且是稀里糊涂的钻出来的!”
“不错,师父说的一点不错,现在你们最好不要再问什么了!”说到这里,庄高扬上前悄声道:“少主,你出事后,庄健他……他与凌风镖局……”贾铭早有预料,他猛然记得那柳太举炸死了一批计帐的黑衣人,心中一沉,挥了挥手冷冷道:“不用说了,我早就有所料,难怪到了大雪山就有人直呼要我们的舍利宝石。如今宝石丢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
庄高扬面色一变,嗫喘道:“老奴还以为你失踪后他才……谁知他早……”
贾铭眼中闪出森冷的光芒,仿佛此时他真的是庄乘风了。庄高扬见少主变得如此深高莫测,更加冷傲,暗想这次对他的打击太大。这样的差异使贾铭更加*真。此时的庄高扬更是毫无怀疑认为他是庄乘风。
一行到了西湖,此时西湖看得更加天高水清。虽已入秋,但山更加翁郁苍翠,西湖就如一杯水拥在山番之中,清丽无比。湖光掠影,清晰之极,波光鳞鳞。贾铭冷冷的眼光在西湖上搜寻了一番,湖上画访游戈如织,又如何找得到钱王的楼船。庄高扬不解的问道:“少主,到西湖边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游游西湖,我去叫船!”
“不必了,本王要找的是钱塘王的儿子钱王,你们仔细看看,是那一只船!”众人立时脸色一变,但看贾铭神色极为不友善,均忐忑不安的掠向四周去寻找,庄高扬嗫嚼道:“少主,难道你与钱小王爷也会什么过节吗?”
贾铭怒叱道:“现在本王是贾铭,称我为贾公子,待会儿本王只带两位师父,而你们在岸口等着,千万别暴露出本王是庄乘风,你知道吗?”
庄高扬见少主此时的脾气很大,而这脾性与真的庄乘风更加相似,立时答应了下来。没有多久,一位镖局弟子掠回来,向贾铭报道:“小王爷的船在小瀛州旁边,停着最高最好的楼船就是!”说着指向西湖小瀛州。
贾铭终于看到了一艘宏大的船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立时大怒,向聋哑二丐道:“我们走,其余的人在此等着!”说完一惊而起,上了一叶小舟。
聋哑二丐相继跃上小舟。船夫立时撑开小舟,小舟箭一般的驶向湖心。聋哑二丐看到贾铭如此激怒的神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问,唯其马首是瞻。很快小舟就靠近了楼船,在一丈开外,贾铭就拔身而起,在空中连跨了几步,上了楼船船弦。四周的游人看到一人飞,另两人又飞上了楼船,知道是高手上了小王爷的楼船,知道有好戏看了,均将船停泊在楼船的四周,看这场免费的热闹。而楼船里王府的兵卫也一涌而出,船内的笑语和琴声嘎然而止。众兵卫围着三位不速之客,虎视眈眈,一位小头目狂傲的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擅自登船,可知道这是谁的楼船?”
“哈哈哈……谁的楼船本王不管,本王只知钱王大胆包天不要命了!”
贾铭猖狂之极,仿佛他也是位货真价实的王爷一般,就连聋哑二丐在一旁也面面相觑,冒充王侯那罪可就大了,他们可不想现在就死。
那些兵卫见贾铭的气势,一点不忌惮他们,而且自称王爷,直呼钱小王爷之名,均是面色一变,相互望了望,那个头目见形势不对劲,若对方真是个王爷,那可是不敢惹的,于是匆匆向内而去。良久见他陪着一个满脸横肉,充满横气的锦饱年轻人,贾铭立时猜得此人就是钱塘王的儿子钱王。钱王斜着眼睛看了看贾铭,不缓不急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到底是什么王爷?“
贾铭心里一沉,但表面上比钱王更加猖狂,哈哈大笑道:“凭你仗着老子的面子还敢打探本王的尊姓大名,只怕你老子也不敢说这句话,你看清本王的面孔,再回去问问王爷中的王爷是谁,他自然会告诉你的!”
钱王一听,脸上的横肉一栗,显是被“王爷中的王爷”惊震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狡诈的笑了笑道:“现在我们不说这些,阁下不邀而来,到底是为何事?”
贾铭见这钱王果然狡诈无比,被他气势唬住,没有弄清他的真实身份,他犯不着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于是哈哈笑道:“钱小王爷果然有王侯之后的风范,本王倒不好如何!本王来此,只是要见见船楼中弹琴之人,小王爷不会不给面子吧!”
钱王这才弄清贾铭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是找他的麻烦,更不是拼命,立时长吁了一口气,立时哈哈笑道:“原来也是找如烟姑娘的!王爷若是早说,我们就不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场面,王爷请人内!”
他虽然对贾铭恨之无比,但不明贾铭底细,甘脆顺水推舟直呼王爷,心里也在猜测“王爷中的王爷’倒底是个什么厉害的职务。
贾铭向化了装扮的聋哑二丐道:“你们两个留在外面,不必与本王担心!”
说完贾铭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船舱中,看到柳如烟正呆呆的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停在琴弦上,似乎在想着什么。柳如烟在里面早从声音已判断来人是贾铭,心里惊骇无比,正为之担心。谁知他却摇身一变,以一个王爷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根本就不用打架。
旁边的侍女当然没见过贾铭,只是奇怪的看着脸上阴冷的贾铭。钱王见贾铭面色,才知了是来找柳如烟的麻烦的,但还是长吁了一口气。他刚才已看出贾铭三人武功极高,打斗起来谁输谁胜还不敢说呢,虽知自己的面子损了一点点,但两相无事,对他来说再好不过,必竟来者可能是“王中之王”啊!钱王皮笑肉不笑道:“王爷,看你神色似乎与如烟姑娘有什么过节,但你位尊“王爷”之位,总不会真的为难如烟姑娘吧?”
“哈哈哈……小王爷说的不错,本王怎会生名满天下的如烟姑娘的气呢,巴结她还来不急呢!本王十日前就与如烟姑娘约好,今日共去吴山游玩,谁知今日到怡红院,却听说她被小王爷邀来游西湖了,小王爷,你若站在本王这个位置上,心里会有什么感受呢?”
钱王一愣,立时哈哈道:“若是我,确会生气,但王爷错怪了如烟姑娘,如烟姑娘昨日就不见客,说有位贵客约了她,今日她不好推辟,才……”
贾铭听之一愣,立时哈哈笑道:“这倒是本王错怪如烟姑娘了,如烟姑娘,本王在此向你陪罪……如烟姑娘怎不抬头看本王一眼,难道本王可怕么?”
钱王也觉得奇怪,如烟姑娘怎么一直低着头,一反常态,与这莫名其妙的王爷似乎关系非同一般,暗忖只要盯着柳如烟,就不怕这王爷的真实身份不露出水面。柳如烟此时紧张无比,怕一抬头,就抑不住感情,立刻可能露出马脚,贾铭岂不是很危险。但这该死的贾铭却不知好歹,非*着她抬头不可。迫于无奈,如烟只有缓缓抬起头来,忐忑不安的向钱王笑了笑,又才向贾铭望去,眼中如蒙了一层流光。贾铭见柳如烟面色苍白,削瘦了许多,如同病西施一般,立时心中—震,沉声道:
“如烟姑娘,几日前本王见你气色还特别的好,今日一见,怎变成了这样了?”
钱王虽然满肚狐疑,但也觉得柳如烟气色不对,跟着问了一句,柳如烟见贾铭关切的样儿,心里一热,但又暗骂他此时明知故问,令她为难之极,于是忙低下了头,复抬头嫣然一笑道:“刚才因为听到外面有人闯来,听声音是贾王爷,心里十分害怕紧张,以为贾王爷要降罪妾身,故面色才如此难看。此时见王爷宽怀大量并没有与妾身计较,心情好多了!”
贾铭暗骂柳如烟也是演戏的天才,与他配合的天衣无缝,立时哈哈笑道:“想不到本王会如此可怕,居然如烟姑娘也忌惮几分,看来以后得改一改,否则本王真的会引得天下人不满了,王中王的位置也坐不住罗!小王爷你说是不是?”
柳如烟立时脸色一变,以为钱王会对这不合理的要求大怒翻脸,谁知钱小王爷听后,根本没有愤怒,而是更加毕恭毕敬,钱王已是鬼迷心窍把贾铭当作真的天子或太子了。向贾铭一揖道:“今日我与如烟姑娘游玩了很长一段时间,享尽了如烟的绝妙音乐。刚才我正准备送她上岸呢,贾王爷有这意思,倒省了我的相送之苦,道谢都来不及呢,贾王爷怎么如此客气,如烟意思又如何呢?”
柳如烟忐忑不安的向钱王看去,必竟钱王要掀怡红院易如反掌,她不得不照顾他的情绪,方才知晓钱王正在向她使眼神,似乎是要她快跟贾铭走,更是不知二人在捣什么鬼,于是浅浅一笑,道了万福道:“全凭两位公子的安排。”
聋哑二丐在船板上忐忑不安,正准备冲过去,谁知贾铭笑哈哈的陪着柳如烟阔步而出,而且钱王也陪笑着送了出来,那毕恭毕敬的样儿令众人吃惊。
贾铭向聋哑二丐使了使眼神,二丐立时明白,贾铭这才笑哈哈捉住柳如烟的手向钱王道:
“钱小王爷,多谢你成全美意,回去告诉乃父,本王很快就会去钱府拜访的!”
钱王心中狂喜,立时喜形于色,向贾铭拜道:“此乃我之本份,不知贾王爷居于何处,还是我回府告诉家父,亲自上王爷居处相见,这样要妥当些!
贾铭哈哈笑道:“本王此次出游,只想图个清静,小王爷不必如此拘于礼节!”
说完,抓紧柳如烟飞掠而起,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的落在小舟上,围观之人立时传出来一阵喝采之声,小王爷更是心惊,暗自庆幸刚才没有顶撞这位神秘的贾王爷。否则自己闹个灰头上脑下不了场而且会犯下弥天大罪,从贾铭的神气和语意,他明白了是谁。
在贾铭落于小舟之际,他忙点头哈腰的走到聋哑二丐面前,悄声问道:“两位大人,刚才小王冒然冲撞,还请两位大人大量,不计小人之过,两位大人,访问一下王爷到底居于何处,小王和乃父定当登门拜访!”——
邱维佳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