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武 第二十六章 飘摇风雨中
漆黑的天空,如同整个儿被墨泼了一般,似乎厚厚的乌云正在低空中飞快的窜动,忽东忽西。而远处是如同鬼触的岸山峻岭,仿佛从九霄让斜臂而下,双峰对峰,天地顿时被挤在了这神秘的峡谷之中。狂如如同猛虎下山,或如干流竞道,从峻岭上,从峡谷的另一端纷纷而来,相江在这峡长的端流论演,“呜呜”作响,树木在风中“呼啦啦”的相互搀扶,飘摇风中,但依旧难敌飓风。枝折叶碎、横空而飞。突然远处山顶上一阵巨雷过后,便听得豆大的雨滴由远而近,由疏而密,与飓风一道,演绎夏天最后的乐章。
论滨虽然狭窄,但是依山傍水,却是一块好地方,光明过县的空道由此穿肠而过,而挂帆顺流,也可以走出高山,水陆两迫,无可奈何而精明的人开始集居于此,累月积年,渐成偏僻的小城镇,没有暴风雨时,城镇里是十分繁华,城镇外是寂静之极;而此时却是城里僻静、而城外一片混乱,在一杆子出头的城镇东头,便是“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虽然也在风雨中飘曳,但四周有林,阻住了一部份的风雨,给人一份难得的安全感。雨点打在巨大而厚实的青瓦上,“叮叮当当”如狂欢节之交,但客栈的客人和主人却没有狂欢的心情,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恐惧,不知是恐惧山野僻壤的风雨,还是恐惧怜展的江湖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有的人还在蜀道几百里外的地方就深情吟着。
贾铭带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凌曼玉、一路兼程,在傍晚时分方才抵达这个无名小镇。悄无声响的落脚于“悦来客栈”。看着模糊的灯光下平躺在床里的俏美人,面色晰白的一点血痕也没有,仿佛一位沉睡百年未醒的玉石雕刻,贾铭心乱如麻,在的房间里徘徊不停。这时两名女婢悄悄推门而人,立时一阵寒风灌面而人,四周物什一阵惊诧的翻滚,发出“乒乒乓乓”
的声音,在地上东西南北的滚动,打乱了房中的寂静。
进来的凌曼玉的两名丫头佳佳和丽丽,佳佳匆匆走进房内,迅速的扣上了房门,丽丽则方下方去拾吹倒到地上的物什,贾铭心里烦燥的要命,没好气道:“又不会在此长住,拾它们作甚?”佳佳和丽丽相互迅速的看了看均是忐忑不安,佳佳最后道:“侯爷,这场暴风雨不知何时才能停下来,看小姐这样儿,只怕受不得风雨,只有等风歇雨住,若不收拾,来来去去岂不是不方便?!”
贾铭剑盾一挑,心中的无名之火就起发出来,但看到两女可怜而疲惫的样儿,再也难以发出火来,但闷在心里又十分的难受。他真是又憎恨又羡慕这鬼天气,它可以乱发脾气,想吹狂风就吹,想来一场暴雨就下,无论天下有多少行色匆匆的行人,于是展叹道;“想必这场暴风雨会耽搁我们的行程,若你们家小姐出了什么意外,本王……还真是不敢去想。以后,你们不要叫本王什么狗屁侯爷、侯爷又有何用,远能阻止住这场风雨吗,能救回曼玉的命吗?”
侯爷是皇上给贾铭的封号。那一日,贾铭单人擅闯钱王府,钱王爷狠心出手毙了自己的儿子,欲杀了他灭口,谁知玉妃带着顺风镖局和烟雨宫一干人马,和皇上的圣旨侵入钱王府,将他救之回来,钱王爷自碎天灵盖,被少林送粮的僧人带走,从而灭了叛党,玉妃和皇上消弥了间隙,玉妃还给皇上所有的权利,当起她的皇太后来,皇上答应了玉妃的所有条件。皇上在事后册封贾铭为辅安侯,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为西夏国女王、天朝公主,将此事压入尘埃之中。
幸得辅安侯贾铭全力争取,皇上又念凌志在最后关头灵台清醒,助了一臂之力,功过相抵,不于追究,让他和凌风镖局留存了下来。江湖由皇宫纷争的平息而表面上安宁了下来,但江湖就是江湖,不像皇宫那样拨开乌云见晴空,而且一直就是晴空,它始终是一块难以平静的土壤,在一波未平,另波又发中,无数的英雄豪杰又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梦蝶谷。
只因梦蝶谷有宝藏,有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玄武真经》,有武功倍增功羽化成仙的灵丹,总之梦蝶谷变成了趋之若骛的猎物。贾铭虽然不相信也没有兴趣那些江湖传闻,但他也不得不去梦蝶谷,只因他潜意识必须去那里,而且如一鹤神医所说,凌曼玉,也必须到那里方才能保住性命,这些事虽然如同宝藏一般的玄奇,但他没有选择。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由于贾铭的一意孤行和“煽情于凌曼玉”,大打醋性战略,而且西夏子民的众望同呼,她们怀怨离开了贾铭,去开发她们的故国——西部。两女西向而飞,虽然暂时给贾铭这多情侯爷带来了浓浓的相思和淡淡的惆怅。但女人如衣服,而且时间是爱情的克星,是最佳的溶剂。星转斗移,有柳如烟和凌曼玉在一旁,他倒没有“上刀山,下火海”去殉情以表自己的忠贞,仿佛还有“欲把贾妃比西子,浓妆谈抹无分歧”的满足感和陶醉感。
谁知好事多磨,月难圆,事难料,就在他偎红依翠时,“望大漠长空繁星时,吾本洁来还洁去,红香断有谁怜!”的凌曼玉旧病复发,真可应了“祸兮福此依,福兮祸此伏!’的古理,可怜的辅安侯贾铭只好带着一忧一昏的两位美人同往他的归宿之地——梦蝶谷。
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大量的人马向大雪山进发,更引起了江湖人怀疑,于是,去梦蝶谷抢宝的热潮随着天气逐渐变冷,而愈来愈火热。使一路是上心急如焚的贾铭啼笑皆非,妄自哀叹。
屋漏偏逢绵雨,不是绵雨,现在是暴风雨,此时的贾铭真还会有好心情,一会儿憎恨寻宝的人,一会儿又骂天公不长眼,现在在这上不见睛天,下不见万物的时候又痛骂起自己来,居然也骂起皇帝哥们册封的名号“辅安俣”,佳佳和丽丽看他大男人一个,居然如小孩一般无故而骂,若在平时,只怕要嘻笑他一顿。但见这候爷兼姑爷的小人物浓剑眉毛紧锁难开的样儿,怎也没有那个胆儿去招惹他,而且小姐一路上昏迷不醒,她们也心有幽愁难散:
“姑爷,一鹤神医说小姐吉人天相,虽的大劫大难,但她会逢凶化吉,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二女怕她们叫“侯爷”,贾铭又会无故生气,于是改口叫姑爷,认为这样可以让贾铭心里高兴些。果然贾铭并没有再责骂自己和责怪她们,此时心乱如麻,就如外面被暴风雨搞得一团糟的天地一般,哪里还听得进她们“献媚讨好”呢。而凌曼玉这凌风镖局的大千金其实还没有嫁给贾铭,但贾铭是何等霸道的人物,何况现在他又是乘顺风船,就是天子也要敬他几分,贾铭以和凌曼玉为同一类人将她据为已有,关在自己的藏娇阁上,美其名日为凌曼玉的生命着想,而且给予有力的保护,其实是拥美心安理得。
可怜的凌风镖局镖至一代枭雄的凌志,虽然宠女如糖,爱女如肝,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苦脸对苦脸,老夫对弱妻,长嘘短叹。辅安候可以辅助天子,安宁天下,当然亦可保护好凌曼玉,顺保她平安,凌志在这一点上屁都不敢放一下,哪还能鸣冤叫屈,但自己的女儿闺字待嫁,名誉似人的第二生命,于是向外宣布凌曼玉已无偿的嫁给了辅安俣贾铭,众人心照不宣,明白内情的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有明白内情的以为这又是一场充满江湖味的强强联姻,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组成了大联盟,不只是镖界,就是江湖门派,均会唯其马首是瞻,谁敢说半个字,大联盟打一个哈欠,它们都会地动山摇。但大家也说她妈的贾铭枉为“辅安俟”,居然愿意娶一个魂将尽形的女人为妻,而气走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这样貌美如仙的公主大靠山,江湖流言纷纷而起,说凌曼玉嫁给贾铭是阴谋,凌曼玉生病是假,梦蝶谷中的宝物才是真,而且也只有这样解释才行得通。贾铭对凌曼玉已嫁给他感到受宠若惊,更是百感交集,高兴之余却是潜然热泪,个中相思忧愁味,堪比落花春流水,谁又能知呢!
贾铭此时又茫然的将眼光移向昏迷的病西施凌曼玉,想去找到他们每次相见相依的那种奇妙感觉,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仿佛一看到那停止的娇颜,他的灵魂开始四处的窜动,仿佛要榴出来一般,或是心脏剧烈的疼痛,仿佛被重物挤压得快碎成块一般,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似乎两条眉头已皱到了一起。佳佳看到姑爷的样儿,忙道:“姑爷,这一路上风险很大,不但地势险恶,而且匪魔丛生,能不能顺利到达梦蝶谷,还得你*劳,小姐在此,有我们照料着,你几回几夜都没有睡上好觉,趁在此停泊,应该养精蓄锐才是!”
“你认为我可以睡好觉么,屋内病人久久不醒,屋外又是风雨交加,你们知不知道,本王能走到今天,全靠你们小姐,没有本王在她身边,她定说头痛,心绞痛,苦不堪言,我……
我……。”
说到这里,贾铭冰冷而雄霸的脸上奇迹般的流下了两行清泪,英雄的泪,此时却并不是悲壮如同山崩,洪水毁堤岸,而是风花雪月拾寒梅。令两女愕然动容,更是惶恐不安。贾铭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外面的天气,变化莫测,更是迷离近于疯狂的绝望,一个不小心,小脑袋细脖子,哪里经受得住,佳佳和丽丽寒颤的尾缩在凌曼玉病榻的另一侧,如同吓破了胆的小鸟一般,而能挡住贾铭这头疯老虎的,这世上恐怕只有这张病榻了。
贾铭正要再说话,突然门又被推了开,无情的风涌了进来,还带着傲傲的南星和森森的寒气,贾铭冷冰冰的眼光充满杀意的望向门口,似乎这道门是鬼门关,谁推开鬼门关,谁都该死,但进门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穿着水纹裙短夹袄的柳如烟,柳如烟无论在何时何地均是一道让人怦然心动的奇景,一个令男人心生价念的诱惑。何况此时她面对的是自己的男人,令女人倾心,令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那婀娜多姿,仿佛是由外面的飓风从天外卷到这“悦来客栈”来的一样。该死的柳如烟此时还带着可恶的微笑,仿佛是诅咒的微笑.还未等她关上房门,贾铭就怒火难捱,开始向她开炮了:
“他妈的真是活见鬼,这里明明是病房,天明明又在刮风下雨,病人明明不能遭雨受寒,就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偏偏要窜进来,是不是来看热闹,好,你们进来,我走!”
说完贾铭箭步而起,与惊愕失色的柳如烟擦肩而过,猛得拉开房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又“砰”的,声紧关上了门,重重的脚步声由重到轻,最后没有了。惊异失措的柳如烟娇艳的面容煞白,呆呆地站在那里,最后看到可怜兮兮的佳佳和丽丽半蹲在那里,良久方才问道:
“佳佳。丽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有招惹他,他……他怎么发这样大火。”
丽丽和佳佳此时方才站了起来,仿佛厄运终于过去,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丽丽方道:
“柳姑娘,刚才你撞到枪口上了,我们真怕姑爷发疯,认不得人,见人就杀,你进来时,难道没看见他眼中全是愤怒和杀意,万幸的是他还认得你是他的宝贝。”
柳如烟惊愕之极,她当然看见了贾铭眼中可怕的杀气,眼睛在昏暗的屋里扫了扫,最后方才走到凌曼玉的床榻前,看着睡美人。冰聪玉慧的她立时明白贾铭发火的原因,病人在榻,外面又风雨交加,呆在这偏僻的小镇上,她也觉得闷,何况贾铭。刚才她还真是走错了地方。
想到自己一个大活人,还没有一个活死人在贾铭眼中重要,柳如烟不知是悲伤,还是幽怨,她明白,就是雍容华贵的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都败在这活死人面前,最后怨恨而去,何况她这卑微的青楼女子。她的心真如这天气,越来越是混饨不清,不知如银灵仙子一般滞洒离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受不明委屈。最后柳如烟叹道:“看来曼玉一天不醒过来,我们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曼玉,求你醒醒!”
“柳姑娘,你别这样,姑爷的心情只怕和这天气一样,过了这场暴风雨就会没事的!”
柳如烟说了句“但愿如此”后,方才蹑手蹑足地走出房门。房外依旧是“呼呼”的风声和“哗啦啦”的雨声,这里是个小天井,雨水在房上汇聚成流,沿着瓦楞沟从檐上倾泻而下。
墨墨的天如同巨大的黑洞,湍急的天水一泻而下,雨水在地上汇成了水池,已不知不觉漫过了几级台阶,幸好这里的房建匠们总喜欢砌高地级台阶,西院子向下挖,早料到有这样的暴雨。
此时的贸铭正站在房檐下,看着雨水无情的冲下来,夜在“哗啦啦”声中显得异常的喧哗,但也给人无助的恐惧,仿佛一切都在暴雨之中,暴雨将淹没一切,夜和暴风雨令人无处可逃。
整个客栈在雨中如同巨大的怪物,又似泊在深不见底的海面上的一艘巨船。而在倾盆大雨下,不知这艘巨般还能支撑多久,总之它很快就会变成一艘沉船,贾铭呆看着天井外的天空,不由又打了一个寒战,不是因为飓风夹着寒寒的雨星,而是觉得水已漫到脖子间。
他真想对着夜空长降几声,以表示心中的烦闷和无助,他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成了乞丐后,什么事都没有难住他,即使宫廷的斗争。但如今成了辅安俣,却是事事不顺心;反而感到多么的无奈和无助,难道真的泰极否来么,难道凌曼玉真的会“红绍香断”么?他不敢想。
“相公,你已站在这里很久了,夜深天寒,而且奔波了好几日,难道你真的不想休息一下么?”
贾铭不用回头,就已猜得背后来的是柳如烟,不答反问道:“你出来时曼玉她怎么样?”
柳如烟痴情一片,浓情绵绵,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心里的凄楚更是浓郁,良久没有言语,贾铭没有得到回音,心里有些愤怒,但他很快明白问的话根本就不用回答,谁都明白,大家都知道,自然不用说出口。立时心情,又飞进了疯狂的暴风雨之中。柳如烟终于又开口道:“相公,你日日夜夜为曼玉费精竭虑,但又明知这些都是无用,最主要的是到梦蝶谷,若你有个闪失,恐怕一切都如镜中花,水中月,……贱妾认为你应放松自己!”
柳如烟本想发泄一下心中的忿闷,但她话到了嘴边,又改变得面目全非。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口不对心,情绪是真实的,安慰却是多么的虚伪和苍白无力。贾铭何尝又不理解个中道理,但他毕竟是多情的人,“自古多情空余很”,此时的他还真是不能自拔,愁思如同这天边的黑暗和天边的雨帘,永远没有边际,“如烟,刚才我无缘无故生气,你不会怪我吧?”
未等柳如烟回答,贾铭又道:“说来说去,又是我的不对,会说本王只顾病人,而不顾你们!”
“哎,杏雨她们现在不知是否过的安好,想不到本王成了真正的侯爷,她们却劳燕分飞,有趣!”
柳如烟料不到贾铭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感到他并不是无情之人,也并没有只顾病人而忘记她们,看来还真是错怪了贾铭,心里立刻一阵温馨,情不白禁的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贾铭的虎腰,将自己的娇躯和高涨的激情全部贴了过去,贾铭只觉得背上如同贴了一层夹袄,在凄冷夜风中有了点点的暖意,这神奇的温暖一直渗到心里。
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无声无息的站着,看着风雨,听着风雨,突然“鸣呜”又一阵飓风吹了过来,院中的两棵冲天巨树乐摇西摆,发出令人心颤的“吱咕吱咕”声,仿佛风的力量再加大一些,这两棵树就会“哗啦啦”的倒下来。突然“扑通”一声巨响,一根巨大的树枝终于坚持不住,夭折而坠,正好砸在了颤抖的房檐上,房檐“咱当”一声,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檐木和瓦楞直坠而下,连着被夭折的树枝,树枝在下坠时又扫着了挂在檐下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灯笼。在两人的急然回退之际,树枝,房檐碎物和灯笼都坠人已成小池塘的天井内院里了。天井内院立刻黑暗了许多。
客栈老板听到巨响声,慌里慌张的从走廊上跑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未等两人说话,他就看到院中的东西,又看了看房檐,又道:“这鬼天气倒还真是厉害!”
“大爷,夫人,这么大的风雨,你们站在檐下是很危险的,还是赶快回房里去吧!”
“老板,想不到西南山中入了秋,天气也还这样厉害,不知这场暴风雨会持续多久!”
“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不定后半夜就会停,山高树大哪挡得住狂风大雨,我们在这里土生土长,早已见惯不惊,倒是你们这些过路客人,恐怕有些胆战心惊,你们放心去休息,不是我在这里吹牛,我们这家客栈,是小镇上最好的,最安全的,房屋结实着呢!”
老板边说着边又支起了一个灯笼,挂在檐上,但听得房屋“吱嘎吱嘎”的响,贾铭和柳如烟打死也不相信这房子根结实,说不定一觉醒来,自己早就被倒塌的房屋压启了。老板又喻前咕咕的沿原路而回,仿佛非常看不习惯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他们两个鬼男女深更半夜不睡觉,居然有兴致在这里幽会,蛮有情调的,瓦檐被废了一块,全是因为他们两个狗男女。
待老板走远,贾铭相信了他的话,明白天气定会放睛,心情也好了许多,正欲拉着柳如烟向房里去休息,突然见几个黑影在对面的房院脊上一闪而过。贾铭如今已是眼锐之极,看到人影飞快的出现,又飞快的消失,立时心里一震,暗忖这样的鬼天气,居然还有人在雨中做鬼鬼祟祟的事,会不会是冲着他输安候来的呢?
正想,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破空而来,惨烈的声音更诱惑了天上的闪电惊雷,贾铭突然想到了房里的病人,而惨叫声正是从那边传了过来,贾铭心中一愣,甩开了柳如烟的双手,急跃而去。凌曼玉依旧这样的睡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贾铭忙问道:“佳佳,丽丽你们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人的惨叫声,该不会是本王妃发了什么意外。”
“呀,你说什么惨叫声,会有人在这狂风暴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什么也没听见。”贾铭更是觉得不馁当,在房周四下看了看,方才长吁了口气向二婢道:“千万别有丝毫差欠,本王觉得客栈很有问题。”于是在感到无懈可击的机会时,贾铭才走出房门,恰在这时,有名弟子来一辑道:“少主,我们刚才听到惨叫声,跑出才发现有两名守卫被暗算,被人用重手击要害,少主,你想出来来者路数了吗?”·贾铭摇了摇头,突然他发现站在檐下的柳如烟不见了踪影,心里立时如同冰库一般,急匆匆道:“你们去看看如烟的房间,看少夫人是不是回去了!”
待两人匆匆而去,贾铭这才掠到外面院中,看到几名弟子愣愣地站在雨中,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贾铭立时愤怒无比,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刚才看到那几个黑影,没有警觉,否则也不会枉死两镖局子弟,待他提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细细的看了看死者的全身,除了死者的颈处有一道细细的伤痕,再没有线索,贾铭暗忖敌人何以要偷袭两名守卫呢,而这两名守卫却是看护着凌曼玉房间的后窗,后窗由于刮风早已严严光着,越走越是模不着头脑,心里的愤怒更是在全身窜动,向四周的人狠狠看了一眼,怒道:“你们这么多人在此,难道就没有看见什么么,死了两个兄弟,还站在这里有何用,四处仔仔细细搜查一遍!”
“少主,来人武功极高,我们只看到几个黑影,他们本来径直扑向后窗,意图破窗而人,不利少夫人,被我们发现,他们才折身而逃,这两位兄弟是在迫去时被暗器所杀!”
贾名本来已经后悔刚才无故发脾气,这些守卫毕竟也是人,也会觉得劳累,而且刚刚冒了生命危险,又听了汇报,心里有些愧意,于是坦诚道:“刚才向你们乱发脾气,是本王的不对,你们辛苦,本王也很烦。对了,你们说这两位兄弟是被暗器所杀,在四周找找看是什么暗器!若是让本王查出是谁所为,本王发誓要为兄弟报此血仇!”
在此情形下,贾铭非常清楚土气的重要和上下同心,于是公然向众弟子道歉,镖局弟子本认为镖主发怒乃是正常行为,此时如此着重他们,心里立时激动不已,更是对贾铭崇敬有加,四散而开,在院中来来去去的寻找,但最后却是一无所获。贾铭有些失望,又向众人间道:“他们发出暗器,难道你们当中就没有人看清楚些么?”
“啊,少主,属下刚才觉得他们射来的暗器,好象是随手从树上摘的树叶!”
贾铭的眼睛早就看见两人身边的几片奇特树叶,树叶很小,碧绿无比,心中一粟,蹲身下去,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那几片树叶,树叶虽小,但是薄而坚硬,叶边锋利无边,贾铭认得这种叶子,名叫“长青叶”,四季不褪色,但并不是长在高高的树上,而是一种回来作篱笆用的灌木丛,野外和这客栈均没有“长青叶”,看来这些黑衣人不是随意用叶片杀人,而是习惯性动作,而且要准确的割破人的颈椎动脉,内功必定非常深厚,能以叶片杀人,而且是击中对手的固定位置江湖上闻所未闻,难怪自己的手下不能阻止,而且追不上。贾铭自感问题严重,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属下,方道:“若再有人来侵犯,只须示警,不能硬拼,以叶片杀人的人,必是江湖高手,你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明白吗?”
待众人运走两尸体,恢复原位,贾铭方才边回走边走想敌人为故要来侵扰他,而且目标是凌曼玉,凌曼玉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仇家,她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而且昏迷之人,那敌人的来意就是想以凌曼玉要挟他这风头很健的辅安侯,只有他与江湖人有过节,有过节的钱王爷已经树倒猕猴散,倒不排除他的余党报仇;银灵仙子由爱成很,想杀凌曼玉,想到这里,贾铭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
他坚信银灵仙子的不会这样糊涂,何况西夏部落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怎么说也是最不可能的事,难道是与梦蝶谷中的《玄武真经》和宝藏、神丹有关,这怎么可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玄武真经》这件事。但江湖上传闻和猜测他就是庄乘风的人很多很多,自然大家都以为他,天下只有他知道内情;以凌曼玉要挟他道出秘密,这种猜测极为可能;另外就是以凌曼玉来控制作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这两支合二为一的强大夺宝热门,为得到宝物增加筹码。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能以树叶作暗器,而且来去无影无踪的,必不是江湖跳梁小丑,其他可能性当然很小,而总月兑离不了报仇,怀恨和控制打击三种可能性。经过详细的分析猜测,总算心里有些底了。贾铭暗叹带凌曼玉去什么梦蝶谷还直真是邪门的很,而且赶上了这份热闹,上路之前,以为除了自然风险,根本没有人为因素,想不到暗处却是人为阻碍比自然风险更加厉害的多。看来,江湖行,根本就没有哪一条路是康庄之道的!
正走着,那两名去探视柳如烟的弟子匆匆而来,面色极为难看,其中之一忙问贾铭道:
“少主,少夫人没有在房中,而且她似乎长时间没在房内,是不是敌人将她掳走了很久?”
刚说着,旁边那名弟子拉了他一下,说话的弟子这才注意到贾铭的神色极为难看,心里一窘,哪敢再说将下去,贾铭当然知道柳如烟是失踪了没有多久,当他命属下在房栈里仔仔细细守个通宵,自己却傻愣愣的站在柳如烟刚刚来的地方,明白刚才敌人见不能对凌曼玉下手,于是杀了两名弟子调虎离山,而众人无时无刻不在暗处窥视,当他步人凌曼玉病房时,也是暗处敌人向柳如烟突袭的时候。敌人拿准时间极其准确,这些全是贾铭始料不及的事。望着风雨交加的夜空,贾铭反而冷静了许多,似乎他天然就是一个斗士,就是追求残酷刺激的人,思路在不停的流转,烦闷倒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柳如烟未在江湖中活动,而是她根本对别人构不成威胁,贾铭倒不担心暗中敌人会取她的性命,敌人用她来要挟贾铭,当知道他的女人完好无损是与贾铭作交易的筹码,否则,他就是自掘坟墓,如今,江湖中人谁不忌惮他辅安侯几分呢!
贾铭悄声为两位知情的弟子吩咐了几句,两名弟子匆匆去,房檐下只留下贾铭独自一人,此时他已无心欣赏夜空中的暴风骤雨,而是认真的翻看手中的长青叶,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长青叶了,要杀人的长青叶绝不是枯焉的,而是十分的新鲜,仿佛依旧挂在长青树上,贾铭翻看后注意到长青叶的叶柄根摘下的痕迹还未变色。
正走得出神,突然又是一阵冷风掠了过来,而奇怪的是空中带有淡谈而熟悉的幽香。贾铭立时心中一震,暗忖难道是她们,但很快就给予否定了,向着夜空冷冷道:
“能在悦来客栈顺风镖局警戒重地来去自如的人,本来江湖中零如星辰,而又不惊动守口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不是说回到西北,今生今世不再来见本王……”
“哈哈哈……负心郎黑心汉不但身手厉害,想不到鼻子也这样厉害,恐怕是嗅到香味。”
话音未落,黑暗中冉冉飘下三位婀娜的黄衣仙子,三女均罩着斗蓬,不用猜测,便知来的是红绿仙子和两位侍女云儿和风儿。三女在贾铭面前停了下来,齐声向贾铭作揖道:“参见辅安侯”贾铭四下又看了看,心里升起了一股惆怅,问道:
“杏雨呢?恐怕她是与你们一道来的吧,来了为何不见本王,难道还在生本王的气?”
“亏你还记得杏雨,杏雨在塞外一直念着你呢。但她是西夏子民的女王,百废待兴,又怎离得开她呢,而且怎么说也是你的不对,只怕若你不去见她,她死要面子,是不会主动来找你的罗!”
贾铭心里大失所望,更是叹息不已,银灵仙子的脾气他又怎不了解呢,但他赌她忍不住相思之苦,一定会走出大漠,乖乖回到他的身边来的,却料不到居然来真格的。自己现在又怎分得出身去大漠求她呢,只怕很长一段时间是见不着她,若自己到梦蝶谷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再难相会。另一个原因就是银灵仙子比红绿仙子心地善良许多,红绿仙子为了达到自己的且的,可以不择任何手段,而且善恶总在她的一念之间,根本就很难把握和控制住她,就更不用说如银灵仙子那般的舌灿如经能骗到她。贾铭察言观色,见红绿仙子的眼光闪烁不定,心存侥幸的复问道:“
“红绿,本王知道你说话一向真假难辩,杏雨真的没有与你一道来这里,那怎么可能呢?”
“嘻嘻,你想本宫会骗你吗?她们说的话你百分百的相信,而本宫说的,你总是不信,什么意思?”
“这倒也是,本正与你毕竟也是夫妻,自然应该相信你说的话。你大老远的跑来,是不是想念本王了?”
说到这里,贾铭强压下心中的烦闷和许多疑团,脸上挤满了笑容迎接远道而来的妻子。
红绿仙子脸上一赧,想到二人之间曾经不干不净的关系,虽然他们与银灵仙子和他来的不是光明正大,但也是行了国公大礼,红绿仙子美眸向云儿和风儿转了转,两婢识趣的走到了一边,红绿仙子方才娇唤道:“谁和你是夫妻,别以为让你占了便宜,本宫就会像杏雨那样对你忠仁,死心踏地,本宫这次远离大漠,到这里来见你,你心里应该和本宫一样清楚?”
贾铭心中一震,暗自猜度红绿仙子的言外之意,想不到夫妇之间也要勾心斗角,是个什么世道,贾铭真是哭笑不得,暗自叫苦,最后冷冷道:“那么今夜杀了本王两名手下,掳去柳如烟的人就是你噗!顺风镖局和烟雨宫仇怨已了,玉妃回宫当了皇太后,你们也成了西夏女王,而且是本王的两个老婆,怎么可以在本王的背后插上一刀,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说者激动之极,就是任何人也是非常的激动,其中的一个老婆掳走另一个老婆,还有恃无恐的相威胁,谁碰上不是一样。红绿仙子料不到贾铭会如此生气,美颜泛起惊愕之色。但很快就消失了,脸上居然挂起了诡橘笑容,说道:“你狠心将我们休到大漠边关,而且一点也看不出想念我们的样儿,柳如烟和凌曼玉又何德何能,又呆在你身边不走,本宫就是要掳走她们,让你也做做孤家寡人,尝尝妻离子散的苦味,现在你是不是想一掌打死本宫!”
“哈哈哈……若柳如烟真在你的手中,那本王就放心了,你总不会亏待一家同夫姐妹吧!”
红绿仙子脸色一变,细想贾铭还真说得有礼,她虽然是西夏女王,权力很大,但怎么变也是贾铭四个老婆中的一个,当柳如烟为一家姐妹,柳如烟在她那里岂不如串门聊天一样吗?
“贾铭,你别得意,你清楚本宫一向翻脸不认人,为达目的,会六亲不认,若你不听本宫的话,想用一家之主来压,本宫不吃这一套,说不定会盛怒之下将那贱人剁成肉酱。”
“没关系啊!要剁,你就剁吧,若本王盛怒,也会夫妻不识,杀了她就等于杀了你自己!”
红绿仙子料不到贾铭会有恃无恐,愣了愣没有说话。贾铭这时又道:“其实你们烟雨宫有什么不能做的事,只要招呼一声,本王虽然是赫赫有名的辅安侯,但夫贵妻贵,看在夫妻情面上本王绝对会全力而为,你根本就犯不着狠心杀本王的属下,而且还偷偷模模的要如烟去陪你玩!”
红绿仙子更是脸上失色,象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贸铭,说道:“不错,本宫与杏雨商量过,而且经过皇太后的同意,梦蝶谷的宝藏我们是志在必得,对于其余东西,我们根本看不上眼!”
顿了顿又望着贾铭道:“你既然猜得本宫来这里的意图,那你的态度呢,是敌人还是朋友?”
“你说呢!有你们其中任何一人的令牌,本王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何况是三女上书。本王实话告诉你,这一趟梦蝶谷之行,老公只为了曼玉的病,其余的事一点儿也不想考虑,敌人当然算不上,朋友就更是说不出口,杏雨是朋友,你是朋友,真是见鬼,你们居然把老公想得那么庸俗,真是该死,居然杀了两名弟子,而且掳走如烟,要挟老公,老公不吃这一套!”
说到这些,贾铭简直义愤填膺,如同要与红绿仙子吵架一般,眼睛狠狠地,脸色也极为难看。红绿仙子倒不同银灵仙子会怕他生气,张口骂道:‘别以为你什么都聪明,什么都知道,你这死鱼样儿,谁怕!木瓜脑袋也不想一想,本宫用得着要挟你么?如烟那贱人还用得着强掳,而且本宫要进入这里,谁敢说半个不字,又何必杀两个人,你当本宫是杀人狂?”
两人还真如吵架一般,风儿和云儿远远的看着,却不敢过来相劝,甚至潜在四周守卫的弟子也听到了两人的的大声,纷纷跃了过来,见是红绿仙子,他们当然知道红绿仙子是什么身份,当然是见惯不惊,在他们心目中,烟雨宫的两位少夫人与少主见面就吵,但越吵越是亲热。
真是“神经病”又犯了。果然贾铭圆瞪虎目,欲扑过去把红绿仙子活吞一般,而红绿仙子明摆着泼妇一样,一副你来我何的姿态。贾铭听了红绿仙子最后一句话,面色一变,细心一想,自己确实太笨,死了的两位兄弟绝不会是红绿仙子所为,就是她一显身,自己的属下岂不识之理,而且他看见的那几个黑人明显不是女流之辈,想到这里,贾铭心里乱如—团麻,更是愤怒,一古脑儿的向着红绿仙子道:“真是混帐,那你把这些揽到自己身上干什么?”
红绿仙子轻蔑的看了看贺铭,气不打一处道:“刚才本宫说过杀了两名手下.而且陕走柳如烟了吗?”
贾铭一愣,细细的回味了—下刚才二人的对话,红绿仙子确实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只是自己—厢情愿的想法,但是红绿仙子来的时间,而且所说的话,不得不由他那样去想,心里依旧忿忿不平,认为是红绿仙子故意这样戏弄他,该死的却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简直柳如烟的性命如儿戏一般,于是愤怒道:“本王知道你没有安什么好心,与杏雨一样,认为如烟和曼玉死了就一了白了,现在本王懒得与你争吵,若是如烟有个三长两短,你……你难辞其咎!”
“哼,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本宫现在也没有时间,那贱婢的死活与我们两姐妹何干?”
“当然与你们有关,本王一路风平浪静,今日你一到这里,就开始出事,真是气死老公了!”
说到这里,贾铭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来,想到当日初入江湖,见到一个美人就想捞到手,认为多多宜善,心里更有无比的满足感,谁知今日妻满为患,说多也不多,只有四个,但已把他搅得心烦意乱,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转眼又不知去向,现在又一个上门来吵架,还有一个喜欢吃醋怨恨他藏的远远的不相见,这不是他***活见鬼是什么,他只有笑,大声的笑。
风在四周长啸不止,雨在瓢泼而下,天下如此之大,夜空如此广阔,就如同现在全都挤在这小小的客栈的小小院里,而且现在又多了争吵和大笑,还真是拥挤的令人窒息。红绿仙子见贾铭突然不与她争吵,而是长笑不止,脸色急变,双眼更是瞪着望向贾铭,如同看一个怪物一般,良久方才嗫嚅而有些害怕的询问道:“老公……老公……你没事吧?”
贾铭这才停止了笑声,向红绿仙子痛苦的摆了摆手,气哼哼道:“老公没有被你们气死就算没事!”
“贱妾千里迢迢到这里来,也并不是想气你,但你一见面根本就不问贱妾和杏雨的事,而且还怀疑是贱妾挟走了如烟,你这明明是欺人太甚,贱妾当然也想气气你心里才平衡嘛!”
说着不知是撒娇,还是带有幽怨的埋怨,总之红绿仙子不但改变了自称,而且那语气也轻了许多,严然就是一个妻子向老公致谦,又带有责难的样儿。贾铭当然只有见好就收,暗想有了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老婆,要守着她们都十分的困难,要让她安份守已,如猫一样乖更是困难。
暗自承认倒霉,贾铭摆了摆手道:“算啦算啦,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又不是你在生病,也没有失踪,当然你有这份闲心,若是你失踪了,老公不是照样。心急如焚,如烟现在不在你那里,你说说看,她会在什么地方,本王在江湖上一向安分守已,也没,结怨结仇,是谁这般可恶又可悲?”
夫妻吵架,就如烤油饼翻来翻去都是油光光的,但目的都是一样,要让饼里熟透,当然没有什么个可调和的矛盾。此时见贾铭一副被气得咬牙切齿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儿,红绿仙子居然也咯咯的娇笑了起来,粘到贾铭的身边,如同青楼内的漂亮妓女一样,更是春情泛涟,贾铭狠狠的推了推,恼怒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发骚,还不想想办法,尽快找如烟!”
“找回如烟干什么,难道要她回来与贱妾分老公,本宫才不会那么笨,要去找你自个儿想办法!”
“你个浪人,独吞也不怕把你咽着,想不到平时嘻嘻哈哈的,原来心肠这样黑,枉自如烟将你当亲姐妹一般的看待。好,既然你如此绝情,不帮老公,老公也没有理由帮助你夺宝!”
“喂,你讲不讲理,老婆是你的,又不是本宫的,本宫为什么找她,你有义务找她,就有义务帮助本宫和杏雨,幸好是本宫,若是杏雨在这里,量你也没那份胆量说这样的话!”
贾铭心里知道现在自己已处在群敌环伺的困境和夺宝的急流旋涡之中,要护送凌曼玉安全的到达有目的甚似没有目的梦蝶谷,只凭顺风镖局的随从人马就太势单力薄了,虽然有凌风镖局的人在一旁暗中呼应,但凌志怀是什么用心,尤如晴空朗月一样明显,他救凌曼玉是真意的,但最重要的目的却是梦蝶谷中的宝物,何况如今凌曼玉已经嫁给了他,凌志根本就不用担心,如今柳如烟又失踪,当是雪上加霜,屋漏逢绵雨,暴雨夹飓风一般,贾铭还真是需要帮助,而且现在红绿仙子自动投人他的怀抱,他又岂会让她溜走呢!
想到这些厉害关系,贾铭只有虚以尾蛇,主动出卖和情绪向红绿仙子献殷勤,将红绿仙子搂在怀里,假装温情绵绵的吻了吻美人的双额。但此时他一点冲动也没有,如同吻着刚出笼的馒头面皮一般,感觉虽然不错,但心觉却是茫然,红绿仙子当然看出了他在施美男计,却是漏洞百出,于是回应了两下,咯咯娇笑道:“看你就像*老鼠进蛇洞一样,算啦算啦,贱妾现在也是一点兴致也没有,看在你的份上,本宫就帮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忙。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可得记在第一块肋骨上。而且丑话说在前头,你在江湖上结怨很多,树大又招风,谁都想利用你,只因别人都怀疑你就是庄乘风,庄乘风是世上唯一去过梦蝶谷活着回来的人,打着辅安侯的大旗,得宝的机会很大,当然谁都可能挟如烟来威胁你跟着走,或是入伙,本宫当初也有这个想法,但挟如烟还不如和杏雨和本宫自己来要挟你,找不找得到柳如烟,就看她的造化了!”
贾铭心里一震,暗忖这倒是大实在话,当初凌志就是用凌曼玉来骗他的,如今红绿仙子自己失踪再假扮成另外一个人来要挟他,那他不是被骗得团团转,而且是在原地转么,万幸的是她没有这样做,否则自己可真要分成四头八臂,也难以应付。但细心一点柳如烟不是江湖人,更没有贪婪之心,当然不合自己失踪,然后再来骗他人瓮的。于是向红绿仙子道:
“红绿,你的意思是谁都可以扶持柳如烟,而她自己失踪,但能将柳如烟悄无声息而迅速的带走,并非江湖一般角色,从而看来,可以猜得的六派寥如星辰,而且烟雨官也不例外?”
想不到贾铭如此冥顽不化,红绿仙子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娇咳道:“你随便想吧,但你这样怀疑烟雨宫,自己也不脸红,在江湖上你是如何混的?居然自己的老婆也与你过不去?”
“嘿嘿,本王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柳如烟失踪后,你是第一个登门拜访有求于本王的人。”
“谁有求于你,是杏雨有求,本宫可是奉旨行事,本不打算向你求助,谁知我们女王对你满有信心!”
贾铭立时瞳孔放大,乐滋滋道:“杏雨真的这样说了吗,看来她开始不生气了,给本王一个表现的机会!”
“你看你,吃了一粒芝麻就像吞了一个西瓜,杏雨对你就那样重要,你把本宫当怎么会事儿?”正说着,风儿和云儿走了过来向红绿仙子道:“大宫主,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还要不要回去啦?”
贾铭诧异道:“你们在说什么,回去?回哪里,难道本王这里是龙潭虎穴,不能在此吗?”
“侯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们的落脚点不在这里,而且大宫主还有很事要办呢,如烟夫人不是不见了吗?若大宫主留在这里,哪能查到线索,而且玉夫人还在昏迷不醒呢!”
说到这里,风儿和云儿别有深意的看着苦恼的贾铭,那意思却是:“一个老婆重病昏迷,一个却失踪了,难道你还有心与大宫主在此寻欢作乐吗?”红绿仙子当然也明白了过来,向二婢恼怒道:“
“你们两个死丫头,本宫的事要你们来管,别认为本宫是糊涂虫,她们失踪和昏迷,本宫为何……”
说到这里,她也难启口了,但夫妻离别重逢,最急切想做的事儿谁又不知,谁又不晓呢!
贾铭却被二女提醒,暗想她们说的对,于是劝红绿仙子道:“红绿,你就先回去吧!好事可是要慢慢来!”
三女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好事是指什么东西,均是脸上一红,风儿和云儿又远远的站到了一边去,红绿仙子此时脸上潮红无比,幽怨的看了看贾铭,嗔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宫要想走了,有什么礼物?”贾铭当然明白这离别许多日,远道而来的老婆图的是什么礼物,但苦于此时心不在焉,又逢风雨夜,心中难燃情火,只是象征性上前在红绿仙子娇容上轻轻吻了吻,谁知红绿仙子此时却难以自抑,而且她一向热情似火,一吻再吻,被压了很久的腾了出来,紧紧地搂着贾铭的虎腰,在贾铭的脸上狂嗅了起来,似梦似幻嘤吟道:
“贱妾真不想走!”
贾铭见此情形,心里暗骂红绿仙子是个骚蹄子,居然在这时也想来诱惑他,但自己也感到惭愧无比,似乎自己本就是性无能,或是性衰退,连忙低声劝道:“红绿,今日老公起不来呢!’
红绿仙子当然明白“起不来”是什么含义,急然撑开了双臂,怨恨的拍了拍贾铭的双颊道:
“真是没有,这么一点忙也办不到,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下次若是这样,看本宫如何惩罚你!”
说着,如葱玉手又在贾铭脸上用力的捏了捏,贾铭被“调戏”的面无完肤,只有苦忍苦笑着。红绿仙子见今日果然没戏,也不再纠缠不休,狠狠给了贾铭一拳,方才“咯咯”娇笑着倒腾到两婢面前,说到“走吧!”,率先冲人了飓风和暴雨之中,如一缕淡黄色的云烟,贾铭深深吸了口气。
这时聋哑二丐从房里走了出来,见到这份伤感的分别仪式,均嘻笑道:“你小子真无能,连老婆也留不住!”
贾铭听之一喜,弹身而起,边追着红绿仙子边向聋哑二丐道:“曼玉若有个三长两短,唯你们是问?”转眼间,身影也消失在冷冷的夜风雨中。聋哑二丐诧异的相互看了看,聋丐没好气道:“这小子还真是没长进,激将了两下就耐不住了,要我们守住那个活死人,想的倒美!”
“哎,没有办法,病着一个,又不见了一个,当然就得把唯一的女人牢牢的看住,否则不是鸡飞蛋打才怪。”
贾铭转眼间就离开了“悦来客栈”,窜到了郊外经过飓风的吹刮,四周如同残垣垃圾一般,就是湿漉漉的树林中的树木也是东倒西歪。而且还能看横空折断的只留着凄惨的树桩而被吹折落下的树静静的躺在了地上,四周随处可睹坑坑洼洼的积水,降水太多,积水四处流转,却冲不出暴雨重重封锁,积水淹过了地上的青草,温过了枯枝败叶,仿佛弥漫而开的沼泽地,随时都会将人吞噬一般。
飓风的呼呼尖啸声和“哗啦啦”的骤雨声包裹着他令他仿佛处在了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恶劣环境,而这时红续仙子又失去了踪影。贾铭心里失望之极,更是憎恨这场交加风雨,发足狂奔,很快就奔出了树林,前面是刀削一般直入夜空的峻岭野山,向前探望,却阴幽幽黑郁郁的山谷,一条轰鸣山间的小溪此时突涧而来,沿着树林而去,唯高山峨立不动,贾铭的眼光如炬,如此漆黑的夜根本就难以难住他,但艨朦的雨帘在飓风中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如同冰雹一样坚硬。
但他依旧站在涨起的小溪边的快被淹没的巨石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山谷发呆,突然他发足狂奔,口中发出野兽般的爆叫,如箭一般的窜向通往深谷的羊肠小道。
其实不应是小道,而是唯一可以向前行走的峭壁,峭壁上怪石森森,巍峨差次,如同妖魔鬼怪龟伏在这里一般。而沿山而下的瀑水在巨石之间砰砰作响,更如白练一般窜来窜去,借着巨石,贾铭如弹丸皮球一般在巨石上弹来弹去,飞掠如电,很快就掠过了这险要之地,耳朵里细微的杂音也变得清晰了起来,他分明是听到了这山谷里的激斗之音。
此时的贾铭并非刚出道的小乞丐,而是威慑八面的辅安俣,江湖经验丰富了许多,出手之间更是刚猛如雷,疾如闪电,精进可谓一日千里,在跃过乱石峭壁,贾铭仰看无头高山,俯视无底湍流,暗忖这西南地域真是他妈的怪胎,怎么老是这么高而峭的山,仿佛可以从东峰跳到西峰,一直跳完这些重重峻岭,就是天生几双翅膀,只怕也会望之兴叹,心里生寒。
贾铭在风雨的间隙里突然听到女子的惨叫声,而这声音十分熟悉,贾铭心里一震,如电一般向前向上急奔。未过多长时间,已在山腰,想不到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如刀砍斧劈一般的巨山怀抱里居然有块很阔大的抨,坪里居然古木参天,还有几座木质垒楼,透出神秘之气。
而烟雨宫的数名黄衣弟子正在暴雨中与一批奇装异服的如同山中怪物的人激斗在一起,而红绿仙子和二婢则被几位蒙巾黑衣人围在中央,地上业已躺着许多尸体,有奇装异服人,但更多的是黄裳烟雨宫红绿仙子的属下,场面惨烈无比。贾铭惊愕无比,暗忖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何以要与烟雨宫的人为敌,烟雨宫的人怎会藏在这里呢?真是玄的离奇。
想到这里,贾铭陡然大吼道:“统统都给本侯住手,否则本侯劈了他!”
谁知这次的惯用伎俩根本就不管用了,贾铭立时明白这里是西南边睡,偏僻之极,就是当今的皇帝哥们也五指难盖,只有用怀柔政策拉拢这里的人,特别是这里群居的苗人,凶悍野蛮,杀人如割草一样,又怎把他辅安侯放在眼中。但贾铭也是江湖无赖,凶悍遇无赖倒是逊色几分,贾铭见众人根本就不听他这侯爷的话,心中陡怒,眼看几位异人围着一名黄衣姑娘,黄衣姑娘节节败退,跨足奔了过去,立时身如故龙横空掠海,出手更如闪电奔雷,而且每招每式都是毕生的功力,如今他的功力,恐怕一个甲子也算不完了。
贾铭精灵之极,选的对象是其中最弱的,那几名异人哪里是他的掌中对手,掌到人飞,惨叫连连,恐怖无比。果然众人都停了下来,惊愕的看着威风凛凛的锦服侯爷。只看侯爷的凶光眼神,就知道他在生气,红绿仙子:一看到贾铭,又惊又喜,而其中的一位削瘦老者,凭身上的奇异服装,便知他是异族头人,眼光凶冷的看着贾铭,又看了看地上的几名死人。
“小子,你是何人?居然狗胆包天,杀了老夫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匹夫,你是何人,早点报上名来,居然敢惹本侯的人,是不是闲活的太长了?”
贾铭学的惟妙惟肖,而且如鹦鹉学舌一般,语意大同小异,若在平时,当会引得众人大笑,但在杀意凛凛的草坪里,谁也笑不起来,那异族老人倒是一愣,复道:“你是辅安俣?”
这下倒轮到贾铭心里巨震,这老东西何以知道他是辅安侯,那当然也知道他是贾铭,是自己声名远播,居然传到了苗疆高原大山里,还是有人告诉过他,那这人又是谁呢?
未等贾铭想完回位,红绿仙子突然插言道:“贾铭,如烟是被这老匹挟来的!”
听到红绿仙子的话,贾铭才知道自己先前猜测的全部不对,惊诧的看了看老匹夫,左看右看就是不认识,当然也无怨无仇,怒道:“老匹夫,本候与你从未谋面,也就无从说什么过节,何以要为难本侯?”
“哈哈哈……小子,在老夫的地盘上,就是天朝皇帝也要收敛几分,你这区区小候又算得了什么,老夫确实与你无怨无仇,但老夫受人之托,需要你六阳魁首,本来只要你取下六阳魁首,老夫绝不会为难你,将贵夫人还于你就是,但现在不同了,烟雨宫杀了老夫几位门人,你又杀了老夫几名弟子,这个梁子只怕结定了,要了结只有将你梦蝶谷的宝藏和《玄武真经》也送来!”
这话说的很是有趣,还说不结粱子,又口口声声要别人的项上人头,但贾铭并没有发怒,心里却在暗想是谁要他的项上魁首呢,这老匹夫是不是在撒谎,想用柳如烟来要挟他。
“要本候的项上人头,这恐怕办不到,但梦蝶谷的宝藏和《玄武真经》倒是不难,当初本侯无意间坠人梦蝶谷,当然将梦蝶谷中的情形了解的一清二楚,你与本侯为难,确实太不明智了,只要你放了柳如烟,我们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否则……”
这是贾铭第一次说出他坠人梦蝶谷,而且谈到宝藏和《玄武真经》,不止是那老匹夫双眼闪亮,就是红绿仙子也是诧异不已,她也不清楚面前的老公原来倒底是个什么来历的人物,开始是小乞丐,后是庄乘风的弟弟,其后是贾铭,现在听起来他似乎又是庄乘风了,而当初在银灵仙子面前他指天发誓不是庄乘风,但他却在顺风镖局居然混得春风得意,她真不知贾铭倒底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此时她又想起来黄龙别院房时贾铭的话:“除了本王爱你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这话还真是玄的很,确实很玄,贾铭自己其实到现在也未搞清楚自己是谁,脑海中一会儿是生长在黄沙古道边,一会儿又是大海,繁华而稀奇古怪却十分朦胧的东西(当然是他在另一个世界上看到的什么汽车、电脑、高楼等等玩意儿。)一会儿又被人追杀,坠人雪院之中,还有如梦一般的梦蝶谷。记忆中的他是假的,站在这里的他才是真的,他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如果将自己又介绍给别人,那却是半点也不是真的。
红绿仙子知道贾铭的脾气,而且不是好相与的人,但依旧心有怒火,自己为他拼死拼括,而且还死了几名属下,这小于居然忍心与这老魔头讲条件,大有与他结成莫逆之交的样儿,于是气哼哼道:“贾铭,这老匹夫就苗疆的天苗老祖,种盅的祖宗,若不当心,将血浸到你身上,就有你受不完的折磨!”
“天苗老祖”,贾铭在记忆中收寻了片刻,终于在记忆的一个角落里找到庄乘风记得的东西,但那记忆朦朦胧胧,根本就找不到“天苗老祖”四个字,于是笑呵呵道:“天苗老祖,本侯怎么没有听说过,大概是天苗老祖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他用蛊真的很厉害,又怎没有让你中蛊,你别骗本侯了……喂,老东西,倒底想得怎样,是把人交出来还是不交出来,本侯可是耐心不足哟!”
“嘿,小子,你还真是猖狂的有盐有味,居然见了老也夫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要你交出《玄武真经》和宝藏的地方,老夫绝不会食言,放了你的女人,怎么样?看你也别无选择,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玄武真经》定是被你见过,而且藏在了秘密地方,否则你又怎会比你那丐帮师父厉害!”
贾铭心里暗自叫若,这可真是无法说,只因说也说不清,于是哈哈笑道:“不错,《玄武真经》确实被本侯收将了起来,谁若见到了《玄武真经》就可能成为武林第一人,而且从经书上得到宝藏的地图,还有玄武洞,玄武洞中可以让人功力倍增,羽化升天倒不知是真是假!”
此话一出,众人更惊愕不已,红绿仙子更是大睁美目,众人均在暗想若面前的人就是庄乘风,那他极可能见到了(玄武真经》而且知道宝藏之地,那这次,他带凌曼玉去梦蝶谷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想运出宝藏,江湖的传闻难道是真的不成?“天苗老祖”更是阴沉的看着贾铭,但眼中却是射出贪婪的光芒,最后“天苗老祖”又疑虑的看着灵铭,显然,他也知道贾铭骗术极高。
“小子,你说《玄武真经》在你手中,只要你给了老夫,老夫交人,而且绝不再为难你,宝藏平分!”
“不行,你若得了《玄武真经》,岂不是可以轻易取本侯六阳魁首,你说说,倒底是谁要本侯之头?”天苗老祖一愣,脸上狡诈的笑了笑道:“呵,你好大胆,居然敢戏弄老夫,《玄武真经》根本就没有在你手中,若你得了经书,又岂会将这一切说出来,而且你又怎么没有成为武林第一人呢?”
“想欺骗老夫的,你是第一人,好,有胆量,但你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老夫要杀了你和你的女人!”
贾铭听之心中巨震,但脸色依旧不改,眼光阴森道:“你杀了本侯的女人,本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必你心里也清楚不过,江湖人行走江湖,杀人不是唯一目的,本侯从不轻易杀人,若你惹翻了本候,纵然你是天苗老祖,是这一带的霸王,恐怕也不想有这样的结果,本侯刚才只是实话实说;你以为《玄武真经》是一本武林秘笈,可以带在身上吗?那岂不是谁都可以看见!”
天苗老祖虽然凶蛮成性,而且并不忌惮贾铭,但心里也不想与天朝的侯爷闹翻,而且对方知道《玄武真经》和宝藏,更是不能把后路堵死,对贾铭的话虽然有些不服,但听到后半句时,心里的好奇心又起,暗忖不管他玩得是什么花样,只要他想柳如烟活着就不敢轻举妄动,于是问道:“你的意思难道《玄武真经》不是秘笈,没有在你身上?”
“哈哈哈……《玄武真经》是永远带不出梦蝶谷的,而且一带出来它就会自动消失,本侯当然不会那么愚蠢,因为一时贪念而自掘坟墓。只因《玄武真经》在玄武洞中,而且内容雕刻在一块如同白玉一般的巨冰之上,而巨冰又支撑着整个玄武洞,你能带走吗!”
听者均是哑然望着贾铭,对他见过《玄武真经》已是深信不疑,梦蝶谷在大雪山麓之下,当然是冰天雪地,《玄武真经》雕刻在冰上也是合理合情,一块巨冰当然不能带出谷来,天苗老祖端祥了很久,又道:“你见过《玄武真经》当是记得雕的是什么内容,只要你写出来交给老夫,老夫就交给你柳如烟,怎么样,这笔交易还算可以了吧,也是十分的公平!”
“那可不一定,谁知柳如烟是不是在你的手中,本侯没有见到人,当然不敢肯定,何况背后托你的人也不会赞成你这样做,若本侯猜的不错,你们挟走柳如烟,是想引本候出现,并且设下伏笔要将本候的项上人头摘去,你不怕背后托负之人对你表示不满吗?”
天苗老祖何时见过口锋如此犀利的人物,此时被他说的心烦意乱,又要得项上人头,又想套出宝藏和《玄武真经》,两者如今像是不可兼得,于凶狠道:“现在由不得你!”
“就凭现在你的表现,本候断定柳如烟已不在你的手中,而在背后人的手中,对不对?”
天苗老根神色一变,显然贾铭已模透了对方的心理情况,暗自为柳如烟叫苦!天苗老祖咬牙切齿道;“无论现在是否在老夫的手中,但若你不老实,老夫照样可以让她难有活命。”
贾铭此时还真不知如何办才好,柳如烟没有下落,他还真不敢大意,而且对方是这鬼地方的土霸王,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虽然是辅安俣,又有何用。此时红绿仙子冷冷道:
老魔头,本宫的属下明明见你们把人带到这里来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就凭你们,还想将老夫捉起来不成,今日辅安俱若不来,你们早就完蛋了,别以为你们烟雨宫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在老夫眼中,只不过是江湖不起眼的东西!”
烟雨宫在玉妃手中时,可算赫赫有名,谁知玉纪退回宫中后,落到这样的地步,红绿仙子气得粉面含霜,心中对贾铭的不分黑白和敌友,自己辛辛苦苦的帮他,他却临阵与这魔头讲和,大大的不满,立时立卷红色锦绫,口中冷叱道:“老魔头,你是找死!”
红绿电闪而出,向四周包围着的几位苗族异人快疾无比的卷了过去,立时场中的战争又继续了起来,贾铭见着乱糟糟的场面,长叹了口气,暗忖自己刚才一番心思是白费了。
但柳如烟在天苗老祖手中,总是不安全,而依红绿仙子刚才说的话,柳如烟被挟时,烟雨宫的弟子一直跟踪着,而且一直跟踪到了这里。想到这里,抬首望望参天古树掩映的木楼,在烟雨飓风之中,木楼如同风雨中的幻景,时而很远,时而很近,风一吹,似乎又到了面前一样,柳如烟大概就被困在木楼里。贾铭四下看了看,见红绿仙子和二婢应付天苗老祖几人十分的吃力,但一时又难以落败,暗忖何不此时闯入木楼去救人。但转念又一想,天苗老祖都如此厉害,那托他办事的人当是更有来历,而且他们挟柳如烟目的就是引他出洞,他们定然有应付贾铭的好办法。贾铭又暗想这背后的人是谁呢,是为仇怨,还是为了梦蝶谷的宝物呢,无论哪一样,都无法把他们谈的条件达到协议,只因他根本就不知道梦蝶谷和《玄武真经》,而且宝藏有没有都是两个字,迟早都要发生冲突。
复着向被围困的红绿仙子,心中又疑虑道,她怎么在柳如烟被掳时就在悦来客栈,而且根本就没有让他发觉,那两名死掉的属下,是她还是天南老祖,还是另有其人。
正在胡思乱想时,又听到一声惨叫声传了过来。循声而望,看到又有几名异装怪人从树林里急掠了出来,而且个个脸上画的青一块,黄一块,如魔鬼一般,此时天已启晓,天空在蒙雨中已然转明,而风依旧在吹,雨却变得小了些,但此时在场的人衣服都湿透了。唯有烟雨宫弟子手中的红绫似乎还能飞。多了几名异装鬼脸,烟雨宫的女弟子立时又变得危急了起来,刚才的惨叫声是一名异装鬼脸人被锋利的短匕划中,但掠出来的人更是凶猛无比,如同山中大虫一般。贾铭暗付不知树林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但愿不要很多。直到这里哪里还能闲着,拔足而起,双掌交错而出。正是天残绝学的“上天残式”,掌影如花,掌风猎猎,如狼似虎一般冲到被刚冲出来的异装鬼脸人围住的烟雨宫弟子的身边,如同拓疆大将挥戈横扫千军万马一般袭向异装鬼人,刚猛的掌劲快疾无比,密不透风,而且虚实相生相承,令这些江湖二流角色们防不胜防,粮人羊群,谁敢争锋。立时有两名鬼脸人被推到几丈开外,惨叫声比风雨声还响,还令人心寒,另外的鬼面人见贾铭如此凶猛,均是心惊胆战,纷纷躲避,不愿与之正面作对。但闷着一肚气的贾铭此时不但想削弱无苗老祖的势力,更是想挫他的嚣张气焰,更是手中不留余地。双脚也不偷懒,简直如同见魔杀魔,见神杀神,势若破竹,很快就将烟雨宫的气势换了回来,而且牢牢的控制住了局势。最后贾铭一鼓作气,扑向了正在那里拼命的天南老祖,天苗老祖当然不是那些鬼脸人又如豆腐渣一般,例如一颗铜豌豆,在那里滚来滚去,左冲右突,双爪更是让人生寒。
“辅安侯,你宰了老夫这么多人,老夫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你善罢甘作、你还是先准备为你的女人收尸吧,你路过此地,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活着出这座大山,就是《玄武真经》也没用!”
说完,“砰砰”两声,天苗老祖与贾铭硬生生的拼了两掌,两人均退了几步,功力不相上下,天苗老祖此时才真知道辅安候的斤两如何?更是暗骇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定是学了《玄武真经》,而且功力也如此的厉害。同样贾铭也暗惊老魔头果然是胜名之下,其实相等。而贾铭在拼出一掌时,只看到一根银线飞至而来,来势快疾无比,相处的如此之近,根本就来不及躲闪,慌忙中挥出巨掌,意图将那根银线拍开,谁知银线“砰’’的一声变成了一团淡红色的烟雾,飞快的扑到贾铭的面前,贾铭震骇无比,立时明白这可能就是红绿仙子所说的蛊毒,慌忙后退之极,已然嗅到一股腥辣的异味,只觉得一个东西肆机窜到了他的体内,全身立时不舒服了起来,贾铭从未见过如此鬼循的事,心立时忐忑不安,很不踏实,倒退了很远,方才停了下来,试着运了运气,只觉得心头有些烦燥,而且难以将真气聚到丹田。站在远处的天苗老祖此时露出了一丝奸笑,问贾铭道:“现在你中了老夫的蛊,不是一种蛊,而是两种蛊,一种叫散功蛊,另外一种却是噬心蛊,不用老夫出手,你死期到了!”
贾铭呆呆的站在那里,倒真的感到有虫子在钻他的经脉,在噬他的心,总感到全身如同有无数的小虫在爬来爬去,立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天苗老祖更是得意忘形。而一旁的红绿仙子听之,又见贾铭的样儿,顿时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狠狠的*开围攻的人,窜到贾铭的面前,焦虑的问道:“相公,你……
你真的中了蛊毒,那可如何是好?!”“老魔头,快收回他身上的蛊,本宫不再为难你们,若你……本宫斩掉你的徒子徒孙!”
“哈哈哈……凭你也配说这样的话,现在辅安侯不能运功,形同废人,老夫消除了一个劲敌,你们烟雨宫的人今日能不能下得了这山还不一定,老夫还是劝你们束手待毙!”
贾铭心时慌乱了一阵,头脑方才清醒了过来,向红绿仙子道:“红绿,快喝止他们,我们下山,今日救不出如烟,但找到了债主,犯不着与这老鬼拼死拼活,留着他还有用!”
红绿仙子知道贾铭情形不妙,只得喝止了手下,而此时烟雨宫门人已是一片大好形势,本可乘胜再歼异装鬼脸人。众女退到红绞仙子的身边,红绿仙子此时倒不再与老公呕气,而是关切的望着,仿佛蛊虫很快就会让贾铭变成一到死皮囊一样。贾铭此时紧皱眉头而且面色极为难看,仿佛巨痛无比,轻声向红绿仙子道:“还不叫她们先去?!”
老公中了邪门,红绿仙子只得鸣金收兵,众弟子飞掠而起,向山下疾身而去,很快就消失茫茫的雨雾和劲风之中,此时场中一片萧瑟,除了纷乱的青草乱叶和集水,就是尸体。
天苗老祖一幅稳*胜券的样儿,也不追赶,只是得意洋洋的望着贾铭,仿佛很快贾铭就会向他低头曲股认错,他的人头,还有《玄武真经》和宝藏仿佛均摆在了他的面前。威风凛凛的辅安侯居然着了天苗老祖的道,以贾铭的名气,若将他收取,天苗老祖的名声可就是锦上添花,“天下谁人不识君”呢。贾铭凝望着天苗老祖,仿佛正在做痛苦的决定,是要命呢,还是要名,要名就得舍命.而要命就得威信扫地,膝落下地向老魔求情。
“红绿,本侯不是叫你带着你的弟子离开么,怎么她们去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相公,那你怎么不走,现在你根本不能运功,否则蛊虫会乘机作怪,要走一起走吧!”
望了望此时温顺的红绿仙子,贾铭心里温暖之极,暗忖还真是“患难之时见真情!”如果自己不走,她恐怕也会不走的,但柳如烟还在天苗老祖的手中,多少会他担心不已,最后贾铭咬了咬牙向天苗老祖道:“今日着你之道,本侯认栽;但决不会向你跪地求饶,你也不用再做春秋美梦了。本侯吉人天相,绝不会早死,你为受人之托,不惜与本候人作对。虽是可敬,但也是可惜,这不但害了你和你的门人,而且失去了很好的机会,那就是《玄武真经》和梦寐以求的宝藏?”
顿了顿贾铭又道:“你在本侯身上下蛊,本侯没有计较,但若本侯的女人稍有差次,前面说的本侯绝对有办法让它危险,机会掌握在你的手中,就看你自己珍惜不珍惜了!
无论贾铭此时多么的口灿如莲,天苗老祖都认为是他中蛊,如同黔驴技穷,无论如何说都感威协是十分的苍白,而且是短命实际的。他等待的是贾铭尝到蛊的厉害时,无论他多么的坚强,都会爬到他的面前来告饶,这样的情形他碰得太多太多了,此时他心,那颗平常心耐心的等待着。但令他十分的失望,贾铭最后居然出人意料道:“红绿,我们走!”
说完踉踉跄跄的向峰下的曲折小路而去。这一着不但今天苗老祖及其未死的门人吃惊,而且令贾铭忠诚的盟友——自己的老婆红绿夫人吃惊不小。说完,这一着太令人费解,看着老公吃力的样儿,仿佛他一点不会武功,防佛他突然间变成了暮年垂死病者,红绿仙子心痛不已,慌忙上前去扶。看着二人渐渐远去,一个异服鬼面人忙向天苗老祖提醒道:“老祖,要不要去将他们抓回来!”
天苗老祖虽然感到辅安俣的行动不可理喻,简直就是把生命当赌注,当然他也不希望这小子这么容易就死掉,死掉了要得到《玄武真经》和宝藏岂不是很困难。他才不会那么愚笨,但是这死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他被蛊毒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自然会乖乖的来找他,现在得饶人处且饶人,姑且给辅安侯一个自由选择的自由权力。于是冷冷道:“不用管他们,让他们去,有益也在他身上,量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为防烟雨宫和顺风镖局的人,你们都放灵活些!”
众位侥幸不死的异服鬼面人虽然一想起刚才的惨烈激斗就面目异常,但在天苗老祖的婬威面前只有唯唯咯咯,居然有个狗胆包天的提出不该提的意见:“老祖,这里的巢穴已被他们发现,他们定会卷上重来,烟雨宫的人都如此厉害,再加上顺风镖局,而且还有凌风镖局,力量不可小觑,我们纵然有三头六臂,只怕也是难以抵挡,以在下愚见,还是避一避为妙!”
那鬼脸人说的虽然是实话,但却是有些逆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天苗老祖立时脸色大变“啪”的一声给了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人怎受得住,身子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方才御光了那一击耳光的巨大力量,哪里还敢再言,天苗老祖方才狠狠责道:“你自己都说你那些狗屁话是愚见为何还要说出来,明明知道说出来没用,而且是扰乱军心,偏偏还是要说,简直就将老夫没有放在眼里,与刚才那狂徒又有何分别。本想一怒之下杀了你,但老夫宽以待人,这次就算了!”
鬼脸人面色难看之极,嘴角泛着血丝,但依旧对老祖的宽容大量表示他的感激不尽,真是滑稽之极,顿了顿天苗老祖又道:“量他们也没有胆量再举兵公然来犯,这里可是苗疆,不是中原,若是闹出民族情绪,他们不被苗人剁成肉酱才怪,而且凌风镖局有自己的如意算盘,根本就不会来惹我们,顺风镖局要守住那位病美人都忙得七手八脚,以贾铭辅安候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那样做,倒是那该死烟雨宫,烟雨宫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掳去柳如烟的时候出现,原先居然没有料到辅安王还有这着暗棋,使我们利用柳如烟取贾铭人头的计划落空了,但最后还是老夫技高一筹,辅安侯最终还是难逃老夫的五指手心。他们不熟悉这里的大山,而我们却十分的熟悉,有何惧怕?”
说到这里,天苗老租用他那双牛眼狠狠的察巡了一遍自己的部下,众异服鬼脸人均如同狂热的崇拜一般拥护着天苗老祖的讲话,天苗老祖更是有着无比的成就感,更觉得贾铭是条困在深渊中的矫龙,而他却是屠龙手。于是,天苗老祖带着众多手下掠人树林草丛之中,然后回到木楼内。
当天苗老祖回到木楼,两位妖野的身挂透明轻纱露臂露腿显胸的的女人珊珊的走了出来,“咯咯”地笑着偎到天苗老祖的身边,不约而同的问道:“老龟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天苗老祖心里另有打算,当然不能说将出来。两只婬手在两女的半臂上狠狠的捏了两把,方才意尤未尽的模着二女修长的美腿婬笑道:“你们的事就是老夫的事,尽管放心。虽然那小子势力很强,而且身手不凡,但在老夫的地般上,只有老夫嚣张的,现在他已中了散功蛊和噬心蛊!”
两女立时眉角一跳,暗喜不已,但依旧不温不火道:“最好别出什么意外,我们可也是跑腿的,得罪不起。你可不要尝了腥。心里却打着另外的主意,若让主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也知道。”
天苗老祖听到此言,立时刹住了脸上的婬意,浑身巨颤了一下,瞪了两女两眼。两女小心翼翼道:“嘻嘻……只要你乖乖的,谁会舍得插你一刀,慰劳慰劳你这只老龟还来不及呢!”
说着,三个人捆在一起,在殷红的地毯上急滚着,立时房里笑语响彻不停,更是“惨”不忍睹,男的不想自“强”,贱女人又不自爱,干柴烈火,不干好事,尽干坏事。
这一幕被房外暗处两个贱男女透过窗缝看得一清二楚,那黄衣锦服人看得津津有味,两眼圆瞪,生怕看漏了一点,将旁边的黄衣娇躯如面团一般捏来捏去。而黄衣娇驱虽然没反抗,但却没有“助欲横流”,瞥了瞥在旁也依旧在看的伙伴。
伴着黎明的微光,可以看清那张娇怨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贾铭的老婆之一红绿仙子,而旁边的人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贾铭,此时的贾铭哪里象中了散功蛊和噬心蛊,倒像中婬蛊一般,见贾铭依旧在认认真真的观看房内的“脏”画面,红绿仙子此时倒强压住心中的骚动,如同贞女一般狠狠地捏了一把贾铭,贾铭差点就叫了出来,慌忙回首望了望红绿仙子,方才回过神来,牵着纤纤玉手,掠到旁边的树林里,悄悄道:“你刚才捏我干什么,说不定他们玩得一时兴起,忘了一切,会说出如烟在什么地方,而且说出背后的主人倒底是什么人!”
“亏你还说得出口,那样脏的场面你也看的有盐有味,本宫没挖了你的眼睛还算幸运!”
“嘿嘿,……那样的场面本俣碰得太多了,怎么可以说是脏场面,我们当初在杭州时……”红绿仙子再是妖治媚多情,听到这样的话,也是脸上一赧,狠狠道:“闭住你的臭嘴,我们怎么可以与他们相提井论,你是不是想与他们同流合污,那就撞进去呀。如烟是你的老婆,和本宫一点关系也没有,若是不追查,就早点打道回府,本宫累得很,你知道吗?”
贾铭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又模了模红绿仙子的鼻子,方才道:“老婆教训的对,老公受教了,我们绝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是奸夫婬妇狗男女,我们是夫妻正大光明的房事活动,当然不能相提并论!”顿了顿又苦恼道:“但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探得如烟被藏在何处?
“趁这三个狗男女在这里婬乱,我们就在这木楼内找找或捉个罗喽问问不就成了?”
也只有红绿的嘴才这样的野蛮,居然会说出狗男女和婬乱字眼来,另外三个老婆绝对是难以启口,甚至凌曼玉和银灵仙子想起来都会脸红认为自己犯了婬罪。当然贾铭此时一门心思在救柳如烟的事儿上。根本就不想与她在此地调笑,他想了想,认为现在也只有这样,拉着红绿仙子向高楼上掠去。但窜了几间屋子,也没有柳如烟的影子。
看到天苗老祖那老婬棍的样儿,贾铭就心里着急,柳如烟长得貌比天仙,秀色奇餐,若他狗胆包天,对柳如烟非礼,贾铭不敢想那可怕的后果,但那可怕的幽灵如同鬼魂一般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令他心乱如麻,暗忖今日不救得柳如烟逃出魔掌,自且也不用下这山峰了,当然也是没有颜面。同时对两女中的主人也很之入骨,咬毛吸血。
“喂,救人就救人,胡思乱想什么!像你这样,只怕人没救出来,倒又把本宫陷进去了!”贾铭听之一震,暗想红绿仙子说的很对。定了定心神,两人正欲出门再寻,突然听得“呕呕呕呕”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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