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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三十一章 逐斗梦幻谷

三人去的很快,转眼间就变成苍茫雪野中的小黑点,既尔消逝无影,贾铭慢慢地收回视线,看着残雪中斑斑血迹和横七竖八的尸体,风声呼呼,贾铭感到的是萧瑟寒冷,生命在这里,确实太渺小了,而且太脆弱了,但渺小而脆弱的生命却要相互残杀,这实在是令人费解的问题。

定了定神,贾铭方才回头对凌志和凌曼玉道:“今日放走了应虎,也许不是对他好,反而是让他没有生路!”

凌志和凌曼玉脸色一变,凌志道:“你的意思我懂,不放他们,叛党也不会害应龙,这是他们最后关头对付我们筹码,而应虎回去,则千方百计欲救应龙,这可能给他引来杀身之祸。而他的性格如此刚烈,绝难与我们同道,刚才不放他又有何用,只有徒增麻烦,现在就看他自己了!”

凌曼玉面色忧虑道:“铭,他似乎很憎恨你,我真担心,有一日你们会生死决斗!”

“什么有一日,他们早就决斗过一次,万幸的是相公技高一筹……”柳如烟此时不设防告诉曼玉。凌曼玉立时脸色一变,望向贾铭,见贾铭正怒视着柳如烟,而柳如烟则骇得不敢再言。

“铭,如烟姐的话是真的么?事情怎么会弄到这一步,居然出现了生死决斗,看样子还没有完!”

“不错,还没有完,以我的感觉,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会有决斗,他永远不服输,这就是刚才本侯犹豫的道理;在如今的局势下,本侯不想增加敌人,特别是应虎这样的敌人,曼玉你明白吗?”

曼玉看着没有笑容、眼光灼灼的贾铭,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道:“铭,你是在生气,在责怪曼玉?”

“没有,你是本侯心中的神,战斗的力量源泉,你的选择也是本侯的选择,本侯心里只是难受!”恐怕在四位美女当中,只有曼玉会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在贾铭心目中,谁也不能替代凌曼玉至高无上的位置,杏雨不能,其余两女更不能。幸好此时只有柳如烟在旁,若是红绿仙子或是杏雨在此,只怕又要暗骂两人一番。而此时,红绿仙子带着烟雨宫的人匆匆而回。贾铭凝神相望,居然发现了青衣弟子,和西南驻军的旌旗,贾铭心神一震,暗忖原来是烟雨宫的“青衣军”,那一定是银灵仙子也来了。而银灵仙子的影子呢?她既然来了,怨恨也就消了,为何不来见老公呢?”

凌曼玉一见“青衣军”,也明白银灵仙子可能也来了,脸上立时显出了欣慰之色,向贾铭道:“铭,上次杏雨不告而别,是我们不对,你太厚此薄彼了,就是我也难以忍受,她回来你可要向她道歉,对她格外的好些!”

贾铭想到银灵仙子居然胆敢不告而别,一想起就有怒气,听了曼玉的话,孩子气道:

“是她自己太小心眼,自己与自己过不去,我们并没有犯着她,本侯也没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向她道歉,偏不顺她意!”

而此时红绿仙子匆匆地赶到贾铭的面前,向贾铭道:“老公,杏雨在山上不肯下来,说你不去向她道歉!”虽然银灵仙子在这里突然出现确实让贾铭惊异和欣喜无比,但心里也有些窝火,此时又听到这样的话,立时脸色一变,暗忖在如此多的人面前,他怎么说也是顺风镖局的少主和名动天下的辅安侯,怎可亲自上山去为她道歉,心中的火立时冒了老高,冷冷地站在那里,没有表情,没有言语。

“属下西南戍军参将柴深拜见辅侯爷!”一位将领领着两名侍卫上前向贾铝行大礼。贾铭看了看那位叫柴深的参将,摆了摆手道:“免礼,这次多亏柴将军即时来援,出奇兵解除了山上的伏敌,方让本侯等人安然渡过难关,本侯除了感激之外,定向皇上汇报你们的丰功伟绩!”

“侯爷,其实这次的功劳主要应归银灵公主,是她首先发现伏敌,才召属下赶来这里支接,侯爷……”

“你不用说了,本侯明白,难道你也想管管本侯的家事,劝本侯上山见银灵公主么?”

那柴*参将立时面如死灰,战战栗栗跪道:“属下该死,属下知罪,……不知候爷还有何吩咐?”

“本侯只是警示你,并不想治罪于你,你起来告诉本侯戍军大将军何大人是否与川中驻军取得联系!”

那位参将这才站了起来向贾铭道:“一切都按侯爷的吩咐,不但与川中驻军组成联盟,而且控制了大雪山一带的主要交通要道,只要山上有任何冲突,我们都可急时赶到。”那名参将从旁边侍卫手中取出数十只管箭,又道:“这是信号箭,一旦射出,就会燃爆,冒出黑烟,方圆数里都能看见,援军一见,立时可赶来支援,并且根据敌人的规模和强弱发射粗细不同的箭;我们向山中派出了数十只巡逻小分队,只要敌人出现,都随时可能被我们发现,并迅速的将他们消灭掉!”

贾铭一时听不完军队中这些“洋玩意儿”,摆手道:“干脆你们这一小队就随在本侯身边,专门做这些事!”

料理完军队庞大复杂的布置和联络事宜,凌曼玉方才插嘴道:“你上不上去,不然我单独去见杏雨!”其实贾铭心里始终想着这件事,而且心燥至极,又听凌曼玉再*,皱了皱眉头,向凌志道:“我去去就来!”

贾铭和凌曼玉.相携而去,后面跟着几位青衣女子。她们不说话,默默地走着,专门来请侯爷一般。一路上贾铭都闷闷不乐,都在想他妈的自己真窝囊,被这女人小建功绩就要讨价还价。但想到银灵仙子一路奔波而来,恐怕早就想见他,但又想治治他,就出了这主意。

使贾铭那个聪明脑袋无论如何想,也想不到银灵仙子会在大雪山上等他。凌曼玉见贾铭一副苦瓜脸,戏诸笑道:“你这副样儿怎好去见你的四夫人,在四人当中,她最小,当然要娇贵些,我们都非常宠她,你也很爱她,难道委屈一下也不行?”

“哼,就是宠坏了她,什么都要按她的性子来,女人都是这样,敬她一尺,她就会来你一丈……!”

刚说到这里,贾铭就知道这句话坏事了,果然发现凌曼玉嗔怪的瞪眼看着他,贾铭怔道:

“嘿嘿嘿……

当然不是针对你说,只有你才是……!”边说着贾铭古怪的露出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

“你看你,我又不是母老虎,你怕什么,这叫越描越黑……你笑的样儿多难看,杏雨见了定被你吓坏!”

两人上了山,才发现上面有一宽阔的平台,而在平台之上,又是险峻的山岭,仿佛大雪山又长高了不少。而在平台的边沿,银灵仙子正站在那里,数十名青衣女子远远的站着,冽风吹动着她们的青色貂衣,说有多动人就有多么动人。见到贾铭,众女都躬身向他行礼,贾铭站住了脚,望着风雪边沿的倩影。

生气归生气,但这幅熟悉的倩影在他脑海中不知索绕了多少次,现在终于出现的面前,思念之苦虽去,激情却难已升温,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胸中的火气太重。凌曼玉轻声道:

“你过去吧,一定要好好说!”

此时贾铭还真如乔老爷上轿,不上也得上,上了脑袋也糊涂。贾铭一步一个脚印走到银灵仙子后面,深吸了口气,满腔的激情如溶浆一般冲了上来,月兑口而出道:“杏雨,你终于肯回来见我,我……我好高兴!”

银灵仙子没有回头,向着远处的雪野和山峰道:“你真的高兴么?见到妾身,你难道只有这些话么?”

贾铭咬了咬牙,顿了顿方道:“是我的不对,知道你不告而别,回了西夏大漠,本侯应日夜兼程,去西夏找你!”此时银灵仙子面向吹刮而下的雪花问道:“你说得很好听,那你又为什么不到西夏来找妾身?”贾铭只觉得头痛,暗骂自己平时聪明,今日怎么这样笨,三句话就感到回答不出,处处都很被动。“他妈的,本侯还真活的窝囊,每次都要顺你的心,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你玩死,老子不想玩了……”说到这里,贾铭提脚在原地“嚓……

嚓……”的踏了起来,滑稽至极,站在远处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觉得银灵仙子太残酷了,居然要贾铭在原地踏步,这简直就是折磨,惨无人道的虐待,这怎么了得?”

而站在岩边的银灵仙子听到的却是另一码事。开始她还听得十分满意,觉得贾铭确有悔改之意,于是放宽条件,只要贾铭回答了这最后一个问题,她也都算了。谁知贾铭就如犯了神经病一般,突然变得粗言恶话,居然骂起了自己,骂自己当然就是暗骂她银灵仙子。银灵仙子心中的火气和恨意又升了起来,正欲转身就走,回大漠西夏,永不踏中原半步。但让她更加难以想象的是贾铭居然说完就走,太绝情了!

她要看看这男人绝情后的狰狞样儿,立时转身回望,看到眼前的场面,又看到贾铭古怪的笑容,那简直就是最滑稽的东西,哪里还有气,不是没有气,而是忘了生气,居然“扑嗤”

的笑了起来。贾铭见这女人笑了,立时箭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她那冰冷的纤纤玉手,就要抱来吻,如三月没见女人一样。

银灵仙子一扭腰姿,欲摆月兑贾铭的魔爪,但此时的贾铭已非吴下阿蒙,将那蜂腰箍的如铁桶一般,哪里还摆月兑得了。银灵仙子挣扎了半天,知道中了这鬼东西的计,再没有希望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只有委屈自己,但口中依旧佯怒的问道:“你刚才恶声恶气的,倒底在生准的气,在骂谁?!”

“当然在生自己的气,在骂自己,骂自己太笨,女人要哄,要疼爱,就是自己的女人上了天,也是应该上天去找呀!”

传说嫦娥与后羿本是一对夫妻,由于后羿在人间功劳卓越,太上老君赠之金丹,少则长生不老,多则可以升上月宫,后羿不想长生不老,也不想升天,只想和嫦娥在一起。但嫦娥却没这样想,偷偷地吃了很多金丹,最后果然升天进了月宫,后羿没有去天宫找她,嫦娥开始还想念他,后来在广寒宫也寂寞习惯了,不再想念后羿,后羿也渐渐习惯,可惜的是后羿终究失去了美丽的妻子,美满的婚姻,和美丽的爱情,成为传说中最凄惨的爱情结局。此时贾铭暗指的就是此意,骂自己如后羿般傻瓜,没有去找银灵仙子,银灵仙子见贾铭说的如此美仑美美,虽知道他油嘴得很,骗人不眨眼。

但骗人归骗人,他的心是好的,有人说爱情会产生美丽的错误,同样,情人和爱人之间可能产生美丽的欺骗。银灵仙子宽恕了贾铭,贾铭也消了心头之火,两人相携转首回去,银灵仙子才发现凌曼玉这可怕的情敌也来了,她如手下败将看着凌曼玉,只是尴尬地讪笑道:

“你……你也来了!”

“是啊!来向你赔罪。由于我身体多病,让铭在我身上花的时间太多,才惹你赌气回了西夏,怎么说也是我的不对,还得多谢你宽宏大量,没有计较太多。……想不到在大雪山上我们会一个不缺地聚在一起!”

哄星星,骗月亮,只见杏雨脸上露出笑容。凌曼玉何等尊高地位的人都如此问候银灵仙子,银灵仙子还有何话可说,只好微笑道:“你不用向小妹道歉,这全是相公的错,否雨只想试试他,谁知……!”

这还是银灵仙子第一次向凌曼玉俯首自称小妹,可见她开始屈服于现实,不想与凌曼玉争风吃醋了。贾铭见眼前情形,也只有打哈哈道:“好,都是相公的错,谁知相公如此不经试呢!哎……相公无论如何也是当今天下的辅安侯,就是皇上也不敢随意试本候,你们却将相公作试情石,仿佛在说,马儿啦,你应该向东边追,女人向东边去了呢?本等喘口气,又说马儿啦,应去西边……”

两女听得有趣,均“咯咯”的笑了起来,这时凌曼玉突然道:“回疆有一首民歌,歌词大意就是‘我愿是一匹小驹,跟随她身旁,任凭轻轻的鞭儿,抽打在我身上……’现在杏雨还没用鞭儿抽你,你就怨声载道,可见确实是你的不对,确实是你的不诚实,你不但该挨骂,而且该挨打,是吧?”

银灵仙子这“花痴”居然对此饶有兴趣,瞪着美目询问道:“真的有这样的歌吗?我怎没听过?”

有黠聪颖的凌曼玉在旁边,油嘴滑舌的贾铭无论如何都占不了便宜,此时贾铭脑海深处仿佛也记得有这么一首歌,但十分的遥远,随口道:‘当然有这么一首歌,你是不是想准备鞭子?”

“是啊!曼玉姐不说,妾身还真忘了。这世上你最感到头痛的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那养狗用鞭的柳柿柳大小姐,万幸的是她没有成为你老婆,否则哪有你的好日子过,看来要治你这恶人,还真得用鞭。”

虽然银灵仙子边说边笑,眼角却有些“阴险”,贾铭见之心惊,暗忖若银灵仙子果然从柳柿那里引进寻套皮鞭,自己只怕难以有张好皮,于是恶狠狠道:“你别忘了,本侯是你的老公,是你们的活宝!”

说完转身下山,此时,在半山腰的联盟长军又增长了几分,开始向前快疾而去,原来在远处茫原上,爆出了火星,升起了粗大的浓烟,那股浓烟表示自己人遭遇到大批量的敌人。

贾铭见之,立时心中暗惊,大展“凌空虚步”,如电闪一般射到队伍的前面向队伍道:

“你们按路而行,主要任务是找梦蝶谷,所有的“青黄叶”不怕死的兄弟,跟随本侯去支援!”说完这些,恰好凌曼玉也飘到身前,向贾铭道:“铭,让我与你一道去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本来凌曼玉不能前去,但贾铭看着她,居然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拉起凌曼玉窜空而起。穿越雪花,紧迫疾风,与后面决疾跟上的众杀手甩下很长一段路,众杀手本就个个武功极高,但看到贾铭的身手,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相差很远。贾铭拉着凌曼玉只觉得自己越变越轻,越变越细,细如一缕风,快似一束箭,很快就上了山脊,看到在山脊另一侧,倒着许多士兵,没有一个是活着的,而场中敌人却突然不见了,信息火光依旧在雪上“吱吱”

的燃烧。贾铭脸上立时暴显杀机,而心中除了悲愤,就是惊怒,是谁下手如此之快,而且狠,想到这里,贾铭四下张望,四下根本就没有人,贾铭冲到场中,仔细地看了看尸体,倒看不出来什么,凌曼玉见之,脸上变道:“魔冰剑法。”

贾铭一愣,忙问道:“何谓魔冰剑法?”凌曼玉解释道:“魔冰封法,是鞑靼国一种上乘剑法,他们那里终年积雪,故随处是冰,故他们的剑就是从地下挖上来的冰砖,在剑模融样里,凝固成冰封,而在冰封中加了无数种剧毒,用之人又会玄冰掌,走阴柔一路,故用这样的内功和这样的创,不但杀气*人,而且寒气可以让人血液凝固,不能将武功运用到巅峰状态,这些人都被魔冰剑所杀,你看他们的伤口,根本就没有血,血早就凝固成血冰了!真奇怪……”

听明白后,贾铭月兑口道:“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这次就是在与鞑靼国的人斗,他们妄想得到《玄武真经》和宝藏!也要让他们知道中原大国的厉害,让他们全军覆没,失败而归,哼……”

话音刚落,就见雪野中突出很多雪柱,从雪柱中跳出如雪一样的雪衣人,手中紧持着晶莹剔透的魔冰剑,只有一人穿着黑衣,显示着他的高贵。但此人脸上罩着森寒的面纱,很难看出他是谁。

而在百米远处,几十名“青黄叶”杀手已经和夹道的雪衣魔冰剑人激斗在一起,同是剑道高手,而“青黄叶”杀手更有令人防不胜防的“青黄叶”暗器,当然不会落于下风,而问题是贾铭和凌曼玉却落在敌人的圈内。贾铭正想说话,那黑衣蒙面人先开了口:“辅安侯,本座本想将你们的人马在此全歼,想不到你果然聪明至极,将大部队留在峭山边,而自己带着这么点人孤身犯险,实让本座佩服!”

贾铭心中一愣,暗忖敌人原来早就将他们的踪迹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且利用他们的传递讯号工具,诱他们进入圈套,但这人好大口气,居然说要将所有人在此全歼,难道他们来的人很多不成?!

凭此人的身份和说话语气,贾铭心里开始往下沉,以前的稳*胜券之心荡然无存,敌人也很强大!

“只要阁下与我们合作,我们不但不会为难阁下,而且不会为难阁下的朋友,怎么样,还算平等?”

贾铭没有言语,那黑衣人向空中拍了拍掌,立时从一块巨冰后面走出两名雪衣人,中间则是应龙,贾铭立时震惊不已,开始猜想此人不是那神秘的主人,就是行宫执行官。贾铭心中巨震,明白一切都开始了,当踏入大雪山的纵深处,就离梦蝶谷越近,而暗藏的敌人也开始走出来了,但他叮咛自己要保持冷静,等待支援,而此时那黑衣人又道:“你不用等救援了,看看那边的黑烟!”

贾铭惊然而望,顿时心灰意冷,原来大部队那个位置也冒出了浓浓的黑烟。他们也碰上了强敌。会是谁呢?少林逆派,行宫双姬和应虎,还有行宫执行官以及行宫中人,此时他才明白眼前人极可能就是行宫双姬口中的主人,这位主人会是谁,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现在贾铭只寄希望于戍边大将何大人以及川中驻军能够即时赶到,而时间就是一切,想到这里,贾铭朗笑道:“现在本侯已被你们围着,插器也难飞,不如你先放了本侯的朋友,怎么样?”

“不行,只因中原人物中,本座没有把握的便是你辅安侯,钱王爷栽在你手中,让本座的计划延到了今日,而且惊愕无比,不敢再相信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控制中原局势,故现在不能放了应龙,只要你带我们进了梦蝶谷,得了宝物,那时再放了他,不也是一样么!”

贾铭一振,立时明白了过来,几乎像破了胆,不由自主月兑口道:“你是鞑靼国的国王,钱三爷原来与你相互勾结,想让他成为中原皇帝,作你的傀儡,而你则实际上控制住了中原的疆域!”

“哈哈哈,你说的大意不错,但有一点本座要加以更正,钱王爷本就是本座安插在中原的影子,也就是行官最高执行官,你们都以为钱王爷已经死了,但未料到本座会让他再活一次!”

贾铭受到的打击简直太大了,原来钱王爷不是叛党,而是窃国贼,大家都以为窃国贼死了,谁知他依旧活着,而且是行官最高执行官,太玄妙了。贾铭在此时突然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本侯以前只是猜疑,而如今猜疑全成了事实,但本侯要告诉你的是,你将这些秘密告诉本侯,就以为你稳*胜券了吗?别忘了还没有到梦蝶谷,你还没有得到宝物。”那黑衣人雄躯一粟,他不知道贾铭说的是真是假?但看贾铭的表情,他早就窥破了自己是鞑靼国的国王,钱王是他的影子,钱王没有死,如果真是这样,告诉他等于白费口舌,而且似乎贾铭早有准备。

“不要忘了,这是中原,而不是鞑靼国,远逍而来,失败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死亡,而本侯死不足惜!”

那黑衣人立时怒不可遏,向四周的人猛得挥了挥手,四周的雪衣人持着晶莹易透的魔冰剑闪电般地冲了上来。贾铭见敌人来势,心中暗惊,对身边的凌曼玉道:“你跟在为夫身后,不要恋战,明白吗?”

说完,雪衣人已经冲到了眼前,贾铭心中一动,溅雪而起,大展开残招式,而手中的银灵匕更如点腈之笔催命之符,贾铭拼命要冲出包围,对后面的敌人亢耳不闻,而对前面的却招招夺命,没几个回合,就有两人惨叫着扑地不动。贾铭正欲冲出包围,谁知那黑衣人如天马一般冲了过来,阻住了去路。

“辅安侯,你果然有些门道,但在本座面前,你休想逃月兑,本座只想与你友好合作,不想作生死决斗!”

说话间,就向贾铭迎头劈出了一掌,贾铭不敢轻敌,也全力回了一掌,两掌相逢,只听“砰”的一声,两人的身体都巨晃了晃,最后后退了两步,两人的内功不相伯仲,而在这时,众雪衣人又围了上来。意外也在此时出现了,只听得两声惨叫传了过来,贾铭和黑衣人均转头而视,只见应虎此时神奇般的出现在应龙身边,而且将应龙身边的两名雪衣人刺倒在地,地上溅出了两团鲜血。黑衣人狂怒至极,向应虎道:“应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没有人敢背叛本座,与本座作对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回头……”

“你给我听清楚,从始至今,我只是与你合作,不存在背叛二字,现在我不想作叛国贼,不想与你合作。你也别吓唬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吓倒我,也没有谁有资格命令我!”

说到这里,应虎已解开应龙的穴道,贾铭暗自高兴,庆幸应虎虽然思想偏激,性格怪异,但却十分明白是非,不愿叛国做亡国奴,而且由始至终,也没有背叛纯真的亲情、友情。

黑衣人大怒,向雪衣人道:“擒住辅安侯,本座要亲自处决这个逆贼,将他碎尸万断才解恨!”

说完已冲向应虎、应龙,应虎忙将其兄放在一边,架起“飞创”,毫不胆怯的迎头而上,而黑衣人此时手中已神奇般的多了一把魔冰剑,两人在空中飞窜倒卷,只听得“叮叮当当”

的声音,只看到剑影,根本就看不见剑身,眨眼间已不知拼了多少招。场面异常的激烈,而贾铭明白时间一长,应虎绝难是对手,而应虎又要硬撑下去,那只有死,于是手中也不留情。

全身四肢无穷无尽的怪异招式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而且手中断匕更加神奇鬼没,招招致命,很快又有两名雪衣人惨叫倒地。

凌曼玉虽然武功稍差,但此时尽力挡住另一面,不给贾铭增加负担。但雪衣人个个武功精湛,联合的又几乎完美无缺,更奇的是少一人他们的联手方式就会改变一下,仿佛他们可以从两人到几十人组合成各样阵式,而且熟组无力,这样使贾铭也难以将他们彻底的击败!

而远处的“青黄叶”杀手依旧在与雪衣人展开残酷的拉锯战,地上已躺下了数名双方的人,一时难以分出胜负。山脊上依旧没有出现任何一方的援军,但现在有了应虎,局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但老天往往捉弄人,就在此时,黑衣人和应虎已经分飞而开,站在雪地上,一动也不动。

“叭嗒!叭嗒!”两声,黑衣人胸前流下了鲜血,滴在了雪上,而应虎却没有鲜血流出;飞眼而抛的贸铭见之愣住了,暗忖难道应虎杀了黑衣人,众雪衣人也愣了下来,贾铭和凌曼玉乘机纵到应龙旁边,见应龙依旧面色苍白,昏迷不醒,而此时应虎突然“卟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贾铭和凌曼玉均是面色大变。此时山脊上突然出现了军旗和几乎上百人的精锐士兵,向这边呐喊着冲了过来,黑衣人一见。立时尖啸一声。率先向山野的另一端飞凉而去。众雪衣人见到有军队来援,知道今日功亏一溃,无心恋战,跟上黑衣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雪山之上。贾铭长吁了口气,忙为应龙推宫过穴,而凌曼玉跑到应虎的旁边,抱起应虎,黯然哭道:“二师兄,你醒醒呀!”

应龙悠悠的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很快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颓丧道:“贤弟,为兄真是投用。”’

“说这些有何用?只要你活着回来就是大家所期盼的,哎:应虎为救你,只怕……他不能再说话!”

应龙脸色煞白,这才听到曼玉的哭声,即而看到弟弟的尸体,立时纵了过去,抱住了应虎,应虎紧闭着眼,满脸的犟和永不服输,但他已经冷了,胸中一个冰洞,直透后背,可怕的剑,可怕的魔冰!

其实两人只差分毫,黑衣人受伤的也是胸部,但技高一筹,差之毫厘,就是生死之别,太令人耿耿于怀了,对应虎来说,他死前怕也在想刚才两人均使出了致命的一剑,为何是自己死,而黑衣人只是受伤。

上天要准死,谁就得死,即使“飞剑”可以弹出暗箭,加长许多,但丝毫不能改变冥冥中上天的安排。应龙没有一句活,反而安慰凌曼玉道:“师妹,你身体不好,别哭了,应虎该死,但他死的还有用,他死的很高兴。”

大概也只有应龙这当哥哥的可以这样说,若是贾铭这样说出来,凌曼玉不给他一巴掌才怪,这时,珊珊来迟的戍军和驻军将领方才来见贾铭,贾铭不知是生气,还是对他们褒场,只是摆摆手道:“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

两位将领不知贾铭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应虎的死,他们只有惴惴不安,而凌曼玉此时站了起来,走到两位将领面前,狠狠地瞪了两眼,怒叱道:“你们不是约好了的么?看到浓烟就立即赶来支援,怎么等到这里成了这样才来,是将侯爷的生命当儿戏,还是不服你们的侯爷的管?”

两位将领立时脸色大变,他们不认识眼前这位杀气腾腾,怨气十足的美妇,但看她有恃无恐的样儿,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她的身份,均支支吾吾道:“敌人十分狡猾,似乎上山的人很多,刚才他们在另外一处放出浓烟,我们到了那里,才知中计,方才赶到这边来,在山脊那边,又耽搁了一下,所以迟迟才来。”

“你们说得倒理由十足,你们知不知道,刚才逃走的是鞑靼国的国王,叛者钱王爷是他安插在朝中的傀儡,他们不但要得梦蝶谷的宝物,而且要得皇帝宝座,怠慢之罪当诛连九族,你们明白吗?”凌曼玉此时伤心至极,有些失态,温文选雅,雍容华贵蔼然无存,贾铭心中虽有对将军们来迟有火,但想到他们也有许多苦衷,如此大的山,加上大雪覆盖,纵是千军万马也捉襟见肘的。

两位将军不知事情会是这样复杂,而且影响到江山杜稷,怠慢之嫌实已成叛国之罪,他们如何担当得起,顿时脸如死灰,恐惧无比,不敢看此时脸色冰冷的辅安侯,大概现在他们才明白皇上秘旨命令他们要听命辅安侯,辅安侯如同皇上亲临的深刻涵义。贾铭良久道:

“她是本侯的爱妻,应虎是她的师兄,悲恸之时,口不择言,方才无意插手朝政天下之大事,还请各位将军勿怪,但她说的确为实情,本侯不想告诉大家,只怕引起不必要的惊惶,大雪山乃鸟兽罕迹之地,对各位将军调兵遣将来接应本侯确实困难重重,本侯深有同感。但如今鞑靼国王派大批战士深入天朝月复地,无视天朝之威,有辱天朝之军威,实让本侯与诸位官兵不容,本侯有信心击败他们,但很大程度得看大家的支援,本侯希望大家与本侯一样,充满信心,而且不畏大雪山的恶劣环境。誓让鞑靼窃国贼人消灭在此,怎么样?”

经凌曼玉恫吓和贾铭的宽宏大量,谆谆善诱,官兵们都充满了激情,仿佛要将大雪融掉一般。看到大家这样,贾铭方才长吁了口气,只因在这偏僻的大雪山上,谁也不想暴尸寒雪,将在外,军命有此不受,如果他们尽力而为,又一味的责难,卫士们必生颓丧与反常情绪,对贾铭来说,那是大大的不妙。幸好凌曼玉捅出的漏子他即时的补了上来,让大家觉得跟着他去,不仅能够夺得胜利,而且没有生命之忧,对一个人来说,这是很重要的,而且是他的全部。贾铭这才让军队散去,当然他又给了他们新的任务,就是寻找梦蝶谷,现在在这茫茫的雪原上,找梦蝶谷显然是人手多多益善。

两位将军激情满怀的带着各自的士兵分头而去,很快就变成了雪原上两条蠕动着的墨龙。

雪山太大了,雪太厚了,而且天空还在继续往下撤。凌曼玉看着远去的军队,嘟娥道:“这样的军队,好象可要可不要,一点作用也没有,刚才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人死了,他们才赶来!”

“话可不能这样说,若没有他们,鞑靼国国王会带着雪衣人匆匆逃去吗?而且对面山脊下的人马也因他们的加入,方才没有损失惨重,刚才本侯没他们,不知怎样去应付那些雪衣人,若黑衣人带上应龙,我们只有睁眼睛担心,看着应龙兄重陷虎口,看来他们的作用还很巨大呢?”

“哎,死的得不是你的师兄,当然你没我那样的坏心情,而且白白除去了一个最有力的挑战者!”

这话如一根针深深的刺进了贾铭的心脏,疼的他脸色一变,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凌曼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象太重,而且好象不是自己的话,自己本不想说,但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催她这么说,待那个声音怒气消了,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想到目已刚才说的那些话,如同做梦一般,立即惴惴不安的上前拉住贾铭的手,偎依在他那有暖意的身体上,细语道:

“铭,刚才是我一时悲痛,方才那样说,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无意伤害了你,而且伤害的很重,你要写就骂我几句,心里好受些!”

笑话,贾铭怎么会骂凌曼玉,凌曼玉是他心目中的神,是他的上帝,他骂自己的神和上帝,还不如骂自己的祖宗,而且自己的妻子这样说了,也就是说对不起了,他有什么办法,只有反过来向凌曼玉安慰道:“本来就是我的错,不应该恋着与那些雪衣从缠斗,我想他们两人一时不会有胜负,谁知他们……”

“你们不要自责埋怨了,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他是为了救我,其它的都是无可挽回。现在我活着回来了,你们说他还能怎样活下去,跟双姬—起助纣为虐,还是与我们对付双姬?

他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

“哎呀!行宫双姬将应虎的尸体抢走了,侯爷,怎么办引”一个“青黄叶”杀手叫了起来,众人跳步欲追。

贾铭三人听之,均惊然回首,看到狐姬和狸姬一人带剑,一人带人箭一般的向远处飞去,但去的方向却非刚才鞑靼国王等人去的方向,贾铭突然暴喝道:“不用追了,凭你们恐怕也追不上她们!”厂

凌曼玉没有话说,她是女人,当然理解行宫双姬此时的心情,这段情,如过眼云烟,但对行宫双姬却是一生一世,刻骨铭心,她们没有仇恨,因为杀她们致爱的人却是她们不能背叛的人,她们或许只有以退隐来表示她们心中的反抗和忿懑。应龙沧然道:“想不到应虎作恶无数,却有人抢着收他的尸,但愿行宫双姬能因为应虎的死退出角斗,也算应虎做了好事!”

三人调整了一番心情,方才向山脊而去,看到下面山坡上惨烈的情形,刚才的激斗还真是不敢想,贾铭看着伤兵满堆,只是不断的皱眉,但转来转去,就是很少发现对方的几具尸首,心里暗骇对方来的人个个都是绝顶高手。恰在这时,柳如烟、红绿仙子和银灵仙子跑了过来,贾铭看到三女,方才长吁了口气,柳如烟见到自己的相公。立时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道:“相公,想不到钱王爷没有死,反面活的好好的,武功也厉害了许多,还有那些行宫杀手,什么少林逆派的和尚,我们这么多人,居然杀他们不得,万幸的是我们这边的主要人物都安然无恙!……”

银灵仙子回头眼光如电的看着柳如烟,恼怒道:“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说要说些有用的话是吧,那我们就告诉你好了,你知不知道,聋哑二丐两师父,你的两个师父没有了……”

贾铭身体巨震,如飘中的枯荷梗,转头不相信道:“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此时的贾铭如同一只疯狗一般,随时都准备咬人,三女见他这样儿,都面色大变,银灵仙子忙道:“相公,你先冷静一下,平心静气的,我们再告诉你好不好?”银灵仙子此时尽努让他的神经援和下来。贾铭一上大雪山,确实神经都绷的紧紧地。如果听到自己两个师父死了,那还得了。但贾铭从银灵仙子眼睛中醒悟过来,他当然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不敢相信,聋哑二丐平时与他吵吵骂骂,不像师父一般,但他们的感情,却是最浓最亲最复杂,他当二丐为朋友为师父,甚至父母亲。不出事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只要谁一出事,他们的浓情就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贾铭道:“你们骗人!”

即尔“哈哈”凄凉的笑了起来,简直满雪山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而且听得毛骨棘然,众人都愕然的看着他,大家心情都沉重无比,必竟死了很多弟子,而且凌柳二人都受了伤。

只有贾铭在发笑,贾铭笑后,突然又哭了起来,转头疯了一般踉踉跄跄的往死人堆里跑,口中道:“师父,你们在与跟徒儿开玩笑是不是……哈哈哈……你们两个老东西……死的还真是时候,啊……师父……你们出来吧!”

众人这才发同贾铭不对劲了,如中了邪一般,三女见之大惊,又见贾铭跪在众尸体前,不停的寻着,不停的拨尸体,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他浑然不知。慌忙上前去拉,谁知贸铭回头杀气腾腾的看着三女,突然间道:“你们是谁,……是你们害死了师父,快说,是不是……

你们千万别得其罪……杀了你们……”

在旁边的应龙见贾铭,抓住了柳如烟,如同怪兽一般,大叫不好,掠身上前,乘地不注意,点了他昏穴,贾铭这才平静了下来,倒在了尸堆丛中,而这一瞎闹,将三女吓得半死,如果柳如烟果然被他一掌拍死,那简直惨不忍睹,三女小心翼翼的将贾铭拖死狗一般拖到一边,惊魂未定的问应龙道:“现在怎么办,如果他醒了又旧病复发,大家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又不能让他……”

“过一会儿,他就没事了,但醒了后别再告诉他聋哑二丐死了,特别是二丐死的的那惨相,更不能让他看见,他这几日神经高度紧张,今日又连连惨变,不中邪才怪,哎……不知后面还会怎样!”

众生收拾好一切,埋了尸体,用雪筏拖着贾铭继续向前走,凌曼玉看着如同死人的贾铭,心里忧虑无比,而她已感到梦蝶谷就在附近不远,而且越走自己就越感到神魂难慑,大限将到一般。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一座如坟家浑圆的雪山突兀丽起,高高在上,如与雪天齐高一般。

“梦蝶谷,……梦蝶谷在山上!”凌曼玉灵台清亮,居然毫不犹豫的月兑口说了出来。

众人看了看圆头山,一人道:“那座山是大雪山上最高的山,如坟冢一般,当地人叫它雪冢山!但梦蝶谷应该是条山谷,山谷又怎么在山顶呢,而且是如此圆的没有一丝缺口的山,不可能!”

大家都不相信,凌曼玉脑海中灵光一闪;立际消逝。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那座雪冢山,也觉的不可能山谷在山顶上,刚才是自己信口开河。凌志见凌曼玉此时神情有异,上前不放心的问道:“女儿,你是不是又感到又舒服?”

凌曼玉点了点头道:“爹,女人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家听之,当然更不相信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贾铭虽然点住了昏穴,但他内功极其深厚,很快就自己冲开了穴遭,悠悠地醒了过来,见自己被傅在雪筏上,惊愕无比,细心而想方才想起前事,当然也明白两位恩师已不存在了,被埋在大雪山上,伤痛不已,不由凄然泪下,暗叹道:“本侯糊里糊涂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两位师父在再造之恩,现在他们死了,冥冥之中上天已有安排,本侯在这个世界上的命将告一段落?!”

思过想过,贾铭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洒月兑之人,心情也好了许多,突然他脑海中一道神光一问,仿佛自己的灵魂正如过穴之火一般迅速的打着旋涡流走,不由自主的向雪山望去。

“大家快停下来,我们要找的梦蝶谷就在那座山上,梦蝶谷就在山上!”

说到这里,贾铭己挣开了被傅的帛巾,站了起来,眼睛凝望着雪冢山呐呐道:“终于找到你了!”

大家看见贾铭醒后挣开了束缚,也说出这神经病才会说的话,均以为他中的邪依旧设有好,均闪到了一边,仿佛此时贾铭如同一条毒蛇一般,谁碰了谁倒霉。贾铭回头着众人样儿,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有沮丧道:“你们怕什么,现在本侯一点毛病也没有,人死不能复生,两位师父虽死,本侯这做徒儿的还得好好的活着,否则他们定会在雪中臭骂本侯呢。”

见大家依旧不敢上前,均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如同看一个怪物一般,贾铭无可奈何的摇头道:“平时本侯待你们不薄啊,怎么怕成这样?喂,你们四个老婆,谁先过来就说明谁最爱本侯!”

当然众人还是不信,柳如烟等女当然也得小心一些,他想杀的正是她们呢!但凌曼玉却不同,只有她才信贾铭此时已恢复如初,飘然掠到贾铭面前,贾铭一下搂住她哈哈道:“还是曼玉最爱铭!”

众人这才相信贾铭恢复正常,围了过来,当然也有不少人向雪冢山望去,因为灵铭神质清楚,刚才说的话岂不是真的?!而且他的话与凌曼玉不谋而合。他们也知天下间只有贾铭知晓梦蝶谷在哪里,凌曼玉不是权威人物,但贾铭是响当当的一锤定音者,不相信他又相信谁?

经过一番商量,凌志等人终于半信半疑的跟着贾铭和凌曼玉向山上爬去。半山腰有平台,这座山生的奇特之极,与坟冢没有丝毫差别。路到了这里,再没有路,坟冢高耸向上,浑圆陡峭,不知覆了多少层冰雪。众人在平台雪冢下转来转去,再没有发现什么,只有望冢兴叹!

凌志看了看雪冢山,老练道:“你们说雪冢山中有夹谷,就是梦蝶谷,除非此山中间是空的,但这绝不可能!”

刚说完,就听得那参将急匆匆的点烧了手中的烽火。而且是全部点燃了,贾铭和凌志一楞,回头一望,均脸色大变,只见山坡上,数十名雪衣人和少林逆派僧人飞奔而来,而前面则是黑衣人,那位黑面人,凌志,柳太举、应龙等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的弟子围着少林逆派的人激斗不止,场中己方人微占优势,但对方还有黑衣人,主持大师和钱王爷三位顶尖高手在旁虎视耽眈,万幸的是行宫双姬果然逃出了这场江湖纷争。贾铭一边想着进入梦蝶谷的入口,一边看着场中的激斗。而对主持大师的话置若木闻,黑衣人向钱王爷和主持人大师怒道:

“不用多费口舌,将他和他的妻子通通给本座抓起来!只要人在本座手中,看他辅安侯有多大能耐,也得说出秘密!”

主持大师口喧佛号,踏步上前,钱三爷也凶狠而上,贾铭向两位宫主道:“你们两个去应付主持大师!”

只因主持大师与他无怨无仇,而且他对主持大师颇有好感,另一个原因他要亲诛钱王爷为两位师父报仇。说完这些,贾铭踏步上前,心里在暗自盘算只有速战速决了却钱三爷,对已方整个局势才有利——

qwj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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