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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魔叛道 第 二 章 魂飞天涯

马背上坐着一个面色煞白,美目噙泪,面容娇美,身材窈窕,秀发如云,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子。没有雨衣,亦无斗签。她的整个人。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冰凉的雨潜潜自她的发间额际聚流成河。无声无息的流遍她的全身每个毛孔,就象冲洗着她心中滴血的创伤,生离死别的痛苦与悲哀!

她怀中紧紧的抱着一床厚厚的锦被。被卷成筒,显得是那样的紧张与小心,锦被中裹着一个弱小的婴几。

生怕一不小心,婴儿就会无翼飞出,抱在手中的希望与生命就会破碎。她尽量的前倾,以身挡雨,不让风雨侵蚀怀中的婴儿。双目中却是泪如泉涌。

泪滴在雨中,模糊了双眼。可她的心却在滴血。

血滴在心头,浸没着痛苦与仇恨,悲哀与凄惨。

她赫然是舍弃丈夫,带着刚出生的儿子逃命的“云里仙子”司徒飞燕!

司徒飞燕早已料到自己背叛飞天盟嫁仇遗世会有这悲惨的一天,只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与突然。

来得如此的不是时候!早不到迟不至,偏偏在自己分娩之夜,飞天六使与“恶中三恶”

同时现身寻仇雪恨。

害得冢破人亡,自己咬牙饮恨带着儿子冒雨逃亡。

她自从飞上马背那一刻起,就己猜到重伤的丈夭必死无疑。心中十分明白,放眼当今武林,绝没有任何一人能在重创飞天盟的六大使者之后,带伤力敌江湖三个武功奇高,生性凶残的“恶中三恶”,否则三恶己不会作恶至今仍未遭报应。

想起丈夫与义仆之死,司徒飞燕仿佛听到了丈夫那临死前撕心裂肺的惨呼,和看到了丈夫浑身浴血,惨不忍睹的情景。

心如刀绞又似油煎,恨不能拼着一死,与“恶中三恶”拼个鱼死网破,陪同丈夫共赴黄泉。

死并不可怕,为了情,为了爱,在天愿作比翼乌,在地结成边理枝,阴遭地府做鸳鸯,照样死有所值,含笑九泉。

可是此时此刻,司徒飞燕却连死的选择都不可能。因为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儿,还有爱情的结晶与丈夭的希望,自己的生命。

眼前唯一的希望就是逃亡,逃出飞天盟的天罗地网,逃出“恶中三恶”的魔掌鬼爪,逃到天涯海角——一个人永远也不找不到的地方抚养儿子,使他长大成人,雪这一段血海深仇!

司徒飞燕心中已隐隐感觉到,“恶中三恶”与飞天盟六大使者同时现身寻仇,一定有人在暗中玩弄阴谋,否则九人绝不可能走在一起。

世间没有如此巧的巧合,飞天六使受命于飞天盟主。“恶中三恶”乃是江湖上我行我素,作恶不断,不受任何人指使的魔头。又岂会与一向看不起自己的飞天盟中人走在一起。

尽管双方都有找自己夫妇报仇的理由。“恶中三恶”虽然武功奇高,但人单势薄,绝不可能知道自己夫妇二人隐居在乌拉河日。

司徒飞燕咬牙饮恨,抱着儿子稳坐于马背上,强忍心头滴血的痛,煎魂的悲,思索着突然发生的一幕刻骨铭心的仇与恨,隐隐觉得背后有一个可怕的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置自己夫妇于死地。

心中痛呼一声:

“我绝不能倒下,为了丈夫,为了儿子,为了仇与恨。我必须活下去,活下去。”

有意识的咬了咬铁青的嘴唇,任马无休无止的疾驰,思绪飞转。

心中暗忖:

“‘恶中三恶’与飞天盟的人绝不会放过我母子,我得想方设法避开他们的追杀,躲到—处无人找得到的地方。”

“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无论落入飞天盟亦或是恶中三恶的手中,都难逃一死,一段血海深仇,将从此沉没。”

司徒飞燕乃是大风大浪中闯过来的巾帼,虽是在极度悲痛心伤之际,仍能保持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沉着。意念至此,双目中闪过一抹利刀般锋利与仇恨的寒芒,倏的伸手紧勒缰绳,骏马“唏律律”一声嘶鸣,刹住飞驰的铁蹄。

游目四顾,赫然见自己己驰到山高林密的崇山峻岭之中,古道如蛇婉蜒,两端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可走。

司徒飞燕己看清眼前的地势,不禁娇躯暴震,花容倏变,暗呼:

“不好,我已走上绝路,如是前后遭截,将死无葬身之地。”

意念至此,突然听到一个尖锐刺耳的尖笑声从背后传来:

“桀桀,司徒妹子不走了,是不是在此等我那个剥皮抽筋的三弟。”

““饮血食髓”司徒飞燕甫闻刺耳的声音传人耳内,不禁花容顿夫,娇躯颤栗,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口:

“三恶追来了,世哥已凶多吉少,我母子二人也是生死难保……”

意念至此,悲上心头,泪如泉涌。

司徒飞燕再也不敢想下去,右手一扬,急提一气,啪的一掌击在马股上,骏马负痛,啼律律一声嘶鸣,放开四蹄,箭一般的直朝茫茫雨雾中冲去。

“饮血食髓”身形尚在十丈开外,蓦闻骏马嘶鸣,己见司徒飞燕纵马疾驰而去,厉喝一声:

“臭婊子哪里走。”

猛提全身功力,将轻功施展到极限,猎猎一阵衣袂破风暴响,掠身疾追而出。

得得得!古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司徒飞燕已纵马驰出了百来丈,蓦闻背后响起一阵猎猎的衣袂破风声,知道是“饮血食髓”掠身追来,右手探人怀中,闪电般的掏出两柄飞燕剪,反手疾掷而出。

嗤!“饮血食髓”眼看追到司徒飞燕马后五丈外处,蓦闻一声破风暴响,己见一柄燕尾形利刃闪电般的疾射而出,冷哼一声:

“臭婊子,粒米之珠也放光芒。”

说话声中,身形微滞,右手一抄,己将小巧玲珑的飞燕剪抓在手上,身形凌空一翻,反手掷向司徒飞燕的背心。

司徒飞燕方驰出十来丈,蓦闻身后“嗤”的一声暴响,已觉一缕凌厉的劲风触体,心中大惊,暗呼一声。

“不好。”

急提一气,抱着儿子自马背上陡弹而起,堪堪避过了司徒飞燕贯劲还掷出的飞燕剪,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饮血食髓’’见司徒飞燕拔鞍跳起,不禁“桀桀”婬笑道:

“臭婊子,还是舍不得我老人家吧。我三弟只会剥人披,抽人的筋,我老人家却会剥女人的衣服。”

说话声中,身形凌空儿翻,己掠到“饮血食髓”身前丈远处。

司徒飞燕分娩不久,身体亏损过度,功力施展不到五成,不禁气得花容扭曲,双目含仇喷火,银牙一挫,厉叱一声:

“魔头,本仙子与你拼了。”

说话声中,闪电般的自怀里掏出三柄飞燕剪连环掷出,分三个方位直取”饮血食髓”的咽喉与双腿要穴。嗤嗤破空脆响。“饮血食髓”乃是三恶之首,恶中之恶,魔中之魔,其武功之高,天下鲜有敌手,就连名动天下的“报应不爽”几次三翻的追杀他,最后都给其侥幸逃月兑。

眼见三柄飞燕剪嗤嗤破风直射向自己要害,怪笑一声:

“臭婊子,如此泼辣,老子不知仇遗世那怪物如何会看上你。”

竟然不避不闪,双臂一振,轻轻将飞燕剪荡向一侧,蹂身欺进,十指箕张,直抓向“司徒飞燕”的酥胸与下部,招式轻佻之极。

司徒飞燕甫闻笑声,暗器己落空,旋见“饮血食髓”目泛邪恶之光,抓向自己的隐密部位,芳心不禁又惊又恐,气苦交加,厉叱一声:

“老魔,不要脸,姑女乃女乃毙了你。”

抱着小孩身形疾旋而起,双腿连环踹出,一式“燕卷雨帘”幻出一叠叠腿影,闪电般的攻向他的前胸要害部位。

蓬!蓬!司徒飞燕轻功独步武林,出招快捷如风,疾如雷霆。“饮血食髓”大意轻敌,甫闻叱声,眼前人影一晃,双肩已中了一腿,直震得身形蹬蹬暴退出八尺。

摇摇晃晃的稳住身形,但觉体内气浮血涌,呼吸精短急促,极是困难,不禁心中大怒,脸色泛臼,但觉双肩隐隐生痛。厉喝一声:

“臭婊子,如此泼辣,老子剥了你。”

说话声中,深吸一气,镇住体内浮涌的血气,运足十二层功力,双臂一抖,身形怒鹰暴隼般跃起,十指箕张,倏的泛红,交错一舒,直抓向司徒飞燕的咽喉要害。

司徒飞燕倏见“饮血食髓”的十指泛红,有如淌血一般,不禁花容骤变,娇躯暗颤,惊呼月兑口:

“吸血爪!”

不敢硬接,急提一气,身形闪电般的倒弹而出。

“那里走!”司徒飞燕身形方起,“饮血食髓”不待招式用老,倏的变招,厉喝一声,身形暴涨,以快是不可思议的速度抓向她的后背要穴。

嚓!“啊……”司徒飞燕体虚力乏,内气不继,身形方起,蓦闻嚓的一声脆响,后背己中了一招,痛入神髓,有如万刃穿心,惊呼一声,飘落丈外,已是面泛土色,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背后己被抓下五道尺长的创口,衣衫破裂,鲜血汩汩流下。

“饮血食髓”一招得手,邪恶的注视着司徒飞燕狰狞笑道:

“臭婊子尝到厉害滋味了吧,还不乖乖跟老子走,否则休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司徒飞燕猛醒,强抑胸中的仇恨与震惊,陡提全身功力,怒叱一声:

“老魔,你是做梦。”

话方出口,身形疾弹而起。

“桀桀,臭婊子喜欢这个调调啊,如我三弟知道了不爱你俩得发疯。”

“饮血食髓”猝见司徒飞燕身形掠起,怪笑一声,身形一闪,己截住了她的去路,阴森道:

“我们三人分得清清楚楚,老子吃仇遗世的心,你就得乖乖做老三的老婆,至于你怀中的孩子吗,长大了做老二的面首,绝无性命之忧,你又何必害怕。”

司徒飞燕乍闻丈夭被“饮血食髓”抓心而死,不禁心如刀绞,娇躯暴颤,胸中仇翻恨涌,痛苦与悲哀交织吞食灵智,厉叱一声:

“魔头,本仙子与你拼了。”

忘记了自己的凶险,一家血仇,怀里的生命与希望,倏的将儿子放在地上,自怀里掏出四柄燕尾剪,发疯的掷向“饮血食髓”。

“饮血食髓”乃是恶中之魔,早已泯灭人性,见了司徒飞燕一副怒恨交加、伤心欲绝的样儿,不禁“桀桀”笑道:

“臭婊子,丈夫死了有什么好悲伤,找一个不就得了,何况我三弟为你梦牵梦绕,茶饭不思哩。”

说话声中,忽见几点寒光闪至,冷哼一声:

“娘的。真是女人欠凑,不见棺材不掉泪。”

身形一闪,倏臂疾抓向司徒飞燕的左腋,出手快捷无比,丝丝破空。

“住手!”司徒飞燕悲愤过度,又加分娩失血,功力亏损过度,忽见人影一闪,暗器落空,己觉凌厉无匹的指风触体,闪避不及,不禁心颤字申骇,“啊……”惊呼出口。

眼见就要丧命于“饮血食髓”的血魔爪下,古道左侧的林中突然传出一个厉喝一声,一条乌黑的竹棒,闪电般的横避而出。

蓬!一声巨响,来人己一棒扫退“饮血食髓”,奇快的拉开了司徒飞燕,堪堪救了她一命。

“饮血食髓”甫闻喝声,己见一个蓬头乱发,浑身如在江河中泡过一般的年青臭叫化自林中一闪而出,挥着打狗棒硬攻而至,心中一惊,变爪成掌,拍开来势,身形疾退。

双目凶光暴盛,狰狞的凝视着青年臭叫化道:

“臭要饭的,敢管老子的事,是不是不想活了。”暗自提气戒备。

司徒飞燕在临危时突然遇救,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急抱起地上的婴儿道:

“少侠快走,他是‘恶中三恶’的“饮血食髓”。武功奇高,后面二魔与飞天盟的人即将追来。”

“恶中三恶?”青年叫化哈哈笑道:

“在大漠中被仇遗世打得落荒而逃,还敢在这里来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你……”“饮血食髓”直气得神色骤变,双目泛赤,浑身暴颤,厉喝一声:

“臭小子,敢揭老子的短,报上名来,老子撕了你。”

“饮血食髓”乃是江湖中以恶凶出名的魔头,除了其吸血爪武林鲜有敌手之外,其心计之阴,城府之深,江湖经验之老道,也是鲜有人能及,见青年叫化年纪青青,居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知他必是大有来头之人,口中虽如此说,却不敢冒然出手。

青年叫化不屑的冷笑道:

“老子正设法除去你们‘恶中三恶’为武林除害,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相见,来,老子们比试比试,看是你的吸血爪厉害,亦或是你祖宗的打狗棒厉害。”

司徒飞燕做梦也料不到现身相救的青年叫化竞大胆如斯,敢挑战武功奇高的“饮血食髓”,不禁大惊,花容倏变,暗自担心不己。灵智蓦的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少侠是‘玩世不恭’任逍遥。”

现身之人正是当今武林后起之秀的“玩世不恭”,点头道:

“司徒使者快走,其余二魔即将赶到,我一人也接不下他们三人。”

司徒飞燕暗松了一口气道:

“任少侠小心,救命之恩欲日后再报。”

话一出口,抱着怀中的婴儿疾弹而起,直朝茫茫雨雾中掠去。

“饮血食髓”甫闻“玩世不恭”之名,身形不禁为之一震,心中暗禀:

“‘玩世不恭’这臭小子乃是丐帮帮主王心贫老叫化之徒,丐帮人多势众,得罪了他,可是件麻烦事。”

思忖之间,见司徒飞燕掠身而起,不禁心中大怒,厉喝一声:

“臭婊子,你还想走。”猛提全身功力,欲掠身截击。

“玩世不恭”见状冷喝一声:

“魔头你敢,如今你已是生死难保,还敢行凶。”

说话声中,右臂—抖,手中打狗棒横扫而出,硬生生的将“饮血食髓”的进路封死。

“饮血食髓”甫闻喝声,己见满天棒影虎虎卷至,心中一惊,身形疾退,双紧蹙道:

“臭小子,别给你面子不要,老子不是看在老叫化的份上,活活的撕了你。”。

说话声中,司徒飞燕己远去无踪,心中又气又急,就欲掠身疾追。

就在此时,右侧林中突然传出一个清朗的嘻笑声:

“嘻嘻,吸血鬼,料不到你亦有讲情面的时候,真是天下奇闻,比女人变老虎还可怕。”

“饮血食髓”一惊,循声望去,赫然见一个二十出头,身披大红袈裟,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干燥之处的青年和尚,抱着一条黑漆的狗腿迈步而入。不禁身形微微一震,旋即“桀桀”怪笑道:

“好,好,老子以为是谁,原来是无欲老驴的不屑师弟,真可谓佛魔无界,披袈裟的吃狗肉,佛祖在西天都气得吐血,老子今天就破例做一件功德无量之事,替佛祖清理门户。”

狗肉和尚身形微微一震,“呸”的一声,将满口狗肉吐在地上,瞪着戒备而立的“玩世不恭”道:

“臭要饭的,降魔卫道,乃我辈之事,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否则浪荡魔到了,我可要溜啦。”

“玩世不恭”双眼一翻道:

“臭和尚,少装模作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只要你心中有色,臭叫化敢打赌,你永远窥不破色关。”

狗肉和尚摇头“嘿嘿”笑道:

“臭叫化,你没安好心,要我臭和尚与你打赌犯戒,我可不上你的当。”

二人并肩而立,横在道中,一问一答,似毫不将“饮血食髓”放在眼里,直气得他毗目裂齿,胸中怒火高涨,双目杀机甫动,厉声喝道:

“女乃女乃的,你们再不滚开,老子要你们的小命。看心贫与无欲两块老骨头到什么地方找我。”

话方出日,陡提全身功力,浑身骨骼咯咯脆响,脸上倏的腾起殷殷血气,苍白如纸,骨瘦如柴的双手,唰的变得殷红,在茫茫雨雾中显得恐怖之极。

狗肉和尚和“玩世不恭”深知“饮血食髓”的厉害,诚心激怒他,使其心浮气燥再出手,甫闻喝声,己见他面泛酡红,就如喝醉酒的醉鬼,双手如血,可怖之极,不禁震惊不已。

暗忖一声:

“好厉害的‘吸血功’。”

齐声笑道:

“‘恶中三恶’是草包,见了‘报应不爽’四处逃,撞上叫化与和尚,阴遭地府寻亲娘。”

二人口中虽轻薄怠慢,却不敢托大,说话声中,暗运全身真气护体,身上湿透的衣衫猎猎鼓起,回旋涌动,冒着蒸蒸热气。

二人话音甫落,“饮血食髓”直气得五腑六脏翻转,鼻子歪在了一边,脸型扭曲,厉喝一声:

“住口!”

双目凶光暴盛,身形怒鹰暴隼般的掠起,双臂一错,十指箕张,吸血神功一式“破胸掏心”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抓向二人前胸,血气森森,抓风丝丝破空,凌厉无匹。

狗肉和尚与“玩世不恭”似早有默契,不待“饮血食髓”扑到,长笑一声:

“阎王要你三更死,真是等不到五更天啊,老魔头要死又何必急在一时。”

二人身形倏的分开,两侧反攻而上。

“玩世不恭”右臂一抖,运足十层内力,一式“棒断五岳”疾施而出,幻化漫天掌影,携强硕无匹的内劲,虎虎破风,狂涛巨浪般的卷向”饮血食髓”的头顶。

与此同时,狗肉和尚以嘴叼住狗腿,双掌一翻,少林绝学“伏魔诛恶”掌,—式“佛现九天”猛施而出,化实为虚,抖出—叠叠掌影,排山倒海般的攻向“饮血食髓”的中盘要害。

二人皆是年青一代中的顶尖高手,招式甫出劲力狂涌,雨凉风疾,大地肃杀。“饮血食髓”招式甫出,旋见人影一闪,己觉强烈无匹的劲风排山倒海般的疾涌临体,令人呼吸窒息。

心中大惊,厉啸一声,倏的变招,变爪成掌,身形疾旋,吸血邪功,一式“魔舞九霄”陡旋而出,抖出一片殷红的掌影,含凌厉无匹的内劲,排山倒海般的分攻向二人。

蓬!蓬!“呀……”“哼……”

摹的,三人空中击实,爆发出闷雷一般的嘶鸣,直响彻云霄,震得空谷回音,强硕无匹的内劲弥漫四涌,荡起古道上的泥水落叶四散飞舞,三人倏触即分,飘落地上。

“饮血食髓”左臂中了一棒,骨骼欲碎,身形踉踉跄跄的暴退了八尺之远,面色泛白,嘴角渗血,呼吸中闪烁着惊惶的寒芒。

“玩世不恭”后背中了一掌,惊呼一声,飘落地上,七窍流出乌黑的鲜血,身形摇摇欲坠,有如风中之烛,双臂虚月兑似的下垂,连呼吸都几欲断裂。

狗肉和尚见状大惊,深吸一气,强抑体内翻涌的血气掠气扶住“玩世不恭”道:

“臭叫化,你怎么样,死不了吧。”

“玩世不恭”强提真气,护住几欲碎裂的内脏,咬牙苦笑道:”死不了,臭和尚,快出手,老魔头不好受,待他喘息过来可辣手了。”

“饮血食髓”虽一掌击中了“玩世不恭”,自己却被狗肉和尚双掌击破护体真气,内腑伤创极重,心中大惊,深吸一气,强提残余内气冷哼道:

“臭叫化,你受了老子一掌不死,倒真有两下子,再接老子一掌试试。”

话一出口,双臂一抖,双掌泛红,就欲出了。

狗肉和尚见状大惊,急道:

“臭叫化,你估计失误,逃命要紧,我们别与老魔头拼命。”

话一出口,拉着“玩世不恭”身形疾提而起,一连几闪,己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了”

“饮血食髓”目送二人背影消失,双目中掠过一抹阴毒的笑容道:

“好厉害的臭小子,二人不除,三年后江湖中将没有老子混的份了。”

话凌晨甫落,背后响起两个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俩是在跟谁说话,那个臭婊子母子二人呢,难道溜了不成。”

随着话音响起,”剥皮抽筋”与”先好后杀”己一拐一踱的疾掠而至。

“饮血食髓”自怀里掏出一个乌黑的小瓶,倒出两粒乌黑的药丸抛人口中,深吸一气道:

“老子碰到了丐帮那个年青的臭叫化与少林不守清规的臭和尚,大打了一场,给臭婊子溜走了。”

“先奸后杀”神色微微一变道:

“大哥,你也忒糊涂了,跟他们打什么冤枉架,我们恨未雪,仇未报,还是先追那臭婆娘要紧,否则江湖中人笑话我们‘恶中三恶’连一个司徒飞燕亦对付不了,岂不太煞威风,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中混。”

“恶中三恶”虽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魔头,但三人的年纪悬殊极大,老大“饮血食髓”

己年近六旬,老二“先奸后杀”毒寡妇却只有三十七八,生得腰细脸俏,风骚之极,目泛婬意。如非认识她之人,乍见之下,几乎令人不敢相信她就是恶满天下,婬乱武林的三恶之二毒寡妇。

老三“剥皮抽筋”虽年近三十,却生得面如锅底,瘦骨嶙峋,看上去倒像一个五十来岁的精老头。点头道:

“二姐说得极对,我们三人受飞天盟之聘,一是报仇雪恨,二是碍于老大情面,没想到飞天盟亦出动了六大使者,如司徒飞燕那臭婊子落入飞天盟手中,我们岂不太丢人现眼。”

“桀桀,只怕那臭婊子落入飞天老鬼的怀里,你老三只有呷醋咽口水了。”

“饮血食髓”点头怪笑道:“既是如此,大哥就成全你。”

话方出口,人已掠身疾起。”先奸后杀”与”剥皮抽筋”见状,弹身相随,二人双腿虽残,但功力奇高,一连几闪,己消夫无踪。

※※※※※※※※※

大己暮,寒雨潇潇,暮霭沉沉,雨苦风凄。

司徒飞燕怀仇饮恨,强提内气,抱着儿子拼命疾驰。

一路逆风冒雨,也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远,只知道自己的心己碎,灵魂在滴血。血滴在风雨中,无色无形,无影无踪。

浑身上下己湿透,寒雨成流,浸泡着她的身子与灵魂。

心已伤,灵魂己冷。唯有锦被中一直酣睡不醒的婴儿,给她一丝渺茫的希望与淡淡的温暖。

古道漫漫,雨苦风凄,希望渺茫,“司徒飞燕紧抱看儿子漫无目的的在向前急驰,但觉体内真气一丝一毫的消失无踪。

人已渐渐不支,双腿乏力,头己昏。只得咬牙苦苦支撑。

双目无泪,泪己干,仇翻恨涌,一片赤红,心却苦叹无力。

终于,司徒飞燕再也难支,逆风冒雨前行,瞥见古道左侧十丈外有一冷清破庙,强提一气,咬牙抱着儿子直朝庙中掠去。

庙己破,香火早绝。蛛网尘埃密布。司徒飞燕掠人破届之中,再也在顾不了许多,一坐在地上喘息不己。

庙外雾茫茫,雨潇潇,暮霭弥漫四溢。

凄风苦雨,伴着逃命人。司徒飞燕望了望届外的潇潇寒雨,又看看锦被中的儿子,真想痛哭一场。

丧夫之痛,逃亡之苦。家破之仇,杀夫之恨,如潮翻涌,司徒飞燕却是欲哭无泪,血滴在心头。

丈夫的话,清晰的索绕在耳际,有如灵魂在凄风苦雨中嘶唤:

“苍天无眼,世道不公,儿子就叫恨大吧。”

“恨天天无语,恨地地缄默。锦被中的儿子却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酣睡正甜,就有如沉默的天与地。酣睡过后,是否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雷霆。

往事如梦,泛上心头。司徒飞燕不禁凄苦无言。丈夫原本有些武功奇高的朋友,就连江湖中视为武林泰斗的少林“无欲”,丐帮“心贫”两位顶尖高手都曾与之称兄道弟。

然而丈夫行事太过正直,在开封杀了三个企图强暴一弱女子的三个少林和尚,又在京都掌毙丐帮两大作恶多端的巡查,最后弄得朋友翻脸,众叛亲离,仇满天下的下场。

意念至此,司徒飞燕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如今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又岂能逃得过天下仇家与飞天盟的追杀!

“哼……司徒使者想不到会落到今日的下场吧。”

司徒飞燕心伤哀思之际,忽然听到一个苍老而冰冷的声音自雨雾中传来,不禁花容倏变,芳心大惊,娇躯一颤,本能的抱着儿子站起,循声望去,一个身着会华服,面容清灌,雪髯鬓霜,身材威猛的老者背负着双手踏雨而来。

步履从容,威势慑人,没有雨具,逆风冒雨,竟然没有湿半点衣衫与一丝头发,就连双足都没有淋湿半点。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人的轻功与内功己臻登峰造极之境。

司徒飞燕乍见老者,不禁惶然动容,情不自禁的暴退数步,惊恐骇然的注视着他道:

“盟主,原来你也出动了。”

来人赫然是当今武林中势力庞大,高手如云,唯一可以与丐帮分庭抗礼的黑道帮派飞天盟的盟主“飞天老人”任长寿。

飞天老人面寒如冰,目沉如水,利刀一般的逼视着司徒飞燕厉声道:

“司徒飞燕,你乃本盟的飞天前使,深知本盟的规矩,背叛了本盟,还不自行了断,难道要本座亲自出手。”

语音如民,森然慑人,令人心震神骇,不敢抗拒。

司徒飞燕神色一边数变,芳心顿碎,蓦觉希望碎裂,天旋地转,绝望的惨笑道:

“盟主,我虽离开了飞天盟,却没有出卖盟中任何人与事,望你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格外开恩,放过我们母子二人一次吧。你的大恩大德……”

“住口!”飞天老人神色微微一变,不待司徒飞燕话说完,目无表情的厉喝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不快自绝,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报应一出鬼神惊,飞天武林任纵横,心贫无欲红尘断,气煞江湖千万人。”司徒飞燕深知这句江湖谚语,丈夫己死。心贫神丐与无欲禅师己极少过问江湖中事,放眼天下,能与飞天老人匹敌的已难寻一人,自己落到他手中,一切都是妄然。

思绪疾转,惨然一笑道:

“盟主既欲置属下于死地,属下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只是我的儿子非盟中之人,望你放过他一条命,”

话方出日,泪下如雨,注视着锦被中的婴儿,心如刀绞,肺似针扎,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生命的花朵在凄风苦雨中一瓣瓣的凋零。

自己一死,飞天老人纵是放过刚出生的婴儿,他一颗弱小的生命,又岂能经得起风吹雨打,与世情无情的摧残。

飞天老人目寒如水,面冷如冰,负手静立在悲苦欲绝的司徒飞燕对面,利刀一般的逼视着她冷森道:

“废话,本座岂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幼婴儿,你还不自绝更待何时。”

耳闻飞天老人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司徒飞燕心己冰,血亦凝,正欲开口,忽然听到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自雨雾中传来:

“不行,飞天老鬼,我们有约在先,臭婊子是老子的。”

随着话音响起,“恶中三恶”闪电般的疾掠而入。司徒飞燕一震,明白了什么,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笑道:

“盟主,我早应该想到是你勾结‘恶中三恶”对付我们夫妇,否则凭飞天六使,根本办不到,可惜明白迟了。”

飞天老人乍见“恶中三恶”现身不禁神色为之一变,旋即冷冷的凝视着“饮血食髓”不屑的冷哼道:

“你们三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本座又岂会卑鄙至斯,与你们同流合污,还不快给老夫滚。”

飞天老人此言甫出,二恶神色倏变,”剥皮抽筋”怒极反笑道:

“江湖传言,飞天老鬼乃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此话果然不假。”

“先奸后杀”身形微微一震道:

“别人惧你飞天老儿,别以为我们‘恶中三恶,就怕了你,‘报应不爽’是死于我们手上,这臭娘儿母子是我们要定了。你如敢反悔食言,我们将此事传人江湖,弄得你……”

“住口!”飞天老人神色一连数变,不待“先奸后杀”话说完,双目杀机涌动,厉喝一声:

“敢管老夫帮内之事,你们是自寻死路。”

话方出口,浑身劲气四涌,头上雪发丝丝颤抖,衣衫猎猎鼓起,大有出手杀人灭口之意。

“恶中三恶”乃是魔中之恶,一向纵横武林,杀人如麻,天生残忍凶悍,几时又将别人放在眼中。“饮血食髓”双目一翻,冷冷的瞪着飞天老人道:

“飞天老鬼,你少在老子面前幺三喝五的指使人,要打架老子奉陪,要老子们走,你是做梦。”

司徒飞燕见双方说僵,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十分明臼,自己曾与丈夫在大漠中联手都未除去三恶,如今三恶虽己受重伤,飞天老人想杀三人灭口,亦非轻而易举之事。只要双方动手,自己就有机会带着儿子逃生。意念至此,暗自运气调息。

飞天老人似已有些忌惮“恶中三恶’,眼角掠过一抹阴冷的神色冷哼道:

“如今三恶已变三残废,难道你们还想与老夫一较高下不成!”

“先奸后杀”蓦闻“残废”二字,脸色倏的铁青,牙一咬厉喝一声:

“飞天老鬼,你是找死,老娘们只不过上你的当而已,今日就先拿你出气。”

话一出口,倏的放开”剥皮抽筋”单腿一弹而起,双掌一错,怪异的“蚀魂掌”一式“魂消魄散”陡施而出,含强硕无匹的内劲,散发出一缕恶心的腥味,闪电般的后向飞天老人的头顶。

飞天老人甫闻喝声,己觉强烈无匹的劲风触体,双眉一整,厉喝一声,身形暴起,双臂一抖,“偷天指”直骄而出,运足八层内力,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进戳向”先奸后杀”的腰穴。

“找死的是你。”飞天老人招式甫出,”剥皮抽筋”冷哼一声,闪电般的自怀里掏出一柄八寸来长,薄如蝉翼,通体乌黑,形如圆扇的剥皮刀,就地一滚,闪电般的横削向他的下盘。

司徒飞燕见双方动手,芳心暗喜,抱着儿子一步步的向后退。

飞天老人招式未到,己觉下盘凌厉无匹的刀罡触体,冷哼一声,身形一旋,闪出五尺,截住司徒飞燕厉声道:

“臭婆娘,你还想走,老夫先收拾了你再对付恶中三恶。”

话一出口,变掌成爪,飞天神功一式“碎云抓星”,直抓向其咽喉。

司徒飞燕深知飞天老人的厉害,左手中早巳扣了一枚飞燕剪,猝见人影一闪,己觉凌厉无匹的爪风触体,闪避不及,芳心大骇,闪电般的将儿子抛出,银牙一咬,飞燕剪贯劲掷出。

“啊……”“贱婆娘你敢……”蓦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响起,飞天老人已抓断司徒飞燕的咽喉,鲜血飞溅,惊呼一声,身形蹬蹬暴退。

脸色泛青,左肋赫然插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飞燕剪,殷殷鲜血涓涓涌出。

三恶乍见人影一闪,一声惨呼响起,司徒飞燕己倒在血泊之中,锦被中的婴儿掉在地上,哇哇啼哭不已。“剥皮抽筋”不禁心胆皆怒,脸色倏的泛自,怒喝一声:

“飞天老鬼,你敢食言反悔,杀了老子将到手的老婆,老子与你拼了。”

话一出口,身形至地上一弹而起,运足十层内力,剥皮刀法,一式“分尸解体”疾抖而出,闪电般的的连劈七刀,分斩向飞天老人的四肢与颈部、胸月复要害部位。刀风嘶啸,凌厉无匹。

飞天老人做梦也料不到司徒飞燕居然敢对自己出手,一时大意轻敌,在左手扣住她喉间的那一瞬,左胁一阵巨痛己中了暗算,吐劲抓断她的咽喉后愤怒交加。

旋见“剥皮抽筋”发疯似的挥刀攻向自己,神色微微一变,哼一声,右臂一抖,身形暴长,五指成爪,强提十成功力,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抓向他的右腕。

嚓!“啊……”当!

蓦的一声惨呼响起,二人己倏触即分。“剥皮抽筋”踉踉跄跄暴退八迟,摇晃不己,右臂已被飞天老人破生生的抓断,鲜血狂喷而出,脸色煞白,双目闪烁着惶然的光芒,嘴角抽动不已。

飞天老人则冷冷的静立在原地,身形微微晃了晃,右手中握着”剥皮抽筋”那鲜血淋淋的手掌,面色泛青,呼吸精短急促。

“饮血食髓”与”先奸后杀”做梦也料不到飞天老人受伤之下竟然如此厉害,一招之下抓断了“剥皮抽筋”的右臂,乍见之下不禁惊然动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良久始回过神来,齐喝一声:

“飞天老鬼,你敢伤老三,休怪我们不顾江湖道义,拿命来吧。”

说话声中,二人陡提全身功力,“饮血食髓”双手倏的泛江,身形一闪,振臂疾抖,闪电般的攻向飞天老人的左侧。

“先奸后杀”却闪电般的解下了腰间的独门兵器——勾命带,贯劲一抖,闪电般的卷向飞天老人的颈部,奇快无匹,破空声响。

飞天老人一招重创“剥皮抽筋”,自己己受轻微的震荡,体内气浮血涌,左肋锥心巨痛。深吸一气,镇住浮涌的血气,方欲拔出肋上的飞燕剪,甫闻喝声,己见“饮血食髓”

与“先奸后杀”一左一右的攻向自己,不禁心中暗惊,陡提全身功力,长啸一声,身形农旋而起,双臂一舒,凌厉绝招“偷月换日”暴施而出,双掌一划,分攻的向二人。

“饮血食髓”招式甫出,己觉一股怪异绝伦的引力牵住双掌,心中大震,惊呼一声:

“偷月换日”,双腿贯劲疾踹而出。

蓬!蓬!蓬……“啊……”“哼……”

蓦的一阵闷雷般的嘶鸣,双方在空中倏触即分,强硕无匹的劲气激荡四涌,震起尘埃四散弥漫,直震得寺庙摇摇欲坠。

飞天老人左肋中了一腿,飞燕剪直没人体内,冷哼一声,身形倒弹而出,一连几闪,己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饮血食髓”却被”先奸后杀”的勾魂带缠住右掌,砰的掉在地上。

“先奸后杀’却被“饮血食髓”一掌击中,惨呼一声,狂喷着鲜血飘落地上,身形摇摇欲坠,有如风之烛,满脸的惊恐骇然,脸色泛青,体内气浮血涌,五腑六脏有如错位,呼吸极是困难。

一旁的”剥皮抽筋”乍见之下,不禁惊然动容,惊震不已。心中暗禀:

“好一招‘偷月换日’,竟能转嫁二人的攻势。”

倏手疾点了”先奸后杀”胸前气海、璇玑等要害大穴道:

“飞天老鬼好古怪的武功,江湖传言他一招‘偷月换日’无敌于天下,我几自不信,今日总算相信了。”

“饮血食髓”自地上弹起苦笑道:

“幸好我反应奇快,撒了五层内力,不然二妹中了我一掌,只怕难以活命了。”

“先奸后杀”穴道被点,体内浮涌的血气平息,好受了不少,长长的舒了日气道:

“飞天老鬼掠身而去,想毕是受伤奇重,否则绝不会放过我们,只是我们如今与他翻脸,今后怕是后患无穷了。”

“剥皮抽筋”神色微微一变道:

“如今我们三人皆已受伤,功力大减,一人绝非飞天老鬼之流的对手,可得想个法儿应付仇家。”

“饮血食髓”点了点头,指着一旁啼哭不己的婴儿道:

“仇遗世死了,我们仇虽报,气却未消,此子只有用来泄恨。”

“先奸后杀”神色倏变道: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事先己说定,这孩子是我的,难道你要杀了他不成。”说话声中,走过去将啼哭的婴儿抱在怀里。

“饮血食髓”摇头阴笑道:

“二妹多疑了,我们三恶如今己伤二,出手过招,绝难发挥以前的威力,白道中人如是知道此事,必然联手追杀我们。”

二人一震,“剥皮抽筋”面色凝重的道:

“大哥所虑极是,只是不知又与这小孩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能帮我们对付白道中人不成。”

“饮血食髓”点头道:

“三弟所言极是,我们将他带到一个地方养大,再传以武功,让他做我们的衣钵传人,到江湖中去发扬我们作恶的精神,引起黑白二道的追杀,让仇遗世死不瞑目。”

“大哥高见。””先奸后杀”点头道:

“只是怕他将来知道我们杀了仇遗世,反过来找我们报仇,我们岂不是养虎遗患。”

“饮血食髓”摇头道:

“二妹勿忧,此事只有天知地知我们知,飞天盟的人绝不敢说,小孩长大了又怎么知道。”

“剥皮抽筋”点头笑道:

“大哥言之有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疗伤吧。”

“饮血食髓”点了点头,搀着”先奸后杀”道:

“我们走。”

话一出口,三人掠身而去,转眼消失庙外茫茫雨雾之中。

天己黑,夜色弥漫四涌,天上无星无月。

如漆的黑夜中渗出浓浓的血腥,飘荡着一缕无助哀凄的孤魂——

qwj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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