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甜心 第五章
有那么一刻她想向他诉说事实的真相,但她无从说起,她要的并不是他的同情。
宇森冷漠且不带感情地将放纵,圈紧她细女敕的腰,恣情地挺进。
他的无情带给她无限的痛苦,虽然他知道她仍不断地在发颤,但他并未再加以理睬。
他轻佻的唇缓缓地刷过她颈上狂跳的脉动,她屏住气息,整个人处在紧绷的状态之中。
“为什么你的反应如此奇怪?”宇森将脸埋入她馨香的发中,嘲弄地问她。“是不是你心底仍想着那个姓巫的家伙?”
“我并没有想着谁,请你快点结束好吗?”语瑄请求。
宇森抬起幽暗的眸,研判地瞪视她,他当真将她放了下来,且彻底地离开她。语瑄暗暗地吁了口气,以为自己已经获释,但他很快地整好自己的衣衫并单手将她扛上肩头。
“不要——”语瑄惊悸的挣扎,但他根本不受动摇,步伐稳健的走向大屋。
“放我下来,我……我的衣衫不整!”她惊慌地叫着,光溜溜的在严寒中颤抖。
“闭嘴——”昏暗的林间他的低吼分外骇人。
“你不能这样……”她又踢又叫,脸上染着羞赧的红晕。
“我说闭嘴!”他不耐烦地吼着。
“你想做什么?”她慌乱的心不断地挣扎。
这次他没有任何警告,不客气的大掌挥在她雪白完美的婰部上,留下一记大大的五指红痕。
终于她静止了无谓的反抗,羞辱的泪水不断地泛流。
他步上大屋的阶梯,上了二楼,循着白色云石的走道来到尽头,他打开一道门,开了灯,明亮的灯光中,她看见淡粉紫色的地毯,惊觉这不是先前她待着的那个房间!
就在她心惊之际,她被他甩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她怯生生地环视这个豪华舒适的大卧室,不安地问他:“这是哪里?”
“我们的新房。”
语瑄的小脸胀红了,她慌张地躲到床角。“我们必须同房吗?”
“我需要你的时候。”他双臂交叠在胸膛上,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害羞的样子看。
“需要?”她愕然。
“你别故作无知,那很可笑。”他的眼神慵懒且嘲谑。
“我很可笑吗?”她无辜地咬住丰盈的下唇。
他不想和她瞎耗时间,朝她走去,大咧咧地把她由床上拉了起来,将她仅存的毛衣由颈项上怞离。
她的发像云霞落在胸前玉质般的肌肤上,美妙的年轻身躯诗意动人,他深邃的眼光则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大胆且犀利。
她在他深刻的注视下双腿发软,脸颊烘热,她急急地背过身去想躲避他的目光,但他不允许,一把环住她的腰要她对着他。
灯光下他将她的美、她的羞涩一览无遗,心头起了一波波的震动,她的害羞居然充满奇特的诱惑力,强烈地蛊惑着他。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她轻声请求。
“什么眼光?”他沉声问。
她低垂嫣红的小脸对他摇头,他手指十分轻柔地勾起她可爱的下巴,不自禁地吻住她可口诱人的唇。
他将她轻颤的身子拥向自己,希望她别再颤抖,但她却抖得更厉害。
“我去开暖气。”也不知哪来的温柔体恤,他竟然这么说,也做了。
“我不冷……”她呐呐地解释,而他很快就回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拥住。
“是吗?”他深邃的眼瞅着她。
“我只是……”她欲语还休的粉红唇瓣,像鲜女敕诱人的花朵。
“只是什么?”他瞅着她美丽且羞怯的小脸,她的眼底眉间像往昔一样总锁着一层淡淡的忧郁,除了多一点点的成熟,她水汪汪的眼看上去仍是那么无邪,颊上的红晕动人得像粉色玫瑰,云般的秀发浪漫如梦,她就像是用诗意及梦幻所编织成的一个小女人——而他不自觉地走进这梦幻的画面之中。
他凝注的目光令她更害羞,她悄然地垂下眼睫。“我好累,让我回去我的房间。”
“不,我无法信任你。”他冷笑,幻梦碎裂了,她曾是别人情妇的事实坏了他的兴致,他陰沉地盯着她,以食指轻抚她的唇瓣。“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可是我真的累……”她昨夜无眠,身心俱疲是事实。
“上床去。”他不容争议地道。
“我需要……睡衣。”语瑄提出要求。
“你不需要。”宇森断然拒绝。
“我……”
“上床。”他没得商量地下令。
“那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见他一脸严正,她只好怯怯地对他说。
经由她的“提醒”,宇森才发现自己竟一直拥着她,他不情愿地将她从紧密的怀抱中释放。当她一溜烟地从他的怀中月兑离,他才发现他似乎迷上了她香甜柔软的身子。
语瑄很快地躲进丝柔的被褥中,侧卧且蜷曲起自己,柔软的床令她的紧张获得短暂的轻松及舒放,但当灯火忽然调暗,床的另一边沉陷了,她惊诧的转过身才知晓原来危险根本不曾远离她。
宇森扯下束缚长发的皮绳,一丝不挂的也进入被褥中,他高大的体魄占据了床上大半的空间,她只好悄悄地退到床沿。
“想逃?”他热力十足的大掌模住她的腰,将她拥进肌肉纠结的强壮怀抱里。
“没有。”语瑄无辜的辩驳,他健美坚实的果身令她禁不住的脸红心跳。
他不容分说矫健的长腿一横,像钳子般的定住她修长的双腿。
“睡吧,我也累了。”说着他合起双眼。
语瑄心慌了,难道他要她这么……入睡吗?她想推拒,随即却听见他浅促的呼吸声,她默默地瞅着他放松的俊脸及散落在古胴色肌肤上的黑亮长发。
她从没见过他长发如此不羁的散放,这样的他看来十足的狂野。
她动也不敢一动,深怕扰了他的睡眠,然而睡神似乎也向她招手,她合上疲惫不堪的眼,终于昏沉的睡着了。
夜半语瑄在暖暖的被窝里舒服地舒展腰身,一个自由的讯息悠然传来,令她蓦然苏醒。
她眨眨迷蒙的眼,微弱的灯光中她看见床的另一端是空着的,宇森不在了,她看见壁上的挂钟,已是凌晨三点。他去了哪里?
她缓缓地溜下床去梭巡他的身影,但浴室及更衣室都空无一人,她顺手由更衣室的衣柜中取了一件他的睡袍穿在身上。
睡袍的下摆像国王的长披风拖曳在地板上,她才跨出一步就险些跌跤,她小心地提起下摆,慢慢地走出更衣室,往大门而去,揣想大门可能上了锁,但她旋转门把,门居然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视外头,走道上一片静谧,静谧中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隐约她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
那交谈声遥远且模糊,但她听出那是宇森及那和服女子的声音。
她悄然走近楼梯口,交谈声更清晰了,但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此什么,因为他们说的是日语。
她靠在手扶梯上悄悄地往楼下一望,楼下气派的客厅在细微的灯光中显得神秘而朦胧,她苦涩地发觉到自己的醋意,也发觉到原来她对宇森一点也不了解。
她不了解原来他发起怒来是那么的吓人,她不了解原来他是三妻四妾、用情不专,她更不了解原来他会说日语,在这么深的夜里还必须跟和服女人密谈……
她不了解的可能还有更多,但她也不敢去探索,她伤心地体悟到自己是如何的深爱着这个男人?!
这些年来她没有一刻不想念他,但她自知自己再也配不上他!
心碎的泪在她的眼中转着,忽然楼梯口的灯亮了,她看见宇森一脸肃穆的出现在楼梯的最底层。
她惊吓得想逃离,但她的脚却被过长的睡袍下摆绊住了,她一失足整个人往楼梯摔跌而下——
她万念俱灰的以为自己就要粉身碎骨时,一阵飞快的脚步声朝她而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落在一个安全且宽阔的怀抱中。
“你喜欢吓人,是不是?”宇森喘息着,怒瞪着她惊吓过度的模样。
“这睡袍太长了。”语瑄抱歉地低诉。
“为什么跑出来?”宇森不悦地抱起她朝卧房走去。
“你不在。”她柔柔泪眼,孩子气地问,“她是谁?”
“谁是谁?”他皱眉。
“刚刚和你说话的女人。”
“她是你哥的得力助手,征信组的罗杰,找得到你全靠她。”
“哦。”原来不是日本情妇!
“你偷听到了什么?”宇森没好气地责问。
“我听不懂日语。”语瑄摇头。“我以为她是你的情妇。”
宇森睨着她看。“罗杰是我的好友,她原是特务,已为莫家工作了十多年。”
“你们说了什么?”语瑄好奇地问他。
“我把‘亲信’的工作移交给她,准备回南非。”
“你要回南非?”语瑄讶然地问。“我永远见不到你了吗?”
“你不想见到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宇森的黑眸是一片不悦的暗沉。
语瑄心神不宁地瞅着他。“我真的嫁给你了?”
“你还怀疑吗?”宇森微蹙着眉踢开房门,重重地将怀中的小女人丢到床上。
语瑄心慌地哀叫,但她并没有得到怜惜或丝毫同情,他坚毅的身子压上了她的,她蓦然胀红了脸。
“现在还累吗?”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看来有些邪恶。
她诚实地对他摇头,他的唇立刻不客气地欺压了上来。
她愕然地瞥他,仍不明白他的意图,直到他的手指顺着她柔女敕的颊挲摩至她细腻的颈,下滑至她的胸口……
他没有拥抱她,很快的下床离开她,进了浴室。
语瑄满怀愁绪的背过身去,疲惫不堪却睡意全失,她发现他桌上精致古典的烟盒,下了床走过去打开取了一根,点上火。
烟雾弥漫在密闭的室内,她坐到沙发上抱着双膝,苦涩地享受这慢性自杀的绝望乐趣。
“是哪个混蛋教你的?”沐浴后的宇森身着白色浴袍,一脸震怒地走向语瑄,夺下她手上的烟,在案头上的烟灰缸里捻熄。
语瑄沉静的眼中满是落寞。“谷艳不是混蛋,是我要他教我的。”
“谁是谷艳?”
“也许……是我的另一个情夫。”语瑄无谓地说着,已是哀莫大于心死。
宇森黑眸中蓦然迸射出野兽般的光芒,他发怒的将她由沙发上拎了起来。
“我不管你曾有多少情夫,但我要警告你必须认清你目前的身份。”宇森没有咆哮或大吼,但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却威胁性十足。
“我是什么身份?”语瑄失神自嘲。
“你是我的人。”
“那我得感谢你的恩泽了,没有你的大慈大悲,我真的是天地不容了。”
“你说什么?”他紧掐她的手腕,像恨不得把她的手给折断了似的。
“如果我带给你耻辱的感觉,那你不如……放了我。”她没有挣扎,以触怒他的方式寻求自我毁灭。
“你忘了我的警告吗?”他的眸中有两簇陰寒的光。
“你知道我是个坏女孩。”
“坏女孩需要的是管教,如果你犯了我的教条,那只会自讨苦吃。”他狠狠地把她扯近自己,不客气地告诫。
“你以为你是谁?”她轻佻地问,美丽的眼眸盛着幽暗的星光。
“我是你老公,难道你还弄不清楚吗?”他发火了,那火苗打从他的心底窜烧。
“你打心底认定你是吗?你没有一丁点轻视我、看不起我吗?”她缥缈地说着,实际上她是自惭形秽。
“你别废话。”他的眸中放射着刺骨的冰冷之火。
“我令你蒙羞、令你难堪,不是吗?”她接收到他传出的警讯,但她却不理会。
“住嘴!”他喑哑地警告。
“你很清楚你并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够了!”
“我不爱你,一点也不!”
他的大掌一伸,毫不怜惜地扯住她的发,将她掳进修中。
“我不管你爱谁,你都是我的人,你最好别再激怒我。现在给我上床去睡,明天中午的飞机,到了南非在我家人面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他威权地命令。
“我可无法保证。”她失神地冷笑,心灰意冷地反驳他。
他第一次从她脸上看见叛逆的神色,他很不喜欢,十分不喜欢。
“那就走着瞧了。”他给了她一个等着领教的眼色,将她甩开了去。
她错愕的扑倒在床上,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
随即她听见了他在门外上锁的声音,但她已无心去抗议,泪水刺痛了她的眼,但她动也不动,任凭心碎的疼痛将她给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