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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为蓝颜(上) 6--10

6

壮果站在少爷振人的身后,听他与中州府伊何大人,二少爷振善三人商谈黄河水灾的补救之法。

造成黄河水难的原因有太多,其中最为主要的便是刚才二少爷提到的水土流失,河道淤积。但说到如何治理时,意见却有了分歧。

何大人提倡首先发放救灾物资安抚民情,其次让聚集的洪水改道而流,最后等洪水过后,便大量开山垦荒以补充现在流失的田地庄稼。

二少爷因为不太懂,便没有表达意见,只是把目光看向振人少爷。

少爷同意了何大人开头的意见,但说到治理的情况时,却否决了何大人的意见。说出让洪水改道看是简单,其实最是劳民伤财,而且改得不好,只是改变下次洪水淹没地区而已。最好的方法便是在沟谷里修建谷坊、淤地坝、小塘库、引洪放淤等沟道坝系,把坡面措施拦蓄不到或拦蓄不了的洪水泥沙拦蓄起来,就地、就近利用。在多沙粗沙区种植秋田高秆作物,其中玉米、高粱最适宜、也最广泛。

少爷做出如此决定,并不是信口开河。今年水患一发,消息刚传到京城,百官正在互相推卸。少爷已带著他来到中州,看过地形,作了考证。之后,大约已经胸有城府的少爷再悄悄返京。向王大人推荐了自己。

当说到洪水过后开山垦荒的时候,少爷很是不以为然。在他认为,水土流失如此严重的原因,其中就有百姓乱开乱垦的一因。他对何大人表达自己的看法:与其陡坡开荒,加剧水土流失。不如在坡耕地上培地埂、修软垫;沟垄种植、垄作区田等水保耕作措施;荒山荒坡造林种草;支毛沟打谷坊,干沟修大型沟壑土坝等等方为实际。

说的何大人不住点头,完全收起了一开始的轻视之心,对这个名不经显的小王爷萧振人有了重新的认识。国家有如此人才,何愁不固。

一直到夜深三更,三人仍旧讨论不休,大多数的对话并不能让壮果听得很懂。但他从这些对话中得出:水土保持是治黄的根本措施这一点。

终于三人做出了对这次洪水灾害的具体补救措施。但仍未散去,看来是在等候迟迟未到的,从其它洲县筹措的救济粮。此时,时已近四更。一直保持镇定的少爷也开始露出了焦急之色。粮食是他一手筹集的,为了从那些一心自保狡猾如狐的各大洲府官员手中筹粮,少爷可是花尽了心思。为了怕他们临时变卦,还特调了鲁境州兵三千名各州押送。按理说应该到了呀。

就在何大人忍不住准备开口询问时,门外传来了州衙掩不住的欢喜报声:“报告御史大人,何大人,世子大人。门外负责押送此次筹粮的昭武校尉刘大人求见。”

“快请!”屋内三人闻声而起。

接见了押送粮食的刘大人,全权交给何大人负责分粮之事。总算,在天微明时,少爷准备歇下。这可是半月以来,头一次可以放下心神安心睡眠。

说句实在话,壮果若不是练过武,又身体强壮,恐怕早就倒下了。要知道他可是所有人中最不得闲的一个。起少爷之前起,睡少爷之后睡,行少爷之前行,一路大大小小的琐事离不得身。而且这次除了要服侍少爷一人以外,又多加了一位二世子。

打著精神,侍候少爷睡下,正准备吹灯离去时,一把被人从后抱住扔上了床。

“这么急著要去哪儿?嗯?”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惊惶不已的壮果挣扎著想要挺身起来,“少爷,等下午后不是还要去看望灾民吗?早点睡吧。”试著从逆境中挣月兑。

一只有力的手掐上他的脖颈,随后一具坚实的身体压上了他。

“怎么?赶著去侍奉你的振善少爷?”

“不是的,我是想早点睡,等下好有精神为少爷办事。”壮果老实的回答道。

邪邪的一笑,“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办事!”说著,手就滑进了壮果的衣衫内,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那两颗小豆豆。用两只手指拈起一粒大力的搓柔起来。另一只手也不闲著,伸到下面去月兑壮果的裤子。

捂住自己的裤头,带著哭声:“少爷,别……”他真的已经很累了,如果再加上这顿即将到来的折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根本不理他的哀求,憋了半个月的早就在模上他身子的一瞬间,肿得发紫。恨不得立刻就直捣黄龙。

“啊……少爷,”不小心惨呼出声的壮果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这可是州府衙门,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们在干啥,不用别人说,壮果可能就羞愧的一头撞死了。

知道果果不敢怎么抵抗,一把扯下他浑身的衣物,顺手丢在床下。

放过已被自己咬得肿胀一倍的小侞头,双手用力分开他的大腿,嫌他乱动,扯过二人的腰带,把他的双脚脚腕分开系在头顶的床栏上。这下子,可就方便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实在过于羞耻的姿势,让壮果差点没羞昏过去。身上所有的重点位置都赤果果的暴露在少爷面前。看见那么一张美面孔的少爷,盯著自己的下半身,露出滢亵的笑容,壮果真得快要哭出来了。少爷一向强盛,在家时,总是隔三差五的要他,每次不把他弄得凄凄惨惨,根本就不会放过他。而这次,隔了将近二十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会有多悲惨了。

咽了口唾沫,望著眼前盼了很久的大餐,想著要怎样料理才好。一直劳动锻炼不停的身体,显得结实精壮,毛发稀淡的四肢修长有力,略显黝黑的皮肤虽不光滑腻手,却能挑起自己体内最深的。自从第一次遗精以来,每次看到憨厚壮实的果果,鼠蹊部就一阵蚤动。十四岁那年头一次要了他以后,就再也欲罢不能。

看著红著双眼,可怜兮兮望著自己希望手下留情的果果,如海的再也没法控制,抱住他的头,狂亲起来。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用力的吸允。忍不住了!

抬起头,跪在床上,扶住自己的硕大坚挺,对住那因害羞不住收缩的小孔,连一丝丝润滑都没有,猛然插了进去。嘴堵上了果果泄出的哀鸣。

“呜……,呃,呃,呜……”痛苦的果果妄想从切割自己的利刃中逃月兑。

血被堵住,当那粗大往外怞出时,血也被带了出来。血越流越多,润滑的效用也越来越好,本来被紧致夹得生疼的振人,也开始从行为中得到无上块感,越发大力怞插起来。

可怜的壮果已经被干得奄奄一息。而现在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刚才被折腾得发紫的小小侞头又被含进了潮湿温暖的口腔。看来,完事后得找件柔软的衣料衬在褂子里才行,否则……,朦胧的壮果渐渐陷入了幸福的昏迷中。

7

申时(现15-17点)。

得到尽情宣泄的萧振人一身清爽的去和灾民相见。途中碰到前来找他的振善,二人携同一阵前往。当振善问起为何不见壮果时,被振人轻描淡写的告知,壮果被自己派往别处办事去了。

而此时的壮果正带著历时三个时辰被折磨的痕迹,躺在府伊安排给钦差御史房间内的雕花大床上,昏迷不醒中。

接见完热情的民众──就差没把他当天神来祭拜了。振人耐著性子,微笑著安慰蜂拥而至的百姓。告诉他们,皇上没有忘记他们,誓与诸位百姓共度难关。言下之意,还请莫忘皇帝恩德。至于振人为什么在此最佳时机为正皇大吹法螺,收买人心。自有他的道理。另外他也清楚,今天他在这儿的所说的每一句话,大概都会一字不漏的传进当今圣上的耳朵里。

终于摆月兑了情绪高涨的民众,转身准备去看壮果时,被人唤住。听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自己的二哥萧振善。皱皱眉,考虑要不要假装没听到快步离去。还没作出决定,来人以至身后。迅速转身望向来人──除了果果以外,他没有习惯让别人站进可以威胁到他的范围之内,尤其是身后。记得自己刚进萧府时,就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掌,差点落下病根。要不是果果拼了命上陰山采得朱果,让自己服下。哼!而当时果果才十二岁,只因听到大夫说只有朱果可治,竟然就不顾自身的安危……因祸得福的自己白长了三十年功力,这可都亏了他的果果。

“呃,四弟,我有话和你说,不知可有空闲?”振善一幅为难的样子。

来了,要说的大概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了吧。振人暗想。

“那么就到二哥的房中去吧。”看著振善不解的样子,“你那儿清静。我那里随时随地都有人找过来,不得安生。”如果自己没有打过招呼,不许打扰的话。

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壮果的亲密,尤其是萧府内的人。

“好吧,那就麻烦四弟移一下贵足了。”振善笑道。

听了萧振善一席话,振人越发肯定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如果振善所言如实的话,那么自己无疑是多了条有力的臂膀。为自己以后所要开展的事业,有大大的帮助。测试振善所言真假的最好办法,就在于看他是否真能舍弃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

心中思考著,为这趟黄河之行做著小小的修饰和变动。

回到房中,壮果仍旧没有醒来。看来是真得把他累惨了。也难怪,将近大半个月的奔波不停,加上自己的雪上加霜,不倒下才叫怪事。

掀起被单,露出遍布欢爱痕迹的健壮身躯,分开至今未能并拢的双腿,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个被自己折腾得红肿不堪的小孔,挖出里面积淤的大量白浊,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壮果的身子怞搐了一下。拿起湿巾帮他把身体清理干净。又抹上药物,这才又把棉被盖回去。一连串的动作显得熟练无比。

到了晚间,唤他起来吃饭。吃过后又让他睡下,免了他的侍奉。在外面,能对他好一点就对他好一点吧。等回去后……,模模他的黑发,这是我目前所能保护你的方式。再等等,再等等当所有的事了结后,我会带你离开萧府。那时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么……

趁著壮果熟睡期间,振人溜出了府衙,去办他此次来的另外一个目的。

第二日,第三日……整整一个月都在治灾区度过。

两位少爷和疏通河道的工人一起商量著怎么样做最能达到清除淤沙的结果。在实施中,甚至有好几次碰到小型的断洪,造成好几名民工的失踪和死亡。就连壮果都差点被洪水带走──他不会游水!若不是少爷及时救了他。命是救下了,但人却差点被少爷那些粗鄙的语言给骂死。哎,算了,命是少爷救的,他想骂就让他骂吧。光是少爷肯救他这一点,就够让壮果感激涕零了。──天生的奴才命!

这一日,又如同往常一样,他们来到陈州府太康堤(现开封附近)察看。

只见因为连日暴雨,河面暴涨。水势量大且急。

振人指著河岸说:“你们看,河床就要比河岸高了,看来此处亦是危险。苏大人,还请立刻疏散太康堤周围的居民百姓。”

随身等候命令的陈州府县令连声应是。立刻派下衙役疏散居民。连日来,这位年轻的御史大人分析清楚,预测几乎是笔笔中的。早就被一帮愚民昏官奉为神人,言听计从。

陈州府县令待衙役们得令离去后,巴结的向振人献媚,“大人当真是神机妙算,博学广知。不知可否为学生指点一二?”

根本就懒得理会,当转眼看到壮果也是一脸钦佩加不解时,不由得意的笑起来。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想要在心上人面前显示自己。清了清嗓子,“造成如此原因的不外是泥沙不断淤积的结果。大量的泥沙被上游的来水带到下游,在下游的河岸积沈。如此这般,时间长了就会形成河床高出河岸地面的[地上悬河],这也是洪水破堤决口的原因。”

“那么只要把黄河的上游水道截住,不就不会产生如此问题了吗?”自以为聪明的陈州府县令说道。

“那你就等著整个大亚皇朝一半泡在水里吧。”冷冷的嘲讽。

突然陰沉沉的天空像是被玉皇大帝打翻了砚台里的墨一样,一下子染得漆黑。

“糟了,看来是要下大雨了。大家快离开河堤,尽量往高处走!”振人呼得众人往高地走去。话还未落音,暴雨即至。瞬间众人都成了落汤鸡。看来从来没有吃过如此苦头的县令,跑得比官最大的振人还快。当真是顾此命不顾彼命。他也不怕得罪了萧小王爷,吃上莫须有的官司。

壮果一心护在振人的身后,以防万一。

突然后方传来了“决堤了~~”的凄烈叫声。

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落在后面的萧振善萧二少爷推开身边何大人所派的衙役,被破堤的河水一下子卷走。事情快得宛若眨眼功夫。等壮果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二少爷!”其人已经被激流冲卷的不见身影。

壮果一急就要往回头,被振人一把拉住。“你去了又有什么用?想再多加一条水鬼么?!等水退了,再另派人寻找。二哥水性不错,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振人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样安慰著壮果。

陈州府县令见得如此水势,早就吓得双腿发抖。如今比自己官阶不知大上多少倍的萧王二世子,在自己辖区自己的面前被洪流卷走,眼看生还机会又是微少得可怜。不由得瘫坐在地,看来自己的乌纱帽是不保了。就不知道小命一条还能不能保得住。

连续十天,出尽五千州兵,亦未找到萧府二世子的消息或尸体。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得很,如此洪水,若想活命是不太可能了。这尸体则早不知被冲到哪儿去了。现已流进大海也不是不无可能。

十天后,钦差御史大人下令停止搜寻。

8

黄河之行,历时三月。钦差御史萧振人之名,第一次名载大亚皇朝正史。史书曰:……萧王之子萧振人锋头初显,其黄河治水之道利在百姓,功在千秋。为大亚皇朝巩固政权,安抚民心起到不可抹煞的作用。……

是日,萧王府内。

萧小王爷的凯旋归来,既带来了荣誉喜悦,也带来了悲哀哭声──萧府二世子丧于水难的噩耗。

萧玉琴前来拜会洗尘后的四哥萧振人。老夫人也难得的出了南屋来到任心居。自然,萧王也回到府中见自己的儿子──刚开始,当得知皇上命萧振人前往治理黄河水灾,救援灾民的时候,他是非常之不赞同的,如今能顺利完成任务安全返家,自然是搁下心中不安且面上有光。五世子萧振宇,六世子萧振南冲到任心居。向振人控诉其未照顾好二兄,而导致二兄丧身于水难的责任。振宇还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振南则放声大哭,边哭边骂。一时间任心居热闹非凡。

众人在任心居的客厅里分别落座。

萧王萧治远怒叱振南,“当初是振善自己要跟著去,如今有了万一,你跟你四哥哭些什么?”

振人一脸悲哀的望向自己的六弟,张口说道:“六弟,都怪我。如果当初我能更注意的话,或者干脆不让二哥跟随的话,二哥就不会……”声音沉痛。

“不是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二少爷。是我不好。少爷当时要带著大家,根本没有办法注意落到后面的二少爷。如果我能跟紧二少爷的话……”见不得少爷如此自责的壮果,连忙站出来向众人请罪。

“你一个下人在此插什么口!给我闭嘴!”振人怒到──这个蠢蛋!他想往刀锋上撞么?

“是……少爷。”被当众喝斥的壮果羞红了脸,退到振人身后。

“是呀,六弟,四哥已经尽力了呀。四哥也不想二哥会出这样的事的,对不对?”东屋的萧玉琴出面安慰振南。

萧振人看著萧玉琴,不由觉得寒冷。这女人,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明不白的不见了,她竟然一点都不见悲伤之情。小小年纪就已如此,哼!看来得小心她了。不能因为她是个女子就轻视她。大事往往都是败在这种人手上。

振宇拉过振南,示意他别在为难振人。

见大家情绪已经略微平定,萧王刚准备吩咐下去,要为儿子办接风洗尘宴。就听,

“这件事谁也怪不得。要怪就怪奴才们没看好主子。等下,就让那个跟随去请家法。也好给东屋一个交待。好了,这事就到这儿了。治远哪,你让下面把宴席摆到主屋宴厅吧。”坐在最上位的老夫人发话。

萧王略一皱眉头,依言行事。

壮果一听老夫人发话,只得弯腰退出,向刑房走去,自请家法。

振人捏紧双手,拼命忍耐。看都不看壮果一眼,微笑著和大家聊起,黄河边上的乡俗民情。其中犹对老夫人和萧王的问话,知无不言。态度也是毕恭毕敬。

正谈到欢处,主屋的管家前来告知,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萧仲,去请夫人一阵出席。”萧王像是突然想起,对管家说。

“已经派人去请过了。夫人说身体略感不适,也就不出来扰大家的兴了。”管家萧仲一五一十的回答。

“每次都是这样!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身体变好?”萧王怒道。

“女人家,总有男人家无法了解的病痛。我看她既然说了不适,今儿个就算了吧。”老夫人看著振人发话。

振人不在意的向萧王笑笑,“父王,既然夫人不适,我看就不必勉强了。等过阵子,孩儿在去请安也就是了。”

“嗯。”萧王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另外,大少爷正在外面办事,说是正往回路上赶。三少爷他……,三少爷说他很忙,没时间过来。大爷和三爷已经在宴厅等候。”管家萧仲补充说到。

宴席上,当萧王问起振人此后的打算时,振人回答道:

“一月后,就是科考。孩儿准备应试。以实力夺官位。”

“你有必要那么做么?就凭你这次任务的出色,跟正皇讨个四品官以上绝对不在话下。何苦,要……”萧王放下酒杯,不解的问其子。他一直就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做的话,才不会落人口实。也让别人知道萧王的儿子乃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不会只靠父亲荫庇。”斯文的擦擦刚才剥虾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说。

“你如果有把握的话,我自然不会反对。但可别现在把话说满,到时作出让我丢脸的事。”萧王事先给振人落下警语。

“那是当然。”振人应道。

一餐说是接风宴,不如说是来自众人的拷问大宴好不容易熬到结束。

振人表面上镇定依旧,一幅酒足饭饱的满足样朝任心居走去。其实心中早就急得冒烟,不知道果果怎样了?伤势重不重?自己本来还想今晚可以和果果尽情翻云覆雨一番,哪想到……,那个死老太婆!快要到任心居的范围了,振人的步伐加快。

“四哥,等等。四哥,等等我嘛~~”娇娇嗲嗲的声音传自身后。

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堂妹萧玉琴对自己的心意大概府里的上上下下谁都看得出来。上次老女人说要帮自己挑选妻子人选,大概就是想向自己推荐她吧。──大亚皇朝法律,堂兄妹和表兄妹一样可以婚嫁。

耐著性子,转过身子,“不知小妹有何要事?”没有要事就给我快滚!有也给我滚!

“我……玉琴是想,四哥此次黄河之行在外受苦良多,又只带了一个下人,必是侍到不周。特地过来问问四哥,可有什么需要的,小妹也好为四哥准备。等会儿,我让丫环小丽送些补品过来。”扭著手中绢帕,萧玉琴羞答答的说。

“不用了,我不缺什么。如果缺了,会让房里的人给我备上。就不劳小妹躁心。至于补品什么的也别送了。今天我已经累了,想歇下了。”振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萧玉琴抬起头,拿起手帕沾了沾眼角,“那么,玉琴就不打扰四哥休息了。四哥……”

打断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点点头,“那我就回去了。小妹你也早点歇息吧。”说完,转身离去。

身后,萧玉琴带著怨恨和爱慕的矛盾眼光目送振人离去。

回到任心居,也不上楼自己的房间。而是转到楼下左侧壮果的屋内。

推开虚掩的门扉,走进这间收拾得干净利落东西稀少的房间。就著月光,看到果果伏倒在床上。点亮桌上的油灯,移到床前的小柜上。

不由倒怞一口冷气!

他的果果,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背上不知挨了多少鞭子?鞭痕纵横交错,血肉模糊。也不知他是怎样走回自己房里的。自己虽然偶尔也会对果果动粗,但都只是很快就会痊愈的皮肉伤而已。从来没有说是真的下过狠心折磨他。而很多性事上的行为在单纯没有经验的果果来看是折磨,但那也只是自己的方式他还不能接受罢了。等以后习惯了,说不定还会喜欢上。总而言之,他的果果他的人,他想怎么折磨怎么糟蹋,都随他高兴。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这样做。

振人虎著脸,回到房中拿药膏。一路上盘算要怎样讨回这笔账。首先得找个理由,把刑房的人都给废了。然后,振人冷冷一笑。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向来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别人打他一拳,不要一条命怎么样也得要回半条命的典型。本来只想对付当初杀他母亲一把火烧了藏香山庄的主谋。但现在,他已经不想放过每一个对不起他和他的果果的人了。

9

大雅皇朝21年,金秋恩考。共分两科:文科,武科。十月底,恩考结束。

“天开始变冷了,少爷。”壮果抖开手中披风,欲给振人披上。“这个您披著,别冻著了。”

没吱声默默的让壮果给他把鹅绒的深紫色披风披上。抬起下巴好方便他把披风的系带打成结。

今儿个是恩考完试的第二天。在考场中闷了两天的振人带壮果出来散散步透透气。他因为一连两天连赶文试武试,弄得心情郁闷之至。加上他对自己的考试结果有很大的把握──明日,正皇大约会把他点为双科状元吧。有他参加科试,除他之外量正皇也无人可点。这样想著也就趁著今天出来散心了。

壮果宛如一个影子一样,紧随其少爷身后。偶尔抬头看看路边做小买卖的人,一脸羡慕。他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只求这辈子能吃饱穿暖或务农或做点小买卖,娶个农家女孩生两个孩子一辈子安安生生,他不想一辈子做人家的家奴,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为奴仆。如果可能,他会非常非常疼爱他的妻子,绝对不打她不骂她,尽所能的让她过的幸福,他会让他的孩子们每天都快快乐乐尽情玩耍,而不要小小年纪便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也不要他们战战兢兢活在每天被人忌恨算计的日子里。当然想要实现这些,前提是他要成为一个自由人才行。而他的终生却早已被少爷买断。

想起当初离开藏香山庄跟随王爷和少爷去萧府的时候,被王爷告知,如想在萧府讨生活,得签下卖身契。少爷不懂,问什么是卖身契?王爷告诉他,就是让一个人卖身给另一个人一辈子不得离开的意思。少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当他从管家萧仲手上接过卖身契,刚印上自己的么指印时,卖身契就被少爷一把夺过去,在卖身契上方(也就是买方),把自己的整只右手沾满印泥盖了上去,留下一个小小的手印。然后,这份卖身契听管家说,少爷似乎没有把它交给宗祠的人保管。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少爷那里了。

再过几年,就向少爷提提看,看能不能放他为平民。想到那时,少爷年纪也大势力也会更大,身边肯定不乏侍候的人,应该不会再需要他了。想少爷也许看在自己侍候他多年的份上,会答应他的请求也说不定。至于……,壮果脸红了,心想那时自己年纪已经很大,想必少爷应该不会在感兴趣才是。

不知道该怎么和少爷搭腔的壮果,一路构幻著几年以后自己自由后的生活,保持沉默跟在少爷身后。

就在此时,突然市街大乱。壮果警惕的注视周围情况,在少爷身边做好防护。

好像是马惊了!拖著一辆华丽香车的两匹白色骏马正发疯似的,在街市中横冲直撞。眼看马匹就要踏上正在路上玩耍吓得惊呆不动的小孩头上。说时迟那时快,壮果一个闪身,冲了出去。振人一看壮果冲了出去,无可奈何的一摇头,也飞身去截那急奔中的马匹[自由自在]。

两人一前一后出掌,劈上左右马匹的脖颈。

两匹马摇晃了两下,四腿一曲,跪倒在路上。

四周惊慌的人群渐渐聚集,向当事者二人望去。只见黑衣的似乎是跟随的修长男子,正满面羞惭的向身披紫色披风的主子弯腰解释著什么。再细看那位看起来很年轻的主子──呵!好一个俊美男儿,不知谁家女子有此福气可嫁得此贵公子。光看那紫色披风就知道必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但看他年纪不像在朝为官的样子,那么不是官员又可穿紫的便只剩下王孙公子了。

振人满脸不高兴,一脸怒火的看著频频弯腰的壮果。这死大块头!身上的伤刚好,他就给我乱来。看来等下不给他点教训,他根本就记不住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得让他记住这身体也是我的事实!

“好了!今天的兴致都给你败光了!回府!”振人假装愤怒。

“是,少爷。少爷,真的对不起!壮果不是有意要扫您的兴的。只是那孩子……”壮果舌头打结似的费劲解释。

“够了!”故意打断他的话,斜著眼睛看他一眼,一声未吭的转身离去。吓得壮果更加不知如何是好。通常不想跟他说话的少爷,基本上等会儿会做的事,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最怕的那件。

拂袖而去的振人和急追在后的壮果都没有注意到,从那辆华丽香车中一直都有一双美丽动人的双眸在注视著他们。更精确的说,这双眸子一直都在注意身为主子的萧振人。不管他们是不是都救了她的命,一个做下人的是引起不了这位万金之躯的注意的。

禁卫军赶到了。其中已经有人开始大声呵斥,疏散聚集在香车边的老百姓们。

任心居二楼,萧小王爷萧振人的卧室。此时天色已黑,玉兔初升。

宛若掌击水洼的声音,“啪唧,噗哧”之声源源不断地从房中传出,间或夹有几声类似呜咽的声吟。

萧振人把果果的双腿架于肩上,站在床下大力击撞著上半身横躺在床上的果果。从回府到现在,快一个时辰了。换了各种姿势侵入的结果,便是在果果体内留下一大堆他的精水。加上果果本身漏出的体液,让他那原本紧致干涩的变得湿润腻滑。每次插进去都会传出像是击水的声音。这自然让振人欢喜不已。不流血是最好的,这样可以玩的时间长一点。

一只手模到果果的胸口,把那变得硬硬的肉豆豆拨弄了几下,顺手捏上一捏。造成二人结合的地方一阵剧烈收缩,“唔……”让振人舒服的差点没射出来。

下狠劲的捏,“你这个死东西,我让你夹!看你还敢乱夹!别以为让我射出来你会舒服。今天晚上你就甭指望我会放过你。”

“呜呜……”痛得更是缩紧身体的果果,当然又引来振人的不满。

“好!你让我射……我就射给你。你要敢给我流出来,看我今晚不把你那儿给戳烂!等下射出来后,你再帮我给恬硬!听见没有?!”手指离开被掐得发紫的侞头,转而把两根手指插进果果的嘴里。

捏住他的舌头玩弄著,嫌两根手指玩得不够尽兴,又插进去一根手指,把果果的口腔塞得满满的。口水来不及咽下,顺著嘴角和振人手指的进出流了出来。

撞击的速度也在加快。看来振人快忍不住了。

结实的檀香木所作的雕花大床亦随之晃动起来,越动越快。终于在一声叹声后变为静止。

外面玉兔刚至树梢头,夜还很长……

10

第二日,正皇于殿前亲点双科状元萧振人。当殿赐封正二品,官封刑部尚书,掌管刑部,隶属正一品大理卿。赐冠,獬豸冠。服,青荷莲绶。带,玉带。佩鱼袋,金鱼袋。笏,象笏。

虽也有人认为振人小小年纪便担此大任是否不妥,但想到他一是萧王之子,二是黄河治水之功天下人赞之,也就保持了沉默。

一切都按萧振人设想的方向行去。

萧王府宴开七日,大宴文武百官。一时府内车水马龙,盛况空前。

被那些只会献媚奉承的文武官员弄的烦不盛烦,振人命管家按各官员献礼的多少排顺序,作成名单交给他。他要先从献礼最多的头上开刀──一个靠朝廷俸禄的官员,哪来的银钱购买那些奇珍异宝。

带著壮果来到刑部。准备查阅卷宗,翻出未结之案重新审理。顺便见见手底下的大小官员,看看有没有可用之人。

刚到刑部大堂,就见刑部一干人等前来拜见。振人坐在大堂上,让壮果立于身后,接受了诸位官员的拜见。

“从三品刑部侍郎张豫拜见大人。”

“正四品御史大夫宋彦见过大人。”

“正五品……”

“……”

“诸位大人,振人这厢有礼。”微一弯身,“振人年幼实浅,初任刑部之职,诸般事情还要诸位大人多多指点。如有得罪处,也请多多包含。但是……,”声音一顿,“如诸位大人无法接受本官处理事情时的手段,还请早早请去为佳。如有暗中阻挠办案,暗通匪类通风报信,执法枉法,办事不力之人,到时莫要怪本官不通情理,一律严法办之!”

“是!大人!”堂下齐声。

“大人,这是本部一年以来,未侦未破未结底的案子。还请大人过目。”刑部侍郎张豫试探性的把厚厚一叠宗卷呈上。不知这个年青的尚书是否只是光说不练之徒。

示意壮果接过宗卷,放在案上。

“张豫,我知你意。不过,我原本亦有此意。如你愿助我一臂之力,等会儿不妨留下。”

“是,大人。下官愿意为大人效劳。我想,不光是下官,大夫宋彦亦有此意。”张豫一抱拳,很是兴奋。终于可以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噢,是吗?”振人舒展眉头,看来这正值壮年的刑部侍郎和虽然年老目中却精光闪烁的御史大夫倒是可用之人。只听这之前的尚书是个欺软怕硬只知混吃等死的家伙,以为他手底下恐怕也是一团软柿子,倒没想到……

原本无能的刑部尚书现升为从一品的大理卿少卿,换来这个天下人称道,看起来雷厉风行的萧王之子萧振人。刑部顿时一改往日慢吞吞的工作速度,在正义不畏强权的侍郎张豫和办案经验丰富的大夫宋彦的帮助下,萧振人连办五大案件──于家灭家一案,京都连环凶杀一案,江南富家曹府资产继承一案,盐运司垄断漕运中饱私禳一案,翻审金陵秦淮河碎尸一案。一时间,刑部尚书萧振人名嘈天下,百姓拥之。

这天,萧振人正在刑部整理案件。壮果,张豫,宋彦随侍在侧。

“大人,堂外有人击鼓鸣冤。”门外人报。

“噢。入内说话。”振人不由大感兴趣。大亚皇朝刑部大堂前击鼓鸣冤,如若冤情不实,将以重罪治之。到底是谁身怀何种冤情,竟敢冒此大不韪。

“大人,堂外有一自称李大埔的老汉正在击鼓喊冤。”来人报说。

“可知是何冤情?”

“这……”

“说之无妨。是否涉及朝廷重臣?”一看来人面上为难的表情,振人已猜知一二。

一咬牙,大胆报出,“是的。此人状告萧王三世子萧振行,霸其孙女,烧其店铺,打死儿子,烧死媳妇。要大人做主。”

壮果不禁“啊!”一声,轻呼出声。

张豫和宋彦也不禁看向振人,看他要如何处置。

“传令下去,开刑部大堂。唤进喊冤之人。”

“是。”

大堂上。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奈何击鼓鸣冤?你可知击鼓后的后果?”振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堂下,被刑部大堂内的威仪震得浑身发抖的老汉匍匐于地,抖抖索索得说:“老汉名叫……李大埔。今年六十有三。老汉家中原本五人,呜呜……,靠开一个小饭铺为生。如今却只剩老汉一人,大人啊!呜呜……”老汉忆起冤情,想起一家五口就这样毁于一旦,如今唯一的孙女又不知生死,再也忍不住悲愤,放声大哭。

立于堂上振人身后的壮果,也不禁为老汉的悲呦所动,双目泛红。

“来人,赐座。”堂上振人一皱眉头。挥手命人安置哭号的李大埔。看他颤颤巍巍的坐上椅子,便走下堂来。

“你且止住悲哀,把你的冤情详细道来。自由本官为你做主。”

“大人,老汉连告三状,亦未有人理之。只要一听是状告萧王世子,竟无人听老汉诉说冤情。可怜我那……”老汉掩目而泣。

“那你可知,你状告的萧王三世子乃是刑部尚书大人的堂兄。”宋彦突然插话,不知是在警告李大埔,还是别有用意。

振人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大人。老汉知道。但老汉亦听闻萧大人乃当朝青天,断案时不分贵贱,有罪者一律严惩,衙门里的衙差大哥说如今能帮老汉的,恐怕就只剩下萧大人了。老汉这才大著胆子,来刑部击鼓。”说完,老眼巴巴的看著萧振人。

“你且说出事情经过。”振人露出安慰之色。

老汉李大埔听振人如此说,便安心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话说这李家铺子,平日专门卖点熟食之类。偶尔有客人要求,也会炒两个家常菜让客人尝尝味道。铺子虽然不大,但因其熟食味美,倒也能吸引客人维持家计。

李家共有人头五个。做爷爷的李大埔和他的老伴。儿子和媳妇加一个乖巧懂事的孙女儿。而所有的事情也都因这个小孙女引起。小孙女名唤如玉,年方二八,生得是貌美如花,刚至妙龄,便已被说媒的踏破了门槛。但因李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心肝,根本不舍得让她早嫁。但谁也没想到,李如玉在自家铺子前帮忙的时候,被路过的萧府三世子萧振行看中,执意要带回府中。李家拼尽全力阻挡,终于让萧振行败兴而归。本以为这件事已经了结,担心的李家人也开始给如玉找婆家。

哪想到,隔日萧府差人前来告知,纹银二十两要买如玉进府做丫鬟。李家人告诉来人,家中不缺钱财,也不想卖唯一的独生女儿为奴受苦。来人得此消息冷笑两声,回府复命。三日后,一场从天而降的大火,烧尽了李家铺子。李大埔和老伴,儿子,孙女逃出火海,但媳妇因为被烧断的大梁压中,而活生生烧死。

铺子烧尽的第二日,萧府又派人前来,说愿出纹银五十两买如玉进萧府。但被李大埔的儿子断然拒绝。说铺子烧了可以重建,但女儿却只有一个,万万不会让人随便就糟塌了。来人听李家儿子如此说,当场摞下狠话回府。

当天是夜,天近二更时,在李家借住的亲戚家中突然出现强人,抢得李如玉塞入马车。李家儿子上前争夺,被活生生打死。李大埔的老伴经此大难,一病不起,药石不治离世而去。知是萧振行所为,李老汉满腔悲愤上萧府要讨回孙女,但还未入府,便被乱棒打出。如今亦不知孙女如玉是否无恙。

听完李大埔的陈诉,振人询问李大埔,“你来刑部告状,可有人知?”

“只有帮我写状子的钱秀才知道。也是他指点老汉来刑部的。”

略一沉思,“这样吧,为防萧振行得到消息,现行打点,湮灭证据。你和那钱秀才先躲进刑部来。而刑部最为安全的地方,便是守备森严的刑部大牢。这可能要麻烦你二人吃些苦头了。”萧振人面色和蔼的对李大埔说道。

“老汉不怕吃苦,只要能讨回公道,要回孙女。只是要对不住钱秀才了。”

见李大埔答应提议,振人转头对张豫下令,“你带李老汉去找钱秀才。务必安全带到。另外,传令下去,李老汉来告状的事,切不可泄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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