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惨叫,连绵不断。
“呀——呀——呀——”
是即将生产的妇人的声音,生产的痛楚,犹如接近死亡。
事实上,生产,亦即是迎接死亡。
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他穿一身的黑,那是剪裁合适的西服,他长得高挑,脸部轮廓深邃冷峻,肤色很白很白。他围上一条颈巾,皆因天气有点冷,而他的体温,接近零度。
那个人一直在观看妇人的生产,然而,房间内无人看得见他。
房间内除了妇人之外,另有一名女性亲人以及一名接生妇。妇人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拼力嘶叫。她叫得凄厉轰烈,满脸满身的汗,双眼通红,抓住床单的双手。手背都皆起了青筋。
这是她的头一胎,她从来没领受过这种痛苦。
仍然在叫,亲人替她抹汗,安慰着她,而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