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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情人 第六章

“TM卡有两张,我偷了一张,”大哥抬起头说,“晚上十一点,到金浦码头后,忠清地区的老大也会上船,到时有个派对,”大哥沉吟了一下,“是乱交派对,所以我不想让你下楼,我本来想趁那个时候,让你去李翰的房间查看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大哥不再说话,拿起手边的香烟。

“可是……你们都是……”我喃喃着,难以置信,黑道讲究的就是义,就算彼此之间尔虞我诈,斗个你死我活,那也得遵守黑道的规矩,和员警联手,那会让大哥名声扫地的!

“我不在乎这些东西,”大哥吸了一烟,吐出淡灰色的烟雾,“只有一个人是最重要的,”大哥看着我,眼神深处隐隐闪烁着一种痛楚,“一个我不说不会懂,说了也不听的白痴。”

“谁是白痴?”我小声嘀咕。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我不是,你说谁是?”大哥的语气不冷不热。

我低下头,原来不止二哥,大哥损起人来也很厉害。

大哥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走到舷窗边,弯下腰搬起那把看起来很沉的扶手沙发,举过头顶,大步走到房间较空旷的位置,咚地把沙发放下。

我不知道他有干什么,怔怔地看了看天花板,难道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过来,”大哥面无表情地说,卷起衬衫衣袖。

“干嘛?”我心惊胆颤的,总觉得气氛不对。

“惩罚,”大哥直截了当地说,“要用捆的,还是不要捆的自己决定!”

你摆明就是要打我了,还要我决定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手撑着这里,”他指着扶手椅背,“把衬衫拉起来。”

“啊?可是……”我撑着椅背,背对着大哥,脸有点红,“我穿着——”

“什么?”大哥嫌我罗嗦,一把拉起衬衫,我从浴室的镜子看到,大哥的脸色蓦地凝固住了,“T字裤……”他的声音听起来阴沉沉的,“谁准你穿这种暴露的东西?”

“没办法啊,”我的脸更红了,“只有这么几件可以换的衣服,我总不能光着身子。”

大哥叹了口气,站直身体,问道,“知道错了吗?”

“是……”我垂头丧气的。

“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和我商量,我说不准做的事情,就一定不能做,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我点点头,却在心里骂,你这个专制的暴君。

“好。”大哥说完,那大手掌就又重又狠地落了下来!

啪!

“好痛!”我哀叫,臀部钻心地痛,火辣辣地像火烧一样,下半身都麻痹了,真过分……有必要打这么狠吗?

我的眼泪簌簌滚下,大哥转过我的身体,蹙眉看着我,“我可是只打了你一下。”

“是啊,好‘轻’的一下。”我啜泣着,把鼻涕眼泪统统擦在他的衬衫上面,混蛋!不仅是暴君,还滥用暴力!

“真的很痛吗?”大哥有点担心,拉起我的衬衫。

“你的手就跟铁板一样,还那么用力,你说痛不痛?”我的眼睛都哭肿了。

“那难道是我的错吗?转过去。”大哥轻声说,让我靠在沙发扶手上面,“嗯……又青又紫呢。”

大哥的手指碰了碰伤口,我哇哇大叫,“你别碰,一碰更痛!”

“哦,可能要趴着睡觉了,”大哥似在自言自语,“明天会更肿呢。”

如果让警察局的人看到我脸色苍白,一拐一拐地下船,不鸡飞狗跳才怪!说不定还会Call救护车,那多丢脸呀,我这样想着,忽然,一个气息凑近我仍然刺痛的伤口。

“痛吗?”大哥温柔地问,微热又柔软的嘴唇贴着我臀部的伤口,我的身体微微发抖。

“有点……”我嗫嚅着,有些想逃离,大哥的气息吹在伤口上面,隐隐地有种奇怪的感觉,疼痛带着某种诡异的悸动,仿佛连体内都产生了麻痹感……

“怎么了?”大哥问,停下轻柔的吹气,我紧张地摇摇头,“没什么,已经不痛了。”

大哥以手指轻轻抚过我的伤口,滑到股丘凹陷的边缘,手指险了进去。

我的身体登时绷紧了!“大、大哥!”

大哥的手指缓缓下移,抵着那被黑色T字裤紧紧包裹住的突起部分,轻轻按了一按,“这里呢?痛吗?”

我脸孔很红,说不出话来。

“我让你舒服一点吧。”大哥用手掌心揉搓着沉甸甸的部分,手指握住我的全部,我想逃,被他按住了腿部,“别动。”

我觉得我的下半身燃烧起了可怕的热度,大哥不急不徐地摩擦着那里,隐藏在血管下的暗流,汹涌流窜着,腰部的力气一再流失,我的那里变硬了。

呼吸变得急促,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有更失态的表现,大哥卷起我的衬衫,我的身体更加僵硬。

大哥将我的性器从勒紧的T字裤里解放出来,“完全了呢,”他说,也两跟手指摩擦着我的根部,然后沿着细微膨胀起脉络,移向顶端。

轻薄快感在全身激荡,我有些无法思考了,喉咙“唔……”地发出极轻的声音,好热……

大哥用食指和中指快速摩挲着我的前端,同时另一只手也加入了进来,揉搓着根部的囊袋,我几乎可以听到大脑中,意识绷断的声音。

很、很舒服,快感像激流般一波一波冲击着身体,我像是在浪尖挣扎沉浮,大哥的动作越来越粗重,隐隐的疼痛,却带来痉挛般的快感!猛地冲击到顶,腰部一阵酥麻。

“唔……等等……”我沙哑地喊,“不要,等一下!”

大哥依旧在动作,双手摩擦着我灼热的性器,我的双腿肌肉绷得很紧,臀部微微颤栗,他的手指甲,冷不防地掐进前端凹陷的缝隙,我尖叫了一声,流出很多液体。

“射出来吧,我不会介意。”他说,催促着我射精,可是我不想这样,因为很丢脸,我想躲进浴室里。

“你啊,真固执。”大哥叹了口气,他弯低身子,舌头舌忝过那里——“啊!”我立刻就射精了,身体像被抛上了一片白茫茫的云端,软软的,轻盈的,我完全失去了力气,瘫在大哥的手臂里。

“现在,可以睡觉了吧?”大哥温柔地吻住我的嘴唇。

‘真狡猾,’我这样想,在轻柔的吮吸中,眼皮越来越沉,真的睡着了……

慢慢地,我在远处船只的鸣笛声中醒来,看到游艇外的天空,已经透露着金色的曙光,那丝丝云彩仿佛是仙女的裙裾,水天一色的地方流动着一簇簇火红色的光芒,真美,我想,我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大海了呢?

自从我志愿当员警,大概有五年的时间没有去过海边了,因为海边有太多和哥哥们一起嬉戏的记忆,还有养父……他很仁慈,他穿着凉爽的夏衣,坐在别墅的屋檐下,微笑着看着我们,那副情景就像一幅画,就算后来,我……

我闭上眼睛,如果好人和坏人,能用一条线清晰地划分清楚那该多好,但现实是,盗亦有道,好人有作奸犯科的一面,恶人也未必没有善举,养父常年捐款给孤儿院,也救助过很多穷人妇孺,我想,最让我自相矛盾的原因是,我由黑社会抚养长大,我生活在金佚组的本家大院里,我看到的东西,比普通员警多很多……

可就是感受得太多,我经常犹豫,虽然在工作上,我不会对金佚组放水,该查的,该抓的,我从不手软,但是听到大哥被日本人围堵,或者三哥飙车出车祸,我仍会心慌意乱,担心不已,在我的心里,他们还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只是当一个小职员,三哥、二叔、还有金佚组里的很多很多人就不会疏远我,不过,这样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志愿,压抑妥协地生活着,这不是我,我很清楚,我不会因为阻力而放弃,我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我自主地选择我想走的道路。

良久,我睁开眼睛,撑坐起身,痛!臀部刺痛着,连带大腿都有疼痛感,我侧头,看着旁边那个睡得很熟的罪魁祸首,很光火,可是也无可奈何。

大哥是我的克星,我打不过他,而且较真闹起来的话,又会被他一顿教训……

大哥侧着身,面朝着我睡着,胳膊横过床铺,碰掉了我的枕头,被子就更糟糕了,一张羽绒被,竟然被他裹去了三分之二!

“喂,我也很冷耶!哥!”我推了推他,他依然酣睡,真是的!

我记得大哥是凌晨时分回到船舱的,那时候我也想下楼,被大哥警告说,‘你不怕被人的话,你就下去,我不会管你。’大哥是紧捏着我的脸,眼睛里透着一股慑人的寒气,很可怕,我第一次见到他那么生气,竟然很没面子地……哭了。

大哥又抱着我小声安慰,他的吻不断地落在我的脸颊和嘴唇上,然后抱着我上床,搂住我,哄我睡觉。

……我拿他完全没有办法。

而且,就算我下楼去了,又能做什么?我是卧底,除了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外,我能大喊“我是员警”吗?

——我不能,我知道大哥是为我好。

不过……大哥睡着后的样子还是让我大吃一惊,虽说没有难看到满床游泳,可简直是旁若无人,被子被他抢过去好几次,枕头不是被他拽过去塞到脑袋下面,就是被丢到床下,看得我目瞪口呆,贤姐居然能够忍受大哥那么目中无人的睡姿?还是,他们的床上有一打枕头,两条被子?

我纳闷地揉着又酸又硬的脖子,因为厌烦了老是去床下捡枕头,我干脆拉过大哥的手臂,枕在脖子下面,就是硬了一点,血液流行不畅,他翻身时,也会很粗鲁地把我推开……

如果我是贤姐,早就把他休了!

我出神地看着大哥肌肉结实的手臂,看上去就很有蛮力的样子,难怪打人会那么痛,肩膀也很宽阔,唔……什么时候月兑的衣服?看着大哥赤果的胸膛,我有点脸红,帮他拉好被子——

“唔?小风?”大哥突然醒来,抓住我的手,吓了我一跳!“什么?”

“几点了?”他问,依旧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大概……七点吧。”我又看了一下天色。

“哦……”他沉吟了一下,放开我,手伸到被子下面模索着什么,他的手碰到了我膝盖——我没穿衣服!

“哥!”我面红耳赤地拍掉他的手,他一愣,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自言自语地说,“我的手机……”

“在这里。”我从床头缝隙里,找出大哥的黑色三星手机,递给他,大哥拿着手机,怔怔地盯着看。

“怎么了?”我问,大哥的手机是带开机密码的,我可没有偷窥里面的通讯记录。

“嗯……颜色和形状都很诱人。”大哥哑声说,我这才发现他的注意力,在我腰部往下的地方,我去拿手机,忘了拉被子遮住。

“而且很性感,”大哥一本正经地说,仔细地看着我那里,“你有不错的东西。”

“你在胡说什么!变态!色魔!”我恼羞成怒地扯过被子!

大哥穿着雾灰色CK内裤,而且那里似乎是……有了反应,我傻傻地瞪着他。

“小风,”大哥的眼睛微眯成缝,“你那么想看的话,可以把我的裤子月兑下来,想模也没关系。”

“谁要看!”我面红耳赤地拽过他压在身下的枕头,猛地甩到他脸上,“可恶!”

枕头正中大哥的脸,可能没想到我这么用力,枕头下的人半天没有反应,别告诉我这样都能砸晕人?

“哥?”一分钟过去,枕头还是一动不动,我战战兢兢地靠过去——

“哇!”枕头猛地砸上我的脸,我眼冒金星,紧接着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下去,摔倒在床上,大哥一翻身,就把我压在了下面。

“道歉。”大哥压着我,幽幽地说。

“喂,你也砸到我了,为什么要我道歉?”我不服气!

“你叫谁‘喂’!”大哥不满地看着我,正要发飙,手机响了。

他看了我一眼,很不情愿地接听电话,“喂,二叔,嗯……等一下。”大哥爬起来,伸手拿起他扔在床头柜上的条纹衬衫,丢给我,“先去洗澡,等下和你算帐。”

我翻了个白眼,穿上衬衫,二叔一大早就找大哥,肯定是有要事商量,大哥不会让我听见。

我下床,赤着脚走过地毯,大哥低声讲着电话,“小风?他在我这里……怎么了?这是我的私事!”大哥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我今天会回去,和一进会谈判的事情你安排一下……知道了!”

较长的沉默之后,大哥又显得不耐烦,双眼冒火,“二叔,我叫你二叔,是因为你是我的长辈,但是你要记清楚谁才是老大!我什么时候给你权力插手我的私事?”

察觉出气氛不对,我蹑手蹑脚地拉开浴室门,突然听到大哥说了这么一句,“我和小风睡过了……”我很快地闪进浴室。

我伸手按住胸口,心脏仍然猛烈地跳个不停,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大哥不怎么喜欢二叔,可是这样也太……

我忐忑不安地靠着浴室门,从镜子中看到大哥一脸严肃,挂掉二叔的电话后,他又拨了一个号码,小声讲着电话,一次都没有瞟向我这边,“什么?怎么会这样?”他紧蹙着眉峰,脸色越来越难看,尔后他挂掉电话,沉思了一会儿。

当他抬头,朝浴室望过来的时候,我对上了他若有所思的眼神,我心跳顿停,急匆匆移开视线。

大哥下了床,大步向浴室走来,我心神不宁地转开热水龙头,烫到了手指,又慌张地冲冷水。

大哥推开浴室门走了进来,我没有回头,全身绷得紧紧的,我从来没有那样紧张过,连手指都不听使唤,关了两次,才关上水龙头。

“小风,”大哥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亲了我的肩膀一下,又放开。

“为什么——”我刚想开口,大哥抢先道,“发生了点事,下个港口我就会下船,提前回首尔,我叫阿杰给你送衣服来,他会送你回家,李翰的歌舞厅,你不要去了。”

“为什么?”

大哥没有回答。

我觉得自己很蠢,黑道上的事情,大哥怎么会和我说,可是这样一来,我原来想问的事情就开不了口了,‘为什么要对二叔说那样的话?’我低着头,默默地看着浴缸。

大哥径自冲着澡,他不喜欢用浴缸,因为浴缸太小,他习惯大澡堂里的水池,或者在院子里,直接用井水冲澡。

不过,当我想试下浴缸里的水温时,我发现溅在我肩膀上的水珠变热了,我回过头,大哥应该是洗冷水澡的啊。

忽然地,我被大哥一把拉了过去,急流的水柱迎头浇下,眼睛都睁不开,大哥抬起我的头,猛烈地吻住我!

“唔……”无法呼吸,无法睁眼,我在他深入的吮吻中体温骤升,大哥似永无止境地吻着我,贪婪地舌忝着我的嘴唇,他紧紧贴着我身体的下半身,烫得吓人。

我被他牢固地搂在怀里。

“虽然和二叔说的不是事实,”大哥在我的耳边低语,“但是下一次,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人,我不会再忍耐了……”

大哥月兑掉我湿透的衬衫,和我一起洗澡,我的脸孔涨得通红,已经无法思考了……

***

两周后——

中城警局,反黑组。

我蜷起双腿,坐在同一张办公椅上发呆,看到办公室前方,课长的嘴巴在一张一合,他手里晃动着的是我从李翰游艇上偷来的俄国护照。

“荷风,你失恋啦?”郑彬的手在我茫然的眼前晃了一晃,我猛然回过神,看着他,“怎么了?”

“课长看了你好几眼哦,”郑彬指了指前面,“你两眼发直,好像老婆被人拐跑了一样。”

“谁的老婆被人拐跑了?”我凶凶地瞪他一眼,“别胡说!”

我看向前面,虽然走神了片刻,可是我知道课长在说什么,因为我和郑彬是这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

我从李翰船上偷来的护照,是假护照,虽然制作得十分逼真,但是透过电子显微镜,就可看到彩色照片上的层压薄膜,和护照上原有的薄膜边缘不吻合,这是典型的剃头护照,就是非法入境者把自己的照片贴在别人的护照上,闯航空港。

我们立即和国际刑警组织联系,而后知道了这个女孩的真实名字,她叫玛林娜·依奇,十八岁,莫斯科大学艺术系一年纪生,因滥用信用卡,恶意透支,被多家银行追债,玛林娜走投无路,她的父母对外宣称她已经失踪。

但进一步盘问的事实是,玛林娜借了高利贷,用来偿还银行欠款,但是借款有限,根本无法还清信用卡债,而且高昂的利息,让她的债务越滚运多,为了还钱,玛林娜在黑手党的组织下,偷渡去韩国打工,听说是做酒吧侍应,可是有人在红灯区看到过她,之后就下落不明。

除此之外,玛林娜的一个大学同学,也因为信用卡债务,在年初失踪,国际刑警组织怀疑,这是有计划的诈骗、拐卖少女案,我通过电脑拼图,发现游艇上面,有一个讲英语的女孩,就是玛林娜的大学同学。

反黑组一课和二课都日夜盯梢李翰,发现他的歌舞厅里,常有不同面孔的外国女孩伴唱,这些女孩行踪隐秘,操控她们的人是俄国黑手党马加派。

李翰很有可能是马加派设在韩国的一个据点,马加派将俄国少女拐骗至韩国,从事非法卖婬活动,那么那艘游艇,钻石,还有大笔的非法收入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这不是李翰的钱,而是俄国黑手党的钱,他们是人贩子。

上周四,我们突袭李翰的DarkHouse歌舞厅,解救了四个外国女孩,但是她们不敢指证任何人,一句话也不肯说,我们只能以非法入境,和可能从事非法活动为由,暂时拘留她们,尔后由检察官决定判罚多少罚款,还有驱逐出境。

李翰和黑鬼也被拘留了七天,因为他们收容偷渡者,对李翰的审讯是由二课进行的,他否认一切指控,但是看到那本假护照时,露出惊愕的神色。

因为证据不足,李翰和黑鬼交了巨额保释金后,被律师带走了,但是他的歌舞厅也被封闭,还被限制出境。

事情并没有完,这只是调查的第一步而已,国际刑警组织搜集被拐少女的资料,我们则调查外国少女如何入境,在国内待过的地方等等,划出拐卖路线,追查每一个可疑人,等着给李翰最后一击。

而另一件事情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姜元慧,我只见过她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李翰的手机里,有一条资讯写着‘码头出货’,日期就是我见到她的翌日,我们怀疑她被卖到了国外。

联系国际刑警,加紧追查姜元慧的下落,还有假护照的制作者,通过他对制作假护照和入境处的熟悉,我们怀疑是内鬼,或者是曾经因为制造假证件而入狱的犯人。

我们追查到去年年底,有一个叫金美珠的中年女性和李翰频频见面,十三年前,年轻貌美的金美珠在航空公司XX处工作,利用职务之便,收取金钱帮助偷渡客入关,后来东窗事发,被捕入狱,判刑十二年。

如果没猜错,李翰应该是和她联手,两人当起了蛇头和老鸨,想到他们为了金钱,残害了多少女性,我就十分愤怒,郑彬叫我不意气用事,可是我没办法控制胸中的怒火,从深入调查开始起,我就没有回过家。

“树倒猢狲散,金美珠应该是逃回了昌宁老家,她的丈夫在那里开着一家杂货店,我们已经派员警去监视,金美珠一被捕,我们就立即收网,请李翰来喝茶,”课长扫视着我们,“当然,是杯苦茶!别让他再走出这里!也要请那帮俄国佬回国!”

众人会心地用力点头。

“现在解散,郑彬,”课长叫道,“ICPO发了一份档过来,你进来翻译一下。”我急忙举手,“课长,我也能翻。”

“你回家去!”课长瞪了我一眼,“你快把我的办公室当成你的家了,臭小子,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再来,口水沾得我沙发是都是。”

办公室里一真哄笑,我尴尬地放下手,郑彬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回去休息吧,就你一个多星期大没回家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有进展就CALL你。”

“好吧……”也确实该回家了,我点点头,收拾起办公桌,其实警察局有一个冲凉房,给值班员警用,就是非常乱,臭袜子,塑胶袋,洗头水……永远都收拾不干净。

我拿起羊毛外套和办公桌下的头盔,我是骑摩托车上班的。

“走了,等下见。”和办公室里的人告别后,我走出办公室门,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搭电梯下去停车场。

“荷风,你终于回家啦。”

“耶诞节有合唱活动,缺主唱,荷风,你有空去顶楼舞厅试唱哦。”

“荷大帅哥,就你一个啊,郑彬呢?”

吃七楼到地下停车场,一直有人和我打招呼,我才想起再过一周就是耶诞节了,往年我一直给哥哥们准备圣诞礼物,今年送什么好呢?

领带夹?第凡内香水?复古太阳镜?太贵重的东西我买不起,可是哥哥们又好像什么都不缺,名牌手表都有一抽屉了吧?

每年的耶诞节,是金佚组大聚会的日子,此外,元旦,新年,都是金佚组会举行大宴会的日子,邀请黑白两道,十分隆重,而养父会送我很多昂贵的礼物,跑车,名表,别墅,股票,也让我坐在他的右手边,和他一起招待客人。

我听说养父年轻时有不少情妇,所以,我是他私生子的传闻也越来越盛,很多人已经是毫不怀疑,不过我这个最受父亲疼爱的小儿子,行踪诡秘,时常‘生病’,也就不方便经常公开露面,我听说,有些组织想通过我巴结父亲,但是都被大哥拦下,那些真金白银的礼物,也统统被大哥退还。

说实话,如果不是大哥,我的日子可能没法过得那么自在。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圣诞礼物的事情,机动车停车位在停车场靠近后门的地方,我走过去,和看守的阿伯打声招呼,找到了我那辆红黑两色的运动型雅马哈摩托车,我踢起支撑架,跨上机车,正想戴上头盔时,看到阿伯惊慌地站了起来。

“嗯?”我听到一阵刺耳的摩托车突突声,从停车场另一个方向急速驶来,还有好几辆,我感到来者不善,立刻戴上头盔,插入钥匙。

摩托车发出奇怪地嘎嘎声,好像发动机无法点火,我疑惑地弯腰查看了一下,车子被人动过手脚,火花塞坏了。

我看向阿伯,他既心虚又胆怯地躲到了桌子后面,不敢抬头。

“XX!”我愤愤地骂了一句,下车,想车最近的后门逃走,但是已经迟了,四辆全黑色的本田摩托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团团将我围住,他们一共有七个人,拿着铁棍,戴着黑色头盔,头盔下面好像还戴着面罩,我看不到他们的脸,他们突突突地加大着油门,一边围着我转圈,我死死地瞪着他们!

突然,一个坐在后座的男人猛地举起铁棍,朝我的后脑勺用力砸来,我急急一闪避开了,但是右边又刺出一条铁棍,我那摩托车头盔档了一下,突然小腿剧痛,有一个男人甩出了铁链,卷住了我的脚。

他用力一拉铁链,我摔倒在地,被他月兑出去几米,其他几辆摩托车依旧围在我旁边,我看到磨损得很厉害的轮胎,在我的脸孔边徘徊。

有人拿铁棍戳我的肩膀和手,我愤怒地瞪着他,远处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我奋力挣扎想踹开铁链,一根棍子狠狠地砸上我的后脑勺,很痛……耳朵嗡嗡鸣响,我看到鲜红色的血沿着脖子滴淌下来,我撑起身体,可是眼睛前面越来越黑……

“喂,有人来了,快走!”

昏迷前的一刻,我感到自己被他们拖了起来,押上了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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