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诱爱 第五章
可恶的李鼎鹤!早知道他那么劣等,就不该傻傻的听他的话,熬夜替他画重点、写
文章,甚至乖乖帮他拟报告。
昨夜忙到凌晨三点钟,他竟然花一个小时就看完,还用红笔勾画出错误之处,要她
好好的改正,再让他复查。而她花老半天准备的演讲稿,他竟然看也不看就上台侃侃而
谈,获得众人的掌声,引起颇大的回响。
当她看见高先生激赏的往他肩头上拍打时,她多想掐住他的脖颈,最好让他口吐白
沫,不支倒地。
但是这样一来会不会太便宜他了?五马分尸好像比较符合他的罪行。
“咦,傻妞,你又在发什么呆?”李鼎鹤远远就瞧见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双手用
力的将纸张扭转成一条条变形的麻花。
突然见到仇人现身,喜儿用裂腥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住他,还不时发出粗重的喘息
声,展露白森森的小虎牙。
李鼎鹤啼笑皆非的模模她的小脑袋,忍住笑的低哄道:“狗儿乖乖,等会儿再带你
出去吃顿好的。”
“不要,有什么食物比你的骨血更美味?我要抽光你的骨髓,畅喝你的热血,最后
还留根小骨头剔牙。”她说得煞有其事。
“好、好,随便你处置,反正下午跟我去饭店见客户。”
“为什么?我是高先生身旁一品金牌小秘书,饶是你李家也没资格差遣我。”哼!
想动用她?休想。
“对不起,这是高叔嘱咐的。”
到高氏企业也快一个月了,高叔为了让他更熟悉台湾的经营形态,想为他请一位专
属的秘书。他笑笑的婉拒,并表示请生不如请熟,还望高叔割爱,把麾下的秘书派个给
他。
高正清也爽快,一口答应;却没料到李鼎鹤心中早有人选,他不客气的开口索讨喜
儿,摆明是为了抢她而来。
为人长辈,他也不好反悔,只好忍痛割爱,言明是借,有借有还。
喜儿不敢置信她所听到的,因为这等于变相的降职。
“你骗我的吧?”她心存侥幸,心虚的问。
高先生不可能把她推入火坑中,不,应该说是水深火热的地狱。
李鼎鹤不留情地戳破她小小的梦想,幸灾乐祸的说道:“很抱歉,你还是接受事实
吧。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就是我李某人的秘书。”
不!她几乎要仰天长啸。
老天怎么可以这么对她?难道今年她命中犯小人?平静无波的生活里,偏要来场惊
涛骇浪好考验她的求生能力吗?
李鼎鹤诡谲的笑容让她不浪费一分一秒,直接冲进高正清的办公室。
结果高正清只是一脸惋惜,象徵性的鼓励她几句,保证等李鼎鹤真正上轨道后,她
一定能恢复自由身。
说得是,她就像是被大老爷卖给恶霸的丫环,无法反抗。
???
李鼎鹤扫了一眼后视镜,长条的四方镜中,映照出她委靡不振的神情,颓垮的双肩
仿佛在控诉他的罪行。
他骇然一笑,“我记得我们等会儿好像是要去饭店,而不是上断头台。”
喜儿没力的瞄了前方的男人一眼,又换个坐姿,把视线挪移至窗外,咕哝一声,
“差不多啦!”
“跟着我学习有什么不好?”以长久的投资来看,这可是很好的经验。
“是人不好。你又不是沉稳温和的高先生,再者你随便一句话就把我多年的努力化
为乌有,不是摆明了我这秘书可有可无,谁都可以取代?”
李鼎鹤挑高眉毛,疑惑不解的问:“高叔真那么好?”
“他待我跟母亲可好啦,收留无一技之长的母亲在家帮佣,还无条件资助我一切学
业费用,我就是想多帮他一点忙,才会来高氏上班。”
“看不出你挺有心的。”他把持着方向盘,俐落转个弯,滑进饭店的停车处。
她盱了他一眼,心想: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么无良知吗?不过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怎么说这家伙都是她未来的头顶上司,虽然她百般不愿。
李鼎鹤一见到她不屑的眼神,就猜到这妮子一定是在心里偷骂他,他莞尔不语。
下车之后,他们直接往餐厅的方向走。结果客人临时赶不过来,打电话通知会晚上
一个小时,他们两人就先用起餐来。
等侍者送来餐点后,喜儿埋头苦吃,没搭理他。李鼎鹤也静静的品尝佳肴。
沉默十几分钟后,喜儿终于忍不住的问:“为什么要找上我?”公司多得是老资历
的秘书,精明干练的也不在少数,她的存在毫不显眼,表现差强人意,想破头也挤不出
原因。
李鼎鹤就事论事,简单扼要的表示,“因为你能让我笑。”
生意人当然得有长远的考量,喜儿见解精辟,对事情的看法往往跟他天差地别。从
她的报告可以知道,这也是他所缺乏的。他需要一个跟他意见相左的秘书,来点明反方
面的优缺。
而且她天生亲切自然,对人一视同仁,不会咄咄逼人给对方压迫感。他不需要一个
事事强出头的女秘书,见她事事为高叔着想,退隐在后以他为优先,细心为人着想的特
质都使她显得与众不同。雀屏中选是意料中事。
她是每位权谋者梦寐以求的女秘书,只有这傻瓜不知道自己的优点。
但是他绝对不会透露,当初他在跟高叔争取她时,高叔十分痛心与不舍,免得喜儿
起来。
她皱眉,“你每天不就是在笑?”她差点以为他是星期五餐厅的头牌。
“那是基本礼仪,也是个性使然。我天生长得很有人缘,到高氏不到一个月,你看
看公司有谁比我更受欢迎?每次出席宴会,哪个官员不是抢着要把女儿介绍给我?”李
鼎鹤对于自己的人缘和亲和力很有把握,丝毫不让喜儿专美于前。
这番话等于在跟喜儿争高下。
她一脸受不了的白他一眼,“你少臭美好不好?他们看上的是你的家世,一群人争
着拍你马屁。”她不客气的抢白,管他是不是未来上司。
李鼎鹤故意不服气的冷哼,一口咬定,“你根本是在嫉妒我。”
喜儿张大嘴,不敢置信的摇头,“嫉妒你?不要说这种笑掉人家大牙的话。”
“那你敢不敢跟我比?”他挑衅的说。
“跟我比?我最受不了别人要跟我比了。谁不知道我是公司上下最受欢迎的女职员?
官员要介绍女儿给你?”她鼻孔朝天地喷气,骄傲的拍胸,夸下海口,“在你眼前的我
正是公司上到经理、下到清洁欧巴桑抢着要介绍男朋友的受宠儿。还曾经创下一天连赶
三场约会相亲的辉煌纪录,这些你都有吗?”说到最后,还拍桌子吆喝。
看到她充满江湖味的表现,李鼎鹤差点要失态的跌下椅子,他拚死的隐忍笑意,佯
装正经的回道:“别骗我了。”嘴角忍得有点僵硬。
“哎呀,不相信我?!”
“你真有那么好?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下文?”他试探的问。
“那是因为我都不喜欢。”结论是,对方都没法子泛起她胸臆间任何一点涟漪。
“大话人人会吹。”他锐利的审视她。
“那怎么样你才相信?”喜儿一步步踏入他的陷阱而不自知,一心只想抹掉他脸上
那不信任和讥讽的眼神。
李鼎鹤沉思良久,蓦地犀利的凝望她清澈的眼,“除非你当我的女朋友。”
她吓呆,瞪大眼、压低声音再问一次,“你……你刚刚说什么?”
“当我的女朋友啊,让我了解你的魅力,也可以顺便让你晓得我的人气也不输你。”
他对自己能把理由硬幺成这样,感到自豪。智慧就是要活用,不过显然还要加足马力,
才能水到渠成。
之所以使出这种上不了台面、贻笑大方的计谋,完全是他太喜欢喜儿了。
从没有女孩会如此忽略他、臭骂他、跟他比束比西,喜儿对他来说真的太特别了。
成长的过程中,他接触过不少种类型的女子,内在、外在条件比喜儿好的不在少数,
但她就是有办法让他把眼光锁在她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就是“对味”两字。
她的多种面貌完全掳获了他的心。每天睁开眼,他只想看到她的身影、听到她的声
音、闻到她的发香,就是这么单纯的理由,想把她栓在身边。
李鼎鹤的心思百转千回,不被喜儿所了解。她仍被他的要求搞得一头雾水。
她恨之入骨的家伙为了跟她比高下,要求她当他的女朋友?到底是他脑筋不正常还
是她误会?乍听之下,好像是孩童幼稚可笑的意气之争,但仔细想想,不难察觉其中的
纰漏,可惜喜儿已无暇顾及。
只觉得为了比人缘,“有必要牺牲到这种地步吗?”她困惑地盯着他优雅的笑容喃
喃自语。
李鼎鹤用中指顶了顶眼镜,露出最引以为傲的灿烂笑容,一副纡尊降贵的表情,
“其实我并不在意。”
喜儿垮下脸,“废话,我问的是我自己有必要委屈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受不了
这自恋过度的水仙花。
他不怒反笑,“我是李鼎鹤,在台湾逐渐展露头角、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哼!我还是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女哩!”她翻白眼。
“一句话,要不要?”他以下巴点了点。
这浑小子!她拍桌子,“来就来,谁怕谁?”
李鼎鹤笑容慢慢扩大,“那你就是我李某人的现任女朋友了。”
她没好气的加上一句,“暂时的,而且不可以让第三者知道,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
事。”
“自然、自然。”他意味深长的点头,“那么亲爱的,晚上的宴会需要我去接你
吗?”
正喝着冰水的喜儿被那句“亲爱的”呛得差点喷出来。明明晓得只是他的玩笑话,
脸蛋却晕红得化不开。
“什么?什……什么宴会?高先生没说。”
“因为人家是邀请我的,你不是想见识我的万人迷魅力吗?今晚当我的女伴吧!”
“可是……太仓促了吧?”她都没心理准备。
“放心,一切有我。”
喜儿大眼瞪小眼的瞅着李鼎鹤,只见他一派悠闲沉稳,颇有运筹帷幄,谈笑间强虏
灰飞烟灭的笃定。
???
事实证明,李鼎鹤并没自夸。
当天晚上,李鼎鹤就像天生的外交家,自在穿梭于宾客之间,有他之处,必有笑声
好不热闹。
“如何?”中场休息时间,李鼎鹤牵着喜儿的手溜到阳台阴暗处。
“什么如何?”半场下来,她只觉得累。
“我注意到你吃得不多。”他担忧的说,头猛然靠近她的额头,探测她的温度。
喜儿尴尬的推开他,嗫嚅的怪罪,“你干什么动手动脚?”
“我关心你!”这个时候,他自诩还是个君子。
此时交响乐团弹奏出曲调浪漫的音乐,伴随着夜幕上星子点点,营造出静谧、温馨
的氛围。
李鼎鹤突然问:“那天你是因为被高婷婷羞辱才哭的吗?”
喜儿僵硬着背脊,防御性的问:“问这个干什么?”她都快忘了。
他摇头苦笑,神情有丝羞赧,“全因为你那压抑的泪水太迷惑我了。”这是他第一
次对女人手足无措。
喜儿侧目,对他那不经意散发出来、属于大男人的认真感到炫目,她低头掩饰自己
的失神,“你都是用这种手段骗女生的吗?”
“不是,只有你,一直以来只有你。”他终于承认自己有私心。
闻言,喜儿又涨红面孔,潮红随着血液布满全身,眼神不知搁哪里才得宜?
直到他开车送她回家,他们没有再交谈过,旖旎的潮流充斥在他们四周。谁都没勇
气开口打破沉默,就这么僵坐在车里。
喜儿低头偷瞄手表,发觉时候不早了,她不自在的清清喉咙,语气力求和顺,“我
要回家了。”
李鼎鹤斜着头望了她一眼,自嘲的笑道:“我吓着你了吗?”
她拨弄发丝,不确定的点头,“嗯,有一点。”话毕,又急忙的解释道:“不过,
你常常语出惊人,见怪不怪。”
的确,中规中矩的追求爱情不适合他的本性。
他苦笑,决定坦白,“如果我真的追求你,你会逃吗?”
喜儿讶异的注视他,试图在他爱笑的眼睛里找寻出一点点捉弄,却反被他突如其来
的认真给吓住。
“难道又是新型的捉弄把戏?”碰到情爱这档事,她嘴巴就开始不受指挥。
李鼎鹤总算自食恶果,他莫可奈何的自我嘲讽,“我真是活该是不是?”他反问她。
她又垂下头,眼神飘来飘去。
“不如给你一段时间考验我?”
“为什么是我?”她发觉今天对自己超级没信心,老是认为她高攀了李鼎鹤。
其实也不能怪她,除去他爱调侃的恶习,对方的条件十足十的优秀。多金、温和、
开朗、能干、长得也很俊,虽然对她来说不希罕,但是她仍旧疑惑,自己有哪一点值得
对方追求?
李鼎鹤的答案很模糊,“没办法,就是对味。”
???
喜儿回到家,先冲过澡卸下一身疲惫,然后跟母亲聊了几句,互道晚安,才回房睡
觉。
躺在床上,喜儿的脑袋还是悬岩着一个疑问——
什么叫对味?
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百思不得其解,李鼎鹤的意思是她对他的味吗?
她身上能有什么味啊?她把手背凑到鼻子左右嗅闻,没什么味道呀!只有清新的肥
皂香。
不过回想他一脸苦恼的对她告白,她还是不免扬起嘴唇,心里甜孜孜的,甚至害羞
的躲到被窝里窃笑。
或许两人在斗嘴对峙之时,自己也不知不觉的受他吸引。
明天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呢?“哎呀!好烦恼喔!”她嘴上这么嚷着,心里却夹杂
着浓浓的甜蜜。李鼎鹤这男人果然是生来克她的。
???
高婷婷怒火焚烧的在房间里摔东西。
“喜儿真该死,竟敢偷我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今天她跟朋友到舞厅跳舞,觉得无聊就打道回府,回家途中发现一辆很眼熟的车子,
故意要司机绕到车子的右后方。
结果发现车上的人是鼎鹤大哥跟喜儿。他们两人还含情脉脉、微笑连连,就像一对
热恋中的男女。
每次她兴匆匆的邀约鼎鹤大哥跟她出去,他总有百般借口,不是公事繁忙,就是跟
客户有约。今天她也几番跑到他的位子上去邀他,他也推说晚上有私事。
所谓的私事就是跟那个下贱女出去是不是?
鼎鹤大哥一定是受到该死的陈喜儿勾引,才会再三婉拒她的邀请。说不定喜儿还在
背后嚼舌根编派她的不是,不然以她高贵的身份和美艳的外表,鼎鹤大哥怎么可能不喜
欢她?
高婷婷一味的怪罪喜儿,又自以为是的幻想。
“真是不要脸的贼女!”她忿忿不平的把花瓶用力往窗户砸。
“匡当!”玻璃的碎裂声惊动高正清和几位佣人。
“又发生什么事?”高正清穿着睡袍出现在她房内,皱眉看着女儿骄蛮的撒泼。
随后赶来的女佣自动整理起杂乱的场面。
“爸,都是喜儿啦!”她扑到他怀中告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喜儿又惹到你什么了?”他不胜其烦的问。
高婷婷劈哩啪啦的把今天看到的情形,加油添醋的在父亲面前胡诌一通。
高正清没料到事情进展得如此迅速。
不禁感叹鼎鹤的手脚未免太快了些,他才答应把喜儿让给他当专属秘书,连公文都
还没拟定,就猴急的把她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仿佛深怕有人分一杯羹。
这倒是始料未及,他从不晓得自小疼到大的侄儿占有欲如此强。
虽然在他面前,他从不掩饰对喜儿的好感。但是这样一来,一厢情愿的女儿不免可
怜些。
他原意希望鼎鹤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多教导婷婷,只怪女儿不争气,老是把刁蛮骄纵
本性显露在外,表现又差人一大截。两相比较之下,任谁都会挑选善解人意的喜儿。
李家已经够显赫富贵,家族多次反应只要儿子喜欢,谁都会接受。况且喜儿又乖巧、
惹人疼,只要喜儿有意,这段恋情谁都阻止不了。
高正清也只有开导女儿,“鼎鹤本来就属意喜儿,你就不要闹脾气了。”
“他本来喜欢的人是我,是喜儿夺我所爱,诱惑他。”她不服气的辩驳,满脑子的
报复方法,她要喜儿死无全尸,再也没法子破坏她的生活。
“我不准你去捣乱。”自己女儿的心思,他岂会不了解?心胸狭窄的婷婷是个娇生
惯养的千金大小姐,里里外外谁不看他面子步步退让?如此一来却养成她输不起的个性;
偏偏她钻牛角尖,只有她负人、没有人负她的道理。
他不盯紧点,迟早会给她惹出天大的乱子。
高婷婷见父亲有意维护佣人之女,愤慨的跺脚抱怨,“爸,你每次都这样,光会为
喜儿着想。我是你女儿,你怎么不多为我想想?今天她骑到我头上来,我不好好教训教
训她,咽不下这口气。”
“唉!你胡说什么?我不为你想,我会千方百计的强迫你到公司实习?我苦口婆心
的开导你,还不是希望你能多改改骄傲的个性?都已经二十几岁了,不要像个长不大的
孩子,让我烦心好不好?”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
婷婷愤恨的撇开头,“反正我做每一件事都比不上喜儿。”
“你这孩子是要气死我是不是?”他简直要放弃她了。
她也豁出去了,“我绝对不会让喜儿好过的。她爸间接杀死妈妈,还差点让我流落
在外,今天她又抢我的男人。爸,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妈妈是你的妻子,你不为她报仇,
反倒收留她们,早该把她们赶出去了。”高婷婷不留口德,净说些浑话,还猛挖高正清
的旧伤口。
妻子的死是他最自责的事,他想以德报怨忘怀伤心事,女儿却三不五时的暗示他对
喜儿她们一家人太好,是对妻子薄情寡义。
他气得发抖,吼斥:“你给我住口!”
高婷婷见父亲真的发火,有点畏惧不敢造次,“爸……”
“的确,你妈的死是陈来发造成的,我也很恨他们一家子。但是你要想想,娥嫂对
你如何?小时候要不是她舍身从车轮下把你救出,不会游泳又从水池里把你捞起,你小
命早没了。人家存心想补偿你,你为什么不宽容点?”
小时候有一次喜儿跟婷婷一同掉下冰冷的水池,娥嫂见状,竟跳下水里先救起婷婷,
再回头寻找快要溺毙的女儿。
让他真心相信,娥嫂是有心想要弥补丈夫的过错,才会连女儿都不顾。
“这么多年来,娥嫂怎么对你?你还想赶人家走?”
婷婷气未发完,反唇讥讽,“那本来就是应该的,我是大小姐,她当然要照顾我,
我们难道没给她薪水?”
她理直气壮、不知感恩的模样让高正清频频摇头,“你——”
唉!他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这样不受教的女儿?
父女俩僵持不下。
最后高正清丢下警告,“反正你不要对娥嫂母女做出失礼的事。”本来走出门又踱
步回来,再次警告道:“明天我要出国主持一项大会议,过几天才回来。你不要趁我不
在,借机捣乱。”
“爸——”她怨对的唤着头也不回的高正清。
哼!爸要她不去寻她们晦气,她偏要。
她要让她们后悔惹到她,不把她们整得鸡飞狗跳,她就不是高家大小姐高婷婷。她
眼露毒狠阴光,期待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