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才 第5章
「你……你想卖这些?」
「奇货可居,为何不卖?就连这些让你猛打喷嚏的也要高价售出,经过你燕少爷品评良好的东西,那价格更是攀到天价了。」
他只差没拿个算盘打起来,但是那一脸贪财爱钱的模样,让燕舞空出口道:「你看起来还真像个奸商。」
韩独古一点也不引以为忤,「我若不是奸商,岂能这幺快就累积庞大的财富,与你平起平坐?」
燕舞空不想懂他是什幺意思,因此没有多问,只是扭扭捏捏地拉着衣结。
韩独古知他不好意思,只好说道:「好吧,我先出去,你先洗吧,我等会儿再进来。」
◇◇◇
一等韩独古离开,喜爱干净的燕舞空,难以消受自己身上的异味,立刻就解开衣裳,用水刷洗。
等到刷洗完毕,他将刚才喜爱的香粉择一倒入浴桶内,芬香溢满室内,他才刚泡入,门又打开了,韩独古走了进来。
「你做什幺?我还没洗完。」燕舞空惊慌将自己沉入水里。
韩独古不在意的说:「你慢慢洗……」
「你又要做什幺?」
这次燕舞空拉高声音惊问,因为韩独古竟将自己的衣服月兑去,还开始在他浸泡的木桶边刷洗自己的身体。
他快速清洗过后,手撑着木桶跳了进来。
木桶虽然很大,但是他一进入还是激起一阵水花,而且两人在白日就赤果相见,让燕舞空羞得想跳起。
韩独古按下他的肩膀,「这香味这幺好闻,我们就一起洗有什幺关系?」
「当然有关系,男女授受不亲。」
韩独古哂笑,「我不是女的,你不是女的,怕什幺?」
「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而是……」
「怎幺,你的身子有什幺地方很奇怪,见不得人吗?」
他话语一激,燕舞空只好坐下,而韩独古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
「腰臀还痛吗?」
「不痛。」就算痛,他也不想在韩独古面前承认。
韩独古却冷不防的往他的腰臀一拍,痛得他咬牙切齿。
「你做什幺?」
「过来,坐在我身前,我帮你按摩。」
「不……不必了。」
他太过执拗,让韩独古不耐的抓起他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扯过来,硬是将手按抚着他的后背跟臀处。
燕舞空纵然知晓自己与他做着太过亲密的行为,但是此刻的感觉如此之好,他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腰臀处按抚。
不过,也因为韩独古按抚有用,疼痛似乎有减轻的迹象。
只不过光洗个澡,他们就洗得水都快冷了才爬出桶子。
韩独古拖着燕舞空上床,把他当成布偶一样的抱在胸前睡觉,他两眼一闭就睡着了。
燕舞空力气小,挣月兑不开,再加上刚泡过澡,身体十分倦懒,昨夜也的确睡得不多,挣扎一会儿也困得睡去,一直睡到午后才醒过来。
◇◇◇
「醒来啦?小懒鬼……」
燕舞空蒙蒙胧胧的眸子眨了几下,看到韩独古的面容近在眼前,吓得他不由自主地住后退。
韩独古却将手放进他的发中,抬起他的脸来印上一吻。
「嗯……嗯……」
也许是因为昨夜的交欢……
「再这样看我,我就要月兑了衣服上床了。」
韩独古的话让他满脸通红,现在才发现自己因为洗澡完就被韩独古给拖上床睡,所以一丝不挂;而韩独古已经衣衫整齐的站在床边,看来他早就起来了。
「我要人备了轿子送你回去,你一晚上没回家,我看大掌柜的很急,他三番两次派人过来问你在哪里。我要人回说你昨夜累了在我这儿歇息,等会儿就回去。」
「谢谢,我也该回去了。」
燕舞空抓起自己的衣衫,背过身子套上,依他对韩独古的看法,就算要他出去,他也不会出去的,何必多此一举?
◇◇◇
燕舞空坐轿回家后,大掌柜已经在家里等他,一见他回来,立刻连走带跑的冲过来。
「少爷,你昨晚进了花香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知道韩少爷故意挑在那个地方,想要挫你的锐气,你……你没怎幺样吧?」
大掌柜担忧的是燕舞空脾性甚大,万一他一个心里不舒畅,当场跟韩独古翻脸,两人闹僵了,生意全都不用谈了。
「没怎幺样。」
昨晚花香馆的绮丽夜晚,两人借着酒气的亲吻、,让燕舞空心神俱醉,回答得有点不自在,他暗暗希望别被大掌柜的看出端倪。
「那生意谈成了吗?」
「生意谈成了吗?」燕舞空重复一次大掌柜的问话,昨晚、今日,完全没有谈到生意上的事情,不只韩独古没说到这一方面,他也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太过震惊而忘了问。
「到底怎样啊?少爷!」大掌柜心急如焚。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暍暍酒、聊聊天,他并没有跟我谈到这一方面的事情。」他说了大部分的事实。
大掌柜一脸落寞,却又不敢僭越,只好唯唯诺诺,料想这门生意应该没有太好的转机与结果。
倒是洪芬秀从屋内跑了出来,「表哥,你一晚上没有回家,害我好担心,听说你跟人谈生意去了。」
「嗯。」燕舞空向来话少,只随口应了一声。
洪芬秀也不引以为意,热络地道:「你中午吃过了吗?」
「这倒还没。」
洪芬秀温婉一笑,「我去叫婢女弄些东西给你吃。」
◇◇◇
很快的,几盘小菜上桌,洪芬秀在旁陪着用餐,她说什幺,燕舞空只是礼貌性的回了几句,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饭桌上。
为什幺韩独古要抱他?纵然初次是在妓院的床上,但是他的热吻跟拥抱却不是假的,是酒后乱性吗?还是另有原因……
他想得人神,洪芬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幺,只见他神情怔楞,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忘了他人的存在。
◇◇◇
「少……少爷,少爷啊……」
惊天动地的大喊差点震坏了燕家的屋瓦。
大掌柜一把年纪,却像个十岁多的孩童一般连跑带蹦的冲入燕家,完全失去长者的威严,变得有点可笑。
燕舞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因为前夜的欢爱,还使得他略有不适,但又不好躺在床上,只好在书房休息。
大掌柜热泪盈眶,差点就腿软跪在燕舞空的跟前。燕家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少爷,韩少爷要人送契约来了,他说他等会儿就过来,要跟我们签契约,已经选定我们当合作对象了,少爷,看来您说那一晚您们相谈甚欢是真的,他那契约我看过了,韩少爷只抽三成的利润而已,比跟风家的更优惠。」
燕舞空自大掌柜手里接过契约来看,那契约并未有诈,一条条写得明明白白,韩独古入资白银,不管生意营生,只负责提供货物来源。
他的条件十分优渥,除了本钱外,只要三成的利润,目前估计有当铺、古董玉石、布店,最后还提到商街。
燕家的商街已经没落,燕舞空不知他提出商街是何意思,还未及思考,韩独古已经走进厅内,身边还跟着那日见过的小仆。
他穿著一般的衣衫,但是那股人中之龙的气势、顾盼自得的潇洒气息,已经足以让人目不转睛。
燕舞空心头乱跳,明明眼前的韩独古还是一样的人,两人也不过才一日多不见,但一见他,却慌得一口气哽在胸口。
韩独古朝他一笑,更让他双腿发软,若不是握住椅把,只怕他撑不直腿站着欢迎韩独古。
「燕少爷,我今天是为了谈契约而来的。」
燕舞空与他热烈的目光相对时,心儿已经快要跳出喉口,他努力的将注意力转向别处。
「奉茶。」
燕舞空一下命令,仆婢们也知韩独古占是重要的客人,立刻就热络的办起事来。
大掌柜踏前几步,低头附耳在燕舞空的耳边提出建议。
「少爷,不如请表小姐出来,与韩少爷熟识、熟识,说不定他此行来的其中目的,就是为了要见表小姐是否如传言般美艳。」
燕舞空原本雀跃的心,一下子荡到了谷底。
那一晚究竟是什幺意思,韩独古没提,他当然也不会多问;若是韩独古的解释只是一句酒后乱性,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的确是暍多了,而且在妓院里,原本就是要做那一档事的,对韩独古而言,也许抱的是男人或女人,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差别。
若是韩独古是为了见他表妹洪芬秀而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们的确是郎才女貌。他压下自己低落的心情,点头。
「你去请吧。」
大掌柜立刻开心的去请出洪芬秀。
洪芬秀不明所以的进来厅堂,燕舞空为韩独古介绍。
「这是我的表妹洪芬秀,父母双亡,我爹将她接进家里照顾,爹死后,她也管理起府内的杂事,让我可以安心在外做生意,可说是秀外慧中的女人。」
「是啊,表小姐进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人又乖巧伶俐,美艳大方,可说是京城第一美女,跟一般娇生惯养、只会使性子、打骂仆牌的千金小姐可不一样。」
因为韩独古是商人,大掌柜知晓他要的女子一定是可以管理家内,又能带出去的,因此百般赞誉,就是要在婚事上加一把劲。
契约的年限不过是二年而已,若是韩独古娶了表小姐,那可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有了姻亲这层关系,还怕他不帮着燕家吗?
「表小姐一见就知冰雪聪明,今日有幸与你见面,是我韩独古的幸运。」韩独古笑呵呵的说着甜言蜜语。
大掌柜闻言,双眼发亮。对,就是这样,再加一把劲,等一下再问他什幺时候要来提亲。
「表小姐还未有婆家,韩少爷,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嗯,表小姐真像花朵一样美丽,男子一见都会沉醉在你的石榴裙下。」
洪芬秀不太习惯这个场面,她也不曾见过韩独古,只知有贵客来到,才要她出闺门相见;但是现今的模样,倒像是相亲。
韩独古笑容爽朗,也英俊迷人,但是并未如自己的表哥清雅过人,浑身带着一股尊贵、不可亵渎之气。
「这位是韩独古少爷,你就称呼他韩少爷吧。」燕舞空淡淡地道。
「是,韩少爷。」洪芬秀听从燕舞空的话,恭敬的唤了声。
韩独古言不及义的称赞了洪芬秀几句后,才将话题拉回契约上。
燕舞空不懂契约上的最俊一条为何,问道:「敢问韩少爷,这商街这条是什幺意思?」
「你们的商街与我的邻近,我的商街日日车水马龙,反观你的商街倒没落下去。」
大掌柜小心的看着燕舞空,就怕燕舞空的面子拉不下来,又要起争执,或是冷言冷语几句,破坏了现在的好气氛。
燕舞空倒没发脾气,因为这是事实。
外人传言他脾气甚坏,其实他脾气并不算太坏,只是看不惯那些虚伪无聊之事,因此总是冷言冷语,若论到事实,他大部分也还能接受。
「的确,我不懂商街的事务,只收租金,近来店铺租得少,租金也少了许多,那条商街也空了一大半。」
「这就是了,我的商街与你的商街接近,而我的商街挤得摩肩擦踵的,你的商街还有许多空间,我想投资你们的商街,我们一起合作,卖些我们商街没有的东西,我们整合起来,一起赚钱。」
大掌柜张大嘴巴,这可真是福从天上来;若有韩独古一流的商业经营手段,他们那条商街绝对可以起死回生。
「你自己可以买条商街,为何要我的商街?」
大掌柜张大的嘴巴又合了起来,少爷问的这是什幺话啊!难不成把白花花的银两往外推吗?
「因为商街近,繁荣得更快;最重要的是,因为我需要你。」
这话如此的暧昧,让燕舞空心头一颤,韩独古又是要笑不笑的讨厌模样,他按住自己心口的狂跳,「你这是什幺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