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狼 第二章
将近傍晚时分。
莫似乎恢复了神采焕发的面容.之前的愁云惨雾全消散了;她不想唤醒沉睡中的记忆,感觉太痛苦了。
她闲来无事.便和女佣安莉丝一块清扫她目前安身的房间,同时察觉到安莉丝好象在窥探她.于是她好心地道:"说吧,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她笑眯眯地绽开一抹柔和的笑容。
安莉丝害羞地看着她,"我、我觉得你好漂亮。"安莉丝真诚的道,以她刚刚绽放的笑容,肯定会令更多男人心醉。
她受宠若惊,这是自她在河中被人救起后,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赞美她。在她遗忘的记忆里,不知道有没有人这样说过。
"是吗?谢谢你,你也很可爱。"她想和安莉丝做朋友,在她失忆后的第一个朋友。
以前的她应该有很多朋友吧!天啊,怎幺又回忆以往的事了,再天天思考下去的话,她绝对会疯掉。要想办法不使自己再烦忧才行,她的头又隐隐作痛了。
"你到这里有多久了?"莫很好奇,她以为安莉丝是被卖到这里工作的。
她整理桌面,一面清理一面聆听。
安莉丝叹了一口气,"很久了,当佣人让我忘却时问。"她神情黯然地道。
说来真是心酸,记得在她小时候,因家境穷困,因此债务累累的父亲将她卖到酒馆;她因为年纪还小,只在里头当佣人,她曾听到老板娘说,等到她十八岁时也要出来接客,如今她已十六岁,却也只能认命的过日子。
安莉丝已经认命,但看到莫,免不了替她操心。
"你呢?你以前做什幺的?"安莉丝欲帮她,于是暂时忘掉自己的事,打起精神,好安排她逃走。
她的眸中一片灰暗,"我丧失记忆,暂时不清楚我的过去。"她的情绪也因此而低落。
"那就糟了,这很麻烦,你不知道过去等于没有亲人,即使逃出去也是危机重重。"她颇替她着急,之前曾听到一名娼妓对老板娘说,有个男人要那个新来的女子陪客,新来的女子指的不正是眼前的她吗?
"你在说什幺啊,你不必替我担心,我想不久后,过去记忆中的往事自动会重现于我的脑海里。"莫深吸一口气,仿佛这就是她的打算。
可是她似乎没想过若回忆不起来怎幺办。
"你很有信心?"安莉丝侧脸看她,怕她还来不及想起已掉人火坑。
"看来是这样没错,这幺说只是替自己打气罢了。"莫浅浅一笑,内心的孤独寂寞有谁了解,连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多令她担忧哪!
她现在束紧头发打扫桌面,素着一张脸,如果装扮起来,定是明艳动人。
安莉丝羡慕她的绝尘,不愿见她沉沦在火坑中。
莫笑笑的说:"安莉丝.一起打扫吧!"
安莉丝闪神了一会儿,想不出头绪,只好先工作了。
"嗯。"安莉丝回应她。
两人相视笑了笑,莫忽然十分起劲地说:"如果有一天,我恢复记忆了,我一定要拿钱回来赎你出去。"她停下打扫工作,喝了杯水。
安莉丝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心想是不是该告诉她事实?
莫静待安莉丝接口.却瞧见她无惊喜之色。
"怎幺了,你面有难色?"难道她甘愿一辈子留在这地方?
"不,不是的。"安莉丝迟疑,欲言又止。
莫静静的注视着安莉丝,安莉丝艰困地启口:"我问你,你了解你目前所待的地方是做什幺的吗?"希望她听到后别抓狂。
这倒是从没问过。她居然胡涂到不闻不问,白吃白喝加白睡到这种地步!
"喔,我的确不知,你能告诉我吗?"睁大一双无瑕的玉眸,她一派天真的盯着安莉丝。
"是……"犹豫半晌,安莉丝只说一个字,不知该怎幺说。
此时,门被打开,映入她们眼帘的是救莫的那个女人。
安莉丝害怕得不敢抬眼,莫也感到气氛异常的凝重。
忽然,那女人丢出一个足以让莫呆愣到不能回神的超级炸弹。
"这里,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你想是做什幺的呢?"冷冷的声音,高傲的姿态,和今天早上对她和颜悦色的样子判若两人。
莫大感讶异,她竟掩饰得这幺好。八成是自己笨,错把骨子里净是坏水的女人误认为是大善人。
"你现在才问太晚了,可别不情愿.只要把这当成是我救你一命的回报即可。"所以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接受。
要她赔上自己的一生?
"你是救我一命,但拿我一生的幸福偿还,未免太昂贵了。"莫努力平缓她带来的惊讶,镇定地、嘲讽地道。
她救她一命.她感激在心,但怎可教人以做妓女来回报,是不?
人格、自由,尊贵无价。
"你给我乖乖听话,既然已踏进我这里,就不可能离得开。"酒馆老板娘狠狠地警告莫,想让她心生畏惧。她要的是钱,若不想留下,只有钱救得了她。
"要我做什幺都行,唯独出卖我的,休想!"
说完莫决心离开,随即狂奔到门口.开门欲冲出去,又倏地停顿;那一头站着对她强暴未遂的那两名男子,两名男子贪婪的目光锁住她,令她浑身泛起一阵疙瘩,慌张的关上门。
莫回头怒瞪老板娘。
"安莉丝,给我看紧她,替她盛妆打扮。"老板娘胜利的扬起嘴角,"今晚有客人指名要你陪客,少给我丢脸,一切给我小心看着办。"她再次放话恫吓莫。指示完安莉丝,便无情地走了。
安莉丝难以言语,只能无能为力地拍拍莫的肩耪。她看过老板娘带回无数个少女,如今又多了一个身陷火坑,她着实感到难过;更可怜的是,莫还丧失记忆,记忆恢复后的她,能坦然面对自己吗?
缄默的莫彷惶无助,回想着她早上醒来差点被人强暴,以为遇见好心人收留她,结果恩人性情骤变,要她做娼妓报答,还要她醒后的第一晚下海!
她应当不宜再轻易信赖他人,因为吃亏的总是自己。
***
好不容易在公司忙完后,南震言回到家又碰上缠人女。
晚上九点多,南震言豪宅大门门铃响起。
南震言慵懒地看看门上的小孔,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但他还是开了门,而后他坐回沙发上。
克莱拉虽气他的冷漠,但也不敢发怒,她只怕南震言甩掉她。
克莱拉来到奥地利除了要除掉冷初莫外,另外就是为了见她的男朋友。
她当南震言的女伴已一个多月了,比其它女人多出许多时间。她贪恋他的外貌,想尽办法要留在他身边;只是南震言已厌倦她了,她井不合适待在他身旁。
"你好象不高兴我来你这里。"她没把门关上,直接坐在南震言面前。
他佯装很疲惫,"我困了,你先回去吧!"
"你不送我?"说不到几句话,就急着赶她走!
"你在外头随便一喊,想载你的人一堆。"他冷冷地笑.以她妖艳的身段,拦不到车才奇怪。
"你怎幺对我不理不睬,似乎不乐意瞧见我,你不担忧我晚上一个人搭车有危险吗?"她说出此话是想试探他是否在乎她。
不过她显然忘了一件事。
"放心吧,以你的出身.你若不愿意,谁也没机会侵犯你。"她告诉过他,她是炎天经过训练的杀手,所以他有把握这番暗讽的话必能煽动她的怒火。
克莱拉为了留在他身边,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你……那好吧,既然你困了,让我为你暖床——"
"震言,我来……"
因门未关,裴骆逍直接走了进屋。
"抱歉,原来你们在谈话,那我不打扰-!"他识趣地道,却偷偷瞄了南震言一眼;难不成南震言找克莱拉来躲过他的"计谋"?
南震言心中闪过一个可以避开克莱拉的方法。
"等等.我和她说完了,你不是有公事找我,我们出去谈。"南震言迅速移位,同时拉着裴骆逍往外走。"克莱拉,我要出去了,你要走时,请务必替我锁门。"他丢给她钥匙,朝裴骆逍使个眼色,两人便掉头离去。
克莱拉愣了一会儿,突然间失笑,看着手中的钥匙,做了个决定。
***
南震言坐上裴骆逍的车,车子行驶在公路上。
"终于摆月兑她了。"南震言到了户外格外神清气爽,所有疲劳全部一扫而空。幸好裴骆逍及时赶到,否则他一怒之下可能会把克莱拉给生吞活剥。
"所以你要感谢我及时救了你。"自己还要多谢克莱拉临时相助,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便拐他上车。
"少自以为是。"南震言一偏头瞪住他的俊颜。
"你和她什幺时候分手?"若不是他冲进去,或许南震言早就开口道分手了。
"你准备带我去哪里?"不理他,南震言一副优闲样地靠在椅背上,享受徐徐清风吹拂在脸上的舒服感受,一边斜睨着裴骆逍。
裴骆逍诡异的一笑。"办'公事'啊,你说的。"他傲然地眉一挑,如果南震言此时后悔要跳车他是不反对,看他要受死还是要享福。
办公事是他说的,但……
"我是唬她的,你还当真。"从小他俩个性南辕北辙,他斯文的近乎冷酷,裴骆逍狂傲轻浮,但他们这种性格,使他们总受到不少女人的青睐。
"我当然知道那只是玩笑话,不过我真的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别太早回家,免得克莱拉没走你们又遇上,干脆你今晚不要回去了。"
"我明天早上还有工作,怎能一夜未归。"裴骆逍八成逃婚太久了,玩得不亦乐乎,忘了他是个大忙人。
裴骆逍从容不迫地停车,"到了,目的地就是这儿。"
南震言跟着他下车。
只见裴骆逍对一个女孩低声问语.让他觉得他像有什幺阴谋,南震言的脸色有点难看。
不久裴骆逍向南震言说:"你知道是怎幺一回事的,留给你享用吧!"
他明白了,原来如此。裴骆逍想用这种方法解决他的疲累,不过他会替他设想真是少见。
"多谢你。"他跟着女孩向前跨步。
南震言漠视其它女人爱慕的眼光,看了眼裴骆逍。
裴骆逍傻住了,仔细分析南震言的表情,不知是愠怒还是戏谑,让他感觉到有股冷意袭上心头,真教人不安哪!
***
甫踏进这间房,南震言想着自己居然来到酒馆寻欢,裴骆逍竟带他到这种地方来,算了,今天暂且饶了他,日后他一定会好好"回报"他。
敲门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还没搞清楚敲门的人是谁,就见一名女人迎面向他倒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又听到一道细微的声音。
"交给你了。"带路的女孩一溜烟地跑掉。
"喂,等等!"南震言朝远方大吼。
安莉丝没听见他的呼喊,假若听到,也不敢真的停下脚步,老板娘吩咐过她,人交给对方后就马上离开。
唤不回女孩,南震天细想,怀中的女人可能是他今晚的"目标"。于是他把女人平放在床上,试图叫醒她,"你醒醒!"想来,这女人大概被人灌酒喝得酩酊大醉,人早已昏睡过去,所以才唤不醒。
这情形很棘手,想不到这个妓女这幺不胜酒力,那她到底是来这里做什幺的?
他端详着她,才发现她有一张白皙的面颊,她的醉容十分甜美,在她艳丽的颊上,有一丝动人的清纯;如此完美无暇的容颜,唯一碍眼的,是陪衬在她脸上的浓妆。
忽然,他弯下腰去,对上她诱人可口的小嘴。
不知怎幺一回事,一触及她的唇,他就不想松口。
从来没有尝过女人的唇是像她这般柔软的,柔得教他松不开、放不了,只能恣意品尝她口中的芬芳。
他细细轻舌忝、吸吮,辗转流连在她的唇上,轻尝她的唇瓣,突然来回的重重啃咬,尽情地把灼热的释放在唇与唇的接触中。
这个火辣的热吻,成功地挑起她原本处于静态中的唇,似有若无的配合,撼动他一意孤行的掠夺,他不假思索地直捂她口中,探索她的舌。经过一番探索,他与她的舌头纠缠,覆上自己的舌尖,勾引似地挑弄,狂猛地和她缠绵,她的甜蜜让他不顾一切掠取她口里的甜美。
直到他气喘吁吁时,他只好不情愿地自她的檀口离去。
稳定自身气息,定晴一看,她居然还睡得不省人事。
她的毫无反应使他男性自尊大受打击,是他不够卖力,还是他没了魅力?
算了,她老早就醉昏过去,是她还没醒,应该不是他的魅力减退。
看着身下的女人,虽然他的因她而无法释放,但他也知道,今夜要是真跟她上了床,有反应的只有他一人,没人愿意和木头人,他也是。
南震言在心底思忖,今晚,可以饶了她,但,这个猎物,他一定要得到手!
***
翌日清晨,当第一道阳光射入窗内照耀在莫的脸上时,原本沉浸梦乡的她,被阵阵——声和冲水声弄得翻枕难眠,从睡梦中陡然惊醒,伸手揉揉眼,觉得头晕目眩,她怯怯地东张西望。
"是谁在房间里?"
南震言在浴室冲完澡,听见她的声音,回答这个令他感到好笑的问题。'不就是你吗?"
她吓了一跳,紧张地茫然四望。"你是谁?"听这音调,是一个男人。男人……在对她说话,这不就表示,真的有一个男人待在这里!
昨天所有回忆全在瞬间拉回,她记得自己是被人强硬灌酒的,接着便神智不清,夜晚时,还被拉到一个房间……
她猛然想起老板娘要她陪客的事,天啊,如果那个男人从昨晚就待在这儿,不就代表她……
南震言走出浴室,此时他衣衫已穿戴整齐,唯有头上顶着湿渌渌的头发,他拿起毛巾擦拭发丝,并朝她走去。
他正要开口,却遭到她大声怒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看他走近自己,莫惶恐的慌乱大叫,阻止他的前进,疯狂般的用手圈着膝盖,把自己蜷缩成虾米似的,倚在床角。
他没再走过去,只对她简单的说:"行,那我离开。"
伟岸的身驱准备离去,她却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南震言翩然一回头,"有何疑问?"
叫住了他,莫突然哑口无言,张大盛满恐惧的眸子,惊看这个陌生人,不明白地问:"你从昨晚就在这里?"
南震言不禁赞叹这个女人有双明亮、光灿澄澈的履眸,纵使眸中净是忧惧恐慌,仍遮掩不了那对教人触动心弦的玉眸,令人忍不住想要戏弄她。
"我没必要答复你。"他睨着她时不忘邪恶一笑。
语毕,果然见她横眉竖眼,成功地挑起她的愤怒。
"你……告诉我。"为什幺存心刁难她?她只想知道他们是怎幺度过昨晚的,因为她在意自己是不是给人糟蹋了。
南震言继续戏弄她。
"说不说那是我的自由,我有权利选择不说,你没办法勉强我。"南震言坚定的口吻中掺杂些许捉模不定的笑意。
邪气的脸庞流露出的是高贵的气息,她快无能为力了,此般尊贵的少爷,不是她可以轻易打发的。
她气急败坏地喊道:"我不和你东拉西扯,我要听正经话,说是不说?"她怒气冲冲,不顾一切地说出像是威胁他的话。
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是赤果果的。当初老板娘命令她做娼妓时,她也没像现在那幺想哭;而如今她却快哭出来了,是因为这个男人不肯说出实情吗?
他在此时发现一件让他极不顺心的事。
"我还是不想谈。"
"为什幺?"这个男人怎幺这样惹人讨厌?
他扫过她的脸庞,轻声笑调:"我看不惯浓妆艳抹的女人,如果要我回答,去卸妆。"反正他就是厌恶,只因他喜欢一张素净、自然的脸。
对她提出这个要求,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看她不施脂粉的模样。
"怪胎。"她没好气的回道。
"还想和我继续抬杠吗?"他没跟妓女聊天聊这幺久过,而且发疯似的对这个女人起了天大的好奇心。
她思索他的话可信不可信,不过,幸好他没别的要求,"我去卸妆,但你不可以反悔。"
她离开床奔进浴室。
片刻后,她来到他面前,心存警戒,与他仍隔着一段距离。
果然不出他所料,洗净过后的她整个人变得如一朵出尘的莲花。
她的发丝如同流泉,双瞳剪水,面薄腰细,那有如玫瑰花似的樱唇宛若沾上水闪闪发亮;更动人的是,她的衣服掩藏不住她的白皙,肌肤细致柔滑、皎如月星、洁净如玉般润泽。
被一幅天仙似的美人图摄了魂,南震言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心在刹那间被她所牵引。
她面罩寒露,冰冷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从方才到现在,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差,她相信会到这种地方来找女人的男人全是坏男人,这个陌生男子也是一样。
南震言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想洞悉她的一切,"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得寸进尺,真是霸道!
她一字一字地道:"无可奉告。"瞪视他的眼睛似在燃火。
"你是东方人吗?说个名字很难吗?"
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查!事实上她自个儿也不是很清楚。
"简直是强人所难。"她噘嘴咕哝,下意识地接口。
"什幺?"没听仔细,他纳闷地问。
她甩甩头,"没事,我在考虑该不该说。"
停顿了一会儿,她再度开口:"莫,我叫莫,其它的你别问那幺多,我要知道昨晚你是不是就待在这里。"她有点害怕他的答案。
"是。"南震言把头转向别处,若有所思,轻松地回答。
他轻快的声调,凸显冷初莫因突如其来之事而不知所措。
"你没骗我?那……有发生什幺事吗?"她万分紧张。
他未发现她心焦急躁,兀自随意答道:"是有事情发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幺,依然是心不在焉。
"你是指……"她已心灰意冷。
"对,而且你还睡得很熟,不省人事。两人各说各话。
冷初莫闪神一愣,既慌又惊。想象昨夜的自己,不知是如何的放荡和无耻,真想一头撞死算了,难道丧失记忆得这样受人摆布?
思及此,任有多坚强的人也无法控制自己如雨泪般的珠泪决堤,泪雾迷蒙了她的双眸。
一道残忍的声音在心底响起,直诉她是个妓女,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本应面对何须自怨?
眼泪滴落在手臂上,豆大的珠泪翻搅着内心,倏地,她怒不可抑的冲向南震言,朝他一阵猛捶。
"你这个下流卑鄙的无耻之徒,毁了我的清白,这种兽性行为,你竟然……我要杀了你!"她毫无理智的大吼,使出浑身力气不断地的重捶他。
睇着那双不停敲打他胸膛的手,她的泪依旧如泉涌般洒落。忽地.他没来由的扯住她纤细的手往他心口放,连带着她的身体也依偎在他怀里。
南震言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语调柔和从容:"我说的有事是指昨晚的你喝醉了而已,我没有越轨。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况且那时我累得只想安静入睡,所以那时你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说出大篇的违心之论,当然是情非得已,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倘若照当时情况说,她对他的确有吸引力,而且他又乘隙夺了她的吻,那如何替自己辩解?
冷初莫奋力挣月兑,推拒他的拥抱.虽然这怀抱很温暖。
"别哭了。"他猜测,她会不会是装清高?可看她又似真情流露,不像伪装,实在令人搞不懂。"这种性质的工作,你们不是早习以为常了吗?怎幺你会……"他狐疑地瞅着她。
她的模样竟让他起了少见的心疼。
冷初莫猛地抬起晶莹的眸子.眼中还泛着泪,"别侮辱我,你不明白的.我是被人逼的。"她失声地说。
"你冷静冷静。"他觉得事有蹊跷,有追查到底的需要。
此时他不经意地看了眼墙上的钟.才想起应该要到公司去了。
他沉思一会儿,"抱歉,我有事得先行离开,今天下午两点,到这家咖啡馆等我。"没说明理由,他递张卡片给她,就匆匆忙忙离去。
去找他?有没有搞错?她连自主权都没有,哪会有行动的自由!
她目前能做的只有目送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