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契约 第九章 幸福
拜察完福伯,商震霆和御景宫绘回到了庄园。
御景宫绘回到房里刚解下外套,就见商绮罗小心翼翼地端了碗热腾腾的汤水进来。
“绮罗。”御景宫绘有点无奈,“以后不要让厨房熬鸡汤给我喝了,好吗?”她不喜欢鸡汤里那浓油味。
“二哥叫我一定看著你喝下去。而且老妈说让你多补些,你中枪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元气大伤,要多补补身子,才好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给她。”商绮罗说得头头是道。
“绮罗。”御景宫绘微红了脸,“胡说什么。”
“怎么,你不想和我二哥生孩子啊,可是你们连戒指也戴上一对的了,你想赖也赖不掉啦,注定是商家的人了。”商绮罗眼尖地盯住御景宫绘手上的紫戒,忽然笑得很暧昧地凑近她,“说真的,我二哥有没有对你不老实呀?”
见御景宫绘的脸更红了,商绮罗心想是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她更大胆地问:“他‘吃’了你啦?”
“绮罗。”御景宫绘更羞了,又回想起那晚的热情缠绵,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哇,我猜中啦。”御景宫绘的脸早已给商绮罗明确的答案,她忙把鸡汤送到御景宫绘面前,“那你更要喝了它,我可要我未来的小侄子健健康康的喔。”
拗不过商绮罗,御景宫绘只好把鸡汤喝了。
“二哥既然已经把你‘吃了’了,那他可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要去告诉老妈,准备让你们举行婚礼。”商绮罗说著便往门外跑。
御景宫绘忙喊:“绮罗,不要……”天哪!这种事要是让伯母知道,怎么好意思啊。
商绮罗在门口撞上了商震霆。
“哎哟。”她被弹得踉跄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站稳脚。
“我们的事不劳烦你插手。”商震霆抱胸交叉双臂,斜眼瞪著妹妹,警告著:不要多管闲事。
商绮罗抚著被撞疼的额头,嘟起嘴不满地道:“我好心帮忙嘛,难道你要让宫绘姐姐大著肚子穿婚纱呀,那样很丑耶。”
“你只会越帮越忙,看来克莱斯并没有教好你,让你闲著没事乱闯祸,待会我打个电话叫那两个老家伙为你们早点举行婚礼,让你生个孩子解解闷。”
“好啦,好啦、我不多事了,OK。”商绮罗最怕老爸老妈迫她和克莱斯快点结婚,她才不要这么早就当上黄脸婆了呢。
对商震霆做个鬼脸,她把空间留给这对恋人。
“绮罗和你太像了,说风就是雨的,和她漂亮纯真的外表根本不搭配。”御景宫绘实在拿她没法子。
“我比她好对付多了是吗?”他邪气一笑。
“你比她更难缠。”她走上前,小手攀上他的胸膛,馨香柔软的身子偎近他。
她仰起头,红唇微敞,发出邀请他品尝的诱人信息。
就在他欲攫住她的甜美时,商绮罗又搅乱了美好的浪漫气氛。
“宫绘姐姐,御景太君在楼下,她要见你。”商绮罗用不算小的嗓门喊道。
御景宫绘和商震霆听到后都一愣,很是意外。
“女乃女乃她……”御景宫绘激动地扯住商震霆的手臂。
“不用担心,她这次来绝对没有恶意。”他安慰她的不安,轻松地道,“下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客厅里,津泽智子坐在沙发上,她低头理了理和服的领子,眼睛满是期待地看著楼梯口。
“女乃女乃。”
御景宫绘的轻唤让津泽智子顿时老泪纵横,她冲过去抱住孙女,既难过又欣慰地哭道:“宫绘,我的好孙女,女乃女乃今天厚著脸皮来,就是要替御景家向你请罪,你解除了御景家百年来的诅咒,希望你能饶恕御景家过去对你的无理行为,请你回到御景家来吧,原谅我们的愚昧无知……”说著,便要跪下。
“女乃女乃!快起来。”御景宫绘忙阻止,“伤心的往事就让它成为过去吧,我已经不再是御景家的祸害了,是吗?女乃女乃。”
津泽智子不住地点头,“一个叫‘暗影’的男人告诉我真相,宫绘,你的确不再是魔女了,你是御景家失踪多年的大小姐,现在是我的孙女。”
津泽智子亲口的证实让御景宫绘放开心中最后的死结,她无法制止涌出的喜悦泪水,“女乃女乃,其实……我好高兴……好高兴你能认我……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宫绘。”
祖孙俩再次哭拥著,重聚的亲情无法再用言语表达。
“恭喜、贺喜。宫绘能认祖归宗,实在是件大喜事啊。”商磊笑著从内厅走出来,白杨也抹著眼泪跟在他身后。
商震霆惊诧地看著父母,“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来的?”他转头瞪向商绮罗,“你怎么没说他们要来。”
商绮罗无辜地眨眨眼,“你没问我啊。”
“混蛋!”他有被耍的感觉。
“霆。有长辈在场,说话文雅一点。”白杨轻斥他,转身热情地招呼津泽智子,“请坐。”
“我们是一道来的。”商磊解释,“刚才没出来是多给她们祖孙相认的时间,但最后也被他们感动了,所以马上就出来趁‘热’商量大事了。”
“‘商量大事’?”商震霆不屑地挑起眉,三个老古董聚在一起会有什么“大事”好商量的,莫非是──他的心猛地一沉。
“就是你和宫绘的婚事呀。”白杨乐呵呵道,“我们可要选好日子让宫绘过门呀。”
“不必费心了,这事我会和宫绘商量著决定的。”果真被他料中了,他的婚礼如果真要交给父母做主操办,到时也许会把他折腾到累得只剩半条命才能娶到宫绘。
“这怎么行,我们可不能委屈了宫绘。”白杨反驳儿子,“何况上次你把宫绘‘拐’跑也不说一声,这账还没跟你算呢。”
“就是,你把我们这些长辈的脸放哪呢?”商磊也附和。
天知道你们的老脸厚得可以去挡子弹,商震霆暗咒在心。
“让您见笑了,犬子不懂事。”商磊对滓泽智子笑道,“宫绘和震霆的婚事,您不会怪我和白杨擅自做主吧?”
“震霆是个好男孩,我很高兴宫绘能把终身托付给他,一切就交由亲家去办吧,我没有一点反对的意见。”津泽智子微笑著点头,“宫绘以后就拜托两位亲家多多指教了。”
“客气了,呵呵呵……”津泽智子一声“亲家”简直要把商磊和白杨乐翻天了。
“这样吧,她们祖孙一定有好多话要说,不如让宫绘回日本认祖后再多留些日子陪陪女乃女乃吧。”白杨道。
“不可……”商震霆刚想反对,便被白杨暗拧了一把。
“呵呵,震霆有工作,就不和宫绘一道去了。”商磊也插嘴道,摆明了是要整他。
御景宫绘温柔地回头看著商震霆,跟里满是期待,“霆……”
“去吧。”他觉得自己的笑很虚假,虽不愿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但也不忍见她受思乡之苦,他应给她自由。
御景宫绘得到他的允许,开心地依靠著津泽智子,此刻的她无比幸福,因为最大的真爱已经降临在她身上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日本
御景宫绘终于回到了阔别二十五年的家。
随著津泽智子下了车,御景宫绘抬头仰望著传统日式的房子,在外一层镂花铁门内的是两扇年代悠远、略有斑纹的红木门,往里看去可见长长的走廊向无尽头延伸,不愧有百年历史,岁月的流逝丝毫无损它往日辉煌气势,长廊两旁的庭院里种植了一株株青竹,带著淡淡竹香与轻雾为宅院的庄严平添清静与优雅。
“宫绘,我们进去吧。”滓泽智子挽著御景宫绘走进家门。
数十位身穿和服的男女仆人分两排站在走廊边上,在御景宫绘踏进门槛后便齐齐躬身行礼道:“大小姐。”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行礼,御景宫绘为难地看著津泽智子,“女乃女乃,他们──”
“家里的礼仪你会慢慢习惯的,走吧,进屋里去。”滓泽智子和蔼地拉著她穿越过长廊,往主屋里去。
“宫绘!”
御景崎浩一见到进入屋里的妹妹,忙难掩兴奋地上前来用力搂住她。
“哥。”看到许久未见的兄长,御景宫绘也哽咽地叫一声,紧紧回抱。
御景崎浩放开她,上下看了妹妹一番,“听说你中枪了,该死的商震霆,那小子在干什么?他没好好保护你吗?”他气愤地吼道,
“不,没有。”御景宫绘连忙压制住他的怒气,“霆他很爱护我,为了保护我他甚至也中弹受伤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吗?而且──”她亲昵地挽住津泽智子,“女乃女乃也认回了我,我可以回家了。”
御景崎浩缓下了脸色,怜爱地扶住妹妹瘦弱的肩道:“一切苦难都成为过去了,欢迎你回家,宫绘。”
御景宫绘眨了眨因喜悦的泪湿润的眼,不经意地发现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还沉默地坐著。
她离开女乃女乃与哥哥的包围来到面有愧色的御景和郎身前跪坐下来,在他面前轻声温柔地喊了一句:“三爷爷……”
“宫绘,请你原谅我的固执。”御景和郎带著由衷的歉意,向御景宫绘行了一个跪拜礼。
“快别这么做,三爷爷,我受不起,您是我的长辈啊。”御景宫绘忙扶起御景和郎。
津泽智子抹著泪说:“宫绘,你一定累了吧,我叫人帮你准备了房间,先休息一会儿吧。”
“女乃女乃,我不累。”这么多人对她道不完的歉意与难得的关怀让她激动万分,她还想多感受这难逢的珍贵亲情,生怕它又会是一个飘渺的梦,幸福来的太突然,她好害怕梦一醒,这分幸福又会离她而去。
重新投进津泽智子的怀抱,御景宫绘笑著轻叹:“女乃女乃,请您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一切都是真的。”
“傻孩子。”津泽智子慈爱地抚著孙女如丝的一头乌发,道:“女乃女乃确定你不是在做梦。”这一时刻她已等了好久好久,从此她便可以当一个平凡普通的祖母,可以感受一分弥足珍贵的祖孙亲情,再也没有痛苦与怨恨的束缚。
御景家的梦魇,终于结束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你最近很恐怖。”克莱斯饶富兴味地盯著办公桌后画稿的商震霆。
商震霆阴沉著一张俊脸,没有回应克莱斯。
对他的不爽表情视而不见,克莱斯又迳自故意问道:“这杯咖啡太苦了吗?怎么没见你喝半口,蓝山咖啡不是你在工作的最爱的‘伴侣’吗?”
动作停顿了一下,商震霆望向桌上那杯仍冒著热气的咖啡,若有所思著。
“是太酸了吧。”一旁的商绮罗哼笑道,“自从宫绘姐姐回日本之后就一副快要死的样子,要不就摆著那张‘鬼见愁’的死人脸。哎,简直比守寡的寡妇还凄惨。”
御景宫绘回日本已将近一个月了,其实任谁也看得出来,商震霆等著佳人归来都快发疯了。但一方面碍于面子,他拉不下脸和放段去日本把她接回来,只用电话传送相思之苦,另一方面他也想给宫绘多点时间与久逢的家人共享亲情。
可是,随著时间的流逝,他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厌烦了等待,他好想她,发了疯地在心里想她,想她的人,她的美,她温柔的双眸以及粉红的诱人唇办……老天!他真想立刻把她搂在自己怀里,狠狠地吻住她。
“怎么,我说对啦,你想死宫绘姐姐啦?”见商震霆仍盯著咖啡发呆,商绮罗绽开一个得意的笑容,“干脆去日本把宫绘姐姐抢回来吧。”
“是呀,省得女乃女乃舍不得放宫绘姐姐回来,那又有人要打翻醋坛子了。”克莱斯附道。
商绮罗和克莱斯逮住这个机会,一唱一和地损著商震霆。
商震霆冷瞪了他俩一眼,“你们这两个家伙很闲是吗?谁准你们在我工作的时候来找碴的?”
真是可恶至极!
商绮罗好兄弟地拍拍克莱斯的肩,笑得既诡异又灿烂,“我们一向都很闲的。哦,对了,小斯斯,再过三天就是最浪漫的情人节了,你有没有什么节目为我安排呀?”
商绮罗突然撒娇嗲气地对克莱斯说道,一句甜嗲得腻死人的“小斯斯”让克莱斯听得全身寒毛直立,但仍配合著她演戏。
他也肉麻地道:“不如我们去日本看樱花好不好,顺道也可以去探望宫绘姐姐,她现在可是御景家的千金大小姐了,一定会有很多人排著队等她交往吧。”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商震霆一拍桌案,大声喝止住他们。
“当然没够。”戏演完了,商绮罗也难得认真起来,“你明明这么想著她,干嘛不冲去日本把她娶回来绑在身边呢?反而装什么‘君子’缩头缩脑地呆在这里干吃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气死我啦。”她气得大声叫嚣起来。
“你以为我不想把宫绘带回来吗?可是你要知道,她等了整整二十五年才能回家。”商震霆也把心中最大的顾虑说了出来。
“说到底,如果御景家那老太婆不放人的话,你就一直等下去吧。宫绘姐姐下半辈子可是要跟你过的耶,你在浪费她的青春吗?”商绮罗也吼过去。
“你……”
“好了,你们停战,让我说几句吧。”克莱斯忙出声制止这对兄妹的狮吼,两人的脾气都是一样臭,再让他们这样大狮小狮地对吼下去,他不是被喷得满头口水,就是去买份保险,以免房子被吼塌了砸伤他。再说,这么个吵法也没什么结果出来。
“绮罗说得没错。”克莱斯对商震霆道,“你给宫绘姐姐的时间够多了,经过了七年的等待,我不相信你会在这种时候退缩,要知道,宫绘姐姐比任何人都深爱著你,难道你也要让她也苦等著你吗?”
是啊,他不能再等了,他厌倦了等待,他已经失去了七年爱她的时间。他曾发过誓,要紧紧锁住他的爱,爱她,就要守护在她左右。
“也许,我是该把她从御景家‘抢’回来了。”没错,他决定了,商震霆恍然领悟,这段时间来的郁闷也随之一扫而光。
“这才对嘛。”商绮罗释怀了,然后不慌不忙地告诉二哥一个消息,“忘了说,老爸老妈他们已经和老太君决定你和宫绘姐姐的婚期了,就在情人节过后不久。”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早说。”他必须在被当成父母的玩偶摆弄、举行那古板无趣的婚礼之前尽快把宫绘娶到手,为她进行一场别具意义的婚礼,让佳人完整地成为他的人。
商震霆心情大好,扔下画稿便走出工作室。
“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像二哥一样傻乎乎的吗?一点也不如从前一般精明。”商绮罗睨一眼端起咖啡轻啜的未婚夫,看著他十分享受的表情,心里竟漾起一股淡淡的甜蜜。
“没错,而且女人比男人更笨。”克莱斯突然说道。
煞风景的家伙!
“那有一天你也会为了我变笨吗?”商绮罗有点开玩笑地问他。说实在的,在亲眼目睹二哥与宫绘姐姐之间如此强烈、至死不渝的爱情后,她也被感染了。
克莱斯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杯,极俊美中性化的脸带著一抹少见的温柔。
“我也很好奇。”他说,“到底我们这两个天才的组织搭档里,谁先变笨呢?”相处久了,他也发现这个野丫头未婚妻挺不错的。
也许被他方才的温柔表情给吓住,商绮罗清了清思绪,随即又变回原先的顽皮淘气样,道:“好啊,我们就走著瞧吧。”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御景宫绘一身紫色华美的和服打扮,托著粉腮倚坐在窗边,清亮的黑眸凝视院外的青竹。
轻叹一口气,她微蹙黛眉,低首陷入沉思之中,连院里飞来欢叫雀跃的鸟儿们也无法令她回神。
已经一个月了。她离开巴黎,离开霆的身边已经一个月了,可她却感觉仿佛过了好久似的。除了屈指可数的几次电话互通思念之外,他没有问她半句何时回来的话,她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但她相信他,也相信他们之间经历苦难后更加坚固的爱,只是,他不想她吗?
心中这个念头在反复琢磨著,不可否认,她很想他,很想回到他身边,靠著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听著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以及他依附在她耳边轻诉的呢喃爱语,真的好想好想他。
“小姐。”女佣拉开樟纸门,恭敬地向御景宫绘道,“‘淑女’报社的武原美奈子记者想采访您,他们想请您当任他们新一期杂志的封面模特儿。您的意思?”
自从御景宫绘认祖归宗回到御景家后,滓泽智子便大肆向各商界媒体透露这一高兴的消息:找回了失踪多年的孙女。由此,御景家多年来有关残杀女婴的传言就此不攻自破,御景家族也掀去了往日神秘的黑纱,向世人显露它显赫的家业。同时,更多的话题还是围绕著这惊艳一现的美丽女子──御景家的“新”成员御景宫绘。有关她的美丽月兑俗的外表,优雅的谈吐、温柔似水的性格……一切的一切都令外人耐以寻味。她一夜之间变成了商界媒体争相探知的对象,上镜率丝毫不逊于明星们。
可名与利并不是她所想追求的。
“请她进来吧。”温柔的个性使她不忍拒绝别人的来访。
“是,我现在就去叫她进来。”女佣行了行礼,退了出去。
女佣退下后,御景宫绘稍微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她虽是日本人,可却已在国外生活了七年,除了会说母语外,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人,所以她好不习惯这身和服的拘束感以及下人们的恭敬。日本的繁杂礼仪让她有点喘不上气来,但为了不让女乃女乃和哥哥失望,她只好忍耐。
不一会儿,女佣领著武原美奈子进了厢房,奉上茶水后又退了出去。
武原美奈子精明干练,她在看见御景宫绘时眼里闪过惊艳之色,随后躬身,道:“御景小姐,冒昧打搅您了。”
御景宫绘也站起身回礼,“幸会。武原小姐,请坐吧。”
温柔如水,惹人犹怜,果然是个毫不做作的大美人。武原美奈子笑著坐下,在心里对御景宫绘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御景小姐,听说您是在五岁时外出走丢的,而在偏远的孤儿院生活,直到现在才被找回,是吧?”根据御景家向外界叙述找到御景宫绘的经过,大致是这样的。至于关于御景宫绘过去生活的诸多事实,御景家则三缄其口,而记者们也无从考证。
御景宫绘轻点头,“是的。”女乃女乃为了她的归来特地编造一个可以说服大众的好理由,虽说是欺瞒世人,但也不完全是谎言,她确实是在孤儿院生活过一段日子的。
“可是……”武原美奈子掏出笔记本,“据我们了解,日本几十家孤儿院内都没有御景小姐的入院记录,关于这个,您能不能给大家解释一下呢?”
“这些事情都是哥哥和女乃女乃替我布置好的,我想目的也是想保护孤儿院的声誉吧。况且,女乃女乃已经为我资助了孤儿院,也算为我积福了,求不求证又有什么必要吗?”女乃女乃资助孤儿院,为的也是让为她逝去的那些孤儿院的亡灵安魂。
武原美奈子看著对桌的女子,开始佩服起她来,她不只拥有美丽的外表,优雅的举止,心思也非常的缜密,尤其是由她身上无形中散发的贵族气质,更是让人不禁敬服。
“恕我失礼了,御景小姐。”武原美奈子真挚地向她道歉。
“言重了,其实我也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御景宫绘也礼貌地回答。
“那,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吧,我想了解问一下您的私人问题好吗?”武原美奈子问道。
御景宫绘微笑同意,“请说。”
“其实大家一直很好奇,像您这样一位优秀的淑女,是非常受男士们青睐的。目前为止,您有没有固定的男友呢?”关于这一点,连武原美奈子本人也非常有兴趣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能如此幸运地拥有佳人呢?
商震霆的俊脸又一下子浮现在御景宫绘的脑海中,带著甜蜜幸福的笑容,她对武原美奈子确定地承认道:“是的,我有。”
“传闻御景家将和某集团的青年才俊喜结连理,那位幸运的先生是不是就是您口中的‘那一位’呢?”武原美奈子充分发挥记者的职业本能继续追问,“能谈谈那位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吗?”
“他……很霸道,做事都会按自己的计划实行,不容许别人反驳,可他并不武断鲁莽,相反,他所做的都能考虑周到。有一点儿孩子气,很爱吃醋,但是很会照顾我、保护我、宠爱我,他是个好男人……”说著说著,御景宫绘的眼里产生了雾气,她万万没料到,自己竟会是如此爱著他、想著他。
好想回到霆的身边去。
看到她的眼角湿润,武原美奈子也有点震住了,她从来没见到过一个人如此思念另一个人,思念到一提到对方便情绪激动,可见,他们之间的爱必定经历了不少磨难,才能这样地深刻。
“那位先生很幸运,我衷心地期望您和他能永远幸福。”武原美奈子诚心地祝福道。
“谢谢。”
这时,女佣在门外说道:“小姐,有人送花给您。”
“哦?”御景宫绘纳闷地看了武原美奈子一眼后道,“拿进来吧。”
会是谁送花给她,哥哥吗?
门开了,女佣送上一束紫玫瑰与一张贺卡。
看到那紫色花朵,御景宫绘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一拍,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花并不是哥哥送的。
会是霆吗?
有些惊喜地接过花,嗅著那熟悉迷人的花香,她纤巧的手缓缓打开精致的紫色卡片──
想你!等我!我会来找你!
爱你的人:霆
飞扬有力的字简单地写了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御景宫绘绽出灿烂的笑,把卡片小心地收在内衬里。
“是他吗?”一旁的武原美奈子在御景宫绘脸上找出了答案。女人,恋爱中都是最美的,“他很浪漫喔,我很羡慕你,御景小姐。”
御景宫绘完全沉醉在紫玫瑰带来的幸福消息里,已无暇回应武原美奈子。
采访该结束了。武原美奈子深深地再望御景宫绘一眼,满足地收拾笔记,无声地离开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巴黎商家庄园
“老头!快来看啊,咱们的儿媳妇这回可出名了。”白杨手拎著一本杂志,递到商磊的面前。
商磊放下报纸,定睛一瞧。
名为《淑女》的日本商界名媛杂志,其封面上印著一张御景宫绘的近照,她低垂著眼睑,眼睛里充满爱意地望著手中的紫玫瑰,动人的神情使人移不开视线,而书本的大标题上则写著:爱之魔女的紫玫瑰情人,永恒的神秘恋人。
“乖乖,不得了。宫绘可真厉害啊,真为商家争气。”商磊乐道。
白杨很是兴奋,马上说:“婚期定在情人节过后,赶快叫儿子去日本求婚吧。”
“这次一定要开它几天几夜的狂欢派对才行,呵呵!”
爱热闹的两人都乐成一团。
没想到一旁的商绮罗硬是泼了一盆冷水,“这场婚礼留著你们自己办吧。”
“绮罗,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白杨嗔责女儿。
“二哥才不会让宫绘姐姐被你们俩设计的婚礼折腾死呢,他们要自己来办婚礼。”商绮罗得意道。
“什么?”商磊紧张地跳起,“这小子太过分了,婚礼都由父母操办,怎么可以自己来做,他去哪儿了?我要去跟他说清楚。”
“二哥昨天就去日本了。”商绮罗凉凉地插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