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心语的情人 第九章
唐静离家出走了!唐妈妈是这么的认为着,她心里很焦急,隐约想到该去找仲平。解铃尚须系铃人。可是想到这,她就显得有些气弱了,干嘛一定要透过这样的人才能找到唐静?
正在惠琳住处听着好友倾吐心事的唐静,神情略显疲倦。
“小静!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倒太多垃圾给你,你受不了了?”
“没……没有呀!”仍是简单的一句答话。
“你老实说,你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回家?你是准备离家出走吧!”惠琳把憋不住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唐静觉得有些瞒不下去了,只好胡乱搪塞了两句,“我是离家出走!不过也不值得大小怪嘛!”
“可是总有理由吧!”惠琳语气显得坚决。
“我说了你不见得会懂,何况我自己也深陷矛盾中……。惠琳,你懂吗?”
惠琳只记得从昨晚到现在,都是自已在穷发牢骚,诉说自己如何的受委屈、受冷落,也忘了关心询问唐静的近况,想到这儿,她真是感到莫大的愧疚。
“小静,是什么矛盾?很抱歉!你进门这么久,我都没想到你。也许是有心事的吧!”
唐静被惠琳委婉又柔顺的表态打动了,她也很想开口,可是真能解决吗?她和仲平的距离不算远,可是中间横着唐妈妈的意见,加上琦琦曾为仲平痴痴苦等的阴影等等的过往……
“惠琳,知道吗?你还是幸福的!”唐静忍不住模了惠琳已日渐圆隆的肚子。
“胡扯!这哪里是幸福?!”惠琳饱尝怀孕之后的各种身体及心理的变化,想到一个女人所要付出的,恐怕非笔墨所能形容。
“怎么不是呢?为你深爱的男人生下一儿半女,那就是另一种情感的升华呢!”
惠琳怔怔的盯着唐静,怎么这位一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才女,在转眼之间,变得如此具有母性的光辉?
“是吗?童任华不也对你很好!你为什么不趁此把握这样的机会?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李仲平离家出走。”
唐静心头的秘密如此毫不保留地被人挖了出来,霎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惠琳见状又继续说着:“小静,我很同情你,可是你真的必须老虑清楚,一旦想好了,将来你遇到任何事情,才会有勇气去解决的。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尽力去说服唐妈妈,她能支持你是最好的!”
“是吗?她完全无法认同仲平的一切……”
两人的话题就在这里扣下了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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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静趁着惠琳午睡时离开,并留下一张纸笺——
惠琳:
看你熟睡,不忍吵醒你。今天跟你谈话的时候,我惊觉到你的变化,那是很好的。即将为人母亲的人,总是异常柔顺,又兼有强大的说服力,我似乎被你说服了……
我渴望能拥有你口中的勇气,好应付迎面而来的艰难,至于你能大月复便便参加大学联考的毅力,我很敬佩。
可是……别忘了!忠厚一如杨宝旺,尽管有再多的女孩追他,我想他也是不轻易动心的!
愿
早生贵子
家庭美满
小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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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静心中有股炙热的情愫在燃烧,也许有个坚强的臂弯才是爱情的真正完满结局吧!
就这样,她不知不觉地走到唱片公司附近,熙攘的人群和车潮让她愈发烦躁……
李仲平这时拎着一个真皮手提袋,神情极度严肃不悦。他快步绕至停车场,正要打开车门,才看见唐静从前方静静地朝他走来。
“小静,我正要找你……”
李仲平永远忘不掉唐静的母亲在电话中所说的话:“也许小静会听你的话,叫她回家吧!”
“我尽量找找看,她也许躲起来吧!”
“你对她说,只要她想好,我不会反对她想做的事……”透过电话,依仲平多年养成的职业灵敏度,听得出唐妈妈几乎是抑制啜泣的冲动,很努力地传达对子女的疼惜心声。
一路上,唐静瞪着前方,汽车引擎声还间歇地响着,她的心中有种百感交集的愁绪。
握着方向盘的李仲平,终于忍不住,腾空一只手过来握紧唐静瘦弱的小手,只觉一股冰凉从体内透出来。
“你似乎是打了胜仗!”
李仲平忽然做出苦中作乐的揶揄表情,唐静仍是冷冷的不理,窗外的景物一一由眼前掠过.她喟叹了一口气道:“这胜仗打得好累!我心里有时还会感到对不起母亲!”
“幸好你只是离家出走,否则你会感到更愧疚,是不?”
“有一种不会让我对母亲产生愧疚的方法。”
“说吧!我猜不到,再者,我不习惯打哑谜。”
“我想,也许我们根本不应该在一起……”
言下之意,唐静似乎改变心中原本打定的主意,那能够圆满地划下旬点的幻想已然不复存在。她并不介意目睹惠琳婚姻出现的瑕疵,因为在她的想像中,与心爱的男人携手组成小家庭,就是人生的至大幸福了。
现在唐静觉得自己有些老,老得而裹足不前,一颗先前热情躁动沸腾的心,也变得犹豫了……
仲平迟疑了一会见,才说:“都到这节骨眼,你还这么说……”语气充满了无奈。
“可是琦琦怎么办?她跟了你那么久,一定是很爱你的,仲平,我不能装作没有这件事,因为……我们本来是要携手共渡人生的。”
仲平缓缓的呼吸一口气,努力思忖唐静的话。
“小静,你知道吗?你失踪了一个晚上,伯母很着急,就打电话给我……”
唐静眼眶渐渐泛红,情绪有些忍不住的激动,心想着妈妈居然会在这种状况之下打电话给仲平。而当初仲平却是她最反对的人,如此的把身段降低,想必也吞咽了不少的委屈吧!
“我现在感到有些茫然了.也许是我一直不明白,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你的感情?虽然,这个时候,我的母亲似乎又不太反对了。”
“小静,你……你不能临阵月兑逃啊!”仲平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唐静心早有些明白,爱情可以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婚姻若还有第三者的阴影,他们可以白头偕老吗?
“我怎么会呢?仲平,我现在也许是需要一段真正安静的时间。”
仲平仿佛被催眠般,清澈的眸子有种神秘的忧伤气息,“小静,你还这么年轻,要那么多的安静做什么?”
“我挣扎了一段时间,心想着,也许我还未曾认识你,可是我的生活却起了这么大的变化……我才想到,我们也许应该分开一段日子。”
仲平完全没有料到清纯一如唐静会说出如此沧桑的言语,他打从心里疼惜眼前的女孩。她,未经世故,却因他多舛的感情生涯,使她的青春也蒙上了一层令人窒息的尘埃……
事到如今,他没有任何后续的力量再向前了,为什么短短的一夜之间,唐静显得憔悴万分!这是他的错吗?
可是他多么舍不得,只得扬起那温柔的声凋说道:“小静,无论你怎么说,我都同意。但,分离是短暂的,我会努力让你真正认识我,好吗?”
唐静是沉默的,却露出灿烂的笑容迎向仲平展开双臂的怀抱……
是吧!分离是短暂的,她的心灵早就刻下仲平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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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正在房里静静流泪。她有些生气,可是又逼不得已,才会打电话给李仲平。
这样想起来,她似乎矮了一截,全无当初的立场,也许唐静还会不断质问,为什么她始终不愿意成全年轻世界裹的爱情呢?
唐静回来好多天了,但不太和母亲说话。总是一大早去学校,傍晚就回到家,神情总是明净地教人想不出这孩子会在外头发生什么事。
这一天,唐静带了童任华回来。她先跑到妈妈的房间,快速的脚步声,让唐妈妈清醒了过来。
“妈!快点帮我准备一些东西!童任华来了!”唐静撒娇的语气,让唐妈妈心情整个好转起来。似乎在一刹那之间,全忘却了女儿那一段纷纷扰扰的情爱记忆,她忽有种崭新的人生希望,期待更美好的事物
“喔!好!好!我去准备!你先去陪陪他啊!”
唐妈妈高兴的在厨房忙,唐静则走到客厅。童任华却蹲在音响前翻弄着那些时下流行的cD、卡带,他拿起《我们之间》的那卷卡带前后的浏览着。
唐静走到任华的身后,蹲了下来,支颔天真的问着:“你听过吗?”
“没有。”童任华说着。
“你想听吗?”唐静试探的问着。
童任华无所谓地摇摇头,有点没什么了不起的意谓着。
“李仲平制作的,不是吗?”
“对啊!国内数一数二的知名制作人。前一阵子,我跟他们公司签了约,所有人都很看好我们这样坚强的组合呢!”
唐静一口气说完,竟有种怅然的感觉,童任华像是知晓这一波三折的过程,忽冒出一句:“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在兴师问罪,我只希望自己能真正走进你的生活圈子。”
“莫非你从来都不知我在做什么?”唐静反问他。
“这么说我们似乎不曾见面,更不曾联络过?小静,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我再也不要让这个机会白白地溜掉,更不愿见你日复一日的消瘦。”
“童任华,我忽然有些怀疑,你似乎是一个最清楚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旁观者,我甚至有点儿怕你,你带给我一种巨大的压力……”
两人似乎已谈到感情的核心,气氛整个凝结地浮游半空中。
“童任华、小静吃饭啦!”唐妈妈仍是一脸热络地招呼久违的童任华。唐静以前很排斥这样的感觉,现在倒又好了。其实若从妈妈的眼光来看童任华的举止言行,他所有的一切多半是稳重、诚恳的,让人可以信赖的。
吃饭时,唐静的话也突然变多了,她内心的忧郁似也抛开了,人显得精神奕奕,眼眸也随着亮丽起来,甚至还娇笑嗔斥着童任华。
“小静今天特别快乐喔?”唐妈妈忍不住问了一声,一方是欣喜的感觉,却又有若干好奇的成分。
唐静神情温婉的为另外两人舀了鱼汤,动作的细心俐落,教人直觉这女孩是慢慢放下了某些压力。
“当然是很开心的!家里来了一位座上宾,妈妈又烧了满桌的佳肴,我不开心,那可奇怪了!”
“唐妈妈,我也很久没来看你呢!”童任华这句话有画龙点睛的妙用,逗得唐妈妈笑得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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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任华和唐静并肩走在唐家的长巷中,路灯明晃晃逶迤两人长长的影子,这样令人温馨满怀的夜晚,总是适于谈情说爱的,没有人愿意提起往昔那些不愉快的点点滴滴。
童任华高大的身躯轻揽着唐静纤薄的肩头,有一度他以为这是幻觉,每隔几秒钟,总要下意识地将唐静揽得更紧。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唐静以为这是自已此刻的真实写照。
“如果真的是坏的,我也不要了,何况……我也有自己的一套标准。”童任华很担心唐静胡思乱想。
“好吧!你现在告诉我,你的标准。”
唐静自觉经过感情的挫折,心灵总是渴望明白那爱神邱比特手中的箭发射的标准,到底这样的磨难总是伤及人的自尊心。
“你真要听?”童任华逗趣的问着。
“嗯。”唐静抿嘴沉思了~会儿,良久才又说道:“我记得你那时说……说你的确是可以很自信面对我这样一个女孩。那时,我实在太紧张了,说真格的,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这样的情感表达方式。”
童任华听到这一番问话,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如果能从头,他实在不愿再走这样的感情线了。毕竟李仲平、唐静,包括他自已,都觉得痛与悔的程度常会矛盾地日夜啃蚀着心灵。
“小静,我现在看着你,似乎不只是因为爱,我想,有更多时候,我对你的依赖,是远超过你所能想像的。也就是说,我渴望我的未来,甚至整辈子,你都能陪着我……当然,也让我守着你。”
唐静笑得有些干涩,她的耳边虽回荡着童任华平静的语气,但却让她联想起深海层的平静表面,也许还有太多啸涛暗流以及令人错愕的压迫力在蓄势酝酿,她岂能如此率性点下头。
童任华不知哪来的勇气,他渐渐贴近她,感觉她纤小薄弱的身子在他的胸膛中微微起颤,也因为这样,他也热烈起来。
唐静似乎无法抵抗这份恣意流动的热情,她回身迎着他的吻,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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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足可以滋润人心,占据人类的心灵。否则仲平的父亲就不会那么三天两头跑到附近的幼稚园闲逛。’
农历春节刚过完,李父照例又要到幼稚园附近走走。临出门时,他索性将五斗柜内的一些糕饼糖果装成一袋,准备分赠给那些天真的孩童,也许是又衰老了些,只要联想到那些小孩,他那老迈的身躯就像漾起几许青春的活力。
“爸,你又要出去啦?”仲平正巧从房间来到客厅寻找报纸,准备剪辑近日乐坛流行的新闻。
“是呀!有事吗?”李父近来与两兄弟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他心中有些无以各状的孤寂感,甚至微微的恼恨自己的家人都不太关心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最近常常去附近的幼稚园,其实……你为什么要怕我知道?”仲平隐约可以猜到李父寂寥的心理,他只是期望李父能尝试改变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我哪里是怕你知道?你说,你们兄弟的心中,还有我这个老人吗?”
李父赌气似的说着,让仲平听来,好似一位顽童频频吵闹着要妈妈买玩具,可是身为大人的妈妈,其实是不忍心苛责她的小孩;就如同此刻,他也只能试着婉言劝慰自己的父亲。
“爸,你知道的,我是不会这样想的。我……我现在也只能将所有的心思放在音乐上。其他一切,我知道,我是变得比较消极了。”
李父赫然抬头,仲平竞坦承心中的隐痛,可是这一份隐痛不也曾是他们父子俩的希望吗?是呀!对他来说,能含饴弄孙,就已是人间的至乐了。
“我真的不懂你,从你一踏进唱片圈,我就不太了解你了。仲平,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老骨董的父亲,所以你喜欢的女孩,我都不会有意见,你懂吗?”
此言分明暗示仲平应努力准备续弦的事,到底是个老人家,能期待的,也实在有限。
“爸,我懂,可是感情的事,是谁也勉强不来的,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再说,我现在真的很不适合谈这样的事,毕竟别人也有权利选择他们所喜欢的不是吗?”
李父忽然显得有些不悦,他原以为他的儿子是很坚强,又很自信的,见他这样软弱,他几乎怀疑这是他亲手带大的孩子,那个剽悍兼具信心如阳光般的大男孩,真的就此销声匿迹了吗?
“仲平,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如果你真的可以让别人选择自己所爱的,你怎么不多帮帮乐平呢?”
仲平心中叹道,父亲想抱孙儿的企图浅显可见。可是无论如何,究竟这是两码事呀!
“爸!你别忘了,乐平追求琦琦没有错,那也要琦琦亲口答应吧?”
老人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沮丧,他弄不通新一代的情感表达方式,就如新一代的人类也是以遥远的心态看待他们的上一辈。
他脸上忽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令仲平感到十分的不安。
“仲平,有办法了!”李父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尖声呐喊起来。
“你确信可行吗?我可不希望还会伤害到别人。”仲平不得已,只好明白表态。
“非常简单啊!琦琦不是当过你的助手吗?你可以从中安排,你多跟她聊聊,多提乐平的优点,也许她也可以重新认识乐平呢!”
李父简直如同着了魔般的滔滔讲诉他的理想。仲平觉得李父是想抱孙子想疯了,他实想不透父亲居然想到这样居间为人牵引姻缘线的做法。
“爸!你太理想化了吧?”说着的同时,仲平眼见李父闪过尴尬的神色。他甚至觉得李父更难堪,索性从茶几上收拾一叠旧报纸,不待李父答话,即转身准备走回房间。
“仲平,你别走啊!我是认真跟你提这一桩事。总是有商榷的余地吧?”
仲平缓缓过身子,他用着全身的力气,口中慢慢地进出他的心声:“爸!不管怎么样,您还不认识琦琦,您只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这样对她未必是公平。至少,在我的印象中,琦琦是不爱乐平的,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吧?”
这一席话让李父当场哑口无言。他想着古时候的人,老是喜欢以“老泪纵横”来形容满腔的哀伤,而他呢!现在看着儿子的表情,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是心头真是有股愁绪如同浓雾般悄悄地涌了上来。
而仲平只是无声地走进房间,李父颓然坐下,对着一袋糕饼糖果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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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爱或许不只是伤口,当它愈合成美丽的印记时,曾经沉溺个中滋味的主角也会醒转过来。就像琦琦收拾安抚自己伤痕的同时,更力图试着挣月兑往昔的情感枷锁,跳离曾经令她陷进阴霾且暗无天日的世界。
她的辞呈早递上好久一段时间,幸好银行仍有相当的积蓄,可以让她休息一阵。为了远离那段纷纷扰扰的情感,她只好待在台北赁居的家中,什么也不想,平平淡淡的过着她的家居生活。
乐平仍不死心地常来探望她,而他每一次出现在琦琦的屋里,总是会故意制造一些惊喜。有时他文思泉涌,喜欢信手拈来随意写下一些甜蜜窝心的诗句。
“到底写了些什么?”琦琦调养了一阵子,两颊丰腴了许多。在心理上她虽有尝试接纳乐平的顾忌,可是一想到夜深人静时的孤单感觉,她不得不承认,有时她真的会着迷乐平给她的情愫,甚至是一种无可描绘的悸动!
“现在还不能给你看。”乐平故作神秘的讲,可是心中却着实高兴,终于引起苍白多时的琦琦的注意了。
“那干嘛故意引我注意呢!分明是想吊我的胃口……”琦琦幽幽的说着,可是并无不悦的语气。
“琦琦,你知道我现在担任的职务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便撞击到答案的中心,琦琦曾从仲平的口中约略得知,乐平是学经济出身的,在一家由民间财团法人成立的经济发展中心担任经济研究员。以至于有一阵子,琦琦总深深觉得,乐平是索然无味的都会青年,与统计报告、数据分析这类公式化的平面文章是分不开的。
“我当然知道,某经济研究院的高级研究人员,且具备高度的科学精神不是吗?”
乐平一愣,没想到琦琦眼中的自己竟是这样的一板一眼,甚至有点趋向不解风情的刻板。
可是他随即两眼一亮,低沉而诚恳的表白:“我很开心的是,你还知道我具备高度的科学精神,所以我是那种不轻易摇起白旗说投降的人,我会很努力,尽管屡战屡败,甚至,都还未能得到你正式的认同……”
“正式的认同?”琦琦呢喃般的又问了自己一遍。
“可是我想过程总是比结果来的重要吧!所以我喜欢常常来探望你。奇怪的是,我每一次坐在这间客厅,就常会莫名其妙地浮现某些灵感。琦琦,你真的要看吗?”
琦琦对着这张憨厚的脸,也不自觉地眩惑起来,她轻轻地摇头,柔声地答道:
“喔!不急!乐平,我真的不急,那些一定是最明净的诗篇,再为我珍藏久一点吧,当然我此刻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
乐平以为是听错了,他的手指有点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他很体恤的说:“琦琦,千万别为了安慰我,而做下这样的决定。”
琦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抑的泪珠,终于从长长的睫毛上滚落了下来,模糊的视线中,只觉得乐平坐在那里,不断地交互揉着小纸片,因为硕大的身躯,看起来倒像一位稚气的大男孩。
“我一点都不想安慰你,难道你不觉得我才是需要慰藉的人,就是因为你如此的细心,我也才跟着明白我是这么地软弱,完全只能活在自己世界的人……”
乐平像是赢得满心的回馈,所以这会儿刻连只字片语的加入,恐怕也显得多余起来,他再也不想说些什么了。
他笔直地朝着琦琦走去。而他的眼中透着掩不住的喜悦,像是向全世界宣告他们恋爱的最新报告;终于要携手共渡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