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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升龙 第三章

龙猞猁冷冷的瞪视着前方进门来的众人,漂亮的薄唇抿成凌厉一直线,“这是做什么?”瞟向身旁服侍他多年的随身护卫龙沉也是回他一记不解困惑的眼神,便再次回首望向前方。

被抬入内的是一个水晶箱,上头罩着白色布巾,箱上环绕着一条可笑的红色缎带,令人啼笑皆非。龙猞猁无力的盯着眼前这可笑的景象,忽地,身旁的龙沉将电话递过来,他颔首接过。

“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话筒另一端传来的是一道男中音,声音十分熟稔,“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唐诃!”龙猞猁沉怒的俊容漾出几丝死寂诡谲及邪气的神秘魅惑,“我不收你的礼物,收回去!”

“你若不收,会后悔的。”

“哦,怎么个后悔法?”他挑挑眉,并以眼神示意身旁的龙沉将礼物掀开。罩于大型水晶箱的白布快速被掀去,出现在里头的是一名美丽的女子,她酣睡的脸庞上以着黑色淡薄面纱罩住,而窈窕的胴体露出香腻的右肩且包里于黑色长袍下,让他看呆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HpppyBirthday!”唐诃带点得意的奸笑听起来格外令人刺耳。

龙猞猁愠怒的直瞪着平躺于水晶箱内的黑奴,青筋赫然暴现于两额旁,“她是你的女人,我不要。”轻碎了声,他撇开目光,“收回去!”

“我送出去的礼物不会收回来的。”

“收回去!”他执拗的说道。惟有她……惟有她才能让他的心微微悸动荡漾。锐利蕴满火焰的眸光笔直的射向缓缓睁开眼与他对视的黑奴,只见她眨眨那双惟一露在面纱之外的灵动大翦,且肆无忌惮的举手掀开水晶玻璃,“躺回去,不准你再踏上我的领土。”看着她明显的瑟缩身子,他双眸沉黯下来,些微震荡的心略微扯出一道痕,一种痛的感觉。

耳边再次传来唐诃嚣张放肆的声音,而后立即将电话挂上,让龙猞猁毫无反驳的余地,愣愣的瞪视着前方,唐诃说什么?“该死!”狠狠的咒骂了声,他将手中的话筒抛给身旁的龙沉,犹如盛怒之中的撒旦般带着狂风怒焰迈向她,“你的目的又是为了唐诃?就为了他要你来偷龙族圣物?”

黑奴微偏头颅,坐于水晶箱内,摆置于她身下的是大片的玫瑰花絮,扑鼻而来的是片片熏醉人心的麝香,“我……我的使命就是如此,我的目标也是如此。”眨眨细长的眼睫,她嗫嚅道:“我还是回去好了。”言讫,她步下水晶箱要旋身离去,但是身子却猛然跌落一具宽伟健壮的胸膛,她微偏着头抬首瞅望,一眼瞧人他深邃且狂霸的瞳眸。

“他妈的,你不准回去。”龙猞猁沉怒抿嘴,忆起方才电话那端唐诃所说的话,若他不收下这份生日礼物,那黑奴将永永远远消失在这世上!唐诃会毫无犹豫的将她毁了,想到这件事,他便心如刀割,他既舍不得她,却又鄙视她服侍过唐诃的美丽身躯。

“为什么?”黑奴不悦的抿起嘴,他把她当成什么玩意儿?随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的双眼充满对我的敌意及鄙视……为何还要将我留下?”长卷的浓黑睫翦垂下掩去眸中的落寞。待在他身边令她愈是自惭形秽……她是个污点,而他,永远代表着高贵、傲然的尊霸帝王。

“不想死,你就留下来。”他撇头不去看她,觉得愈见她,他心就愈掀起莫名的伤痛。

“我已经死了……”她滑坐至地,无故袭身的冰凉冷风令她打起哆嗦,双臂紧紧拥抱着颤巍巍的娇躯,体内那剧烈深植的毒素正不安分的流窜于血液之中。她恨死这个世界,更愤恨带给她这一切痛苦的龙猞猁及唐诃!

龙猞猁俯身,一双大掌紧捉住她的双臂,让她半跪起身并昂首与他正视对望,微拢双肩,“来我这你大可安心,我不会像唐诃那般疼你,但是至少你住在我这会过得很舒服,只是……”他眯起双眸,“龙族圣物我是不可能将它交给你的,知道吗?”

“唐诃疼我?”痴痴傻傻的呆望着他的一张俊脸,她干涩的口中艰辛的逸出缥缈痛苦的笑声。

甩开紧握着她双肩的大掌,他看着她羸弱的趴伏于地板上,淡淡瞥视身旁的龙沉示意龙沉上前将她搀扶起,“安排房间让她安心的住下。”沉吟了会,他才叫住龙沉离去的脚步,“记住,让她离我愈远愈好……最好是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其余的你安排就好。”

黑奴贝齿紧咬着下唇,看着他无情且自然而然便散发出的至高无上尊贵光彩,刺眼得令她不敢逼视,“我不会忘了我的使命,但是你既然不想见到我,我会尽量避开。”

瞟了她一眼,龙猞猁旋身离开大厅,向外走去。

黑奴晦暗的俏丽脸庞淡淡的溢着一股凄楚,低首静静的、乖巧的尾随于龙沉身后,沿途所经的路线并未能吸引她的目光,她将柔荑伸入黑色长袍右边的口袋内,抚模着摆置于内的香水瓶子,只要一模那只瓶子,感受到它的存在及冰凉,她慌乱的心便能稍得安抚及平静。

“龙沉,这个吉普赛女郎是你找来的?”在冗长的庭园廊道下,三蟒长老的身影与龙沉及黑奴巧然碰见。忠蟒长老细细打量低垂螓首乖巧跟随于龙沉身后的黑奴,瞧她窈窕的身段及纤纤气质,亮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特别是她那一身麦色且带着亮黝光泽的细致肌肤更是教人着迷。

勇蟒长老上前一瞧,双眸明显一亮,朗声大笑,拍拍龙沉的右肩,“好小子,难怪西方升龙会如此重用你?原来你也满懂得讨好你主子嘛……真是,平常一副愣愣呆呆的,没想到竟然会找个女人来陪西方升龙……”边是嘀咕,三蟒长老也没闲着的绕着她打转着瞧。

“长老,你……”龙沉愣愣的盯着他们,见他们三人兀自观赏着他身后的美丽尤物而忽略他,不由得轻叹。

“抬起头来。”仁蟒长老抚着银白的长髯,对着一迳垂首的黑奴说道。

黑奴轻轻缓缓的抬起头颅,一双灵黠黑黝的勾魂媚眼笔直的望着眼前的三蟒长老。

“龙沉,为什么要将她的脸罩上面纱?”忠蟒长老啧啧且带着不悦的指责。这么标致的女郎竟让她带上面纱?难不成她会有什么隐疾?“是你主子吩咐的吗?对了,一定是如此,西方升龙一向酷爱刺激且神秘的事物,对于这名女郎他必定是深深喜爱……对,一定是如此!”

“不,长老……”龙沉的话又再次被截断。

黑奴冷冷的瞅着眼前一脸慈爱的三蟒长老,“我不是龙猞猁的女人,我是他的阶下囚,是要来偷取龙族圣物的魔女。”

“灾星!”三蟒长老同时惊呼,再一同望向身旁的龙沉,见他毫无迟疑的颔首回应他们的话,三人不免又瞪大双眸看着眼前的她,“这么标致……也许……她会是未来的……”他们眼中盈满笑意,诡谲的眸光不断的打量于她的身上。

“长老,我还有事必须要办,请你们让让。”龙沉只希冀能尽快将她安置好。

三蟒长老呆愣愣的直冲着眼前的黑奴傻笑,快速的让出一条路让他们两人通过,“灾星降临,我们必须随时看好西方升龙,刚才我见那名女郎眼眸中的狂野简直能与西方升龙相较……”

龙沉好气又好笑的听着三蟒长老细碎的谈话声,再以眼神瞥视着身后美丽的黑奴一眼。她?不可能获得龙猞猁的心,只因他一向了解龙猞猁,方才龙猞猁瞧她的眼神中夹杂着狂怒及鄙夷,半点怜惜及疼爱皆无,有可能吗?龙沉只认为她是颗灾星,会将灾祸降临龙族的灾星。

黑奴冷冷的弯起嘴角。灾星?呵,薄幸的对待、可悲的命运……她的一生难道就注定如此凄凄惨惨的度过?忽地,一片景像闪过脑际,她忆起那蒙蒙眬眬的塞纳河畔,既然逃不过宿命、逃不过唐诃的摆布操控,那她何不再次踱回原点?这样她便不再需要如此痛苦的一日度一日。

“小姐,这些天你就待在这,会有仆人来服侍你,记住,主人不喜欢你出现在他的四周。”龙沉言讫,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才旋身离去。

黑奴抬首看着这间偌大的房间,双眸倏地掠过一瞬暖流。这间以着粉橘色系布置的房间充满夕阳所蕴含的温暖及家乡的味道,童稚时,她的故乡、她的家、她的亲人,一切一切都是如此温暖。迈向柔软的粉橘床铺上,她瘫软的倒入渗着阳光气息的床垫,双眸悄悄的袭上一层薄雾……

清晨的雾气掩去黑奴眸中的凄楚,呆愣愣的盯着眼前不停流窜的河水。塞纳河畔就近于咫尺,七年前她跳不成,现在,她可以一偿心愿,只要一跨步,她就能见到她的父母,解月兑了。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令她惊讶的睁开大眸,瞧见一道熟稔的身影,一颗心快速、剧烈鼓动。是他吗?会是他吗?五味杂陈的兴奋感令她微微颤抖起来,美丽的脸庞上洋溢着喜悦,但下一刻,她的脸庞倏地抹上一片死白,“你……”

“黑奴小姐,我们是奉唐爷的命令来保护你,请你离塞纳河畔远一点。”魁梧的男人,是唐诃身边的一名护卫。

她才不要让唐诃继续操纵着自己,她不是傀儡,更不是奴隶,什么龙族圣物?她才不要!她什么都不要。心一横,黑奴上前一跨脚,却被身后动作敏捷的魁梧男人锁于胸怀,“放开我、放开我!你为什么要捉住我……为什么不让我解月兑?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他对于她的哭喊置若罔闻,只是抱着她扭动的娇躯走向不远处的轿车之内,随即快速的奔驰至龙宅,才停下车,“黑奴小姐,只要你完成唐爷的使命,夺走龙族圣物,唐爷就会让你解月兑,你还是乖乖的照着唐爷的话去做吧。”

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她根本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空洞的灵眸瞪向身旁的魁梧男人,将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入耳,黑奴只能无奈的步下车,走人偌大豪华的龙宅。清晨的龙宅,一片静谧,她如抹幽灵般踩着飘忽的步履踏于庭园的灰色石道上,丝毫没有感受到有人尾随她身后已有多时。

龙猞猁盯着她的背影。见她一大清早出现于庭园之内便不由自主的尾随在她身后,但她却笨拙的没发现到他的存在。直到他不耐烦了,才出口说道:“你一大清早起来做什么?”

赫然出现的低沉嗓音让她由恍惚之中惊醒,“我……我会离你远一点。”想起昨日他的话,她不由得加快步伐,只想快速的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免得凝了他的眼。

拉住她纤细的手腕,龙猞猁眯起一双十足危险的狂野霸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呃?”什么问题?她疑惑的看着他。

“你一大清早起来在庭园晃荡什么?”他拉着她走向一旁的亭园内坐于冰凉的石椅上,瞅着她惨白的脸色,他皱眉,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也不免加重了些许,“你的脸色很不好。”

“嗯!”轻轻回应了声敷衍了事,黑奴的眼神又飘忽了起来,瞧见了他身上汗湿的运动衫及短裤下所展现出来的修长双腿,肌肉间内蕴的力量及紧绷的爆发力令人惊叹,再瞧上他带着狂、带着霸的粗犷俊容,但见他一双怒眉底下的炯炯瞳眸飞炽着两簇火焰,那轻易的烧灼了她。

“他妈的,你少敷衍我,看着我!”见她乖巧的抬起瞳眸正视自己,龙猞猁的语气轻柔得让自己也深感不可思议,“为什么不好好待在房内休息而出来庭园游荡?”

“我不能自由的在这屋子内活动吗?”冷不防的月兑口问道,她的口气就像乞怜般的令人心疼。今早塞纳河畔的憾事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唐诃紧紧束缚着,只想喘口气、想喘口气……“可以,但前提是少出现在我眼前。”残酷的甩开她,他起身背对着她凝望着渐渐升起的一丝橘红曙光,美丽的清晨所撒上的淡雾也渐渐散去,他一向习惯在这清爽的早晨慢跑的。

“我现在就离开你的视线范围。”言讫,黑奴起身离去,手腕却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他方才所残留下的温暖。

龙猞猁瞧着她的打扮,眉头再次纠结成团,“以后待在龙宅,别再做这样的装扮。”上前扯去罩住她容颜的面纱,他再次为她的美丽而震慑,仅仅一刹那的失神,也足以令他的心狂跳且心惊。不,他是鄙视她的!“听见没?我会差人送衣服给你,这件衣服把它扔了。”

她仅是一哂,绕过他的身旁离去,却在亭外被三名陌生男人挡了离去之路。她困惑的抬首,一入眼帘的三名出色男人亮眼得令她移不开眼神。他们高贵的气质、傲气及俊美且各自独树一帜的风格足以魅惑众生。

右手边的那名男子,温柔俊美的容颜漾着斯文的莞尔,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及扎成长辫的辫子柔顺的由右肩垂落于他的月复部,美丽十足的男子。

而中间的那名男子,狂纵傲视万物的锐眸晶亮得犹如黑水晶般令人为之炫惑着迷,又危险得让人几乎忘了该如何呼吸,竖起的五分头亮出他年少轻狂的气息。

而左手边的那名男子,沉默冷冽的俊逸容颜掺杂着几分邪佞气味,一双鹰隼般的瞳眸仿佛能判人死刑的寂寥晦暗,垂落着几绺放肆的刘海以显示出他的傲慢及不羁。

一直伫立于她身旁的龙猞猁带着一身火焰霸气的走出亭外,一手慵懒的搁置于右边的那名俊美男人肩上,“你们三个人大清早的来找我做什么?”

龙狻猊柔柔的加深笑容,饶富兴味的双眸一迳的打量着眼前的黑奴,“好美丽的吉普赛女郎啊……瞧瞧,这皮肤真是丽质天生得让人嫉妒。”他上前抚了抚她的右颊,对于这份滑腻的触感爱不释手。

而立于中间的龙狁猛则是十足不屑的拍开龙狻猊的手掌,“你老婆的不也很好模?别乘机偷腥。”

左手边的宠狴狂抿嘴盯着黑奴,不留情的瞪视着她,“她是会带来灾祸的灾星,为什么还将她留在这里?想自讨苦吃?”他讥诮讽刺的眸光如把利刃刺向一旁的龙猞猁。

龙猞猁仅是痞子般慵懒的笑开,“多谢关心啊,兄弟。”

黑奴再将视线移转至龙猞猁。她一直知道他很迷人、很好看……但是,此刻眼前的他更是独霸得令她的芳心为之一悸。赶忙着将燥热的脸庞低垂而下,她嗫嚅道:“我……我回房去了。”

“等等。”龙狻猊毫无预警的将她叫住,“你叫什么名字啊?这阵子我们也会待在这里,总不能每回见面都叫你喂吧?”

“黑奴。”她轻轻说道,对于三人眸中一掠而过的不解深感无奈,乏于应付眼前的龙猞猁,她索性退回房内?抑或去寻找龙族圣物所在之地?早日将龙族圣物夺到手,她便能早日解月兑。

“怎么?一大清早就这么热闹?”三蟒长老快速的步至庭园,三人一眼便瞧见欲踏步离去的黑奴就是昨日所见的神秘吉普赛女郎。

忠蟒长老瞪向一旁慵懒的靠于龙狻猊肩上十分怡然自得的龙猞猁一眼,“西方升龙,我不是警告你少与灾星接近吗?”

他无所谓的绽开迷人的笑靥,清晨的雾气退去,阳光已然完全展现的洒下一片金粉于他四周,漾出一片美丽光辉。

忠蟒长老的话语急而厉的刺向黑奴的心中,令她离去的步伐踉跄了下。她一直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是惹人厌恶的,但当自己真正耳闻这句伤她、刺她的话语后,她的心便无法抵当那侵袭心房的晦涩……握紧双拳,深吸口气,她欲迈步离去,却被身后的铁臂拉入怀中。

“长老,她是我的客人,以后别再出口不逊了。”不知为何,看出了她所展现出来的脆弱便激起他内心所有的柔情,此刻的龙猞猁只想保护她,并结结实实的将她搂在怀中。

“我该走了。”黑奴推拒他的靠近。

龙猞猁眸中又再次浮现出鄙视,想起唐诃、想起她与唐诃的一切,疾速的抛开怀中的她,他压抑着内心的哄乱,一派优闲的将眼神调向三蟒长老,“滚,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

他的反覆无常,就如同唐诃对待她一般……她一直以为他不同的,但是……黑奴将素手伸人口袋中抚模着那瓶香水,只有它、也只有七年前的那名谜样男子、巧然的邂逅回忆能抚慰她的心灵。

“你们找我做什么?”龙猞猁用着眼角余光瞥着她的背影。

仁蟒长老这才忆起三人来的目的,忙不迭的让开身,将一直伫立于身后的性感尤物递上前,“西方升龙,别再夜夜出去寻欢了,你瞧瞧,这是长老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女人,你就好好疼疼她,更别再去理会那个灾星了……”他苦口婆心的细细叮咛着。

龙猞猁完全不将心思摆于其上,双眸射向不远处的黑奴,见她微微偏身并悄悄的转头看向他这方,他倏然撇开眼光并专注的看着眼前这名不停对着他搔首弄姿的热情女郎。右臂伸上前一勾,他猛烈的将女郎勾入怀中并俯首将唇压于女郎的性感唇瓣,折腾人的慢慢厮磨挑逗,“这样你们满意吗?长老?”懒散的放开怀中娇喘不休的尤物,他的眸光一闪再次调向远方的黑点。

黑奴跌跌撞撞的逃离那场混乱,她看出龙猞猁眸中的挑衅及鄙视,那扯痛了她敏感脆弱的心灵。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漫步至屋内,不知何时,她莫名的闯入一片禁地。

美丽的人造花园在这刻毫无隐藏的展现而出,室内温度温暖得令她不由得舒畅起来,上前走入色彩妍丽缤纷的花丛,一眼望去是一处大型的游泳池,清澈的水配合着由水晶窗外照射入内的金色阳光而闪着美丽的耀眼光芒,有一刻,她有种闯入天堂的错觉。

泳池内的水对黑奴是个极大的诱惑,她缓慢且略显迟疑的褪去身上多余的衣物,全身赤果的跃身入水,享受冰凉的快感及畅快舒适的美妙。窈窕的娇躯灵巧的进行着带着魔咒般慵懒的韵律,如鱼得水的游于偌大的水池内,她轻轻的发出一声轻叹,一直紧绷的神经在此刻也不免放松些许,但随之而来的砰然开门声却让她犹如惊弓之鸟般立刻离开水池。

她的衣物正躺于门口正前方的花丛前,藉由连接的花丛,她缓缓并小心翼翼的前进,不发出一丝丝声响,待她一靠近门前那簇花丛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耳熟的嗓音。

“这里是我的禁地,谁准你跟进来?”龙猞猁满脸蕴含狂暴的火焰瞪视着紧紧尾随于他身后的性感尤物。

“DarIing……”她饥渴般的将惹火的娇躯偎向他俊伟傲岸的胸膛,不断的磨蹭着他,轻佻的以眼眸企图勾起他的。

龙猞猁暴躁的咒骂了声,俯首放纵肆虐着她的唇,一路猛烈直下,双双相拥,已将冰凉的地化为柔软的床般厮磨,“你想要是吗?”他支肘侧身盯视着躺于一旁的女郎,轻狂的以着右掌着她的肌肤,飘浮不定的眸光却点出他的漫不经心。

“嗯……”她情不自禁的娇喘起来,摆动着身躯更加贴向他。

黑奴挪开目光不去注意前方的无限春光,羞赧得只想快速拿回衣物且轻巧的逃离此处,但她在花丛一个动身,不小心的引起了一阵唏嗦声,打断了徘徊四周的低喘及娇喘。

“谁?”龙猞猁赤果着胸膛,站起身循着声源走去。

黑奴节节退后,心中惶恐不已,急忙的旋身欲撩起近于咫尺的衣物遮蔽赤果果的娇躯,却被身后的他一把拥入怀中而动弹不得,“放开我——”温熟的肌肤毫无遮掩物的贴上他同样赤果的胸膛,高升的体温令她不自在的羞红双颊,“我穿完衣服就马上滚出你的视线范围,我不晓得这是你的禁地,下回保证不会再闯入了……”

耳边不断传来她喋喋不休的娇女敕嗓音,龙猞猁只一迳的盯着她张张阖阖的小嘴。赤果果的她,竟美得不可思议!她黑亮的发梢仍滴着晶莹的水珠,而曼妙的美丽胴体正淡淡的染起醉人的粉红赤色,麦色肌肤更是魔魅得令他为之迷炫,他的一下子便被她挑起,该死!他怎么可以这么把持不住?“你进来做什么?”他沙嘎的嗓音是经过激情狂潮滋润过后的低沉。

“我不小心闯进来的,看见池水很清澈,便情不自禁的跳下去游泳。”照实回答后,黑奴抬首望进他深黯的瞳眸,“快把我放开,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闯入你的禁地,也不会再出现于你的视力范围……”她实在是不习惯如此亲匿的接触,更何况,她身无寸缕的待在他怀中。

拥着她纤细腰肢的双臂使力的将她提起正对自己,“看着我。”龙猞猁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的双手紧紧的护于那浑圆饱满的酥胸,见她抬首正对了自己,他骤然以唇堵住她柔女敕的小嘴,肆无忌惮的啃咬,熨贴……“DarIing……”女郎带着醋味的娇女敕嗓音由身后扬起。

龙猞猁不舍的离开黑奴的唇半秒,“滚。”轻吐完这字后,他又将唇堵住她甜蜜的唇瓣,着迷的放肆吞噬着她的芳香,翻搅着她的舌、她的神经。

身后的女郎悻悻然的离去。而沉浸于激情内的两人体温不断的升高,一波波的热气沸腾着两人的,理智几乎断了线……直到她嘤咛出声,龙猞猁倏地将理智拉回,脑海中闪过怀中的她,也曾如此偎于唐诃的怀中娇喘着,他就厌恶的将怀中的她甩开,无视于她吃痛的神情,他撇开眸光,冷硬说道:“以后不准再进入我的禁地,知道吗?”

黑奴轻抚着红肿的嘴唇,喃嚷着,“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前撩起衣物遮掩住赤果的娇躯,她皱着眉,忽略体内放肆奔窜的痛楚,闷停了声,膝盖一软便趴伏于地,冷冷的颤抖起来。

“我这是在惩罚你,以后不准再踏进这里半步,知道吗?”龙猞猁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不对劲,板着俊脸的旋身,见她整个娇躯蜷曲成一团趴于冰凉的地板上,他蹙眉蹲子,将她的下颚勾起,“你他妈的在搞什么把戏?”

头一甩,黑奴倔强的甩开他的钳制,“你转过身,我要穿衣服,穿好衣服我会立刻识相的消失在你眼前。”

他耍懒的坐下,盯视着眼前不停喘气的她,眸中更是狂妄的飞舞着不妥协的火焰,“你穿,我不会打扰你的。”看着她额上滴落的水珠,他眯起双眸,分不清那是水,或着是汗,“你不舒服?”

她嘴一抿,快速的转身将衣服套上,“我马上消失在你眼前……”她起身欲踏步离去时,却瘫软的跌落于他的胸膛之内,体内传来的痛苦让她几乎失去理智的放声嘶喊,“该死、该死——好痛……好痛……我要回房、回房,让我回房,让我回房——”

“你怎么了?”龙猞猁发觉怀中的她不停的颤抖并冒着冷汗,一颗心不由得扯痛起来。

黑奴忿忿的推开他,衣衫不整的逃离他的眼前,火速奔跑着、不停的奔跑着,直到回房间,她全身颤动得不能自主,脚一软便跌至地上,吃力的拖着沉重的娇躯到床边的抽屉,取出放置其内的针筒。她要解月兑,要解月兑……柔荑拿起针头就要往左手手腕扎去,手中的针筒却被一道力量挥离了她的手中。看着针筒的飞离,她娇喘着,失去理智的抱头,只为抑止住那不断涌上的疼痛,“给我药、给我药……让我解月兑、我要解月兑……”

她不断的咆哮叫嚷,令龙猞猁皱眉,内心酸楚着,盯着蜷缩成一团的她,他上前将她抱人怀中,“我差点忘记唐诃对你做了些什么……”轻柔的为她擦拭去汗珠,他霸道的说:“你不能一直依恃着这些毒品过活,你必须要戒毒,我会帮助你的、我会帮助你的。”

“不、不!给我解月兑……我才不要你的帮助,不要、不要……给我药!”黑奴使尽全身力气的甩开他,起身又要在抽屉内取出另一支针筒,却又被他阻止。她愤懑的瞪视着他,“不要管我,就让我一直堕落下去吧,反正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死的……让我解月兑……呜……把药给我!”

几近哀求的口气令龙猞猁软了心,深吸口气,上前一把将抽屉抽出,捧着抽屉走向阳台,狠心的将里头装满的毒品倒出,“这样你就会死心了,我会帮助你戒毒的。”

“我不要戒毒……为什么你要这么狠?为什么不让我解月兑?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都是你害的,全都是你害我的!”黑奴紧紧拥住自己,克制着体内不断侵袭着神经的毒素。好痛、好黑,她好想死、好想解月兑……妈妈……爸爸……他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却发现怀中的她抖得厉害,“我会帮助你的。”

她不领情的张口往他的胳臂用力的咬出一道齿痕,尝到血的味道,却仍未听他逸出痛苦的申吟,头内传出的剧烈疼痛教她再也忍受不住的抱头惊叫,“啊——我想死、我想死……我受不了了……”

“少爷……”门外走入一名女仆,她惊诧且害怕的看着发狂的黑奴。

“去叫龙沉拿一捆麻绳过来。”龙猞猁俯首盯视着怀中的她,心疼的感觉在他的五脏六腑爆炸开来,一缓一缓的涟漪断断续续的侵袭着他,让他顾不得胳臂的伤痛紧搂住怀中的她。

半晌,龙沉依言拿了捆麻绳走人房内,见龙猞猁以眼神示意他将黑奴捆绑起来,便毫不迟疑的将她发颤发狂的娇躯紧紧的捆住,“少爷……”

龙猞猁直盯着被捆绑起来的她,见她的理智虽已混沌且模糊,但那双大眸所含着的恨意却是清晰的射向他,“找名医生,送她去戒毒。”

黑奴一听闻戒毒两字,瘫软的身子又开始了挣扎,“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戒毒、让我解月兑……”

他不想见到如此狼狈的她,那会让他的心扯痛且难受,龙猞猁狠下心的道:“将她带到后院那边,请一名医生及一名护士来帮助她戒毒。”他停顿了会,“在她尚未完全将毒戒完前,别让她再出现于我面前,知道吗?”

“知道了。”龙沉颔首。

他起身欲走出房内,身后却传来她溢满愤恨的言语,“龙猞猁,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害我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就算我死了,我的鬼魂也会一直纠缠着你……我恨你……”

“既然是我害你的,就让我为你做些事来弥补你。”他不敢回首去瞧床上狼狈且痛苦不堪的她,因那让他心疼、心痛及心酸。

“那就杀了我……”气若游丝的说完,她虚月兑的轻阖眼,身体、心理所受的创伤令她疲累。

“我不会杀了你,我只会帮你除去你体内的毒素。”龙猞猁淡淡的道。

黑奴强睁开双眸,盯视着他的背影,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她再也不想见到他,永远也不想见到他,好痛……她好痛、好想死……“我恨你……”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她的灵魂无助的沉沦于无止境的暝暗之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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