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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是单相思 第二章

千晨集团本年度最受欢迎的黄金单身汉非媒体公司总经理周君胜莫属。

周君胜虽和陶治治同岁,陶治治跟人家却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物。周君胜年纪虽轻,但能力却超强,才一年的光景,就把一个媒体公司搞得风调雨顺有声有色,手里头两本杂志已经做到账面上进出持平,俨然已经成为集团里最具有赚钱潜力的一个公司。

陶治治无忧无虑地走进来,“喂,姬草草,你的表情很阴险,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咚!一只文件夹丢到陶治治脑袋上,里头是媒体公司今年想要争取的一个大客户。

“你干什么?”陶治治怒目相向。

“拉客去!”

“喂,你好像不高兴我帮媒体公司那边忙?”陶治治难得地敏锐,“看我春风得意,是不是眼红了啊?”

这家伙原本妒忌自己老爹过于宠信周君胜,和周君胜关系冷淡,周君胜对陶治治倒是一直客客气气,有一次还来找陶治治帮忙拉一个大客户。顶着陶满堂的名头出去谈,陶治治居然将那个单子拉回来了,周君胜给了陶治治十几万提成,自那之后,陶治治便和周君胜走得很近。

陶治治见姬草草不做声,得意洋洋继续说道:“周君胜向老爹提议,让我做那边的运营总监。”

“哦。”早有耳闻。

“你就这个反应?”陶治治不满。

“不然你想怎样?”姬草草睥睨。

“没什么想说的?”陶治治想听好话。

“我劝你别去-那趟浑水。”

陶治治只当姬草草故意打击他,丝毫没放在心上。

姬草草在想,周君胜如此卖力拉拢陶治治,究竟是何居心?姬草草冷眼旁观。

周君胜果然能人,没多久便说服陶满堂让陶治治当上媒体公司的运营总监,接下来又没多久,陶治治开始神神秘秘,每天在办公室里总是听见他用英语和人讲电话,隔三岔五就领着人到公司参观,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直到有一天听见父子两人在办公室里吵起来了,才知道陶治治想要自己做一本杂志。

“你给我安分点!不要翅膀还没硬就想飞,老老实实跟着君胜学几年再说。”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信我一次?我费了很多的心血去谈这个项目,自信能够赚钱……”

“自信?当初你刚回国的时候不也自信十足地跟我说没有比网络更能赚钱的东西吗?结果怎样?我给你投了那么多钱下去,你做出什么东西给我看了?臭小子,没话说了?”

啊,被揭到最痛的疤了呢!

端着咖啡没有进去的姬草草悄悄退回电脑后头,片刻,陶满堂怒气冲冲摔门离去。吵得真激烈呢,很久没见识过这对父子怒目相向的场面了。

乒乒乓乓,陶治治在里头砸东西泄愤,姬草草明哲保身,假装没听见。

“他为什么还是不信任我?”陶治治旋风般刮到姬草草办公桌前,他需要找人诉苦,无关对象,即使是姬草草也好。

“这种时候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周君胜倾诉,而不是我吧?”

“我才不要去丢那个脸呢!”

“哦,在我这里就不丢脸了?”

陶治治愣了几秒钟,捧住脑袋躲回办公室里去,“啊——我身边都是没有良心的东西,我的人生怎么这么凄惨呐!”他痛心疾首,姬草草笑不可抑。

陶治治从她面前刮过去,“我要出去走走。”

“等一下!”姬草草拉住他,双方使力都太大,把陶治治的衬衫从裤子里拖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蠢女人!”陶治治气得回头扯住自己的衣服大吼。

“果然哭了呢!”姬草草盯着他红通通的眼睛,“想做大事的男人不会像你这样一遇到挫折就躲起来哭鼻子吧?这么不甘心,去努力争取啊!孙先生革命十次才成功,你也不过失败一次罢了,是不是?”

“要你管!”

“啧啧啧,就你这小孩子性情,别说董事长信不过你,连我都不觉得你能有什么担待呢!前两天跟网络部的小王打游戏打输了,气得摔键盘的那个人是你吧?我没看错吧?”

陶治治的确干过这桩事,无以反驳,气得胸闷。

凌晨两点,姬草草被顽强的手机声吵醒。

“喂,姬小姐吗?”陌生的男子的声音从嘈杂的背景音乐里传过来,“陶治治在我们这里,你过来接他回去。”

姬草草毫不犹豫将手机掐掉,埋头继续睡。

几秒钟后,手机再度响起。

姬草草顽强续眠,充耳不闻,身旁的妹妹被吵醒,替她接了电话。

“姐,找你的。”妹妹努力推醒姬草草。

“让他去死。”

“我姐让你去死。”妹妹也掐了电话睡觉。

手机再度响起,响到断气再续气,总之就是不肯放弃。

“吼!”姬草草发火了,拾起电话就骂:“神经病!小心我告你骚扰!”

“姬小姐,如果你不过来接人,我们就送他去警局了。”那人也耐心尽失,和她对着吼。

凌晨两点,被迫离开被窝的姬草草赶到九重天酒吧,陶治治正在发酒疯。他把企图制服他的酒保踹得差点从此不能人道,死命地摇脑袋,衣服一件件地月兑,衬衫拉在胯下前后猛蹭,扭得好似超级电动马达,赤果的胸肌上汗珠闪闪发亮,惹得淑女们脸红心跳,众GAY们口水潺潺,满堂尖叫跺脚拍桌子吹口哨闪光灯此起彼伏。陶治治越发起劲,直到把裤子月兑得只剩性感T-BACK,姬草草实在没法看,让经理叫了两个保安架着他丢进计程车里,他还在不停地摇头摆尾。

车子到了陶治治住的公寓,姬草草拖着只穿T-BACK的陶治治进大堂,在门口差点被只黑猫绊倒。

“去!去!”姬草草用脚驱赶黑猫。

“啊!陶先生!”大堂保安连忙冲出来帮手,“发生什么事了?”

“被打劫了。”姬草草随口瞎诌。

“连衣服都……”保安哥哥惊叹道,“够狠啊这哥们!”

“帮个手。”姬草草把陶治治转手他人,去按电梯。

“陶先生怎么摇头摇个没完?”保安大哥扶不住陶治治,他摇个不停,脑袋频频撞钢板,电梯里咣咣咣全是回音。“那个啊,可能是被打了头部的缘故吧!”

“脖子是不是断了?”保安大哥担心着。

“别瞎说。”

姬草草从陶治治的衣服里模钥匙开门,灯一开,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愣住了。迎门一只巨大哥斯拉顶到天花板上,偌大的客厅里随处可见弹跳床、弹子机、点唱机、火车轨道,连可乐贩卖机都有,整面墙壁上放着投影电视,蜡笔小新大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

“哗!”保安大哥合不上下巴,脚下踩到某样东西,哔哔哔哔的巨响突然充斥耳膜,吓得保安大哥甩了陶治治倒跳出门外,惊魂未定望住姬草草,“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尖叫地毯。”姬草草厌恶地瞅瞅脚底下闪着两只红眼睛张着血盆大口狂叫的地毯,一脚踢到角落里,“把他扶到卧室去。”

可不可以不要?保安大哥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敢得罪看起来很厉害的姬草草,乖乖把陶治治拖进卧室。

陶治治躺在床上还在摇个不停,身体扭来扭去,像条美女蛇。

“嗯……你觉得要不要找根绳子把他绑起来?”姬草草抚着下巴沉吟。

保安大哥脑海里瞬间浮现姬草草身穿女王服脚蹬高跟鞋挥舞刺条长鞭狂笑虐待陶治治的场景。打了个冷战,本着男人帮男人的立场,保安大哥惶恐进言:“还是……应该……我看……不用吧?”

“如果他突然发疯,我很难应付。”姬草草不想收拾烂摊子,“不如你留下来陪他。”

保安大哥想起女友,若是被得知跟一个赤身的美男子共处一室,他这辈子下辈子再再下辈子都不用投胎做人了。冒着冷汗,保安大哥步步后退,僵硬假笑,喉咙紧滞,“呃!”未语先打嗝,嗝个不停,“呃呃!呃呃呃!”

“算了算了,你走吧!”姬草草挥手大赦,保安哥哥尘烟滚滚地落荒而逃。

“你这家伙,”姬草草双臂交叠站在床前俯视陶治治,发出长长沉吟:“我为什么还要管你呢?”

陶治治醉中呓语:“为什么……为什么都看不起我……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我可以做好的呀,为什么都不信我……”女圭女圭脸涨得通红,十分委屈的样子,似乎要哭了。

姬草草看着他,叹口气在旁边坐下,凝视了他许久,轻轻道:“那你倒是争气点呐!”

陶治治继续呓语:“……姬草草,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姬草草捏住他脸颊上的两团肉,狰狞笑道:“讨厌我,是不是?”原本还同情他的说,居然敢酒后吐真言,“敢骂我?居然敢讨厌我这么优秀的女人,喂,陶治治,你真是很没眼光呢!”

陶治治头痛欲裂地醒转,对昨夜丑态百出之事全然忘却。

他穿着皮卡丘拖鞋走出卧室,眼神迷惘,雀巢脑袋夜叉脸,睡后脸相惨不忍睹,在闻到一股熟悉的咖啡味道时还是保持着迷茫的状态,一杯咖啡递过来,陶治治下意识接过去,饮一口,咂咂唇,仰首灌尽。

“再来一杯。”

“没了。”

很熟悉的对白呢!陶治治皱着眉,努力将目光焦距对准,于是看见了神清气爽的姬草草,坐在对面朝吐司上涂果酱。

“嗄!”陶治治弹跳三尺,食指颤抖地指住姬草草,“你为什么会在我家?”他惊吓得声音走调。

姬草草冷冷白眼扫向他,“你以为我高兴留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陶治治用吼的重复给她听。

“你忘了?你喝醉了。干吗?心情不好也不必吃摇头丸啊!”

“摇头丸?”陶治治不记得自己吃了那种东西,只记得他跟老爹吵架,心烦去借酒浇愁,喝了挺多,后来就不记得了。

“没错,好像还吃了很多的样子呢!”

陶治治吓了一跳,“我没吃那东西!”

“别假了,像你这种人吃那种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

“什么这种人那种人?什么很正常?我从来不碰那些东西!”陶治治用力驳斥,为自己洗冤。

“我不信。”姬草草干脆利落给他冤判。

陶治治气得哑口无言。算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多说无益。

姬草草指指他,“喂,你不觉得冷吗?”

陶治治气得哑口无言中,猛然发觉自己只穿了条性感底裤,连忙躲进更衣室换衣。死女人,都看见了也不提醒他!陶治治没来由地红了脸庞。

推开巨大移门,陶治治在满满一排衬衫里翻找,手指和目光停在粉红色的Paulsmith衬衫上,突然想起姬草草刻薄地说着只有笨蛋才会穿那种可笑的粉红色衬衫,想了想,把衬衫拿在身前比了比,不高兴地想:哪里可笑了?但还是把衬衫挂回去,取了件白色的穿上。

其实他还是喜欢能让他感觉幸福的粉红色……陶治治蓦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冲出更衣室对着姬草草急急吼:“你都看见了是不是?”

“看见什么了?”姬草草的表情懒洋洋的,看不出倪端。

陶治治忽然合起嘴,警惕地瞪起眼珠子。该死!“你进过我的卧室?”陶治治聪明地换种方式提问。

“是又怎样?”姬草草还是慵懒的样子,但是垂下的眼睫下清亮的眸子却在隐隐笑。

轰!整个世界在陶治治脚底崩溃,他傻了。

“所以……”他喃喃,不知该说什么来挽救自己的形象,懊丧、恼怒、因为隐私被窥探的羞愤情绪一古脑全涌上来,气得拼命跺脚。

“所以,”姬草草笑得嘴巴咧到后脑勺去,接着他的话朝下讲,“你那粉红色的窗帘布,粉红色的床单,粉红色的台灯,粉红色的枕头,粉红色的地毯,还有满地的芭比女圭女圭小熊维尼天线宝宝咸蛋超人,我全都看见了……”

“闭嘴!”陶治治脸红滴血。

姬草草上上下下扫描他,“陶治治,你是不是同性恋?正常的普通男人不会有这种奇怪的嗜好吧?说起来,你昨晚穿的底裤好像也很暧昧的……”

“你闭嘴!”陶治治按捺不住,丢杯子攻击她。

“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社会这么开放,即使是同性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真的是无所谓啦,只是恐怕董事长很难承受这种打击……啊——干什么?”姬草草怒视压在她身上的陶治治,一手推歪他的脑袋,好大的脸好大的眼珠,想吃人吗?“给你一秒钟的时间离开我的身体,否则我告你性骚扰。”姬草草用力呼吸,被陶治治压得快背气,看他一副软脚虾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这么重,力气这么大。

“你若是把今天看见的泄漏丝毫出去,”陶治治阴狠地眯眼威胁,“我就……”开除?他没这个权力。“就……”他就了半天,憋红了脸蹦出一句:“就强暴你!”喊得又大声又用力,然后得意洋洋地俯瞰姬草草,怕了吧?哈!哈!哈!

姬草草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怦怦!怦怦怦!陶治治听见心跳的声音。讨厌,怎么是从他的胸腔里发出来?他忽然发觉老巫婆的胸正挤压在他的胸膛下,意外地很柔软很温暖呢!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可以看见白皙的脖颈,纤美的锁骨,还有诱人的……

“在看什么?”

“喝!”陶治治受惊,冷气倒吸一大口,触电般松开姬草草,捧着酡红的脸庞闪到一边去。该死!他脸红个什么?“你不会没跟女人那样过吧?”凉凉的话语灌进耳朵里,哐啷,餐椅被惊惶如烧痛尾巴的陶治治踢翻,发出巨大声响,好似响在他的胸腔中,一阵紧张,他的脸迅速褪色成苍白的鬼。

“谁、谁说的?”他喊得好大声好夸张,见姬草草分明怀疑的眼神瞄来瞄去,他叫得更大声更夸张,“笑、笑、笑话!我陶治治怎可能那么清纯呢?笑话笑话笑话!”冷汗串串从额头滚落。

“哦。”姬草草只是冷淡地应了声。

“跟你说了我没骗你!”陶治治嘶吼。

“哦。”姬草草还是波澜不惊。

“我不是!”陶治治尖叫。

“烦死了,都说哦了还想怎样?你是不是干我底事?既然这么在意,找个人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毕竟有那么多糊了眼的女人巴结你,不是吗?”姬草草凉凉嘲讽他。

“谁、谁像你满脑子黄色东西!”

“少唬人了,你这么纯情?”姬草草才不信。

陶治治嘴巴张张闭闭,好像愚蠢的青蛙,忽然脸就红了,漫过颈。

“你不会是……”姬草草迟疑。

“是什么?是什么?你想说什么?”陶治治恼羞成怒,逼吼到姬草草的鼻尖上。

姬草草沉默,陶治治努力瞪眼珠,呼吸混合在一起,气氛忽然有些怪诞。

姬草草忽然一笑,“没什么。”

“什么意思?”陶治治疑神疑鬼。

“没什么意思。”姬草草不笑了,肃容凝望住他。

他在上方她在下,眼对眼鼻对鼻,气息搅和在一起,他的双臂撑地,将她锢在里头,陶治治猛然意识到这个姿势真是暧昧得一塌糊涂。他想抽身退开,但是却不肯在对峙中服输,于是努力保持凶神恶煞的脸,殊不知他的女圭女圭脸即使再努力瞪眼珠绷脸皮,看上去还是很可爱,可爱得惹人犯罪。

“没什么意思。”姬草草低喃,她的声音很低柔,好似羽毛搔得他心烦,陶治治忽然发现老巫婆的声音很好听呢!姬草草举起手掌,碰到了他的脸,光滑如婴儿般的皮肤实在不像一个男人应有的,姬草草忍不住想捏一把。

“很好,真乖。”姬草草低语,然后,丰润的红唇印上了他饱满的双唇。

印。没错,只是印,就像盖章,用唇来盖暖暖的章。

很软,像棉花糖,陶治治的唇软得像棉花糖,因为他不吸烟,所以气息干净清新,但是他的眼珠却瞪得像金鱼,大煞风景。

只是一个浅尝即止的小小吻,姬草草很快便移开嘴唇。

“呃!”陶治治吓得打嗝,连连打。

“我回去了。”姬草草突然走人。

“呃!呃!呃!”陶治治还在打嗝,于是姬草草走得无影无踪。

半晌,终于醒转过来的陶治治死命抹嘴巴,拿手背抹拿毛巾擦拿棉花蘸酒精消毒,擦得嘴巴红彤彤,唇红齿白,更加诱人犯罪。

“啊呸呸呸!”陶治治使劲呸呸呸,“可恶可恶可恶!”陶治治用力跳脚,“啊——啊——啊——”陶治治抱头狂呼倒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她居然吻他?她干吗吻他?啊?啊!他一定会中毒身亡的!被一个大他三岁的老女人、让一个以为会做天敌做到进棺材的女人吻,陶治治感觉要崩溃了。

陶治治跳起来冲到阳台上朝下眺望,看见姬草草走出大厦,他顺手抄起一盆花想砸下去,想了想又放回去,回到客厅里抓个枕头出来,但是姬草草已经不见了。

陶治治气呼呼地把枕头狠狠摔在地上,用脚死命踩死命跺,非但没解气,反而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吓了陶治治一跳,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心虚地瞪着电话。他刚想过去接,又缩了回去,电话嘟了五声之后转入录音模式,里头果然传来姬草草的声音。

“喂,陶治治,十一点有个重要会议,若是你敢迟到的话,休怪我不客气。”咔嚓,切断。

不客气?陶治治刚刚消弭的火气“噌”的一下又大力地蹿了上来,她居然还要对他不客气?在偷吻了他之后?讲话那么公事化那么冷淡得好像结冰一样,那么她刚才吻他到底抱持了什么样的心态?

陶治治皱着可爱的女圭女圭脸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只粉红色麦兜猪,烦躁地拼命拉扯猪的大耳朵,扯着扯着,他的眉头松开了,他的唇角翘起来了,他的眼睛发亮了。

“一定是这样的!”他用左手拳砸右手掌,双眸晶晶亮地大声嚷道:“她一定是暗恋我,是这样没错!她一定是害臊了,所以故意装出很凶的样子,一定是这样没错!哇哈哈哈哈,姬草草啊姬草草,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哇哈哈哈哈……”陶治治好得意,非常得意,万分得意,得意得几乎要飘上天去了,“嘿嘿嘿嘿……”他不停地笑,笑得停不下来,以至于一直一直笑下去。

原来老巫婆暗恋他!平时被欺负惨了,好不容易有扭转局势占上风的感觉,心情真是爽啊爽!

“嘿嘿嘿嘿……”陶治治在电梯里贼贼地掩唇偷笑,同电梯的女孩子很害怕地偷觑着他。

姬草草啊姬草草,你的秘密已经完全掌握在我的手心中,这两年来的羞辱,我定会一并奉还!陶治治满脑子尽是如何整治姬草草的念头,想得热血沸腾,情绪激昂,已经迫不及待了。

叮!电梯在十七楼停下,同乘的女孩苍白着脸逃了出去,缓缓关闭的电梯里传出尖锐变态的狂笑声,“嘿嘿嘿……哈哈哈……哦哈哈哈哈……”

叮!电梯门在二十楼打开了,陶治治的恐怖笑声戛然而止,电梯口十几个人目瞪口呆看着他,面色发青。

陶治治呆滞半秒钟,强作镇定地走出去,在他背后是死一般的沉寂,十几对目光目送着他步入公司,一闪,消失。

“呃,那个,是你们公司的董事长特助没错吧?”客户讷讷地开口。

“呃,那个,您看错了,我们的陶特助怎会是那种神经病?看错了,看错了。”公关经理猛擦冷汗。

背后的下属连忙一片附和:“看错了,看错了。”

“是看错了呢!”客户一笑泯疑惑,于是电梯口一团和气,十几个成年人相对傻笑成一片,只是谁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只能说,是被电梯里那个奇怪的男人传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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