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想念他吗?”男孩的手指抚着相框的玻璃表面,几抹污渍很快沾黏在上方,位置恰好在照片中的男人脸庞上。
金黄色朝曦中,她按住厚实的原木材,向前稳推刨刀,刨起的片片薄木屑在突来的一阵风中四散纷飞,轻推至末端后,她调整刨刀起始位置,重复数次,不疾不徐,直到整片板材褪去粗糙陈旧,木纹显而易见,平滑如新,她才直起腰,除去口罩,随手抓了块布巾,在冒出微汗的前额揩抹一下,朝窗外眺览。
“想念。”她由衷答复。
阳光一贯明媚,长空碧洗,云朵薄如棉絮,在移动中逐渐散没。不知名的黑色鸟禽以盘旋俯冲之姿险险划过树梢,发出一声怪异刺耳的唳鸣。空气很窒闷,缺乏滋润的鼻腔透着轻微酸疼,酸疼中嗅闻到了暖风送来的浓郁馨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