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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笑倾城 第十章 现出第二人格

严明岚知道前往明山码头的路必领翻山越岭,可是她没想到会露宿荒野,然后必须围着火堆……如今虽然还未入秋,但山上已见凉意,总之他们离不开火堆,然后,当然无法避免与某人面对面。

没关系,又不是两人独自相处,可是,为何一眨眼睛秦豫白已经坐在她身边?

她应该挪动和双脚换个地方,不过她唯一可以凑上去的桔香正忙着充当芳姨的助手准备众人的晚餐,她还是别过去给她们压力。其实,她厨艺比她们还好,但芳姨自幼伺候娘亲,丢不掉骨子里的尊卑观念,她也只能交出勺子。

“你是不是还在跟我生气?我并非故意隐瞒自个儿的身分。”秦豫白深怕她不愿意给机会解释,索性直接挑明。

“我可以理解秦公子的难处。”严明岚的声音很冷,想藉此划清两人界线。

若说她在跟他生气,有失公允,还不如说她跟自个儿生气,她怎么会犯下如此大的错误?庆幸他不知道她的心思,要不,她如何见人?

“你可以理解,但是无法原谅我,是吗?”

“这重要吗?”这个男人干么不离她远一点?难道不知道他的温柔很容易教人产生误会吗?上一次当就够了,再来一次,她会觉得自个儿是猪家的队友。

“这对我而言很重要,我并非有心伤害你。”

严明岚冷冷的唇角一勾,“人不要太贪心了。”言下之意,她能够理解,他就应该满意了,要求船过水无痕,这说得过去吗?

“是啊,我好像太贪心了。”秦豫白的口气透着淡淡哀愁,这几日明明近在咫尺,她却疏远得像个陌生人似的,再也见不到过往的生气灵动,他感觉自个儿的心好像被什么重重一击,终于明白了,他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将她放在心上。

严明岚怔愣了下,口气不由得柔软下来,“谁能不贪心呢?我也常常如此,只能不断的自我告诫,太过贪心了,往往会失了自个儿的心,何苦呢?无所求,人生反而海阔天空。”

“人生岂会无所求?”

“人生当然会有所求,只是别妄求。”她对他不就是妄求吗?一看就知道是个极品的男人,怎可能落到她眼前?

“我是妄求吗?”

这是什么口气,楚楚可怜宛若个小媳妇似的,她岂不是成了恶婆婆?严明岚顿了一下,僵硬的道:“我原谅你了,这总可以了吧。”

“你真的原谅我了吗?”秦豫白两眼一亮,欢喜的心情从声音中流箱而出,连带着四周的气氛也随之光彩明亮。

“……是是是,原谅了。”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很有魅力,可是直到此刻她才认清楚他是女性杀手!若没有拜倒在他的裤管下,那绝对是在感情方面智障好吗?“以后你不会再躲着我,是吗?”

“我没有躲着你。”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当然是能避则避。

“若你没躲着我,为何我想悄悄跟你说句话如此困难?”

这会儿明岚觉得自个儿不是恶婆婆,而是抛弃纯情少女的坏男人。

“此行危机四伏,我们应该专注于四周安危,有什么话我以为到了京城再说,你觉得如何?”

“我不要。”

严明岚觉得自个儿被雷劈到了,这个男人怎么又换成撒娇的小娃儿?老实说,她真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个男人,他绝对是把妹高手……瞧,她又不自觉会错意了,以为他在把她。

“先前你如何待我,如今也一样,好吗?”

深呼吸,严明岚调整好自个儿的心情,就事论事的道:“你也知道时间不可能回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存在着相同的道理,更别说我们之间的买卖已经结束了。”

“我们之间从来不是买卖的关系。”

“你向我买药方,我卖你药方,这不是买卖关系,是什么关系?”

“对你而言,我们真的只是买卖关系吗?”

他们当然是买卖关系,只不过,她曾经幻想他们会有其它发展。

“无论过去是什么关系,终究是过去了,当然若是秦公子又想向我买药方,我们很可能又有新的买卖关系。”言而总之,他们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

“过去确实过去了,可是将来我们可以重新决定,不是吗?”

无论他有心还是无意,这个男人骨子里绝对是把妹高手。严明岚打马虎眼的道:“我还不知能否平安到达京城,将来的事待进京之后再说。”

秦豫白不发一语的瞅着她。

严明岚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半晌,秦豫白看起来很委屈的道:“好吧,我们拉勾约定。”

“嗄?”

秦豫白也不管她的意愿,强行跟她拉勾盖印,“好啦,你的将来我作主了。”

严明岚顿时傻了,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为何她的将来他作主了?

许久,她还是没有回过神,不过至少秦豫白不再纠缠不清,她都快招架不住了。反正回到京城他应该也没有闲功夫理会她,当然也不会在意她的将来如何。

若非清楚秦豫白不是一个她可以抓住的男人,严明岚觉得自个儿一定会陷进去,瞧瞧他为她准备的马车——车厢宽敞舒适,翻身打滚都不是问题。

她不能不承认他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又有潘安的美貌,这绝对是男神中的男神。

总之,这个男人若是有心追人,谁能抗拒得了不扑过去,那肯定是座石雕。

所以如今她只能一次又一次自我惟眠,“严明岚,其实你不是人,你是石雕。”

可是,车厢再大再舒服也比不上床铺,再加上旁边有个桔香,想翻身又不方便,她根本睡不着,脑子不自觉的又绕着秦豫白打转。

他们明明已经划清界线了,为何他又要跟她扯些有的没有的?他这样扰乱她的心思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严明岚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此时,打斗声隐隐约约黏进耳中,当子不自觉一僵,竖起耳朵再听仔细,真的是打斗声,她赶紧坐起身。

虽然知道此行危机四伏,但是这几日很安稳,她总觉得危险还在遥远的地方,渐渐放下警觉性想些有的没有的,没想到一转眼之间,刀剑近在咫尺,她终于强烈感受到生死可能就在一线之间。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她无法静静等待,小心翼翼靠近门边,悄悄推开车门探出头,正当此时,与敌人对战的秦豫白突然转头看向她,眉眼充满残酷的冷戾,完全不是她认识的秦豫白。

她揉了揉眼睛觉得自个儿一定看错了,这只是一时的幻觉,可是秦豫白又不可能站在那儿再让她仔仔细细看一遍,他忙着跟敌人战得你死我话,不过从他斩杀敌人的凶狠,分明就是刚刚见到的那个男人,与她认知中的秦豫白南辕北彻……

她感觉身体微微颤抖,她曾看过有关双重人格的文章,和他一对照,脑海无来由的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双重人格?

她始终深信一件事,世界上没有人完美无缺,可是秦豫白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很不真实,若说他内心住着凶残至极的另一个人,她反而觉得他变得正常了。“姑娘,发生什么事?”桔香带着睡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回过神来,严明岚退回来,低声道:“敌人来袭。”

桔香瞬间清醒过来,急急忙忙便要往外冲,“我出去帮忙。”

桔香自幼跟着尹成练武强身,也懂得一点拳脚功夫,因此尹成让她跟着严明岚搭一辆马车。

严明岚伸手拉住她,“他们应付得来,我们出去反而给他们添麻烦。”

桔香瞥了她一眼,“姑娘留在这儿,我出去帮忙。”

严明岚很不服气,“你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哪是外面那些人的对手?”

桔香正想为自个儿辩解,一把利剑从窗子刺入,还好桔香反应够快,将严明岚推倒压在身下。

严明岚觉得心跳得好快,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嘲笑桔香只有三脚猫功夫,不过念头一转,又是一把利剑刺进来,桔香反应机灵的抽出随身短刀刺向对方的手背,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车厢内的人会反击,不敢再进攻,可中下一刻换成车厢遭到袭击。

桔香将刀子刺进车厢用以糗住身子,空出来的另一只拉住严明岚,而严明岚也试着抓住东西不让自个儿成了破布女圭女圭,只是一次又一次翻转还是免不了受到撞击,还好很快就停住了,此时外面的打斗声也停住了。

过了一会儿,箫河的声音传进来,“严姑娘还好吗?”

“我们没事,你们呢?”严明岚和结香随身带上自个儿的包袱,一前一后爬出来。两人看起来相当狼狈,可除了擦伤倒是没什么大事。

“我们也没事,不过我们必须上路了。”箫河手臂上遭人砍了一刀,不过他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用块布简单的缠裹。

严明岚看了车厢一眼,车厢倒还完整,可是轮轴变形了,唯一庆幸的是,原本拉车厢的两匹马被解下来了,现在跟其它马儿在一起,要不,敌人攻击马儿,马儿就拉着她们冲进山崖了。

“严姑娘会骑马吗?”

严明岚点了点头,也许是过去多年逃亡的经历,父亲坚持严家的孩子不能不会骑马,“这会儿就要上路了吗?”

“对方可能没料到我们如此难以应付,此次派出来的人不多,若是他们贼心不死,倾巢而出,我们只怕逃不了,还是赶紧离开。一旦进了城镇,他们就不敢大张旗鼓的击杀我们。”

“我知道了,上路吧。”

此时箫齐已经牵了两匹马过来,严明下意识寻找秦豫白的身影,不过,全部的人都到齐了,唯独不见他的踪影。

“我们先走,公子和箫允留在这儿断后。”箫河显然看出来她在寻找秦豫白。 虽然不放心,但这会儿由不得她,还是赶紧上马离开此地。

他们到了城镇、住进客栈已经是隔日申正了。众人饱餐一顿,便各自进了房间沐浴净身歇下了。

严明岚躺在床上,还想那个令人颤抖的秦豫白真的是双重人格吗?关于思觉失调,又称作人格分裂,她知道有两种情况——其一,分裂出来的人格之间知道彼此的存在,称为“并存意识”,如果并存意识较好的,他们甚至可以内部沟通或进行内部会议;[]其二,人格之间并没有察觉彼此的存在,这会导致严重的“遗失时间”现象。通常在此分裂现象开始时,原本的人格并不知道:“他”或“他们”的存在,所以即使患者发现自己的记忆有截断的现象,也无法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

翻来复去,严明岚怎么也睡不着。就她所知,理论认为多重人格与童年创伤有关,因为此时正是人格的形成阶段。当受到难以应付的冲击时,患者以“放空”的方式,以达到“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感觉,这对长期受到伤害的人来说,或许是必要的。

换言之,秦豫白是在童年受到很大的伤害,才会生出另外一个人格。

严明岚觉得自个儿很需要透透气,索性起身套上外友,悄悄出了房间去了院子,没想到会偶见秦豫白。

她一时怔住了,竟不知如何开口。

“昨夜是不是吓坏了?”秦豫白的眼神很温柔。

“我什么也没看见。”严明岚直觉的反应道,可是下一刻她就意识到自个儿说溜了嘴,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

秦豫白温润的眸子出现一种淡淡的忧愁,“我明白你的心情。”

她连自个儿的心情都不明白,他哪会明白?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只想将昨夜所见的秦豫白视为幻觉,只能道:“我累了,要回房安置了,你也早点歇下。”

秦豫白静静看着严明岚落荒而逃似的跑回房间,过了半晌,他的眼神转为阴冷而张扬,“这个死没良心的丫头,若非我护着,这会儿你早成了一具破烂的尸首。”

半晌,他唇角邪恶的上扬,“也不知道这丫头哪儿好,他竟然如此上心,真是个没出息的傻子!”

接下来严明岚他们再也没有露宿荒郊野岭,因此一路平安抵达最靠近盛安的明山码头。

他们搭的是官船,官船比商船和客船更安全,水匪看到官船通常不敢轻易生事,除非是存心找朝廷的麻烦,不过,这也表示这艘船很可能不是只有他们这群乘客,还有其它他官员和家眷。

上了船,秦豫白就一直绕着严明岚打转,深怕她晕船,特地给她准备姜茶和柠檬汁,还约她晚上垂钓,亲手给她烤鱼……总之百般讨好她,可是她始终冷冷淡淡的不想理人,借口很好,她身子不适。

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直到通州,可是这个夜晚静谧得教人感到不安,以至干她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梦中一次又一次闪过秦豫白那张残酷冷戾的面孔,然后他一刀刺向敌人的月复部,随即一抽,鲜血染红整个世界,接着,她惊吓的睁开眼睛。

终于摆月兑梦境醒过来,她应该松了一口气,可是睁开眼睛却见到床边站了一个人,正常人的第一个反应是惊声尖叫,她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对方动作更快,抢先一步伸手堵住她的嘴巴。

“水匪最喜欢你这样的美人儿,你只要放声尖叫,他们就会靠过来,你要不要试试?”秦豫白阴冷的目光跳动着一股异样的兴奋,好像很乐意她招来一群水匪的样子。

是啊,今晩他很想大开杀戒,偏偏没有人寻上门,这不是很可惜吗?

严明岚摇揺头,表明她不会尖叫,他一副很可惜的松开手。

“……你到底是谁?”眼前这个人是那一夜看到的秦豫白,但是她私心期待,说不定他只是秦豫白的双胞胎兄弟。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丫头,我一路保护你,为了你差一点丧命,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秦豫白眼睛微微一睐,像是在考虑如何处置她的样子。

严明岚彷佛听见东西破裂的声音——是她期待落空的声音,连带着她的心脏也被重重一击,没想到真的是多重性人格疾患。

“你这丫头的良心肯定被狼叼走了,不知道好好巴结我,还摆臭脸给我看,你是活腻了吗?”秦豫白凶神恶煞的伸手掐她的脖子,可是见她一丝惊恐的情绪也没有流露出来,顿觉无趣的将手收回来,不过她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一道勒痕。

“咳……”这个男人下手有够重,他就不怕失手掐死她吗?好吧,虽然他看起来就像个杀人魔,一刀砍了某人的脑袋,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但是很奇怪,她就是相信他不会杀她,可能是因为任务还未结束,他好歹要将她送到京城交还给父母。

“这次就饶了你。”可是,他眼中嗜血光芒并未散去。

“你知道不请自来谓之贼吗?”实话说,她不是不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死变态的,可是她这个人骨子里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教她向这个男人低头,还不如教她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秦豫白显然觉得她的反击很有意思,倾身向前,两人面对面,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你这臭丫头别使坏,我何必当贼呢?”

“做贼的总是喜欢找理由,你不觉得跟个姑娘家计较很丢脸吗?”

“我高兴。”

严明岚真的无言以对,实在不应该跟一个死变态的讲道理。

秦豫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痛得她忍不住皱眉,可是双眼瞪得更大了,还恨不得幻化成利剑射进他!见状,他觉得有趣的笑了,不过他的笑容令人从骨子里生出寒意,“你这个坏丫头,我警告你别再不知好歹,他还不曾如此费心讨好一个姑娘,若是你敢再拒绝他,你就死定了。”

严明岚用力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你可曾听过“龟笑鳖无尾,鳖笑龟粗皮”?”

秦豫白微微挑起眉,等着她迸一步解释。

“我坏,难道你不坏吗?”严明岚先指着自己,再指向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半斤,八两。”

秦豫白显然很喜欢他们是同一类的人,声音变得轻快了起来,“既然知道我坏就识相一点,别再惹我。”

“我哪有惹你?我跟你不熟好吗?”严明岚很想踹人,不过她有一种预感,这只会让这个死变态更兴奋,然后会发生什么事,她实在不敢想象。

啧?秦豫白满是不屑的揺头,“你将他的心都勾走了,还敢说跟我不熟?你这个臭丫头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我跟他熟,又不是跟你熟。”

秦豫白的脸色瞬间一沉,“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却是彼此依赖的共同体,因此否定其中一个等于否定另外一个,难怪那个受了委屈,这个就跳出来……如此说来,还真是她惹到他。

严明岚立即换成一张拍马屁的嘴脸,“好好好,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是不是可以让我睡觉了?”

“我的话还未说完。”

严明岚忍不住瞪人飙骂,“你能不能说快一点?你可以一夜不睡觉四处当贼,本姑娘可是很重视睡眠好吗?睡眠不好,皮肤也会不好,你知道吗?”

“你这丫头的脾气真是槽透了——”

“谁没有脾气呢?我的脾气不好也不坏,只是遇到坏家伙。”严明岚顿了一下,刻意看了他一眼,“脾气就会控制不住的往上飙涨,我也很无奈,好吗?”

秦豫白的情绪了间又转为高昂,嗜血的眼眸对她充满了兴味,“我早说了,你是个狡猾的丫头,狐狸都比不上你。”

“谢谢抬举,我都不知道自个儿比狐狸还狡猾。”

“坏丫头,狐狸再狡猾也不是老虎的对手。”秦豫白再次捏紧她的下巴,眼神冷酷凶狠,“你给我识相一点,我还能忍着不要一口解决掉你。”

这一次,严明岚一句话也不敢出口,他绝对是一只凶残的老虎,而且很喜欢吃肉……她当下立即用双手抱着身体,尽管她自觉发育还未健全,骨头比女敕肉还多。

秦豫白张扬的笑了,目光邪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许久,严明岚只是深深的陷在郁闷当中。她这么努力想将那个残暴的秦豫白视为幻觉,而他竟然大刺刺的夜探闺房,还嚣张跋扈的认为她理所当然该接受他的双重人格,而她呢,也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这像话吗?

好吧,她承认自个儿的心脏比寻常人强社,虽然一开始受到的冲击不小,但是平静下来倒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尽管她不是心理专家,但她认为每个人内心都住着不同于外在的人格,只是这些人格没有壮大到会跑出来见人,换言之,秦豫白不过是有个跟主人格一样强大的人格存在。

原本以为到了京城他们会各奔东西,可是今日这个死变态出现在她面前,她等于知道他最大的秘密,除非她死,否则只怕永远别想摆月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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