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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星医娘 第十六章 玄妙针灸

翌日,赈灾的钦差队伍进了泉州城,陆宛飞已嗅到了萧条的气息。

据她所知,泉州知府在时疫爆发后便封锁了消息,生怕自己会被治一个不察之罪,因此百姓来不及得到救援大量死亡,直到纸包不住火,这才上报回京,可瘟疫已向周边城镇扩散,更多百姓染病,而那该死的泉州知府却在此时逃跑了,目前不知去向,丢下废墟一般的泉州城成了人间地狱,只要染了病就要被烧死,真是个昏官!

车队进城前,陆宛飞和多莲戴上在路上缝的口罩,陆宛飞神情凝重,受到气氛感染,多莲也不像平时那么多话。

夏兰期冷眼看着她们主仆,戴那什么怪面罩,只露出眼睛,真是难看死了,哪像她,她是有备而来,和芙儿都喝了加料的药膳,现在她们百毒不侵,什么都不怕。

“陆姑娘的面罩真是别致,不知有何特别功效?”

陆宛飞知道夏兰期对她不怀好意之后便对她的态度十分冷淡,连表面的礼仪也免了,反正回京后,她将不会再与夏兰期有任何交集,何必对这个人客气?

此刻面对夏兰期的问题,她冷冷的道:“我戴着好看,夏姑娘觉得不好看吗?还是夏姑娘觉得好看?若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个。”

夏兰期干笑两声。“确实好看,很配陆姑娘,陆姑娘留着自己戴吧!”

陆宛飞瞬也不瞬的看着夏兰期,“说起来,我和夏姑娘应该更早见面的,夏姑娘邀约我在云雀楼赏画品茗那一次我失约了,不然早见上面了。”

夏兰期心咚地一跳,怎么忽然提起那时的事,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夏兰期不动声色地笑答,“陆姑娘身子不适无法赴约,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我没放在心上。”

陆宛飞淡淡地说道:“我当日也不是身子不适,事实上,我是遇到坏人了,被人给绑了起来,以至于无法赴约。”

夏兰期表情讶异,“有这种事?”

陆宛飞犀利的目光盯着夏兰期,“事后我还猜测,难不成是夏姑娘将我引到云雀楼去,安排了人绑架我。”

夏兰期吓得不轻,心跳加快,她故做镇定地道:“陆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也没有理由那么做。”

陆宛飞想再吓吓她,轻描淡写的说道:“动机就是徐大人。”

夏兰期不由得慌张起来,“什么动机?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陆宛飞眨了眨眼阵,一字一句说道:“夏姑娘心慕徐大人,想要除掉与徐大人订亲的我,这就是动机。”

夏兰期脸上闪过一抹慌张,心虚地拔高了音,“根本没那回事,陆姑娘不要胡乱猜测,冤枉好人!”

陆宛飞笑了笑,“我说笑的,瞧夏姑娘紧张得好像真做了一样,着实有趣。”

见鬼的说笑!夏兰期按捺住要出口的脏话,勉强说道:“陆姑娘可真是与众不同,说的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陆宛飞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管如何,陆宛飞对她起了戒心是真,她若想再对陆宛飞下手,可要小心再谨慎。

两人自此再也没有交谈,一路无语的到了驿馆。

一到驿馆,太子和徐凌澜以及几名太医就去商议事情了,她和多莲待在房里,很快有人送午膳过来,然后一直到掌灯时分,有两名粗使婆子抬热水过来给她们洗漱。

陆宛飞询问那两名婆子,“太子等人用晚膳了吗?”她真正关心的自然是她家大人。

一名婆子道:“太子殿下和其他人下午便出去了,还未回来。”

陆宛飞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已去巡视疫区了,而她真的被留在驿馆里不用出面,不知夏兰期是否也与她相同待遇?

抵达泉州的第一夜便这么悄悄的过去了,第二日,照例有丫鬟送饭来。

陆宛飞连忙又问道:“姑娘可知太子等人在哪里?”

那丫鬟忧心忡忡地说:“殿下等人用过早膳便出去了,好像是去榕树镇,听说那里爆发大规模疫情,真怕又会传到城里来。”

陆宛飞很挂心徐凌澜,也觉得自己不能再只顾着明哲保身,她有一手玄妙医术却不去救治正在受苦的百姓,良心过意不去。

下了决定,陆宛飞就开始准备出门。

“姑娘要去哪里?”多莲见主子换了轻便男装,很是惊讶。

“我去找徐大人他们,你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奴婢要跟姑娘一起去!奴婢不要跟姑娘分开!”多莲惊恐的喊道。

陆宛飞正色道:“你去了我反而要分神照顾你,若你被传染了,我同样要分神照顾你,不如你留在这里养精蓄锐,若有用上你的地方,我自然会带上你。”

多莲被说服了,她不想成为主子的拖油瓶。

陆宛飞请驿丞为她安排马车,马车是很快就安排好了,但说到要去榕树镇,车夫都不太乐意,她另外塞了一两银子才有车夫愿意送她去。

路上,陆宛飞掀开了车帘,看到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呼啸,令她想到了电影中的丧尸城,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怎么有这么吓人的想法?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前方路口有块写着榕树镇的界石。

陆宛飞下了马车,走了一段路便看到好几个简陋的茅棚,有人在走来走去,她连忙往茅棚走去。

走近之后,定睛一看,她发现那是简单的隔离场所,紧接着很意外地在茅棚里看到了夏兰期和她的丫鬟,她们正在给百姓分送汤药,夏兰期还一一为他们把脉,亲切的问诊,丝毫不怕被传染。

一旁,太子赞道:“夏姑娘人美心美,着实令我佩服。”

“这是小女子身为医者的本分,殿下过誉了。”夏兰期抬眸朝太子嫣然一笑,不期然看到了女扮男装的陆宛飞,她故意诧异提高了音量说道:“陆姑娘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驿馆里躲着哩。”

太子见到她同样很惊讶,让她留在驿馆是他与徐凌澜达成的共识,她竟然自己跑来了。“见过殿下。”陆宛飞懒得与夏兰期抬杠,只给太子施礼。

这时远处的徐凌澜发现了她,立即朝她大步走过来,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到一旁,心里担忧,不禁语带责备地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待在驿馆里,为何不听我的话?”

陆宛飞恳求道:“大人,让我给百姓们针灸,我能治好他们!”

“那你能给自己针灸吗?”徐凌澜瞬也不瞬的看着她。“若你染上了疫病,谁给你针灸?”

陆宛飞真诚地说道:“我会小心,我已做了万全准备,不会染上时疫,我服用了自制的解毒药丸,不会那么容易染上疫病。”

她原是想把解毒药丸也给钦差队伍所有人服下的,可她也是第一次制作防止疫病的药丸,不知成效如何,如果他们认为服了药丸便能防疫,进而掉以轻心,那便不好了。

再者,她的医术现在还没有获得认同,他们也可能不敢服用她的药丸,毕竟她出现在队伍里,那些太医就对年纪轻轻的她颇有微词了,怎么可能听她的话,服用她制的药丸?

“我不要你冒一丁点险。”徐凌澜这时后悔不该搬石头砸自己脚了,他不该把她带来。

“我的安危很重要,难道大人就忍心看百姓们送命?”她看着他,动之以情的说道:“如果他们是你的亲人,如果他们是我呢?有个人可以救你的亲人却冷眼旁观,有个人可以救我,他却置身事外,大人能够忍受吗?”

徐凌澜蹙着眉,看着那双注视着他的眸子良久,最终无奈地道:“你的口才一向好,如今又更厉害了。”

陆宛飞知道他这是被她说服了,连忙道:“哪里的百姓病得最严重,大人快带路!”

徐凌澜于是把她带到一个草棚去,草棚里的病患已经都奄奄一息,她二话不说,立刻开始替病患失针。

陆宛飞的针灸之术果然高明,经过她的针灸,染了疫病的人都止吐止泻,不再发热,为太过神奇,到最后,连原本不屑她医术的夏兰期都过来看。

“陆姑娘是怎么针灸的,怎么每回落针的穴道都不同?”她感到奇怪地问道,针起针落总有个脉络可循,可是陆宛飞没有。

“怎么,夏姑娘要拜我为师吗?”陆宛飞气定神闲,继续给病人针灸。“要拜我为师,喊我一声师父,我才能告诉你啊,乖徒儿,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夏兰期被堵得无话可说,扭头去别处了。

可恶,这回让陆宛飞占了上风,她的药膳一定能发挥作用,只是起效较为缓慢,至少要一天的时间,因此服过药膳的人现在还不见起色。

而陆宛飞竟敢要她拜师?真是好笑,她夏兰期是什么人?她可是最聪明的巫族人,凭她还会看不出陆宛飞针灸的破绽吗?要她说,一定有鬼!

陆宛飞持续地给病人针灸,就算夕阳下山了,她仍旧没有休息,其他太医因为所用的药方并不见效,病人都要求给陆宛飞针灸,太医们只好自动降级为打杂的,帮忙记录病人是何时针灸的,何时止吐吐泻,做成医案。

“病患是救不完的,很晚了,今日就到此,先回驿馆休息,明日再来。”掌灯之后,徐凌澜匆匆过来说道。

他一直在与太子和真正肯做事的在地官员研拟防堵疫情外扩之事,等他得空才发现已过了数个时辰,天色都暗了,一问端砚,才知陆宛飞还在给病患针灸,一个病患至少要用上两刻钟针灸,不但没用饭,甚至连口水都没喝。

“大人,我现在还不能走!”陆宛飞恳求道:“还有人没针灸,他们正痛苦着,也都等了很久,我不能现在离开,我走了他们肯定会很失望,而且还要再痛苦一晚上。”

徐凌澜蹙着眉,眼神深沉,“用过晚膳再继续,若不听我的话,我立刻派人将你送回驿馆。”

陆宛飞知道这是他的底限,她也不多做争辩,匆匆去用了饭又回到棚子。

入夜了,天上星子闪耀,美丽的银河叫人禁不住仰望天际赞叹,可是也只有天上才平静,整个泉州府此时的平静只是假象,不知潜伏在哪个乡镇村落的疫病随时会爆发。

陆宛飞总算将棚子里所有的病患都针灸完了,徐凌澜再度过来,他让端砚盯着陆宛飞,一针灸完所有病患便通知他。

“走吧!一起回去。”他看到她脸色苍白,眉眼间有着深浓的疲惫,知道她真的累坏了。

陆宛飞起身伸伸懒腰,觑了觑徐凌澜左右,疑惑地道:“太子呢?”徐凌澜和太子好像一直是形影不离的,见到徐凌澜没见到太子很奇怪。

前世打从她有记忆开始,在位的皇帝便是此时的太子了,前世的皇帝相当倚重徐凌澜,时不时便召他进御书房议事,御赐之物更是不计其数,她不知道他们的交情原来是从年少就开始了,能简在帝心,难怪前世的她家大人是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

“有消息说泉州知府范文魁在城外出现,殿下说要亲自去抓人,留我在此坐镇……”徐凌澜住了口,蹙起了眉。“不要说太子了,你已经累坏了,先上马车歇着,到驿馆我再唤醒你。”

陆宛飞确实累了,金手指也不是万能的,用起金手指针灸极耗体力,每次都要全神贯注,并不像外人看着那么简单。

马车里只有她和徐凌澜两人,她安心的靠在徐凌澜肩上,连和他聊上一两句体己话的功夫都没有,没多久便沉沉睡去,有他在,她很安心,他是她的定心丸。

夜色深沉,到了驿馆,徐凌澜并未唤醒陆宛飞,直接将她抱下马车,在守门侍卫的侧目之下,抱着她进了驿馆。

重生之后他就打定主意要做一个与前世不一样的人,此出格之举也没什么了。

不巧的是,他在回廊遇到了夏兰期主仆。

夏兰期带着丫鬟正从厨房要回厢房,见到他抱着熟睡的陆宛飞,两人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夏兰期,一颗心顿时凉透。

“见过徐大人。”芙儿施礼。

夏兰期想着徐凌澜对她不假辞色,却对陆宛飞如此体贴,不禁不是滋味的说道:“徐大人此举不妥吧?驿馆里众目睽睽,应该把陆姑娘叫醒不是吗?”

徐凌澜抿着唇不置一词,冷然的越过她们而去,叩了陆宛飞的房门,多莲很快来应门,他抱着陆宛飞进去了。

夏兰期怒火中烧,双手紧握成拳。

徐凌澜这般无视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她也是他的未婚妻,他何以对她一句关怀都没有?今日在榕树镇,连太子殿下都赞扬她了,他却是好像把她当不存在似的,一句寒暄都没有,再加上今日让陆宛飞大出风头……她咽不下这口气!

“姑娘……您没事吧?”芙儿见主子气得发抖,很怕主子会当场发疯。

“我像没事吗?”夏兰期面色瞬间变得狰狞,她一定要报这个仇!非报这个仇不可!

陆宛飞这一觉睡的极好,直到隔日早膳时分才醒来,知道出发去榕树镇的时间快到了,她连忙洗漱,依旧做了男装打扮,匆匆用过早膳,留多莲在驿馆,自己与太子和徐凌澜他们一同出发。

这趟她和夏兰期及其他太医们同马车,也从太医们的闲聊之中得到一些讯息。

昨日太子不只把泉州知府范文魁抓住了,还逮到因时疫而趁机哄抬药草价格的不良黑心药草商。

那些黑心药草商趁着百姓人心惶惶,贩卖宣称能治疗时疫的药,开价一服药二两银子,另一种宣称见效更快的,一服药是五两银子,简直是天价,可还是有百姓抢买,他们太害怕得到时疫了,倾家荡产也要去抢买那些药,这时黑心药草商又提高了售价,卖出了几万服药,赚得盆满钵满,幸好太子将药草商给捉了,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受骗。

不只如此,还有一批又一批的毛贼趁火打劫,强抢民舍,连那达官贵人的府邸都敢闯入,可谓是胆大包天,全然没将律法放在眼里了,那批毛贼也让太子人马生擒活捉了。

“咱们太子殿下可真是英明神武,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将那毛贼们打得落花流水。”太医们说得口沫横飞,抢着赞扬太子的丰功伟业。

陆宛飞听着只觉功劳都在太子头上了,身边真正在做事的人都没人提及,这也是身为人臣委屈的地方,在现代又何尝不是如此?真正劳苦功高的第一线人员人微言轻,根本没人注意,她实在为她家大人抱屈啊。

“陆姑娘,昨日可真是辛苦你了。”一名太医突然注意到她,笑吟吟的说道。“有了陆姑娘的医术,想来很快疫情便能平息,咱们也很快就能返回京城了。”

陆宛飞连忙谦虚的说:“都是诸位太医一起帮忙才能成事,小女子一个人是万万忙不来的。”

太医们听了很是受用,其实昨天他们只能算是陆宛飞的帮手,他们的医术根本没派上用场,不过她不居功,他们听了便舒服,于是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赞扬起陆宛飞深藏不露、为人低调、医者仁心、妙手回春,最后连才貌双全、人美心慈的词都出来了。

夏兰期冷眼旁观,咬着牙隐忍妒恨。

这些可恶的老头子,昨日一开始也是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赞美她的,今日却像墙头草似的倒向了陆宛飞那一边,她也要整整他们。

榕树镇到了,陆宛飞依序巡视昨日针灸过的病患,每个人都好了许多,她松了口气,又为四十来名新送进来的病患针灸,其中还有染了时疫的泉州五品官员,听说榕树镇这里的针灸有疗效,急忙让家人送来,陆宛飞忙得不可开交。

另一方面,徐凌澜随同太子去整顿泉州府的秩序了,先是开仓放粮、联合药铺来稳定民心,跟着审问那批毛贼,发现他们竟然与某些官员勾结。

乱象丛生,太子大大震怒了,誓言除了赈灾,非要将泉州府好好整顿一番不可。

徐凌澜蹙着眉,他知道太子通常只是说说,真正困难的事都交给他来做,太子说要整顿,但是如何整顿,太子是毫无想法的,要他来想。

他看到了陆宛飞针灸的成效后,原是想着若能早日平定疫情,他们便能早日返京成亲,可如今还要整顿泉州的贪官污吏,要调查的事情就多了很多,绝非半个月一个月能了事,铁定是苦差事。

这一日他忙得分身乏术,无暇再回去榕树镇,不知道榕树镇闹了个人仰马翻。

榕树镇里第一批针灸过的病患原本好端端的,却在过午之后又开始高烧不退、上吐下泻,陆宛飞一时也乱了方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且更糟糕的是太医们也一个个的倒下去,似乎都染上了时疫,可看症状又有些不像,令她模不着头绪。

她询问过看守的官兵了,在他们未到之前,病患都好好的,有些都可下床走动了,他们到了之后,她看过病患没问题,可以开始进食,他们也只是喝了点白粥而已,并未食用其他食物,而太医们在驿馆已用过早膳了,来到之后也只喝了茶水而已,而不管是白粥或茶,都是在隔离的厨房做出来的,绝不可能受到污染。

一时间棚子底下哀嚎声四起,陆宛飞想再为他们针灸减轻痛苦,他们却是再不敢让她针灸了。

就在这时,夏兰期一脸担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幽幽说道:“我早说了陆姑娘的针灸有古怪,偏偏没人相信,大家不要再相信她了,不要再针灸了,由现在开始,我给各位配的药膳,一日两碗,明日便能见效。”

陆宛飞顿时明白了是谁从中搞鬼,肯定是夏兰期,只是她没证据,只能先忍着。

夏兰期和芙儿给哀嚎中的病患分发药膳,连虚弱的太医团也接受了她的药膳,深信不疑,一股脑的喝下。

夏兰期扬起了嘴角,很满意眼前的一切,再过不久他们就要转为对她歌功颂德了,太子和徐凌澜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他们要回来目睹这一切才算得上精采啊……

陆宛飞不置一词的看着,压抑着胸口的怒火,阴间使者的声音蓦地冒了出来。

“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她是末世巫族人穿越而来,她能看穿未来,那些药膳也都是特制的,你是对付不了她的,有多远就闪多远吧,不要与她正面交锋……”

陆宛飞这才明白为何夏兰期的医术为何那般厉害,而她也肯定是看到了未来的徐凌澜只在一人之下、贵不可言,这才要与她抢夺正妻的位置,加害她不够,这次还拿百姓的性命来操弄……

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朝夏兰期走过去。

阴间使者急了,“喂!你要干么?你到底要干么啦,我的天啊,我的祖宗,这个女人也太不受控制了……”

陆宛飞不理阴间使者的呼喊,她直直走到夏兰期面前才停下来。

夏兰期见到她,扬起了得意的微笑。“怎么,陆姑娘是来向我道谢的吗?谢谢我替你收拾残局……”

陆宛飞却是扬手给了夏兰期一耳光。

夏兰期捣着面颊,又惊又怒地吼叫,“你这是做什么!”

这一幕,不巧正好被归来的太子人马目睹,所有人都呆住了。

“问我做什么?你才要问问你自己在做什么!”陆宛飞寒着脸说道:“为了一己私利,不惜让百姓受罪,若是疫情继续扩大,继续有人因染上时疫而死,你承担得起那些人命吗?你心里过意得去吗?你做的事是间接的夺取人命!”夏兰期脸色骞然涨红了,这死丫头是知道什么了吗?知道她在白粥和茶水里加了料吗?

同一时间,太子等人已下马快步走过来。

太子做起和事佬,“怎么回事?两位姑娘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动脚。”说着,还对徐凌澜使了使眼色,认为是两个女人在为徐凌澜争风吃醋,还打了起来。

夏兰期委屈的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陆姑娘突然走过来对我动手,是不高兴我医术比她好吗?我也只是想着救人罢了,没想到得罪了陆姑娘……”

她在对太子诉苦,眼阵却是时不时瞟向寒着脸的徐凌澜,心中想着,像陆宛飞这种泼妇,他还敢要吗?

太子纳闷的道:“是吗?陆姑娘为何动手,可否说个明白……”

徐凌澜这时已越过闲杂人等到了陆宛飞面前,一句责备都没有,只关切问道:“你无事吧?”

夏兰期气得咬牙,她会有什么事,被打的是我啊!

“我没事。”陆宛飞疲惫的叹了口气。“只是觉得有些人实在太自私太可恶了,一时动了气。”

夏兰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是在说她吗?

“怎么了?别气了,气坏自己不划算。”徐凌澜说着,牵着陆宛飞到旁边休息。

徐凌澜竟然还护着陆宛飞?夏兰期以为昨晚在驿馆碰面已经叫做被无视,今天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被无视。太子很是尴尬,看着远去的徐凌澜,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这小子,居然留下他……

他硬着头皮安慰脸罩寒霜的夏兰期,“其中一定是有所误会,本宫认为陆姑娘不是随便动手之人,陆姑娘肯定是误会夏姑娘了,待误会解开便无事了,你也无须太过伤心了。”

他有些言不及义,但他实在也不会安慰女人,说完便借故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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