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气花瓶美人 第十章
车子在一栋洋楼前停下,司机为天恩打开了车门,但天恩却还没从惊吓中回魂。
这个清洁婆婆是谅一的女乃女乃?天啊,这真是……
想到自己在菱川家的大家长面前如此月兑线,她就觉得好想死!
「花瓶。」菱川信美代推了她一下,「下车啊!」
「婆婆……」
「快去把误会解释清楚吧。」菱川信美代慈祥一笑,「我们家谅一会原谅你的。」说罢,她强硬的将天恩推下车。
司机关上车门,坐回前座。
菱川信美代对着一脸茫惑的她贼贼一笑,「这里是谅一的地方,没有别人会来,你懂吗?」
「阿诚,」她拍拍司机的肩,「开车吧!」
转身望着那扇大门,她犹豫了一下。虽然有点害怕谅一会气得海扁她一顿,但误会若不说清楚,她跟谅一真的就完了。
想着,她推开了门——
他住的地方就像在西洋电影里看见的那种洋房一样,所有的设计跟家具仿佛从电影中原封不动地搬到现实中似的。
这里很大、很漂亮、很洋化。
走上楼梯,她上到二楼,因为左右两侧各有一扇门,她停下脚思索了一下。「不知道他的房间是哪一间?」
正想着,右手边的那一扇门突然开了,走出来的正是穿着睡衣的谅一。
「你……」令他又爱又恨,且严重伤害他的她出现在面前,他震惊也恼火。「你来做什么?」
见他板着脸,口气又那么凶恶,天恩不难想像他有多恼火了。「我……我是……」
「是我父亲要你来的吗?」他劈头就问。
「ㄟ?」她一怔。
他浓眉一叫,沉声道:「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只是……」什么跟什么嘛?他都还没听她解释就要赶她走?这太不通情理了吧!
「少在我面前装出那种无辜的表情,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他说。
「你听我说,我是……」
「你是这世界上最可恶的花瓶!」他一把攫起她的手腕,疼得她揪起眉。
她一脸委屈,「你干嘛?好疼!」
「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把戏。」他将脸欺近她,愤怒的气息吹袭着她的脸。「你很得意吧?看着我掉进你设下的陷阱里,你很开心吧?」
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什么陷阱?」
「你还在演戏?你这张纯真的脸已经欺骗不了我了。」
「ㄟ,我……」
「那天晚上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不是吗?」
「不,那天我……」真是的,他干嘛一直抢她的话,不让她解释清楚嘛!
「你跟我家里串通好,想让我爱上你这种花瓶?」他眼中燃烧着怒火,而怒火使他无法冷静下来。
她一震,「什么?你说……」串通?拜托,她连他爸爸妈妈都没见过耶!
「我父亲想尽办法要我喜欢花瓶,所以就情商你帮忙,不是吗?」他冷哼一记,「你还真是不负所托,尽职极了!」
「喂,我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总算抢了一句话说。
「别演戏了!」他沉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她,「那天晚上,你已经让我认清了你的真面目!」
「我那天是故意气你的!」她说。
「哼哼……」他撇撇唇,冷笑着,「故意?这又是哪一步伎俩?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菱川谅一,你……」
「你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善良天真的样子,又对我女乃女乃那么客气以博得我的信任及感情,其实你早就知道她是我女乃女乃,对不对?」
「才没有!」她坚决否认,「我一直到刚才才知道她是你女乃女乃,你别抹黑我的人格!」
「人格?」他不以为然,「你是骗子,美丽的骗子。」
「你……」这实在太伤人了,他怎么会把她说得那么难听?她做错了什么?
「一切都是假的。」他愤怒也受措,「你美好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以为你有一颗美丽的心,但你根本是恶魔。」
「菱川谅一!」她眼睛泛红,眼眶中更闪烁着泪光。
「我是那种人吗?」她气愤又伤心地瞪着他,「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吗?」
谅一心里正滴着血,自觉被欺骗及背叛的他,无法容忍她竟是那个欺骗他真感情的人。
他目光陰沉而冷漠,沉声道:「你很清楚自己是哪种人。」
「你!」她流下了眼泪,伤心的看着他。
睇见她的眼泪,他的心一紧。她流泪的模样总是那么惹人怜惜,但这一次,他不会再心软。
因为,这都是假的。
「你走。」他甩开她的手,绝情地转过身。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她语气幽怨,「你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吗?」
他没回答她,只是沉默地背对了她。之所以选择背对她,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自己终究会心软,终究会接受她。
老天,他是真的爱上了她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你鸽子?又为什么说那些话吗?」她颤抖着声线,一字一字,「那都是因为我爱你。」
他一震。「我爱你」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还是震撼着他。
「我听见你跟峰岸小姐的谈话,以为她怀了你的孩子……」她说。
陡地,他本能地转身。「你说什么?」
她哀怨地瞪着他,「我不想伤害峰岸小姐,所以才逼自己离开你,可是后来……后来……」她已经语不成句。
多说无益,他如此厌恶她,就算她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也没用。
忖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来,我跟你是真的完了。」
她以为他是峰岸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么说……她是因为不想破坏他跟峰岸,才会放他鸽子,又装出一副「劈腿无罪」的嚣张模样?
照她说的,她并不是玩世不恭的劈腿一族啰?
不过就算她不是劈腿女,那又怎样?她跟他家人密谋使他坠入情网总是事实啊!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的心都碎了。她以为只要她把事情说清楚,他就会原谅她并接受她,但现实似乎不是如此……
「放心吧,我不会再来烦你了……」她强忍住泪水,「再见。」话罢,她转身冲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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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谅一怔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心情跌到谷底。
完了,他第一次爱上花瓶女,就是这种收场。有一瞬,他的脑袋空了,直到他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
「谅一。」菱川孝、菱川朱美及信美代匆匆赶来,一脸兴匆匆的模样,「她呢?」
「对啊,我还没见过她本人呢!」菱川朱美期待地,「你女乃女乃说她在这里。」
他寒着一张脸,「她走了。」
「ㄟ?」信美代一脸疑惑,「她走了?」
「对!」他直视着这些犯罪共同成员,「我赶她走了。」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又七嘴八舌,「你干嘛赶她走?」
「你是哪条筋不对?」
「她不是来跟你解释道歉的吗?你真没肚量。」
「你怎么不原谅她?她又不是故意的。」
听他们吱吱喳喳的说个没完,谅一不耐地沉吼,「够了,别说了!」
三人同时停了口,疑惑地望着他。
他懊恼地看着三人,「你们都满意了?我中了你们的计,我是爱上了她,现在你们高兴了?」
「谅一……」菱川朱美峨眉微蹙,「你爸爸只是想帮忙。」
「帮什么忙?」他神情陰沉,「你们跟她串通好,就为了看我为情所伤吗?」
菱川孝一怔。「串通?」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在你们跟她的计画中,不是吗?」
「谅一……」菱川孝蹙眉苦笑,「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没误会,我听见您跟妈妈的谈话……」他神情懊恼而沮丧,「我全知道了。」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菱川孝说,「我承认我是跟天恩她父亲打过商量,希望他能将小女儿嫁到我们家来,不过这件事天恩并不知情。」
「您是说全世界都知道,就只有我跟她不知道?」他一脸怀疑。
「没错!」菱川孝续道:「我到台北去找她爸爸,是她爸爸答应让她一毕业,就到公司上班的。」
「谅一,」这时,菱川信美代开口了,「你爸爸没骗你,花瓶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刚才,她才晓得我是你的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他女乃女乃说的话一向有公信力,只是……
「难道你连女乃女乃都不相信?」信美代神情严肃,「花瓶真的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要是你因为误会而失去她,你会后悔一辈子。」
「你不是说你已经爱上她了吗?」菱川信美代趋前,拍拍了他的胳膊,「你真的想失去她?」
他神情一凝,不,他不想失去她,他爱她。
「谅一,」她笑叹一声,「快把她追回来吧,我很喜欢她呢!」
他思索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我去追她。」说罢,他掠过所有人,冲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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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换下睡衣,谅一就跳上了他的车往大门口开去。
远远的,他看见五公尺高的锻铁大门上挂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老天!」他暗叫一声,飞快地停下车。
冲下座车,他跑到的门底下。「天恩,你做什么!?」
天恩一副狼狈模样地趴在大门的最上方,一脚在宅子里,一脚在宅子外。
「你别想不开,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身体像要烧起来一样。「你别跳,拜托……」
天恩哭丧着脸,却又一脸的倔强。「谁想不开啊?为你喔?你想得美啦!我才不是那种会为情自杀的人咧!」
「那你……」如果不是想不开,她爬上去做什么?
从那里掉下来应该是不会死,但跌断手脚却是有可能的啊!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门是你家的,我又不会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连你家的门都要欺负人,呜呜……」
见她挂在上面就哭了起来,谅一满心忧急,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从上面掉下来。
「天恩,有什么话下来再说吧。」他和言悦色地劝着。
「不要!」她哭叫着,「我干嘛要跟你讲?我们讲得通吗?」
天恩又气又伤心地掉着眼泪,两只眼睛瞪着底下的他。
「你这个自大鬼!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我现在都知道了,你下来。」
「我不要!」她像是跟他杠上了,「我才没有故意要接近你呢!我根本不认识你爸爸妈妈,在今天之前,我也不晓得你还有女乃女乃,你干嘛冤枉我!?」
他觉得头好晕、身体好烫,整个人都不舒服,但是他一定要把她哄下来。
「天恩,我相信你,你快下来。」
「你才不是真的相信我呢!」她嘟着小嘴,吸吸鼻子,「你只是想哄我下去,因为你怕我摔死在你家。」
「不是的,我是担心你……」他无奈一叹,「我那么对你,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吗?」
「不要,我担当不起。」她朝他扮了个鬼脸。
我咧,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ㄌㄨ′了?
「天恩,我刚才是冲动了一点,但是那是因为我……」他顿了顿,「我爱你,天恩。」
她一怔,第一次没有回嘴,只是怔怔望着他。
他是哪条筋拐到?刚才把她说得一文不值,现在又说爱她?
「我听见我爸妈的对话,以为你跟他们串通好让我爱上你,我听了很震惊……」他抬头凝视着她,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前几天你那么对我,已经让我很痛心,再听见那些话时,我……我几乎快疯了……
你在我心里近乎完美,我无法接受你不是我心里以为的那样,但是……」他的声音诚挚而温柔地,「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听见他这些话,天恩满月复的委屈及心酸都像春天的积雪,融化了。
她爱他,不想失去他,再说……他们连第一次的约会都还没有过。她不想结束!
「你是说真的?」她眼角还悬着泪,但声调已经软了。
看她稍微冷静,他松了一口气。「当然是真的。」
他温柔地笑睇着她,「我误会你居心不良,你误会我搞大峰岸的肚子,既然双方都有错,我们就算扯平了,好吗?」
她抿抿唇,皱皱眉头,一副「哪有这么容易」的表情。
「天恩,我拜托你下来……」
「那你以后不可以骂我。」她趁机要胁。
「好,我保证。」
「不可以说我是蠢蛋。」冲着他的有求必应,她继续说道。
「没问题,你不是蠢蛋,我才是。」在这个时候,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给她。
「不可以炒我鱿鱼,除非我不干了。」
「放心,我不只不炒你鱿鱼,还加你薪水。」他就差没发誓了。
「还有……」
「还有什么?」
「一时想不起来,可以以后追加吗?」她咧嘴一笑。
见她破涕为笑,他几乎要谢天谢地。「OK,一切依你。」说罢,他伸出双手,「下来吧,天恩。」
到了这时候,她再ㄍ-ㄥ,就太不上道了。「嗯。」她点点头,开始试着移动。
也许是挂在那里太久,手脚有点麻,动作也变得很不灵活,她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危险。
「天恩,」见她笨手笨脚,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别动,我上去。」
「为什么?」
「我怕你摔下来。」他说。
「我才不会,刚才是我自己爬上来的。」她有几分的洋洋得意。
「可是你笨手笨脚的……」我咧,会爬铁门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她秀眉一拧,「又说我笨手笨脚?」好啊,她就偏偏要自己下去。
五公尺算什么?走路只要三秒钟咩!
「我不用你帮。」她固执又坚持。
因为急于表现,她罔顾手脚不灵活的事实,快速地移动脚步。
突然,一个踩空,她连叫都来不及就从上面摔下来——
「天恩!」虽然头痛欲裂,他还是手脚俐落,动作迅速地趋前,伸出双臂,他接住了她,同时也跌坐在地。
发现自己稳稳地坐在他身上,惊魂未定的天恩露出了庆幸的笑容。她天真地望着他,用一种崇拜英雄般的目光。「谅一,你好棒耶。」
他脸上的神经在挣扎着、跳动着。虽说是一肚子火,但被她用那种声音说「你好棒」,还真是……该死的爽快。
终于,他无奈地笑叹一记。
天恩眨眨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他。「你刚才说爱我,是真的喔?」
「嗯。」他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花瓣般的唇片一扬,笑得灿烂又甜美。
伸出手,她环抱住他。身体一接触,她又陡地离开。
「谅一,你身体好烫。」她促狭一笑,「欲火焚身喔?」
「我……」什么欲火焚身?他根本还在发烧,而且看情况,他的病情似乎被她搞得越来越严重……
突然,眼前的她朦胧了。他闭闭眼皮,甩甩头,竟发现她变成了好几个……
「我……」
「ㄟ?你的脸好红……」
「是……是吗?」
「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我……」他的头越来越沉重,而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隐约中,他听见她那教人酥麻的声音不断地喊叫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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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满着玫瑰花的房间里,天恩穿着一袭纯白色的洋装,像天使般地躺在铺满了花瓣的大床上。
望着她,他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般。
「我爱你……」她以那甜美的声音轻声地说,水汪汪的眼睛像湖水般映出了他深情款款的脸庞。
「天恩……」他伸出手抚模着她的脸庞,「对我来说,你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她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是真的吗?」
「嗯。」他点头,俯身亲吻住她。
「天恩,我爱你……」他渴望着她,像沙漠旅者期待天降甘霖般。
天恩颤抖着双手,含羞带怯地凝视着他,然后主动地轻解罗衫。
她抛开了矜持,全然地相信他、接受他。
「天恩,噢……」他感动得心脏颤动,紧紧地将她拥住。
她将脸轻偎在他胸口,「谅一,我是你的……」
他一震,惊讶也惊喜地望着她。「是真的吗?」
「谅一?」
「天恩,」他疯狂地吻着她,「我要你……」
「不要,不要啊!」天恩推拒着。
「别怕,我会很温柔……」他无法放开她,继续地吮吻着她的唇。
「不……不要……」她的挣扎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
「天恩,别怕……」刚才她还那么温顺主动,怎么突然又ㄌㄨノ起来了?
「不要……」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我说不要!」突然,她甩开了他……
「天恩?」他陡地一震,同时回过了神。「天恩?」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着,而天恩……在他上面。
「你什么时候变成在上面了?」他问。
她一脸羞恼地瞪着他,「你在干嘛啊?一直碎碎念,我以为你中邪咧!」
「啥……」他一愣,下意识地看看四周。
他躺在床上,而周围也没有玫瑰花。怪了,那刚才是……
「你是不是烧坏脑袋了?」天恩有点生气地将手伸到他眼前,「你看,你把人家的手吸得快乌青了。」
「什么?」他陡然一震,突然醒了。
原来刚才那旖旎缠绵的过程只是……春梦一场?
「你是不是在作恶梦?」天恩蹙着眉头,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我……」他柔柔眉心,「不……不是……」老天,要他如何承认他刚才其实是在作春梦?
「你都流汗了!」天安温柔地睇着他,伸手为他轻拭额头的薄汗。「出汗也好,烧退得快。」
「天恩,」他轻握住她的手,「你一直留在这里?」
她娇怯地点头,「我不放心啊,所以……」眼帘一垂,她睇见了棉被底下有个突出物。
她微怔,「这是……」她天真地伸手去按压。
「啊!」当她惊觉到那是什么时,整个人像被二百二十瓦的电给电到似的弹开。
「你刚才在作春梦!?」她又羞又气地瞪着他,「难怪你一直吸人家的手,你……你真色!」
「我……」腰下的突兀成了罪证,让他跳到黄河都难洗清这个事实。
「你梦见什么啊?」她嗔怪着他,但眼底却又跳动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异彩。
「当然是梦见你……」
「讨厌!」她羞得在他胸口一拍。
「喂,」他挑挑眉,斜觑着她,「我看你好像还挺高兴的。」
「神经!」她坚决地否认,有些欲盖弥彰,「我才没有呢!」说罢,她扑到他胸前,狠狠地捶了他几下。
「ㄟㄟㄟ,我是病人……」他大病未愈,她居然这么扁他?
「你不是说你很健康?」
「我上半身不健康,下半身很健康,不行喔?」
「什么嘛你……别再说了!」
「你明明很高兴,看,眼睛都在笑。」
「哪有?」
就在房里吵吵嚷嚷的同时,门外的菱川孝、朱美及信美代头贴着头、肩并着肩地挤在门边,拉长了耳朵聆听房里传出的声音。
三人互觑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邪恶而诡异的笑容。
「YA!」三人压低声音,高举双手,比出了胜利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