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翻來覆去睡不著,仍然沒有勇氣告訴想柔兩人之間的血緣關系。
她曾經找過母親商量,海潮的意思是不提也罷,免得多生枝節。
可不說,她就不能名正言順地以女兒的身份拜祭連一面都沒見過的父親。
「難道我們父女就這麼沒有緣分?女兒在您死後,還不能以孝女的身份祭拜?」海寧越想越是悲從中來,怎麼也無法躺回床上,好不容易挨到天光微微透出,她下床穿衣,走出房間。
阿麗在鄰房睡得正酣吧?
好羨慕她都沒有心事,夜里上床時,總是能一覺到天亮,不像她一夜無眠。
海寧輕喟出聲,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游魂似的穿過重重院落。
由于天色尚早,海寧一路上沒遇到人,直到快接近長白派山門,才見到值班的弟子。
「海寧師妹,這麼早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