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祖山的另一邊,北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漢。
在這關外大漠胡地,白日里烈日高懸,是夠熱的,誠如大漠飛鼠谷逸之言,能把人烤出油來。而入夜後,卻夜涼如水,還帶著點森冷寒意。
今夜的月色,不算太好。可是借著那昏暗的月色,目力好的人,仍能一下子看出老遠去。
在那遍地黃沙的大漠邊緣上,夜色里,昏暗月光下,靜臥著一大片帳篷,那麼一大片,難以數計,如果有人有那閑情逸致站在遠處指點著算算,至少也有一千多座。
這數字乍听起來駭人,可是在瓦刺人來說,那只嫌少不嫌多,英宗正統十四年瓦刺入寇,英宗御駕親征,在土木堡兵敗被擄,以迄于英宗復闢,雙方或和或戰以來,瓦刺無時無刻不在秣馬厲兵,圖謀妄動。
是故,這多年瓦刺酋長迭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