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心好痛,痛得對寒風冰雪沒有感覺。
車子拼命在高速公路上奔馳,全身早就凍得沒有知覺,貝烯卻仍把油門踩到底,希望車子能快點、再快點,好讓速度麻痹她的知覺。
她錯了嗎?知道他的好,執著于對他的愛,錯了嗎?如果錯了,他別對她好,別讓她愛上他,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到底開了多久?雪何時開始下的?天幾時黑的?她要到哪里去?這些她都忘了,她只想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到一個看不見自己卑微、犯賤的地方。
可是她開了這麼久,離開了這麼遠,她還是看見那個不被接受的自己、那個愛得太卑微的自己。
還不夠遠,還要再開遠一點,只有離開得夠這,才能不看見自己的犯賤,才能不看見傷心和絕望。
眼淚早已流不出來,只剩紅腫的眼和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