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棠瞪著干淨整齊的臥房,臉色逐漸發青,她收拾得那樣整潔,仿佛連空氣中屬于她的氣味也一並帶走了。
她走了,真的走了。
也該走了,她早巳瀕臨斷裂的縴細神經,根本不可能再承受任何打擊,她的戀情就像一朵枯槁的小花,卑微地在大太陽下祈求一絲小雨,卻遭他殘酷的回絕,一點滋潤也吝于施舍。
坐在她的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他極力壓制那股奔尋而去的意念。
真的,一點人聲也沒有……院落里仍揚著夜蟲的歡語、山風的吹送,這些都是他听慣了的。
就是因為听得太習慣,反而越顯寂寥嗎?
矛盾似一盆悶火,在心底隱密地燃燒;種種的不解,如川水匯海地聚在他的腦中。
曾經,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有辦法愛人了,他以為自己的心里剩下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