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西門府里里外外皆傳起此起彼落的爆竹聲,到處皆懸上大紅喜帳和大紅燈籠,將整個府宅里外皆照得不見半絲黑暗躲藏,乍看之下,彷若白晝。
而大廳上,絲竹聲笑鬧聲愈夜愈喧天,彷若正在慶祝著什麼喜慶。
至于後院主屋,牆上渡廊更是到處掛滿喜帳和紅幡,相較大廳的聲歌不墜,主屋喜房倒是沉靜地不出半點聲響。
樓毋缺身穿大紅喜服,端坐在病榻邊上,獨自拿起交巹酒一飲而盡,隨即斂眸睇著一樣一身喜服的西門念。
只見她,發色焦黃,眼窩深陷,面頰削瘦見骨,大紅喜服穿戴在她身上顯得過大而寬松,隱藏在長袖底下的手臂青筋暴突,瘦骨嶙峋若說她已經藥石罔效,他可是一點也不意外。
已經有多久不曾見過念兒了,他竟不知道她已經病成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