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某天下午,池千帆收到一封來自佛羅里達的航空信——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你;但是,我認為我必須寫信給你。
對不起,這是我欠你的道歉,當初對你的態度在事後回想,都覺得自己丑陋無知得可笑,活過半世紀的人,竟然無法用一顆包容的心去看待不同于自己的事物,對不起,希望你能看在一個為人母親對孩子的愛和關心的份上,原諒當初我的言行舉止所帶給你的難堪與傷害。
我始終,恐怕到進棺材都不會明白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愛情是怎麼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兒子會選擇愛一個男人,愛到寧可不要身份地位、不要家人;但,那是愛啊!我的兒子懂了什麼叫愛,盡管這是一份無法坦白對任何人說的愛。
我這個做母親的,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