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離開,他還不到十七歲,還不太明白,心沒有太大的傷。
又一次離開,他已覺得滄桑,心里有深深淺淺的傷,破洞似,無法愈合,他的心也就那樣,始終有一個缺口。
這一次離開,他已分不清什麼是傷是滄桑,心里那個洞,也許從此就像窗外那深暗的夜,吞噬所有的光。
火車停靠在某個城鎮車站,夜色太濃,看不清窗外的景物。車廂中的男人默默望著車窗外深沉的黑暗,似乎有點怔忡。這里是歐洲某個小國。
就像過去那些年那樣,他又一個人孤身在火車上,寂暗黑重的深夜里停靠在某個不知名的小站;或者處身在某個城市的機場,靛青的夜閃爍著橇贊的燈光。
似乎總是這樣的深重、這樣的黑暗。這幾年來總是這樣,他總感覺置身在深寂的午夜里,濃重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