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找我,寫信給我。她說她將我放在心底很多年。她說她叫徐愛潘。我對這個名字實在沒印象。
我不是無心的人,有感受會激動,多少為她宇里行間的純情執著所觸動。可是,也僅止于那樣,我到底不可能憑著幾張紙就與一個根本陌生的女子談起戀愛。
老實說,即使她一再提及,我也記不清趕搭火車那幾年究竟遇過些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人來人往,這個月台那個月台的,誰會記得那麼多的事?那種老式火車,速度慢得可以,我心里其實討厭得很,但又不得已。經濟情況一許可,我就毫不遲疑分期付款買了輛汽車代步。感覺自由多了。
她說她與我在火車上相遇交談過。或許吧。人家主動跟我攀談,基于禮貌,我不會拒絕。那種情況我已經相當習慣——或者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