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獨自躺在床上,枕頭濕了一大片。
風從高樓窗口一絲一絲吹進來,並不是那麼冷,可是讓人全身涼得發透。
我蜷縮了一下,火辣辣的刺痛迅速從下往上蔓延到全身,動彈不得地痙攣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緩過氣來。
身上好象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貼著那麼柔軟的床褥都覺得疼痛難當。想起昨晚血那樣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淌,他也一點也沒有手軟。
那點會因為怕我感冒而停手的體貼,真的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痛得張著嘴發不出聲音,只能一直痙攣一直發抖,他都沒有可憐過我。
有點可笑,我都這麼大年紀了,身體比以前差得多,他怎麼就不擔心萬一出人命呢?
不過,我想,昨晚就算我死了,他恐怕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他怎麼會在乎。現在的我對……